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純情少女
夕陽西下,落日像一個漲鼓鼓的紅色氣球,漂浮在流光溢彩的湘江盡頭,張婷揚起臉,極目望去,湘江裏歸帆點點,船上的漁民古銅色的臂膀在夕陽的映照下泛著紅光,臉上無一不露出豐收喜悅的笑容。
夕陽無限美,隻是近黃昏!
張婷極受感染,雙手拉住湘江的橋墩,深深的呼吸幾下,眼睛望著湘江盡頭,久久不願意離去。,
司機催得很急,攝影無奈,隻好囑咐她注意完全,然後扛著攝像器材丟上車,先行離開。
攝影師一走,張婷如同一隻從鳥籠裏放飛出來的小鳥,江風襲來,讓人無限愜意,難得有這麽個放鬆的機會,張婷雙手展開,如同天使一般,走下湘江大橋,沿著湘江江岸岸堤朝前走去。
江水很清,兩岸累積的石縫裏,沾滿了緩緩蠕動的河螺,不斷有小魚跳躍,偶爾一兩隻調皮的螃蟹爬上岸邊,見到生人,迅速躥入水中。
張婷性情大發,隨手抄起一根小木棍,塞進河螺蠕動的肌肉裏,河螺受到刺激,收回肌肉,將下木棍夾在裏麵,張婷隨手一提,河螺就被提了起來,張婷將河螺用石頭敲碎,用鞋帶綁住,放入水中,不一會就引來了一大串好吃的小魚崽子。
真是太好好玩了,這個純情少女在江邊獨自嬉戲了片刻,還不過癮,索性脫掉鞋襪,提在手裏,踏著軟軟的沙灘,如同回到了自己無憂無慮的兒童時代,又是跑又是跳又是叫的,旁若無人。
張婷的心情也好轉了起來,今天的不愉快很快就被她拋到了腦後,將自己的雙腳深深的埋在了沙灘裏麵,沙灘濕濕的,細細的,好是舒服,張婷在沙灘上寫出自己的名字,擦掉,想了一會,還是寫出自己的名字。
偶爾翻出一個小小的河蚌,張婷小心的捧起來,輕輕的放入水中,還忘不了囑咐它幾句,似乎是放飛自己的兒子。
張婷真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瞬間,讓世間永遠這麽無憂無慮,可就在這時候張婷見到一個男子從遠處朝這邊慢慢走來,在一塊突起的岩石處停住了腳步,抬頭望了張婷一眼,然後低頭竟然去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張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情也受到了影響,你這家夥也太張狂了點吧,這麽好的景色你居然敢來破壞?姑奶奶我心情剛好那麽一點,你就在我麵前脫衣服耍流氓,人家可還是個純情少女呢?
但是那男子似乎不太在意這個純情少女的心情,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得隻剩下一條短短的褲衩,褲衩前突起的一大截異常的顯眼。
男子似乎很得意,還朝張婷揮了揮手,然後縱身跳入了湘江,當他的身體騰空的時候,前麵那一截東東還很有節奏的左右搖擺著。
張婷連忙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可不知道為什麽男子褲衩前麵突起的那一大截總是在自己眼前揮之不去,特別是搖擺的那個動作,隻要一閉上眼睛,麵前顯示的就是那個東東。
難道自己思春了?
張婷不由得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害臊,不過回頭一想這有什麽好害臊的,跟自己同齡的女孩子好多都已經結婚做媽媽了,就算沒有結婚的也早都有了對象在外麵租房子同居了,還隔三差五的往醫院裏跑,不是人流就是買避孕藥。
就拿頻道內那個新來的小妹妹來說,男朋友都談了不下十個,來台裏還不到三個月,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性就不下五個,而且還厚顏無恥的道:“世界上最可悲的人就是老處女!”
張婷最反感的就是這個小女生,似乎她就是在說自己一樣,不過她說的也沒有錯,自己二十二歲了連初戀都還沒有,就算別人不說自己都感覺自己成老處女了。
是思春的時候了,而且身在北京的母親已經不止一次在電話裏旁敲側打的,有合適的可以找一個了,女孩子開花的季節很短,早點花落一家啊!
打心底講,其實自己也想戀愛,都說戀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無數詩人把戀愛吹得天花亂墜,有多少人願意為愛情奉獻一切甚至生命,誰不想轟轟烈烈的愛那麽一場呢?
可自己愣是沒有嚐試過。
是要戀愛了!
可戀愛總得找個對象啊,張婷還愣是沒有找到一個讓自己動心的,就台裏的那幾個男人來說吧,要不就是已經結婚了被老婆看得死死的幾根台柱子,要麽就是些剛從學校裏麵畢業出來的奶油小聲,估計M.L都不會。
一想到M.L張婷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自己怎麽有這種想法呢?自己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連初吻都還沒有獻出去呢?
不過一想到M.L張婷馬上聯想到了剛才那個男子短褲前那鼓包包的一大截,張婷也不是一個特別傳統的女孩子,偶爾她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在網上看看A*片什麽的,但是A*片似乎就是拍出來給男人們看的,女的一個個如花似玉,男的卻一個個跟醜八怪似的不說,那東西還要軟不軟要硬不硬的,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如果是剛才那個男人的那會是怎麽一個景象呢?這家夥軟的時候都有這麽大,要是硬起來,啊!曾經有本書上書男人的那東西可以膨脹五倍以上,媽啊,五倍,張婷用手比劃了一下,又用手指在沙灘上畫了一個圈,嘴巴張得比那個圈還大。
網上看的東西都是死的,這裏可是有活的看啊,毛主席曾經說過,浪費資源可恥啊!
不知道為什麽張婷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近乎齷齪的想法,一定要看看這個男人的到底長什麽樣子,這家夥等下肯定會要上岸的,上岸的時候肯定是要換衣服的,我就躲在某個石頭後麵,哈哈,姑奶奶的視力不錯,絕對看得清楚的,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張婷越想越興奮,差點手舞足蹈起來,興趣也越來越濃厚,於是找到了一塊比較高突的石頭,努力的攀爬了上去,目光朝前眺望,總算找到了正在湘江裏揮臂擊水的那個男子。
這個男子正是長沙鐵牛,送佘煜偉和肥鴨前去何氏集團的“糖蜜蜜”休閑中心以後,鐵牛一時間沒有了去處,於是驅車來到了湘江邊上,脫掉衣服,打算好好過過遊泳的癮,同時也整理整理思緒。
鐵牛是個有理想,有文化,有道德,有紀律的四有青年,從小就立誌為國家為社會貢獻自己的所有力量,大學的時候鐵牛開始接觸社會,當他看到那些表麵上衣著鮮明甚至為人師表的所謂導師,所謂幹部,所謂公務員,所謂人民公仆私底下原來全是群人麵獸心,浪費納稅人的汗水,糟蹋國家糧食,甚至在做危害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事情的時候,鐵牛的心徹底的涼了,大二的時候他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棄筆從戎,希望能在部隊裏找到了自己報效祖國的機會。
到了部隊鐵牛才知道,原來部隊比地方更黑,打個比方吧,很多農村娃子把當兵當成跳出農門的一條捷徑,同時也成為了某些軍官們發財的捷徑,一個農村娃子要想當成兵,一般低於一萬是拿不下來的,所以每年下地方招兵都成為了這些所謂軍官們相互搶奪的好差事,也成為了他們中飽私囊發家致富的捷徑,為了維護X國軍隊的形象,這裏就不詳細說明了。
鐵牛是滿懷著希望走入部隊,是徹底失望的走出了部隊,退伍後鐵牛於是重新拿起了筆杆,在天涯上侃侃天,在新浪讀書網寫寫文章,一個月也能賺那麽點稿費,夠養活自己,倒也樂哉樂哉。
鐵牛真不想再去管政府所謂白道上的事情,那是一種自尋煩惱的事情,再說胳膊能扭過大腿嗎?人家代表的可是政府啊,當然,中央的政策還是好的,還是極力反腐的,但是普天下的官排成一行,隔一個槍斃一個,有漏網的,肯定沒有冤枉的,中央又怎麽能夠查得過來呢?
可是沒有想到一個李毅明案子卻再次把他牽涉了進來,讓鐵牛的激情再次被激起,那就是要讓這群蛀蟲得到應有的懲罰。
鐵牛奮力朝湘江中央遊去,他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沒有了退路,隻有奮力朝前遊,稍微一鬆懈,就會被暗流吞噬,如今官官相護,到處暗流湧動,那些人隨便動一指頭,都會讓自己傷得夠嗆。
不過鐵牛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多大的困難,不管需要付出什麽,他一定要一查到底。
鐵牛很清楚自己的實力,要想將李毅明案子大白於天下,肯定侵犯了一群當權者的利益,他們會不擇手段的來對付自己,甚至包括暗殺,所以他才會跟佘煜偉和肥鴨說那些破釜沉舟的話。
佘煜偉和肥鴨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也是自己的鐵哥們,有了他們,自己省事情了,鐵牛相信肥鴨已經搞定了楊海媚,鐵牛決定將楊海媚培養成為何律身邊的臥底,跟這些人鬥,心計還是要有的。不知道為什麽,鐵牛冥冥中感覺到這案子跟何氏集團有一定的關係,具體是什麽關係,鐵牛也說不上來,這也是為什麽今天鐵牛讓肥鴨和佘煜偉去“糖蜜蜜”休閑中心的原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就怕他們虎子沒有得到,抱一串的虎女回來了。
鐵牛在心裏暗笑了幾聲,越遊越勇,大有當年毛主席橫渡湘江的氣概。
鐵牛本來就是遊泳好手,當兵的時候曾經拿過遊泳冠軍,今天又打了一場漂亮的首仗,倍受鼓舞,於是在湘江裏劈頭斬浪,好不得意,哪料到在某個礁石上還閃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試圖瞟視自己的褲底風光。
這時一對晚歸的白鷺夫妻盤旋在湘江上空,張婷一高興,舞動自己手裏的紅色絲巾,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是站在一個尖突的礁石上,舞動動作過大,身體沒有把握平衡,雙腳一個趔趄,如同斷線風箏般的躍入了湘江水麵。
鐵牛在水裏一個漂亮的翻身,正打算仰遊休憩一會,猛然聽到岸邊傳來一聲女孩子的驚叫聲,接著看到岸邊的礁石上一個女孩子的身體猶如跳水運動員般的優美,在空中畫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然後跌入水中,濺起浪花一朵朵,待一切平靜後,從水底浮出一串串的七彩泡泡。
有人落水了,鐵牛知道大事不好,趕緊奮力朝這邊遊了過來,然後一個漂亮的鸕鶿鑽水,在水中摸索了片刻,幸虧很快發現了張婷的身影,這時候的張婷還有一些思維,見到有人,死死的抱住鐵牛的腰肢。
鐵牛心裏一驚,大凡是水中救援者最怕的就是張婷這種了,很有可能同歸於盡,而且落水者抓住了這根救命的稻草是死也不放手的,幸虧鐵牛水性不錯,顧不上多想,四輪驅動,快速從水麵上遊了上去。
將張婷拖上岸,鐵牛也累得夠嗆,休憩了一會,才打量這個癱在沙灘上的女孩子。
張婷全身濕透,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曲線畢露更加顯得楚楚動人,胸部挺拔屁股高翹,小腹平緩,不用看臉就知道是難得的美人胚子,鐵牛看到這裏,嘴裏喃喃的道:“這麽漂亮的姑娘,怎麽會自殺呢?應該是被男人甩了才自殺的,這年頭女人自殺都是因為這個。”
張婷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見鐵牛色迷迷的看著自己,心裏一般是感激一半是憤怒,如果不是他,自己就命喪湘江了,可是一看到他這色***狼般的樣子就可氣,姑奶奶我還是處女呢,就被你占便宜全部看光了,他剛才說什麽,我是被男人甩了才自殺的?一想到這裏,張婷氣打不過一處,吐掉一口江水,朝鐵牛咆哮道:“姑奶奶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喲喝!”鐵牛一聽高興了,眉頭一揚道,“黃花大閨女?哈哈,黃花大閨女你今天怎麽失(濕)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