江熠抿了抿薄唇,卻是皺起了眉頭:“好像不太滿意!”
呂勝男握起拳頭一下子就砸在他的胸口,隻是那一拳壓根就沒什麽殺傷力罷了:“壞人,你就會欺負我。”
忽然,女人的一雙美眸閃過一絲狡黠。
江熠雖然捕捉到了,卻不曾想——
“唔!”一聲急促的悶哼過後,身軀高大挺拔的男人隻覺得脊椎一僵,緊接著便是一道電流從小腹竄過。
呂勝男笑得那叫一個眉眼彎彎:“嘻嘻,江總,這下滿意了吧。”
男人最要命的地方被她握著,偏偏她還能夠笑得像條得意的小狐狸,江熠隻覺得小腹越來越緊繃:“滿意!”他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了這兩個字。
要不是看在她身體需要休養的身上,他今天非把她吃到骨頭渣子都不剩。
呂勝男看著他吃癟的模樣,隻覺得無比歡樂:“滿意的話就告訴我啊!”
再被她的那隻小手握下去,江熠覺得恐怕真的就要擦槍走火了:“先鬆手。”
呂勝男搖搖頭:“不行,你先告訴我。”江總裁是什麽人啊,和他打交道得多留個心眼才行,不然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隻不過就在她的話音將將落下的時候——
男人卻忽然欺近一步,直接將她攬入懷中,對著那粉嫩的唇瓣兒就吻了下去。
因為動作來得太過突然,呂勝男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一吻過後,呂勝男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軟趴趴的,小臉兒更是緋紅一片。
江熠望著那被自己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兒,帶著薄繭的指腹就這麽覆了上去,輕輕的摩挲起來。
呂勝男覺得被他指腹觸碰的唇瓣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燙的厲害。
她鼓起腮幫子,用無聲的沉默表示自己又被欺負以後的不滿和抗議。
江熠笑了笑,望著她那張氣鼓鼓的小臉兒,卻說出了一句讓呂勝男瞬間破功的話:“真年輕!”
呂勝男愣了一下:“啊?”
江熠的手指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撫過,他不得不承認單從樣貌來看,自己真的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因為呂勝男明明已經二十五歲了,可模樣看起來卻好像十七、八歲的高中生,不需要任何化妝品的修飾,皮膚都能夠散發著一種獨屬於少女般的青春光澤。
“你看起來就像是個高中生,而我像個大叔。”江熠自嘲般的笑了笑。
呂勝男眨了眨眼睛:“大叔?喂喂,江總,我們也就差了四歲,你連三十歲都不到,要不要這麽滄桑啊。”
江熠忍不住低頭啄了下她的唇,嗓音低遂:“你要是總看起來這麽年輕,我會有壓力的。”
呂勝男覺得他有點兒無理取鬧:“我又不是妖怪,怎麽會一直年輕。”
江熠捏了捏她的臉頰:“嗯,你不是妖怪,你是——妖精!”
又是一番淺嚐輒止的耳鬢廝磨,哪怕是呂勝男也有點兒經不起這樣的撩撥了,就在兩個人險些真的擦槍走火的時候——
“江總威武,江總霸氣!”不知何時進來的徐裏,正半靠在牆上,笑眯眯地盯著兩人。
呂勝男聽到徐裏的聲音當真是嚇了一跳,趕忙把腦袋埋在江熠的胸口。
江熠則是惱透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兒:“滾出去!”
徐裏不但沒有滾出去,反而還笑眯眯地坐了下來:“不走,你們繼續,可以當我不存在的。”
好在衣服什麽的都還算整齊,呂勝男隻是稍稍整理了一下,她瞪了江熠一眼,也是惱透了這個不速之客。
畢竟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被打擾,還能夠保持心情愉悅的。
徐裏大概是看出自己真的有點兒惹人嫌了,趕忙舉起雙手:“我道歉,我道歉,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哪知道你們大白天的就在這裏……白日宣淫。好好好,嫂子別生氣了,我不說話了,這總行了吧。”
呂勝男知道徐裏沒有惡意,倒也沒有真的生氣。
徐裏忽然歎了口氣:“唉,我女兒的嫁妝又少了好多啊,嫂子,你可得為我做主啊,而且慶慶還是你的半個幹女兒,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管。”
呂勝男聽得雲裏霧裏的:“什麽嫁妝啊?”
徐裏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還不都是你老公,不好好經營公司,現在公司的股票都跌了那麽多了,那可都是我給女兒攢的嫁妝啊!嫂子,你倒是好好管管他呢!”
呂勝男差不多算是聽明白了,她知道股票的漲跌對於一個公司來說是很嚴重的影響,股價下跌太多絕對不是好事。
“公司遇到麻煩了?”她問抿著唇,麵色平靜的男人。
江熠搖搖頭:“別聽他胡說八道。”
徐裏咕噥道:“我哪裏有胡說八道啊,你看看杜氏集團的股票,都快漲到天花板上去了!再看看咱們也是做娛樂的,都快跌到地窖裏去了。”
對於公司的事情呂勝男了解的不多,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再說什麽。
但許裏的話,還是讓她感到有一絲的不安,隱約覺得江氏集團的股票下跌,似乎與杜氏集團有關。
杜氏集團,杜凱鋒!
再度響起那個名字,呂勝男皺了皺眉。
江熠誤以為她是在為公司股票下跌的事情擔憂:“沒事的,不要瞎擔心。”說完,他回過頭給了徐裏一個警告的眼神。
徐裏覺得應該見好就收,要是再哭窮下去他真擔心江熠會把他流放到非洲去工作,便轉移了話題:“從法律曾經上來講,證據鏈不太完整,所以我的建議是最好還是能讓嫂子……”
聽到自己的名字,呂勝男下意識看向徐裏,問:“嗯?”
不等徐裏回答,江熠冷叱一聲:“不行。”
徐裏撓撓頭:“那好吧,當我沒說。”
呂勝男根本聽不明白兩個人在說什麽,不由有些鬱悶:“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就這麽瞞著我一個人有意思嗎?”
大概是見她真的鬱悶了,江熠有些不忍心,忍了忍,還是道出了真相:“我告訴你,但你不要太擔心害怕。”
見呂勝男點頭,才接著說:“伍美美和樂悠悠要殺你。”
呂勝男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們要……要殺我?”
江熠眼神一冷:“嗯。”
好半天兒才從這個震驚不已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可是:“伍美美恨我,我可以理解,可是……樂悠悠她為什麽要殺我?”
自己又沒有得罪樂悠悠,至於恨到想要殺了自己的地步嗎?
徐裏擺擺手,給出了一個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還不是為了男人,那女人缺愛。”
呂勝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隻是愣愣地看著他。
徐裏聳聳肩膀:“嫂子,你也真是夠遲鈍的。樂悠悠喜歡杜凱鋒,杜凱鋒又喜歡你,在我們法律人這裏,這種殺人動機叫做——情殺!”
呂勝男皺了皺眉,似乎是接受了徐裏的解釋,然而緊接著她卻說出了一句讓江熠和徐裏都有些意外的話。
“讓她傷心的是杜凱鋒,她應該去殺杜凱鋒,殺我幹什麽!”她幸福的小生活才剛開始,就要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遭人嫉恨殺害,這也太憋屈了。
江熠微微一愣,但唇角卻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
樂悠悠的辦公室裏,伍美美換上了小許留下來的護士服,又把頭發盤好,將口罩也戴好後才小心翼翼的將一枚圓形塑料球模樣的東西放在口袋裏。
樂悠悠知道那是伍美美自製的炸彈,看到她就這麽放在口袋裏,有些心驚肉跳:“你當心一點。”
她可不想沒把呂勝男炸死,反倒把自己的一條命給賠上了。
伍美美看向樂悠悠的眼神多了一絲鄙夷:“放心,我知道怎麽保證它的安全,再說我也不想沒把呂勝男弄死之前,反倒想把自己給炸死了。”
樂悠悠並不在意伍美美對自己的鄙夷,因為一想到等會連伍美美也會跟著一起死,她反倒有些同情起這個女人來了。
畢竟伍美美曾經也是Z市的名媛,父親伍振國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
誰曾想在結婚典禮上,她的丈夫溫聞禮竟然試圖強間呂勝男,不但被江熠直接廢了這輩子做不成男人,後來更是聽說意圖殺人未遂。
嫁了個這麽倒黴的男人不說,伍美美濫交的視頻在婚禮現場當著所有人的麵被放了出來,不得不說——
伍美美真的是挺慘的!
伍美美看到樂悠悠對自己投來同情目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惱怒:“你在同情我嗎?”
看到伍美美發怒,樂悠悠心裏一慌。
她真的是挺怕揣著炸彈的伍美美,一個不理智做出什麽同歸於盡的事情來,趕忙轉移伍美美的注意力:“你想多了,我隻是在想呂勝男那個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