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貴人
而徐玉衡和唐婉柔兩人身上的暗器,朝廷可是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就連謝臻,也是隱約間探聽到了一點消息,卻並未找到實物。
若不是今日這兩個家夥落了馬腳,就連他都不能確定之前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有些偏差。
他離開嶺南這麽多年,對於封國南部的掌控力,確實是下降了不少。
要不然也不至於連這點消息都不能確認。
徐玉茹眼中滿是嘲諷,道:“一個成熟的殺傷性暗器,從起稿到製作完畢,再加上不斷完善,能做到精準殺敵,並且不傷害自身,少說也要六個月打底,這麽長的時間,連報備都來不及,他可真是“日理萬機”。”
“貴人多忘事,很正常。”謝臻笑著說正常,但這件事到底正常與否,他們都心知肚明。
徐玉茹冷著臉道:“正不正常與我無關。”
現在的鄉西伯府,和徐玉茹可沒有半點關係,他們若是倒黴,她不雇幾個人,去鄉西伯府門口,日夜笑上幾天,那都是大發慈悲,又怎麽會好心提醒他們這件事太過越界。
花費那麽多精力在他們身上,有這個時間,她倒不如多盯著某人一點。
“我隻想知道他們用這暗器,還傷到你什麽地方了?”
見徐玉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謝臻眼中多了無奈與暖心,道:“放心,就是臉上這一道口子。”
“當真沒有其他地方受傷?”徐玉茹依舊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對於她突然開始變得婆婆媽媽,謝臻滿臉無奈道:“絕對沒有。”
看著謝臻就差指天發誓的模樣,徐玉茹終於是放過了他,沉聲道:“隻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他們不可能這麽輕易脫身。”
話語中的冷意,不需要細品,都能夠很清晰的察覺到。
兩人說話之時,並未避開徐玉錦,但是這個小家夥似乎是真得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一直乖乖吃著糕點,給自己肉乎乎的小臉上,糊了不少點心殘渣。
一直觀察著徐玉錦,發現他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常,謝臻輕微挑了挑眉,對著徐玉茹傳音入密道:“你這個小堂弟也不是簡單角色。”
“我沒有聽說過他的存在。”徐玉茹誠實回玩,才道:“你為何能夠傳音?”
謝臻傳音解釋道:“你的身體最近恢複了不少,原本被體內寒氣堵在經脈中的內息,也恢複了不少,雖然比不上我,但是傳音入密這種小事,還是能夠做到。”
若是被其他習武之人,聽到他將傳音入密說成是小事,估計當場都要氣得原地跳腳。
有多少人,習武鍛煉了一輩子,都做不到傳音入密,在謝臻這裏,似乎像是路邊隨處可見的野草一般常見。
聽到謝臻說起自己身體複原之事,徐玉茹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見眼前的少女,雖然還是身體瘦弱如竹竿一般,但臉上多了些與健康正常人相同的粉嫩之色。
她內心多了一些喜悅,之前她就一直擔心,謝臻會被病痛折磨,向來看來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她繼續擔心了。
謝臻果然是她的貴人。
對自己身體情況很是了解,徐玉茹心頭依舊是有些疑惑,道:“就算如此,以我原來的內息,也不足以支撐傳音。”
謝臻笑眯眯地道:“我有些其他方法,對內息的要求沒有那麽高。”眼中明顯是有一些小傲嬌在裏麵。
他眼中的輕鬆影響了徐玉茹,讓她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回道:“如此倒也不錯。”他們日後想要交談也能方便一點。
“大姐姐,我吃飽了。”徐玉錦拉了拉謝臻的衣角,仰著一張沾滿點心碎屑的小臉,奶聲道。
“你看看你,都快吃成小花貓了。”彎腰用手帕擦幹淨徐玉錦的小臉,謝臻將手帕丟到一旁的同時,對著徐玉茹道:“估計他們那邊也差不多,我們走吧。”
說完,謝臻便牽著徐玉錦轉身向著李錦記之外走去,徐玉茹兩步追到他身邊,眼神中滿是不讚同,問道:“你要和他一起回鄉西伯府?”
謝臻可是才在路上和徐玉衡他們鬧了個不愉快,若是回了鄉西伯府,徐老夫人他們還不將他生吞活剝了。
“自然。”謝臻點了點頭,看著徐玉茹滿臉抗拒,輕笑了一聲,道:“我就一日沒回去,他們都已經開始造謠些不堪入耳的混賬話,若是再多幾日,怕是在他們口中,我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傳謠言這般老套的手法,也不知道是那個“聰明人”提出來。”謝臻一臉笑意地嘲諷道。
隻是他忘記了,若不是他們兩人換了身份,如今這個謠言早就傳遍了京城,以徐玉茹本身的人脈,怕是完全沒有翻身的機會。
徐玉茹淡然回道:“人言可畏,這手法雖然老套,但是勝在有用。”
聽謝臻這輕鬆的語氣,就知道他早就有了解決的辦法,既然如此,她也不過分擔心。
“我將昨日救你之事,告訴了祖母。”
想了想,徐玉茹將昨日她與謝老夫人的談話,告訴了謝臻,當然並未提及謝老夫人調侃她的那些話語。。
“也好,算是過了明路,日後我若是有什麽東西想要傳達,也方便許多。”謝臻點了點頭,又傳音道:“這件事你可以給舅舅也提一下,日後若是進宮,我也能輕鬆一些。”
對謝臻很是相信的徐玉茹,點了點頭,傳音回道:“今日早朝結束,聖上又找了我一回,說起了秀女大選之事。”
“秀女大選已有將近二十年未進行。”算了一下日期,謝臻篤定道:“這次應該是為了皇子選妃而準備的大選。”
“沒錯。”徐玉茹毫不意外謝臻能夠猜到原因,道:“這件事似乎是薛氏貴妃提議。”
聞言,謝臻腦海中無限疑惑,道:“薛寶妍這女人不是一向謹小慎微,怎麽突然有這般大的動作。”
“不知。”他不知道原因,徐玉茹這個從未深入接觸過宮中之人的深閨少女更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