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夫妻間詭異對話
葉可人說到一半的話猛的停止。
她有些擔憂地看著呂勝男,說:“抱歉……”葉可人真的是恨死自己了,偏偏要嘴快哪壺不開提哪壺。
呂勝男聽到杜凱鋒的名字,心中雖然有些異樣的不舒服,卻也隻是搖搖頭:“沒事,對了,你覺得我這身配什麽首飾好看?”
葉可人趕忙接話:“嗯……我覺得戴那種剛好垂到鎖骨的項鏈會很好看。”
呂勝男想了想,去首飾盒裏拿出幾條項鏈比劃了一下,選了條細鏈珍珠的款式:“這個好看嗎?”
葉可人隔著屏幕端詳了一會兒,眉頭緊皺:“咦?這條項鏈看上價格不菲啊,可我怎麽看不出它的牌子。”
呂勝男也覺得有些稀奇,畢竟葉可人鑒別珠寶以及時尚品牌的能力堪稱大師級別,如果連她都不知道你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應該不是什麽大牌子,所以你不知道。”
事實上呂勝男所有的首飾都不是她自己買的,而是總有許多客戶會時不時的送點給江總裁,所以時間一長,從耳環到項鏈再到手鐲手鏈一類的首飾,呂勝男基本上都有了。
當然,除了各種首飾之外,衣服和鞋子也是如此。
葉可人聳聳肩膀:“又或許這條項鏈是收藏品。”而非是普通意義上的雖然價格昂貴,但到底都是複製而成的奢侈品。
呂勝男不太明白何為‘收藏品’,也就沒怎能麽把葉可人的放在心上,直到……
對於商會,呂勝男並沒有太多的概念。
所以在前往宴會所在酒店的路上,江熠簡單為她解釋了一下:“商會就是社會團體法人,說通俗點其實和工會差不多。”
呂勝男有點懂了:“那商會是不是為商人謀福利的組織?”
“不算是。”江熠拉起她的手緩緩道,“商會的主要作用是促進工商業繁榮,除了商人之外,也需要部分公家的人參與其中,共同引導促進繁榮。”
呂勝男聽得有些糊裏糊塗,但對於這種事情她沒有庖丁解牛的興趣,隨即又問了點類似於在宴會上需要注意些什麽的問題。
*
杜凱鋒在得知母親朱淑芬邀請樂悠悠一起來家裏為自己慶生後,便開始糾結於到底怎樣才能不讓樂悠悠來,又或者自己幹脆直接消失。
可偏偏朱淑芬除了邀請樂悠悠,還邀請了幾位世交好友以及同輩親戚,在這樣的情況下杜凱鋒根本就沒有玩消失,讓母親丟臉。
但讓杜凱鋒沒有想到的是,在商界極為有份量和地位的徐遙要為孫女舉行生日宴會,而杜家的受邀者是杜凱亮。
朱淑芬得知這件事情後,表麵上極為平靜,可內心卻是恨透了杜凱亮能夠被邀請參加徐遙孫女的生日宴會。
這無疑是在向所有人宣布,將來繼承杜家的會是杜凱亮。
朱淑芬是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但為了不讓丈夫看出自己實際上並不喜歡這個私生子,她也隻能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
“媽,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平安夜的前一天,杜凱鋒看著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雜誌的母親臉色陰晴不定,說話的時候不由放輕了語調。
朱淑芬心情本就不好,所以連頭都沒有抬,隻是淡淡地問:“什麽事?”
杜凱鋒自小就害怕自己這個幾乎不怎麽笑的母親,他深吸了一口氣才說:“徐老的孫女明天舉辦生日宴會。”
朱淑芬眯了下眼眸,抬起頭卻沒有說話。
杜凱鋒摸不透母親的心情,隻好硬著頭皮說:“明天我想和凱亮一起去。”
朱淑芬的眼中滑過一絲意外,但卻被她很好的掩飾過去了:“明天是你的生日,我已經邀請了你的幾位世伯,這個時候你跟我說想去孫若若的生日宴會?”
杜凱鋒就知道自己說了也等於白說,但是他明天真的不想看到樂悠悠,因為他總覺得自己的母親會趁著明天的機會,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樂悠悠是自己的未婚妻。
要真的是那樣,杜凱鋒覺得自己寧願去死。
“我……”杜凱鋒終究還是沒有與母親爭辯抗衡的勇氣,他隻能寄希望於明天早上自己能夠有勇氣逃走,“沒事了。”
朱淑芬見兒子這麽容易就放棄,心裏不禁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麽軟弱無能,將來要如何跟杜凱亮那頭養不熟的白眼狼爭奪公司的繼承權。
“等等。”她叫住了轉身要離開的兒子。
杜凱鋒停下腳步,想著模母親應該是要告誡自己明天要對樂悠悠熱情一點,不要總是板著一張臉之類的話。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朱淑芬說的卻是:“你想去就去吧,不過親戚那邊你得自己一個一個去解釋,不能失了禮數,懂嗎?”
杜凱鋒很意外自己的母親會同意,但臉上卻還是淡淡的表情:“哦!”
“和悠悠一起去。”朱淑芬又補了一句。
杜凱鋒原本高興的心情一下子落入穀底,可轉念一想他完全可以在宴會上把樂悠悠丟下獨自離開時,心情便又好了許多:“好!”
杜凱鋒轉身離開的時候,看到父親杜振超就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鑲金邊的眼鏡後方是一雙看起來有些無神的眼睛。
“父親!”杜凱鋒很恭敬地喊了一聲。
比起嚴苛不愛笑的母親,他同樣懼怕這位看似什麽都不管,但每次見到都會讓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強大壓迫感的父親。
杜振超真實淡淡的看了兒子一眼,也沒有說話,踏著步子走下樓梯。
杜凱鋒隻得默不作聲的上樓,隻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他才能夠獲得片刻的自由和舒適。
也正是因此,他並沒有聽到客廳裏父母之間詭異的談話。
“最近有人在調查你當年做的那件事情。”杜振超在朱淑芬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朱淑芬冷聲道:“還不都是為了凱亮!”
杜振超看了她一眼:“我說的不是那件,是另外一件。不過說起來,你做的那兩件喪盡天良的事情,也算是一件。”
朱淑芬眼神冰冷:“比起你這個惡魔,我喪盡天良又算多大的事。”
“哦,那一旦東窗事發,你自己看著辦。”杜振超無神的雙眼忽然流露出一種極為厭惡的神色,“你這個女人,真的是讓人惡心。”
望著丈夫離去的背影,朱淑芬的眼中流露一抹受傷,可是很快那抹受傷,很快就被讓人不寒而栗的怨恨取而代之。
時指向平安夜的晚上,六點半。
因為雪花一直從早上下到了晚上,並且絲毫沒有停止且看上去要越下越大的緣故,車子在積雪的路麵上行駛的有些緩慢。
負責開車的雷子把江熠和呂勝男送到舉行宴會到的酒店門口,待兩人下了車後便把車開去地下停車場。
因為禮裙是露肩的緣故,所以為了禦寒呂勝男又在外麵加了件看上去很薄,但保暖性還算不錯的貂絨小外套。
隻是在下了車的刹那,裹挾著雪花的寒風迎麵撲來,冷得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然而很快,她就被攬入一尊溫暖的懷抱。
呂勝男偏過頭,剛好撞進男人略帶心疼的黑眸裏,她笑了笑:“我沒那麽嬌氣,別擔心啦。”
她一直覺得江總裁有個不好的毛病,那就是總喜歡把自己想象成弱不禁風的林妹妹,仿佛吹個冷風什麽的就會生病。
“沒說你嬌氣。”江熠淡淡道,心裏想的卻是這到底是什麽破酒店,停車場竟然不通宴會廳,害的他的小妻子要在這裏吹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