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重色輕友
女人看到呂勝男徑直往江氏集團走,先是一愣,隨即自言自語道:“不就是個應屆畢業生麽,有什麽了不起的,我還是江氏集團旗下的著名作者編劇呢!”
前台是認識呂勝男的因此並沒有把她攔下來,但隨即就偷偷拿起手機在微信小群裏發了這樣一條消息:總裁夫人來公司了。
安寧雖然不喜歡在公司搞小團體,但這並不妨礙有些同事會發一些討好性質的小消息給她。
因此幾乎是在呂勝男走進公司的半分鍾之內,她的就收到了消息。
彼時安寧正在為江熠做會議摘要,主要美國市場方一些需要重點注意的事宜。
在看到呂勝男來公司的消息後,她隻淡淡地看了眼坐在會議桌首端的男人便繼續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呂勝男不知道法務部在哪裏,抓了個剛好路過的員工詢問後才得知。
法務部並不算是個清閑的部門,說起來還是比較忙的。
但作為江氏集團法律顧問的徐裏卻絕對是個異類,之所以說是異類是因為他上班除了吃零食、看電影,或者用手機跟女人調情之外,似乎就沒別的事情了。
因此呂勝男敲門走進徐裏的辦公室後看到的就是,徐裏正春風得意用手機與人調情:“寶貝我也想你啊!”
呂勝男已經忍了一路了,此時真的是忍無可忍了,“把慶慶交出來。”
徐裏抬了下手臂,示意呂勝男不要說話。
呂勝男哪裏管得了這麽多,李雪妍因為女兒被搶走哭得嗓子都啞了,而這個罪魁禍首倒洋洋得意的在與別的女人調情。
“你聽到沒有。”呂勝男走過去,臉色冷的不能再冷了。
如果不是顧忌徐裏是江熠的好友,以及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真恨不得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直接往這個男人的腦門上砸。
徐裏在電話裏哄了前幾天在夜店裏帶回去的‘女友’後,才將電話掛斷。
其實他早就算到呂勝男會來找自己:“嫂子,坐。”
呂勝男直接開門見山:“你把慶慶藏到哪裏去了?我告訴你,你這是綁架。”
徐裏撇撇嘴:“我是律師,做事情當然會事先把所有可能性都想好。”
話雖然沒說明白,但呂勝男聽明白了:“你是在威脅我?讓我有自知之明不要管這件事情?”
徐裏是好律師以他對法律的精通程度,足以讓他在不觸碰法律的情況下帶走慶慶,更何況從血緣上來說他還是慶慶的親生父親。
“嫂子,別把話說的這麽難聽,我怎麽敢威脅你。”徐裏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慶慶在哪裏?”這才是呂勝男最關心的問題。
“她是我的女兒,這麽多年我想見她一麵不過分吧!”徐裏猜都能猜的楚呂勝男的來意,“再說你看看慶慶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我這個做父親的想好好補償她,把她接到身邊來有錯嗎?”
呂勝男端起桌上徐裏喝了一半的啤酒,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聲音冰冷:“這一下我是替李姐潑你的。”
被潑了酒的徐裏臉色瞬間也冷了下來,但或許是顧忌江熠的緣故,他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直接撥通了江熠的手機。
當江熠放下手邊的事情達到法務部的時候,徐裏才開口:“江熠,看在你的麵子上今天這事我不計較。”
呂勝男氣極反笑:“你不計較?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徐裏,如果你今天不把慶慶交出來,我就告你綁架!我到不相信你一個律師就能夠隻手遮天。”
江熠很早就知道徐裏在金沙娛樂城與一個女人有了孩子,並且也是前幾天才得知慶慶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
“你把孩子帶走了?”但江熠並不知道徐裏私自帶走了慶慶。
徐裏煩躁的點燃一根香煙:“是我帶走的沒錯,可她是我的女兒啊,這麽多年了我想見見她有錯嗎?”
江熠英挺的眉鋒微微皺起,抿著薄唇好半天兒才開口:“那你也不能把人私自帶走。”
此話一出,徐裏猛地抬起腳踹在茶幾上,好在茶幾還算結實並沒有碎裂,但茶幾上的杯子酒瓶卻嘩啦啦倒了下來。
“江熠,你我兄弟這麽多年,今天你就為了討好一個女人就這樣對我?”
呂勝男著實被徐裏的那一腳踹翻茶幾的動作給嚇到了,她不自覺地伸出小手抓住江熠的手臂。
江熠看到她害怕的模樣,心裏一疼,但眼下卻也不是責怪徐裏的時候,嗓音淡漠:“把孩子送回去。”
“老子不送!”徐裏氣得臉色發紅。
他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就算江熠做不到偏向自己,但至少保持中立他也就認了,可現在算是怎麽回事?
呂勝男抓著江熠的小手緊了幾分,不等他開口便揚起下巴看向徐裏:“九年前你強迫李雪妍,毀了她的清白,九年後你搶走慶慶,是不是想要把她給逼死了你才甘心。”
徐裏身體一抖,咆哮道:“我沒有要逼死她!”
江熠瞥了眼那隻緊緊抓住自己胳膊的下手,從他的視線剛好可以看到她顫抖不已、出賣了她內心害怕情緒的纖長睫毛。
“徐裏,你先冷靜一下。”江熠知道這樣的對峙更本就沒有意義,也解決不了問題。
呂勝男一想到李雪妍失去女兒的絕望樣子,就無法對這件事情置之不理,但同時她也稍稍放緩了語氣:“徐裏,我知道你是慶慶的父親,可是……她也是李雪妍身上掉下來的骨肉,你怎麽就不能替她想想?”
氣氛陷入一種異常緊張的沉默之中,將近五六分鍾的時間裏誰都沒有再說話,最終還是徐裏打破了沉默。
“好,我今晚就把慶慶送回去。”
呂勝男在心底長長舒了口氣:“謝謝你。”
徐裏輕輕笑了一聲,但那笑聲卻輕的讓人發冷。呂勝男知道徐裏還在生氣,所以也沒有太過計較那一聲帶著了冷意的輕笑。
離開法務部的時候徐裏再度開口叫住了江熠,呂勝男也跟著停下腳步卻聽到徐裏淡淡道:“針不紮在自己的身上,永遠不知道痛。”
呂勝男一愣沒有明白徐裏為什麽要說這樣一句話,但在她轉過頭的一刹那卻看到身旁男人闔黑如墨的眸子裏,有情緒洶湧翻滾。
呂勝男突然感到有些自責,要不是因為自己也許江熠便不必和徐裏鬧成這個樣子。
走出法務部,呂勝男依舊抓著他的手臂:“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徐裏的不對。”倒不是江熠偏袒自己的妻子,而是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徐裏做的的確有些過分了。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必和他鬧成這個樣子的。”呂勝男依舊耿耿於懷,“而且……我擔心他最後還是會把慶慶搶走。”
江熠沉默片刻,緩緩道:”對於孩子來說,未必是壞事。”
呂勝男一愣:“這麽說你也讚同徐裏把孩子帶走?憑什麽啊,就因為他有錢,是有名的大律師嗎?”
江熠停下腳步,理性分析:“對於孩子來說,前途更為重要。”
呂勝男無法接受這種冷血的理由:“如果沒有母親的愛,有了前途又能夠怎麽樣?一個孩子如果童年得不到足夠的愛,會很容易心理扭曲變態的你知不知道!”
話音剛落,呂勝男就看到江熠高大挺拔的身軀一顫,身體更是往前傾了一下,似乎要跌倒的樣子。
她趕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問道:“你怎麽了?”
“沒事!”江熠穩住了高大的身軀,“可能是沒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