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借刀殺人
呂勝男在網上選號幼犬需要吃的狗糧後,又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淘了些磨牙玩具等之類的零碎小物件。
江熠打完電話就從書房裏走了出來,陪著呂勝男一起在網上淘東西。
“要不要買這個?骨頭形狀的,小白肯定會喜歡的。”呂勝男看中了一款做工逼真的骨頭形狀的磨牙棒。
江熠隻要是她看中的,無一例外都會點頭稱好,隻是:“嗯?”他疑惑地望著轉過頭來征詢自己意見的女人,“小白是誰?”
呂勝男眨了眨眼睛:“狗狗的名字啊!你看它全身都是白白的,小白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合適它?”
江熠抬手摩挲起下巴來,過了一會兒他低遂著嗓子問:“為什麽不叫小江?小熠也可以!”
呂勝男剛好端起手邊的奶茶喝了一口,還沒來得急咽下去聽到他的話後,一口奶茶險些噴了出來:“咳咳……”
江熠見她嗆到了,趕忙扯過紙巾遞過去,一隻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呂勝男待咳嗽停止後,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希望它叫小江?”
江熠點點頭,表情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嗯,不過我覺得小熠也不錯。”比什麽小白,小黑的要好聽多了。
呂勝男忽然笑了起來:“可這個……是你的小名吧!”小江,小熠,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有問題?“江熠望著她。
呂勝男噎了一下:“沒……沒問題啊,可是我以後要是小熠小熠的叫,你聽到不會感到奇怪嗎?”據說人對自己的名字是極為敏感的,隻要聽到就會特別的留意。
江熠抿了抿薄唇,給出了自己的解釋:“以後你每次叫它的時候,都會想到我。”
“哈?”呂勝男瞬間蒙圈兒。
江熠輕咳一聲,最終拍板決定:“就叫小熠。”
呂勝男拗不過他,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就叫小熠。不過的確就像江熠說的那樣,她一喊‘小熠’這個名字就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他。
名字對於人果然是個神奇的字眼!
*
當杜凱鋒得知呂勝男的兔子不見之後,整個人像是瘋了似的拄著拐杖在會所裏尋找起來。
會所的負責經理見此情況,知道杜凱鋒是大老板的哥哥,自然不敢怠慢。
一方麵組織工作人員地毯式的搜索尋找,另一方麵還要陪著笑臉跟在杜凱鋒到的身後,不斷地勸他有傷在身,不宜走動。
杜凱鋒充耳不聞,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拄著拐杖根本不可能找到兔子,可如果不做點什麽他真的怕自己會瘋掉。
“我怎麽這麽蠢!”杜凱鋒忽然停下,一手架著拐杖,一手狠狠揪住自己的頭發,表情懊惱而又痛苦,“我為什麽要忘記關籠子,為什麽……”
經理看到杜凱鋒狀若瘋魔的樣子,想起之前大老板的再三警告,那就是絕對不能讓杜凱鋒知道那隻兔子是被人偷走的。
不但被偷走了,而且那隻兔子還被炸得血肉模糊,而潛入會所偷兔子的人也因此吃了不少苦頭。
按照事發時地上的血跡來看,那人能不能保住一條命還得兩說。
經理給身後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杜凱鋒帶回房間去,否則杜凱鋒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他這條兢兢業業為大老板工作十來年的小命也就算完了。
找了快一天的杜凱鋒大概是真的沒什麽力氣再找下去了,就這麽任由兩個保鏢把他帶回房間休息。
經理給大老板打了個電話,匯報了一下有關杜凱鋒的情況。
不用經理描述的太過詳細,杜凱亮也差不多能夠想象得到自己大哥在得知兔子不見了之後,會是怎樣一副糟糕的狀態。
隻是這次的事情是連他也沒想到的,莫名其妙有人來偷兔子不說,那隻肥兔子竟然還無端爆炸了。
簡直就是個活體炸彈!
也不知道埋下炸彈的人究竟安的什麽心,要對付的人到底是自己,還是那個偷兔子的人。
杜凱亮覺得有必要把事情搞清楚,另一方麵他讓會所的經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大哥,絕不能再出事了。
靠著杜凱亮發財的經理就差拿自己的妻子兒子來發誓,保證絕對不讓杜凱鋒出一丁點兒的事情。
掛斷電話,杜凱亮把手機塞回口袋,然後才重新走去吧台。
由於還未到夜晚的營業時間,所以並沒有什麽客人,但陳珍的出現還是讓酒吧老板親自出來迎接了,並且還送了瓶私人珍藏的羅曼尼康帝。
陳珍不怎麽懂得品酒,但她喝酒的姿態很好看。
走過去的杜凱亮單手插在褲兜裏,身體斜靠在吧台上,手臂一伸就把陳珍手裏的那杯酒給拿走了,輕輕晃了晃後,一飲而盡。
酒保對這種牛嚼牡丹的喝法看得一陣胃疼。
杜凱亮喝完後似笑非笑地盯著臉上已經泛起薄怒的陳珍,緩緩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凡是處子喝過的紅酒裏,都會有一種特別的異香,所以美酒這種東西從來就不是給男人喝的,而是為女人準備的,喝醉了的女人,更有風情。”
陳珍再怎麽能克製情緒,此刻也是繃不住了:“滾!”
杜凱亮嘖嘖了兩聲:“我要是滾了,那剛才咱們談的事情可就作廢了。”
陳珍有些不甘心,卻也拉不下臉來道歉,她隻是微微抿著唇不說話,神情還是一貫的淡漠清冷。
杜凱亮也不生氣,就這麽笑眯眯地將她從都打量到腳,目光中自然充滿了成人的味道:“聽說你想要‘惡魔之淚’,要不我送給你?”
“你要把‘惡魔之淚’送給我?”陳珍輕笑一聲,“你知不知道它現在的主人是誰?”
杜凱亮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知道啊,在呂勝男的脖子上戴著!哦,我差點忘了,那天她老公還打了我一拳,真特嗎的疼!”
“你既然知道,還說要把它送給我?”陳珍權當在聽一個笑話。
“你隻要說,要,還是不要。”杜凱亮笑了笑。
陳珍狐疑地看著他,突然也笑了起來:“好,那你把它拿來送給我。“
杜凱亮眼中笑意更濃,他走進一步,抬手捏住陳珍的下巴:“可以,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替你辦到。”
陳珍反手就打掉杜凱亮的手,撂下一句神經病後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杜凱亮還是一副笑眯眯的紈絝模樣,他轉過身看著低頭默默工作的酒吧,笑著道:“你知道怎麽樣征服剛才那個女人嗎?”
酒吧抬起頭,語氣恭敬:“先生,我不知道。”但心裏卻在腹誹,陳珍可不是那麽容易征服的女人,否則自己的老板就不會連私藏的羅曼尼康帝都送出來了。
杜凱亮拿起那憑價值二十六萬的羅曼尼康帝,就這麽直接對著瓶口仰頭喝了起來,看的酒保不僅胃疼,連肺都疼了。
就算糟蹋,也不是這麽個糟蹋法啊!
杜凱亮喝了差不多將近一小半才停止,眼中滿是戲謔:“隻要給她們製造出自己是被寵愛的幻覺,那就沒有征服不了的女人。”
酒保的態度依舊恭敬:“受教了!”
“那你知道什麽叫完美犯罪嗎?”杜凱亮又問。
酒保覺得自己碰到了個神經不太正常的可人,不怎麽想搭理,但他還是很敬業,很恭敬地搖搖頭:“先生,我不知道。”
杜凱亮咧嘴一笑:“很簡單,就是利用仇恨,慫恿一個人去殺另外一個人。哦,說起來老祖宗早就告訴我們怎麽做了,這特麻的不就是三十六計裏麵的第三計,借刀殺人嘛,哈哈……”
酒保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哈哈大笑的男人,越發肯定他的神經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