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喻建波和鍾鐵牛還有另外一個女生出現了殯儀館,廖曉忠臉上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這種緊張很快變成了一種絕望,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自己活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一切都是命運!命運不可以改變!
此刻他想逃,一種求生的欲望幾乎讓他幾乎想跳窗而出,他要活著,他要見到自己的女兒,他要讓自己的女兒安全幸福快樂的活著。
但是這一切都成為了一種奢望,因為他馬上感覺到有一種沉重的壓力朝他湧來,這種壓力中還帶著沉沉的殺氣,這種殺氣來自於周圍幾十個穿黑西裝的人。
這些黑西裝都是自己的同事,他們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殺人,誰不聽話,就殺誰。
他知道自己不能逃,甚至連想都不能夠想,因為他的女兒還在他們的手裏。
他的腦海裏出現日本武士用刺刀刺進自己的身體所謂忠心天皇的畫麵。
也許此刻,就是自己表示忠心的時候了。
他知道,隻有這樣,女兒才能夠安全的活著,自己才能夠安心的離開。
廖曉忠將舌頭抵至自己的牙齦下,那裏有一顆小小的膠囊,是上麵的人給自己預備的,事情一旦敗露,絕對不允許活口的存在。
廖曉忠用舌頭將它翹出來,抵在牙齒上,他閉上眼睛,想起了很多,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初戀,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他緊閉著雙眼防止淚水掉了下來,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這才狠下心用上下牙齒將膠囊砸碎,頓時一絲甜甜的味道充遍了整個口腔,中間還伴隨的清涼的味道,然後這種味道順著食道流向胃裏。
他笑了,笑得很開心,他在思維和心髒同時停止的那一瞬間,突然想起了來一句廣告詞:“牙好,胃口就好!”因為他終於想起了這種味道就是六神牌薄荷牙膏的,這正是他們的廣告詞。
牙再好又有什麽用呢?如果生命不複存在的話!
廖曉忠倒下了,直直的,沒有絲毫痛苦!
鍾鐵牛正欲上前,被喻建波擋住了,兵家常法:敵靜我靜,敵動我動,敵靜我亦靜,敵動我先動。
鍾鐵牛將千裏眼和順風耳開啟,眼睛在殯儀館大廳裏仔細搜尋,這時候他明顯感覺一種讚賞的目光投向了廖曉忠的屍體,目光裏分明在說:“你就放心的去吧,你的女兒我們會照顧的!”
鍾鐵牛順著這種目光尋找源頭,發現這種目光竟然來自於殯儀館祭奠司儀,這個司儀很是奇怪,留著長胡子,帽簷壓得很低,而且臉上明顯是化裝過的,鍾鐵牛的千裏眼竟然看不出他的真實麵貌,顯然是個化裝高手。
鍾鐵牛微笑了一下,他知道,揭開謎底的時間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人魚貫著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麵的竟然是省委書記何正午,他的左右兩邊分別是鍾鐵牛的得力助手佘煜偉和肥鴨,幾個人成包圍狀態圍在鍾鐵牛的四周,顯然他們也看到了殯儀館內劍拔弩張的氣氛,於是將隨身攜帶的武器握在手裏,警戒起來,佘煜偉和肥鴨顯然隻認鍾鐵牛這個大哥,護在鍾鐵牛的左右,不停的走動。
鍾鐵牛趕緊示意他們停止,雖然他們兩個都還有點本事,不過估計真要打起來自己還得保護他們,於是對他們命令道:“你們兩個,到外麵去!”
佘煜偉和肥鴨顯然不理解,不過既然大哥發了命令,自己做小弟的隻有服從的份,於是撥開人群朝門外走了出去。
鍾鐵牛這時候用餘光看到那個祭奠司儀臉上頓時變化了一下,這時候那個祭奠司儀突然走到李毅明的遺體前,鞠躬一下,拖著長長的聲音叫道:“遺體告別儀式現在開始!”
來這裏給李毅明送別的一般都是機關的工作人員,對官場的事情本來就比較敏感,見突然來了這麽多的警察,而且省委書記何正午也來了,知道肯定有好戲看了。此刻雖然祭奠司儀宣布遺體告別儀式開始,但見紀委書記沒有動,他們顯然也不能夠輕舉妄動。
“汪洲!”鍾鐵牛終於說話,他移到那個祭奠司儀麵前,破天荒地的開口說話了,他衝那個祭奠司儀微笑著道,“汪大老總可好?”
汪洲,汪大老總?眾人再次愣住了,天啊,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連何正午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這裏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汪洲已經死了!
所以當鍾鐵牛叫出汪洲汪大老總名字的時候,眾人都驚呆了。
鍾鐵牛注意到那個祭奠司儀望了自己一下,很快又低下頭來,臉色稍微的變化了一下,很快他的手作了一個手勢,頓時,分散在殯儀館大廳內的黑西裝迅速朝那個祭奠司儀和自己靠攏,很顯然,汪洲在要求他的手下保護,而且他們顯然也明白,我鍾鐵牛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隻要控製我,就能夠控製整個局麵。
其實鍾鐵牛說得沒錯,這個人正是星城的首富汪洲,他以前是星城的土皇帝,擁有絕對的權利,他說往東就絕對沒有人敢往西,他說吃魚就絕對沒有人敢點雞。
可原原市委書記李毅明偏偏跟汪洲作對,才開始汪洲也沒有怎麽在意,心想你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筋鬥翻得最好也逃不出我如來佛的手掌心,我怎麽也是在福斯榜上有名的家夥。可這家夥竟然將自己在星城違規貸款,采取欺騙手段將公司上市等一係列的東西整理成的資料,利用上京城開會的時候交給了中資委,結果可想而知道,隻要中資委一下來工作組,非但自己的前景沒了,甚至連人都沒有了。
汪洲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想辦法將李毅明弄進了監獄,不管你政績怎麽突出,隻要發生了一起或者幾起重大事故,那麽你這個地方的負責人就回家寫辭職申請書吧,用官話說這叫對百姓負責,出了事情總要搞幾個人出來墊背,要不然老百姓不答應了,這也是X國的經濟總是上不去的原因,因為每個當官的都隻想在自己為任期間不出事故,而並不是去想怎樣讓嚐試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讓當地的經濟如何發展,就算尋求了發展,形象工程和麵子工程也占了很大的比例。
然後再那找一個人代替自己,想不到那人真是短命,好日子才過了幾天,李毅明就從監獄裏逃了出來,而自己的替身不用說就成了自己的替死鬼。
替身沒有了,自己的公司也沒有了,現在已經瀕臨倒閉了,汪洲誌在必得,你不讓我好過,我就不能讓你好死。
本打算利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叫鍾鐵牛的家夥竟然帶著一群人來到了殯儀館,而且認出了自己的身份,於是馬上對自己手下下手勢,要他們保護自己,此刻他真正明白了,隻有生命才是最寶貴的。
“哈哈!”汪洲突然大笑起來。
這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恐怖,似乎整個殯儀館都回蕩著這種笑聲!
所有人都怕了,寒毛栗骨頭。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熟悉汪洲,這個曾經在星城炙手可熱的首富。
他笑裏藏刀,他殺人不見血,他的笑,就是殺人的前兆。
等他笑完了,大家才發覺,不知道什麽時候,汪洲的手裏已經多了一個遙控器。
這遙控器,很大,很誇張,也很恐怖。
因為它是用一個骷髏頭骸做的。
“警備!”不知道誰慌張的叫了出聲來,因為他已經認出了這個遙控器,他慌張中叫出了它的名字“殺戮絕”!
沒錯,殺戮絕!
殺戮絕是和“複仇天使”一樣,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恐怖武器,但是這個武器,它的威力是“複仇天使”的千萬倍,因為它是使用核能的。
2006年年底,薩達姆被判了絞刑後,他的追隨者為了報複美國的當地政府,製造了這個最大的自殺性武器,據說這批武器一共有八個,每個高級首領手裏都掌握一個遙控器。
傳說這八個殺戮絕一旦成功爆炸,地球將被炸掉八分之一。
當時美國情報局得到了這個消息,派出了一大批特工間諜前去伊拉克調查此事情,可最終隻搜尋到七個並成功銷毀,想不到另外一個卻到了X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誰都不想看到世界末日的到來。
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到。
良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眾人連忙抬起頭,隻見鍾鐵牛微笑著朝汪洲走進了一步,這家夥的臉上,居然洋溢著迷是雌性駱駝的笑容。
汪洲的手指,就按在了“殺戮絕”的上麵,那架勢似乎在說,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跟你們同歸於盡。
大家都捏了一把汗,因為他們知道,程序一旦啟動,絕對無法阻止。
可鍾鐵牛依然沒有停住腳步,汪洲身後的黑西裝馬上阻在了其前麵。
“我是來給汪洲頒發獎狀的!”鍾鐵牛依然微笑著說。
頒發獎狀?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眾人抬起了腦袋。
還真見鍾鐵牛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獎狀來,隻見上麵寫著:“獎給最傑出的核能貢獻者——汪洲同誌”。
最傑出的核能貢獻者?眾人抓耳撓腮,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
鍾鐵牛將那張獎狀必恭必敬的遞了過去,道:“你藏在罘罳峰山上水井裏的‘殺戮絕’我已經幫你拆卸了,其核武器部分我已經用你的名字捐獻給了X國核電總站,要知道最近全國電力緊張,你的這個捐獻能夠讓電力緩和一段時間,所以這獎狀,你受之無愧!”
“哐當”,汪洲手裏的“殺戮絕”遙控器掉在了地上,他顧不上撿,用顫抖的手指著鍾鐵牛,有點咬不住牙關的顫抖道,“你去過那口水井?”
“我也是偶然到那裏的!”鍾鐵牛微笑著將那個遙控器撿了起來,嘴裏喃喃著說,“恐是恐怖了點,不過有創意思,拿回去嚇唬小孩子還行!”然後抬起頭見眾人都望著他,連忙將那東西遞給一個警察,要其幫收好,這才走了幾步,似乎在回憶什麽似的道,“這其實還需要感謝我們檢察院的喻建波同誌的妹妹張婷。”
在一旁的張婷朝鍾鐵牛吐了吐舌頭扮可愛狀態,這個小丫頭,真是可愛。
鍾鐵牛朝她們點了點頭,繼續道:“我到了那個船艙以後,發現了大量的殘骸,我才開始以為是那裏發生了打鬥或者有人自相殘殺,直到我發現了一些東西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想錯了。”
“你發現了什麽?”在場的人們焦急的問道,他們顯然把這當成了聽故事的地方。
“還是我來替他回答吧!”汪洲此刻已經恢複了鎮定,也許他早就已經沒有把自己的生命當成一回事情了,一個人如果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就不存在害怕與慌張了,隻見他緩緩的道,“那些人都是我從牢房裏帶出去的,目的就是要取他們身上的器官和皮膚,為了給我整容用。”
大家這才想起前段時間確實出現了監獄裏罪犯莫名其妙失蹤的事情,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原因,到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本來我還沒有懷疑到我們汪大老總的,直到我又發現了一樣東西為止。”鍾鐵牛說著從手裏拿出一張紙,這是一種政府常用的紙,上麵寫著“星城市人民政府”,他用手彈了一下紙張道,“在坐的各位基本上都是政府部門的人,家裏小孩的草稿紙可能都是你們從單位上帶回去的這種紙張,但是也許大家不知道,這種紙張裏,其實有一個秘密。”
“秘密?”這回連汪洲也不太明白了。
“對,秘密!”鍾鐵牛道,“現在隻要當了點官的都喜歡打白條,吃個飯洗個澡什麽的,時間久了很難得分清楚哪張是誰打的,我們刑警隊也警察接到這種擦屁股的事情,實在是很難解決。後來我們想出了一個辦法,在每個不同部門的用紙上都隱藏了不同的代碼,也就是說,這張白條子是哪個部分打的,隻要查一下這張紙的代碼就知道了。”
殯儀館頓時慌亂了起來,眾人回想自己在麵打了多少白條幹了多少違法亂紀的事,同時也忍不住議論紛紛起來。
“安靜!”倒是汪洲第一個忍不住氣了,首富的脾氣又爆發出來了,大喝一聲讓大家安靜後朝鍾鐵牛很是溫和的問道,“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事情還得從何氏集團的董事長何律的死亡的現場來說。”
“何律死了?”眾人紛紛抬起頭來,驚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