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唇角弧度越來越大,月光下,他側臉的輪廓越發顯得冷硬:“你的命。”
“咯咯!”狐狸麵具男人笑了起來,“我雖然在乎他,但並不代表在乎到要為他去死的地步,你要知道,杜家可不止一個兒子。”
江熠挑起英挺的眉鋒:“那你可以試試。”
沉默,還是沉默。
許久之後,狐狸麵具男人收起手槍,淡淡道:“杜凱亮我帶走,其餘的人任你處置。”
江熠黑眸微眯,嗓音同樣平淡:“成交。”
杜凱亮——!
安靜趴在江熠懷中的呂勝男身體一僵,過往的記憶似要從腦海中浮現出來,可是全身酥軟如一團暖玉的她仿佛墜入雲端,再無力思考任何事物。
她唯一想要的,就是安靜的待在江熠的懷裏。
狐狸麵具男人將地上的麻袋扛起,一步一步走向藍色的SUV,似乎全然不擔心江熠會在背後放冷槍。
徐裏撇撇嘴:“就這麽放走了?不如趁現在……”弄死不是更好?
衛風猜到了徐裏後半句要說的話,雙手插在褲兜裏,淡淡道:“你不懂!”
“是是是,我是不懂你們這些人亂七八糟的規矩。”徐裏無奈望望天,“不過死裏逃生的感覺真好啊。”
藍色SUV引擎聲響起,徐裏還是有些不甘心,撿起一塊石頭狠狠丟向SUV駛離的方向。
衛風冷笑轉身:“徐裏,你要是覺得憋得慌,沒關係,反正這裏還有三個人可以讓你好好出氣。”
徐裏跟著轉身,笑了起來:“是啊,我怎麽把他們三人給忘記了。”
溫聞禮,朱總編以及伍美美,分別被江熠用子彈打碎了膝蓋,此刻悉數趴在地上,狼狽至極。尤其是伍美美,疼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在夜色下甚是駭人。
江熠丟掉手槍,用左手環住呂勝男纖細的腰肢兒,低頭:“再忍忍,我帶你去打鎮靜劑。”
呂勝男心裏清楚,其實若不是伍美美那一記香煙燙上來,鑽心的疼痛在某種程度上降低了藥效,呂勝男知道自己根本撐不到現在,也許早就醜態畢現了。
她舔了舔粉嫩的唇瓣,小手死死的抱住江熠精壯的腰,內心的渴望已是越來越強烈:“江熠!”
柔弱而又無助的呼喚,讓江熠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他低頭親吻著那主動迎上來的粉嫩柔美的唇。
原本隻是想淺嚐輒止,卻在眨眼間變成了深深索吻。
江熠環著呂勝男腰身的大手不自覺的收緊,再收緊,恨不能降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熠……”呂勝男抖著身體,在他過分好聞的清洌氣息中,她漸漸迷失了自己,口中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江熠貪婪的索取著懷中女人的美好,品嚐她的清香和美好。
情到濃時心不悔。
如果她清醒了,會不會後悔?
一念至此,江熠眼神一清,極力控製住自己內心的邪火,低頭定定的看著眼神如水含春的女人。
呂勝男眨了眨眼眸,似是不解,又似是不滿,小手環繞上男人的頸部,紅唇微啟,再度輕喚他的名字。
江熠強勁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肩膀,嗓音暗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
“唔……”呂勝男歪著腦袋,似對江熠的問題沒有半點反應,隻是像小臉兒貓兒似的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蹭了蹭。
她的眼模糊得似乎沒有了意識。
該死,藥力竟然已經快到峰值,該死的……
“衛風,你去開車,以最快的速度幫我安排酒店套房。”江熠嗓音冰冷,闔黑的眸卻卻似有火焰在燃燒。
夜幕低垂,月色冷凝。
酒店套房內,身軀高大昂藏的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視線卻沒有看向窗外醉人的霓虹夜景,而是落向房間正中央那張足足有三米寬的柔軟大床之上。
“嗯……”
床上之人的一聲無意低吟,讓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眸色一暗,骨節分明的手指扯了扯襯衫領口,一股燥熱也隨之而來。
呂勝男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雲端,而渾身上下那股子揮散不去的熱,則使她迫切的想要靠近涼爽的東西,可偏偏四肢綿軟無力,半點兒力氣也使不出來。
“唔……嗯……好難受……”呂勝男的一雙美眸中蒙上霧氣,小臉兒更是如同盛放桃花,豔麗到了極致,“唔……”
江熠抿了抿薄唇,眸色越來越暗。
他知道這種國外弄過來的頂級*藥,隻要在藥力達到峰值之前注射鎮靜劑再輔以其它藥物,便可以解除。
可一旦藥力過了峰值,成分完全融入血液並被人體吸收,便是注射鎮靜劑也無濟於事,除非——
江熠抿了抿薄唇,抬腳向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