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想怎麽死
薑渺正要詢問,一行人推門而入,正是佘煜偉和他的兄弟,佘煜偉快速走進門來,二話不說抓著薑渺立起來,啪啪就是兩巴掌,喝道:“你想怎麽死?”
這是鐵牛和佘煜偉他們最常使用的方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來個下馬威再說。
薑渺開始沒有弄明白怎麽回事情,不過很快緩過神來,彎著腰想逃跑,被鐵牛一腳踢了回來,用同樣的聲音喝道:“說,想怎麽死?”
見鐵牛和佘煜偉都有了動作,佘煜偉的那些兄弟們知道表現的時刻到了,抓起薑渺一頓亂揍,房間裏頓時充斥著拳頭揍在肉體上沉悶的聲音以及薑渺殺豬般的叫聲。
好在這房門的隔音效果不錯,加上外麵都是鬼叫般的唱歌聲,很快把薑渺的嚎叫給淹沒了下去,否則就憑他這聲音,就算不把警察招來也會把狼招來的。
鐵牛又點累,躺在沙發上抽煙,佘煜偉遞給鐵牛一根古巴雪茄,一根抽完,是五分鍾以後,估計那些手下也打累了,招呼他們停止,見薑渺臉上到處是血跡,揮揮手將其弄到衛生間裏衝了一下,一個小兄弟很真不是普通的毒,將水溫調到最高約60度,灌在馬桶裏,雙手扯著薑渺的頭發將臉埋在下麵,拖出來,再埋進去,再拖出來,如此反複了五六次,估計薑渺也清醒來,再將其拖出衛生間,丟在鐵牛的麵前。
薑渺甩了甩落湯雞般的頭發,正要站起來,佘煜偉伸腳就踩在他的背上,卻突然想起鐵牛還沒有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要審問什麽,隻好再次重複那句話:“你想怎麽死?”
“想要我死?”薑渺也是條漢子,估計那馬桶裏的熱水讓他腦袋再次發熱,從佘煜偉的腳下轉過頭來惡狠狠的望著鐵牛,道,“姓滿的,別讓我出去,我出去了要你死得很慘!”
這句話最終招惹的肯定是佘煜偉手下的一頓暴打,鐵牛本來是不怎麽喜歡用暴力解決事情的,不過估計像薑渺這種角色不打不行,而且還得下重手,手不重他以為你給他撓癢癢。
“別給我麵子!”鐵牛說著站了起來,走到窗口前,掀開窗簾,見薑渺的女人已經將車停好,和田莉手挽手正要走上來,這個鬼妮子,朋友敵人都分不清楚,不過女人都這樣,有時候對敵人比對朋友好親熱。
鐵牛給田莉打了個電話,要她先和薑渺的女人到樓下的大廳裏坐會,喝杯咖啡,我們有點要緊事情要辦。田莉在電話裏說是什麽要緊事情,你這死沒有良心的家夥是不是趁著我不方便找女人解決生理問題,我跟你說你是我的不允許你亂來。
鐵牛一笑,心想這女人沾身了。女人習慣把兩種人叫做她的人,一種是她的兒子,那是從她身體裏出來的,一種是她的男人,也就是進入過她身體的人,自己雖然還沒有進入過她的身體,但是看過她的身體,也算是半個她的人。
鐵牛把電話往裏麵移了移,道:“你聽到聲音了嗎?”
田莉說我聽到了,很慘的,是什麽聲音。
鐵牛說我們在殺驢,等下給你補補身子。
田莉說你是不是想吃驢鞭了?
鐵牛說你今天不方便,吃驢鞭也好等到你七天以後。
田莉說你不是說經期M.L更合適嗎?第一安全避孕,第二連潤滑油都省了。
鐵牛心想慘了,又一個要性不要臉的女人產生了,突然發現薑渺的慘叫聲沒有了,連忙轉過頭去,發現薑渺已經被打得不怎麽是人形了,佘煜偉的幾個手下估計也是鍛煉不周,一個累得趴在沙發上喘粗氣,連忙對田莉說驢殺得差不多了,現在去卸驢鞭,說著把電話給掛了。
佘煜偉和一個手下把薑渺架在鐵牛麵前。
“說吧!”鐵牛一邊係領帶一邊輕聲細語的說,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根領帶,難不成還想裝個正人君子?隻見他一邊整理襯衣一邊道,“說,你和胡超一起,一共貪汙了農場多少錢?”
薑渺圓睜著眼睛望著鐵牛,但是並不說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怎麽了?啞巴了?”鐵牛說著又將領帶從脖子上取了下來,在手掌上纏繞了幾圈。
“你他媽誰啊,你說要我告訴你我就告訴你啊!”薑渺的口氣還挺大,估計是因為被打爆了頭的原因讓他此刻很不清醒,“你他娘的就一個會計你管到胡所的頭上來了,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啊?”
“哦!還真的忘記告訴你了!”鐵牛說著朝前走了幾步,朝坐在沙發旁哆嗦的肥鴨道,“鴨子,告訴他我是誰?”
鴨子畢竟是鴨子,一輩子都在溫暖的池塘裏,肥鴨哪裏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麵,蜷縮在角落裏半天沒有動靜,佘煜偉馬上見機行事的道:“孫子,現在爺爺來告訴你,這裏的三位分別是農場的董事長、總經理和財務總監。”
“呸!”薑渺吐了一口含著牙齒的口水,道,“老子還是他媽的董事長他爹呢?”
“啪!”一個耳光從薑渺的臉上閃過,大家都還沒有看清楚鐵牛是怎麽出手的。鐵牛淡淡的道:“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當老子還是個處男!”
“姓滿的,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誰,別想從我嘴裏套出一個字來。”還真服了薑渺,臉都被打歪了,口齒居然還清楚,“胡所長待我不薄,我絕對不會出賣他半點。”
是個有義氣的家夥,如果不是因為農場,鐵牛倒是願意將其收為小弟,不過這家夥隻能做做小弟不能委以重任,有勇無謀,就憑他剛才那句話,到了法院,就是一條證據。
而且這裏,不是檢察院,也不是法院,這是鐵牛的地盤,不是你想不說就可以不說的。
“我隻要你告訴我,你和胡超一起貪汙了農場多少錢?”鐵牛這家夥還真又老大的風格,不慌不忙的道,“說出來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的話,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已經光榮的犧牲一年了。”
薑渺蠻著頭,不說話。
“不說是吧?”一個背心上紋著一條龍的家夥猛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對準薑渺的臉上就是一拳頭。
這一拳頭來得太猛,讓架著薑渺的佘煜偉都感覺到手臂一震,連忙鬆開薑渺。
薑渺抖成一團,卻沒有倒下,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猙獰的道:“打吧,有種就把我打死,打不死我,那就大家一起死。”
那個紋龍的兄弟正要行動,鐵牛趕緊擺手,拿家夥出手太重,而且都是往致命的地方打,一點打架的技巧都沒有,估計再弄幾下就真的要拋屍了,可佘煜偉卻忍不住,一腳將薑渺踢翻,又踹了幾腳道:“你這個畜生,吞了多少都給我吐出來。”
“我沒說我不是畜生!”估計是見鐵牛沒有打他,這家夥又犯賤起來,他搖晃著站起來,“但是畜生也要保護主人。”
“保護主人是吧?”忍無可忍,不必再忍,鐵牛猛的一個左勾拳朝薑渺的下巴揍去,“我他媽讓你變果凍!”接著手肘猛的以下朝薑渺的腦袋砸下。
薑渺隻感覺到滿天的星星搖晃,好是燦爛,血液從口腔內成直線流出,原來剛才正在說話,鐵牛的一個拳頭讓其牙齒咬到舌頭了。
鐵牛把纏在手上的領帶解了下來,重新係在脖子上,原來這家夥的領帶是來保護手的,真是個人才,其實用領帶包手除了保護手,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打人不見傷痕,這一招在江湖上稱為隔山打牛。
鐵牛甩了甩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紙巾擦拭了一下濺在衣服上的血跡,這才紳士般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起咖啡,慢慢的品嚐。
薑渺還是沒有說話,說實在話,鐵牛都感覺到他是條漢子,原來是想從他口裏套出那個神秘帳號以及他們貪汙農場公款的數目,這樣就有可能能夠放倒胡超,誰知道佘煜偉一來還是以前的套路,二話不說先打人再講,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可能性估計不是很大,薑渺這漢子硬得很,看樣子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隻能采取智攻了。
想到這裏,鐵牛把佘煜偉叫到窗戶邊,指了指外麵的一台車子,然後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佘煜偉說了一聲好,帶著幾個弟兄趕緊下樓,臨行前還從茶幾上拿了幾個啤酒瓶子。
鐵牛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人也打了,禍也闖了,如果不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到證據,估計警察就會找自己麻煩了,而且自己打的是胡超的人,侵犯的是胡超的利益,他怎麽會善罷甘休?這家夥有充足的犯罪經驗,而且現在又是派出所所長,本身就很難對付,加上他區委書記的父親,如果稍微弄不好,這一攤子人就全軍覆沒了。
薑渺這家夥是茅坑裏的石頭,又硬又臭,估計套不出有用的東西,而且如果場長和財務主管同時失蹤,胡超肯定會有所警覺,而且不用腦袋想就知道是自己幹的,為了爭取最佳的時間,鐵牛決定先從薑渺的老婆找到突破口,於是招呼佘煜偉的幾個手下把薑渺看好,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下了樓。
鐵牛趕到一樓大廳的時候田莉和薑渺的老婆正要結賬離開,見鐵牛走了過來,又重新坐了下來。
田莉第一個看到鐵牛襯衣上的血液,突然揪住鐵牛的衣服道:“你你居然來這裏搞紅花妹子?血都濺到了襯衣上!”
“不是不是了”鐵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沒有把血液擦幹淨,不過他腦袋轉得倒是挺快,連忙解釋道,“那女人比你都老,哪裏還是什麽紅花啊,隻是經期尾期而已!”
田莉的牙齒都氣得咯咯的響,在她心中自己已經是鐵牛的人了,他怎麽能夠還去玩別的女人呢?而且你看他說的什麽話,什麽叫比我都老,卻無奈不能發作,恨恨的甩開鐵牛的衣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眼睛望著門外,不再說話,一臉委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