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排場很大,將近一百二十桌的宴席在裝潢奢華富貴的大廳鋪陳開來,大廳裏衣香鬢影,名流雲集。
呂勝男和江熠剛走進宴會大廳,從四麵八法投來的隱晦目光便向他們投來,其中不乏一些中年男性對看上去清純可人的呂勝男想入非非,露出的貪婪眼神。
幸虧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呂勝男真的很慶幸有江熠陪在自己身邊,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應對這種場麵。
江熠牽著呂勝男的手,察覺到她的掌心微濕,握著她小手的寬厚手掌稍稍用力:“別怕,有我在。”
呂勝男心裏一暖,卻覺得有點口渴:“那邊有自助飲料,我去喝點水。”
雖說這是婚禮宴會,但見慣了肮髒齷齪事情的江熠可不會覺得,在場的一些人對呂勝男沒有心思,隻怕少不了暗中尋機會,做手腳:“我陪你去。”
“啊?”呂勝男看了看距離自己不過十幾步遠的飲料區,擺手道,“不用了,我喝完飲料還要去洗手間啦!”你這樣陪著,算怎麽回事啊!
江熠心下了然,但還是堅持:“我陪你喝完飲料,等你。”
呂勝男本想喝由侍者現場製作的檸檬薄荷水,但想起江熠之前的提醒,她要了瓶裝的椰子汁,喝了一半後卻不知道該把椰汁放哪裏,總不能帶著一起去廁所吧。
一隻大手將呂勝男手裏的椰汁接了過去,江熠淡淡道:“我在這等你。”
“好。”呂勝男覺得江熠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卻是個心思細膩又體貼的男人。
走進洗手間,呂勝男看到兩名衣著華貴的女人正在對著鏡子補妝,她剛從兩人身邊錯開,就聽到:“你都被伍美美那個小蹄子派人打了,怎麽還敢來?”
呂勝男下意識腳步一頓,眼角餘光隻看到那名有著酒紅色長發,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她嘴角一挑,眼神卻是狠毒得讓呂勝男汗毛倒數。
隻聽她陰測測的說:“我可不是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人!”
“你想幹嘛?”另外一個女人明顯懷有一個八卦的心,探問道,“你該不會是想大鬧婚禮吧,我勸你別做傻事,她爸爸可是局長啊!”
呂勝男美眸轉了轉,其實她原本到不想偷聽別人的談話。隻是事情涉及伍美美,一想到之前在餐廳伍美美那樣侮辱自己,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看看這兩個女人到底想做些什麽。
呂勝男從包裏拿出唇膏假裝補妝,以免被她們發現自己在偷聽。
隻可惜呂勝男做好了繼續聽下去的準備,但酒紅色長發的女人卻隻是撂下一句:“等著看好戲吧。”便揚長而去了。
呂勝男用唇膏潤了下嘴唇,使得本就粉嫩的唇瓣兒越發顯得水靈兒。
“勝男!”
剛走出洗手間,還沒走幾步,一道身影就擋住了呂勝男的去路。
呂勝男一見來人是穿著新郎官衣服的溫聞禮,臉色一變,怒道:“讓開。”
溫聞禮不僅沒有讓開,反而一把抓住呂勝男的手腕,把她拉進位於洗手間幾步之遙的女性哺乳室。
呂勝男驚呼一聲,但到底力氣上敵不過一個男人,就那麽被溫聞禮給拉了進去。
溫聞禮知道酒店雖然會設置哺乳室,但一般是沒有人會來的,所以才敢這麽囂張的把呂勝男強行拉進去,並且動作迅速的將門反鎖,身軀擋在門上。
“你想幹嘛!”呂勝男感覺事情不妙,一絲害怕湧上心頭,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懼意。
溫聞禮眼神溫柔:“勝男,我還是愛你的。”
呂勝男隻覺得一陣惡心:“你今天就要結婚了,卻在這裏說愛我,你不覺得惡心,我都替你惡心。”
溫聞禮走進一步,其實他的確是喜歡呂勝男,不然也不會花費將近一年的時間去和呂勝男談戀愛。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花費了一年的功夫,呂勝男都不肯和自己上床,再加上呂勝男友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有錢,這種得不到任何好處的事情,讓他沒興趣繼續下去。
但不管怎麽說,呂勝男都是第一個溫聞禮花費了許多精力,還無法騙上床的女人,這讓他很不甘心。
“我真的是愛你的,和美美結婚隻是出於無奈,你要相信我。”溫聞禮陳懇的幾乎讓人無法拒絕,隻是——
“鬼才會相信你。”呂勝男冷笑,“你讓開,否則我就喊人了。”
溫聞禮笑了笑:“這裏的隔音效果很好。”意思是無論你怎麽喊,都不會有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