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計劃之後的心

  周末的假期就要結束了，該做的都做了，心情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輕鬆，還有些傷感。


  我真的不想那樣去對外公的，我也想讓他見到我開心，像他抱著舅舅家弟弟那種幸福的表情，可是我知道是不可能的，當我看到外公厭惡的表情時，我知道身上的某一個地方被寒冰緊緊的裹住，我用我惡劣的態度換來外公的關注，保護了自己的在乎。


  我真的讓大家都這麽痛苦，這麽厭惡麽？從最初的話爸爸媽媽，媽媽是愛著爸爸的，但是也不是非君不嫁的那樣濃厚，爸爸是對媽媽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因為後來發現媽媽的肚子裏多了一塊肉，不用說了，就是我，他們才結婚的，因為我這個罪魁禍首，才讓親爺爺強迫爸爸與媽媽在一起的。


  這個家也是因為我而來的，都是因為我。


  而現在與奶奶生活的爺爺是奶奶重新嫁的，爺爺隻有一米三左右，人更不可能是那種長像好的人了，很多人在第一眼見到他就會有深刻印象。


  別問我奶奶為什麽重嫁，因為親爺爺也死了，可以說因為我吧！


  那時候晴芸才出生需要藥來洗澡，爺爺就帶著我去采藥，關於爺爺的記憶我是一點也沒有的，這些事都是後來聽大人說的，爺爺很疼我。


  把我放在他的朋友家，我很乖的坐在院子裏，在爺爺過馬路的時候，我卻哭著叫爺爺，於是就有了車禍。


  看吧！我就是這樣令人討厭的女孩子，在車禍中爺爺離我們而去，那時候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明白，那時候的我才會說一些簡單的話，那時候的我卻害死了爺爺，所以外公這樣討厭我也是因為我本來就令人討厭吧！


  真的不想。想著想著就慢慢進入夢鄉了。


  晴芸還沒有睡，她在想有一天我會長大，我會保護我自己和我想保護的人，不讓他們受傷，要讓他們快樂。


  今天我應該把奶奶點醒了吧！反反複複的提著房子，表現應該不錯的吧！

  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不就是一破爛房嗎？自己為什麽要緊張啊！真是的。


  還讓自己擔心，這是他們的事吧！有我啥事啊！我一定是沒想清楚，這樣爸爸還會生氣，唉！這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程奶奶覺得晴芸今天有些不正常，但是一時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對，仔細想想吧！這丫頭除了房子以外就沒有說什麽了啊！

  為什麽她老是說房子，越來越覺得不對。賣掉，這丫頭反複提到要賣掉房子，莫非是有人要賣掉房子，不行，怎麽能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是誰呢？如果真的有人要賣掉房子，她的心裏已經明白了是誰，又是為了什麽。


  晴芸慢慢覺得自己走遠了，在這個家裏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法疏離著周圍的人，形同陌路，他們無論誰都有一層厚厚的，帶刺的，帶冰的皮膚，怎麽也改變不了。


  他們的心會冷，然後大家擁在一起，誰用力，都會傷到別人，而不相擁抱取暖早晚有一天大家都會因為寒冷慢慢的死掉。


  晴丹說，我一直都是那麽的煽情，心總是覺得痛，我們誰欠了誰，誰都說部清楚，必須這樣來護著自己，有誰是傻瓜，有誰會願意，成為了別人的幸福，自己在陰冷黑白的角落裏孤獨的舔著傷口，細數著這次又留下了幾條難以痊愈一疤，這都不是最難受的，最痛的是當這道疤快被你忘記的時候，總有些人不知疲倦的將她暴露在陽光下。


  這時你的心情會想隔夜了的飯，還有一些不知死活的蒼蠅在亂飛，不能言語出來痛，在一個人孤獨的夜裏滋長生根發芽，直到你被壓到窒息為止，不然就一直瘋狂的蔓延到你的每一寸肌膚裏，慘不忍賭。


  每寸肌膚都散發出腐敗的氣味，連蒼蠅都不再流連。


  而你已經找不出受的傷在那裏，不知道痛是什麽了。隻有一種想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他們，沒有傷害的地方，不會痛，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才是最高境界，可他們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