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絕望的,不是孤獨,而是得不到的深愛。
酒吧僻靜的一角,盡管已經淩晨一點了,但約了閨蜜一起出來的樂悠悠卻絲毫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悠悠,要我看啊你直接找人把那個叫呂什麽來著的女人給破相了,看你男朋友還會不會惦記。”閨蜜在聽完樂悠悠大吐苦水後,給出了自認為很仗義實際上卻是糟糕至極的建議。
樂悠悠擺弄著檸檬水的吸管,覺得閨蜜在給自己出餿主意:“你是不是瘋了?破相,要是被查出來可是要坐牢的。”
閨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拿錢擺平不就行了。”
樂悠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以為現在的司法係統吃素的?而且這根本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呂勝男的老公江熠,你聽過嗎?”
閨蜜略微想了下,突然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難道是江氏集團的那位?”
樂悠悠點點頭表示默認。
閨蜜倒吸一口涼氣:“我聽我爸說那可是個很有手腕的男人,狠起來真的是六親不認,聽說他叔叔江仲遠的死也跟他有關。難道他的老婆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一直在勾引你男朋友的呂勝男?”
樂悠悠再次點頭,臉上似有不甘,喝了口檸檬水:“要不是江熠的話,我早就找人教訓她了。”
閨蜜的眼中浮現一絲疑惑:“有句話我說了你可別不愛聽,據我所知江熠可不比你的男朋友差啊,而且人家可是江氏集團的總裁,我聽說杜氏集團現在是杜凱亮做主,不是你的男朋友……”
看到樂悠悠的臉色變得難看,閨蜜及時的住了嘴,訕訕地笑了起來。
樂悠悠不甘示弱:“你知道什麽?我告訴你,杜凱亮隻不過是個私生子,現在不過是幫著凱鋒打理公司罷了。”
像是聽到什麽重大新聞,閨蜜趕忙湊近了:“還有這回事?”
兩個女人就這麽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並沒有注意到後方卡座一名濃妝豔抹的女人看似在陪客人喝酒,實際上卻一直在仔細留意著兩人的談話。
快到淩晨三點的時候。
倒了一肚子苦水的樂悠悠也有些熬不住了,她直接將一張透支額度為六十萬的信用卡丟給服務生:“買單。”
閨蜜早已喝的醉醺醺的,走起路來東倒西歪。
就在樂悠悠拉著閨蜜即將走出酒吧的時候,兩人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等等,樂小姐你認識呂勝男嗎?”
呂勝男三個字讓樂悠悠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到一名濃妝豔抹的女人正站在自己的麵前,心中疑惑:“你是?”
那名濃妝豔抹的女人往前走了幾步:“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但我能幫你做,你想要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你什麽意思?”樂悠悠立即變得警覺起來,語氣也有些發冷。
“我的意思是可以幫你除掉呂勝男,隻要你給我找個機會。”
樂悠悠冷笑一聲:“你憑什麽幫我?”她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就算要掉,掉的也隻會是陷阱。
濃妝豔抹的女人四處看了看,似乎在小心著什麽:“我能出來的時間不多,你要是想通了就再到這裏來,點46號。”
說完女人就轉身回了酒吧,隻是從她緊繃的背影來看似乎很是緊張。
樂悠悠感到很奇怪,她與這個女人素不相識,對方為什麽要對自己說這些話?可是——
“她真的能幫我除掉呂勝男?”樂悠悠喃喃自語了這麽一句。
她看了眼旁邊因為醉酒壓根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的閨蜜,略作思忖後才招手攔了輛出租車。
把閨蜜塞進出租車後,樂悠悠自己並沒有坐進去,而是付了車錢並報了個地址讓司機師傅直接把人送過去。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樂悠悠覺得自己像是中邪似的再度走進酒吧,點了46號的台!
清晨,淡金色的陽光斜透過窗戶灑在臉上。
呂勝男下意識地用手擋了一下,翻過身抓住抱枕準備繼續睡。
倏然——
她感覺好像有什麽濕漉漉的東西在舔著自己的臉頰,而且胸口好像也被什麽東西給壓住了,而且那壓住她的東西似乎還在踩來來踩去的。
在這種情況下饒是呂勝男再怎麽不情願,還是醒了過來。
隻是她才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杏仁般圓滾滾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四隻小爪子則不斷的在被子上撓來撓去。
“汪~!”純白色的小狗崽兒汪汪叫了起來,喉嚨裏時不時還發出嗚嗚的叫聲,一雙杏仁大眼看上去既可憐又委屈。
這是什麽情況?
呂勝男有點兒蒙圈兒,哪裏來的小狗崽?
疑惑間,她的視線落在了就站在一旁的身軀挺拔的男人身上。
江熠勾了勾薄削的唇角:“它以後歸你。”
呂勝男抱住小狗崽以免它繼續亂舔自己的臉頰:“啊?”
“不喜歡?”
“喜、喜歡。”呂勝男對這種毛絨絨的小動物是最沒有抵抗力的了,她隻是有些好奇,“哪裏來的?”
“衛風家的狗生了幾隻,我便要了隻過來。”江熠頓了頓,眸色中似有異樣情緒閃過。
“好可愛啊!”呂勝男抱著才出生不久的小狗,根本就舍不得放手。
以至於吃早飯的時候,她都會時不時低頭看一眼那團在自己腳邊蹭來蹭去的小狗崽。
江熠起先到沒覺得有什麽,可一頓早餐下來他發現自己的小妻子壓根就沒看自己一眼,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地上那隻正在撒嬌打滾的小狗身上,他不免有些鬱悶起來了。
吃完早餐,呂勝男剛準備把小狗抱起來,卻被一雙大手給捷足先登了。
江熠直接拎著小狗的後頸,把它丟回了籠子裏。
呂勝男看著不斷想要鑽出籠子的小狗,有些埋怨地說,“你把它關起來幹什麽?這樣很可憐的。”
江熠輕輕咳嗽一聲,他的小妻子竟然為了一隻小狗埋怨自己,他越發的鬱悶了。
“狗要從小立好規矩,不能讓它養成隨意的習性。”
江熠說的一本正經,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之所以把狗關進籠子裏,是不想讓自己的小妻子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一隻小狗的身上,從而忽略了他。
呂勝男見他說的認真,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還是打開了籠子,小狗一下子就撲到了她的懷裏,眼神可憐巴巴的。
“我會教好它規矩的,但這麽小就要關在籠子裏,太可憐了。”呂勝男不忍心把這麽小的狗狗關在籠子裏。
小狗似乎能夠聽懂兩人的對話,嗚嗚的叫了兩聲,又用小腦袋乖巧地蹭了蹭呂勝男的臉頰,要多溫順就有多溫順。
江熠無奈地笑了笑:“好,它是你的,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呂勝男歡呼一聲:“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哦,對了,家裏沒有狗糧,我得上網去買一些,還有狗狗的玩具什麽的。”
望著急忙去打開電腦準備購物的小妻子,男人的眼中滿是溫柔,但這種溫柔直到接到了雷子打來的電話,便被一股駭人的陰鷙所取代。
江熠一邊接通電話,一邊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呂勝男並未在意他此刻眼中的駭人神情,隻是無意間一瞥發現往書房方向走去的男人下巴緊繃,側臉的輪廓線的格外冷毅。
是工作上又遇到什麽棘手的難題了嗎?
呂勝男這麽想著,心裏不免有些難受,難受自己什麽都不懂,根本就沒有辦法幫他。
書房裏,江熠不僅眼神冷,嗓音也是同樣如同冰般森寒徹骨:“能夠在兔子的身體裏埋入微型炸彈和竊聽器的人,也就那麽幾個,把人給我盯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