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險些栽倒

  宋萍這小妮子估計是個單細胞動物，聽了鐵牛的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手舞足蹈的道：“鴨子你聽，鐵牛都認為我的做法沒有什麽不妥！”


  “沒錯！”佘煜偉那家夥天生是個欠揍的種，竟然將身子伸直了，加粗了聲音道：“對，應該偷，使勁偷，不偷白不偷，偷了也白偷，萬一偷不到，我偉哥走前頭！來，我現在就讓你嚐嚐偷人的滋味！”說著身體站直了，用手拍了拍胸脯，比葛優還葛優的道，“偷人，我看行！”


  黃瓜那家夥還火上加油，似笑非笑的道：“女人那東西啊，還真得插，得使勁往裏麵插，要不然就幹巴了！幹巴了怎麽辦？”


  “偷偷更健康！”鐵牛趕緊接住黃瓜的話頭，整個一付笛聲。


  “婊子，你去偷人好了！”肥鴨再也忍不住了，猛的一下站了起身來，一拍桌子，走了，留下佘煜偉和鐵牛他們幹瞪眼。


  鐵牛連忙朝宋萍努了努嘴，示意她去追肥鴨，宋萍一轉身，朝鐵牛嫣然一笑道：“鐵牛你等下來找我，我讓你偷！”


  這下佘煜偉笑得更淫蕩了，一邊笑還一邊朝宋萍的身影揮了揮手道：“也給我占點股份，讓我吃吃剩下的果實啊，要不我打先鋒也行，我先幫鐵牛除掉那些鏽斑，我可是個優秀的下水道除汙工人！”


  宋萍沒有理會佘煜偉，朝鐵牛作了一個曖*昧的揮手姿勢，朝肥鴨追了過去。


  望著宋萍那一扭一扭性感的屁股，鐵牛的下麵也有了充血的反應，鐵牛自言自語的道：“這小妮子，偷起來的味道估計是很不錯。”


  等宋萍和肥鴨走後，鐵牛也正打算要離開，被佘煜偉強拽著坐了下來。


  鐵牛這才想起就是這廝打電話找自己來的，肯定是有事情找自己，還差點給忘記了，於是重新坐了下來，望著那廝，一副四川口音問道：“你找我？啥子事情？”


  “也沒有很大的事情！”佘煜偉一邊回答鐵牛，一邊招呼服務人員將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並重新上菜，“上份牛鞭，大盤蝦子，三碗米粥，來一箱哈啤（哈爾濱啤酒）！”


  一邊嚼著牛鞭，一邊吸著米粥，這是隻有佘煜偉才能想得出來的事情，一會菜上來了，那廝將一大隻蝦子連皮帶殼塞進嘴巴裏，又伸手抓住一根牛鞭，嘟囔著對鐵牛說：“多吃點鞭，等下找兩個小妞出來爽爽！”


  “妞就算了，你就說正事情吧？”鐵牛的心情此刻還係在前市委書記李毅明的身上，於是催促佘煜偉道，“你就別吃了，把你的正事情說一下吧！”


  “嗯嗯”佘煜偉用力咬了一口牛鞭，卻沒有咬斷，隻能含在嘴裏，用手指了指旁邊的黃瓜道，“嗯嗯黃瓜你說，嗯這鞭頭味道還不錯，以後就來這吃了！”


  鐵牛一拉住佘煜偉嘴邊還露出半截的牛鞭，用力一扯，將整個鞭頭從他嘴裏拉了出來，然後端起桌子上的整盆牛鞭，一起倒在了地上。


  “你你”佘煜偉口裏的牛鞭被抽了出來，口齒伶俐了很多，望著被鐵牛倒在地上的牛鞭，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好可惜啊！這鞭頭還是我好幾天前才預定好的呢！”

  鐵牛卻不理會那麽多，望了望佘煜偉，道：“說正事，我可沒有很多時間陪你吃鞭，我的鞭還要找人吃呢！”


  “是這樣的！”牛鞭吃不成，佘煜偉索性坐直了身子，卻有點賣關子的味道道，“其實這事情還跟牛有點關係!”說著還是忍不住望了望地上的那些牛鞭，口吻有些惋惜的道，“當然不是牛鞭，是奶牛，黃瓜，具體的事情你來談吧！”


  “是這樣的！”黃瓜正襟危坐，跟領導作報告似的道，“我們公司在市郊有一個奶牛場，我想通過鐵牛的關係將其轉讓出去。”


  “為什麽要轉讓呢？”鐵牛隨手抓了一隻蝦子，學著佘煜偉的直接將其塞進嘴巴裏，使勁的嚼碎，你別說，味道還真是不一樣。


  “因為我在另外的地方有大項目！”黃瓜這個時候的目光有些躲閃，“照顧不過來，所以想轉讓！”


  “行，你把具體情況說一下，轉讓費是多少，具體怎麽計算的？”鐵牛說著用捏起了一隻蝦子，腦袋微仰，右手抬高，將蝦子放進嘴巴裏，然後將手指在餐巾紙上抹了抹，繼續望著黃瓜，道，“說啊！”


  “哦！”黃瓜似乎是被鐵牛優雅的動作給迷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道，“我就簡單介紹一下情況吧！”說完從襯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條來，鐵牛就差點要噴血了，就這模樣，還公司老總？


  黃瓜將紙張在自己麵前展開，跟念書似的道：“奶牛場總共投資兩千四百多萬元，包括草場二十年的經營使用權，草場麵積兩百多畝，現存奶牛一千一百多頭，兩千平米的奶牛場一個，牛奶處理工廠一所，技術人員四十餘人轉讓費的話我就虧本點，做個整數，兩千萬轉讓，當然，我們不會忘記鐵牛您那份的，我想如果順利轉讓掉，我們公司能夠給鐵牛你10%左右。”


  鐵牛將口裏的蝦子渣吐掉，有拿餐巾紙將嘴巴擦了擦，這才望了望黃瓜道：“你是佘煜偉的朋友，我也是佘煜偉的朋友，換句話來說，我們也是朋友，所以我才在剛才說，我們公司的一個投資商，我可以將你的公司算上，相當於你一分錢沒出就當個老板，而且還能分到提成！”


  “對對對！”黃瓜連忙雙手作揖，一臉虔誠的道，“鐵牛您是貴人，您的名字我如雷貫耳，認識您我三生有幸！”


  “罷了，罷了！”鐵牛連忙擺手，道，“這些話還是留到我的遺體告別儀式上去說吧，我們三人走到一起是來處理事情的！”接著用犀利的眼神望了望黃瓜，道，“我們是朋友，我們要實事求是！”


  “對，實事求是，實事求是！”黃瓜跟一奴才似的，點頭哈腰了幾句，似乎是為了壓驚，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裏不是紀委，不要這麽激動！”鐵牛說著拍了拍黃瓜的腦袋，又給他的酒杯裏倒滿酒，道，“別害怕，慢慢說，你就把你們公司的實際情況說一下吧。”


  黃瓜還是愣在那裏，片刻後才重新將紙條拿起來，打算再次念書，鐵牛很不客氣的將他的紙條收了回去，重複道：“我需要的是具體實際的信息！”

  “實際的信息？”想不到黃瓜一臉的茫然，顯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哎！”鐵牛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那就我來替你說吧！”


  佘煜偉一聽到了事情的高潮，連忙將椅子往鐵牛方向搬了搬，雙手撐著腦袋，學生般的聆聽起來。


  “奶牛場的注冊資金是兩千四百萬，這個不錯，但是執照剛辦下來不久，你們公司就以購買牛奶處理設備為由在公司帳戶上抽資兩千萬元，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這套設備總價值隻有百分之十還不到，也就是兩百萬元，其餘的都是通過黑市稅票貼上去的。”鐵牛說到這裏，望了望黃瓜，微笑著道，“我說得對嗎？”


  黃瓜沒有說話，但是臉色明顯的有些變化。


  “再說說你的其他資產吧？”鐵牛接著道，“奶牛場有一個兩百多畝的草場，而且有二十年的經營權也是不錯的，但是草場是屬於地方政府的，而且根據你們跟他們簽的協議，頭兩年都是免費的，第三年上交租金五十萬元，並且以15%逐年上增，而且根據協議，第三年你必須完成100萬元的稅收，如果你達不到，地方政府是可以單方麵解除合同的，奶牛場現存的奶牛一千多頭也是對的，但是這是政府和山東農場的合作項目，也就是說，是政府一分錢沒花幫你弄回來做種牛的，根據你原來的預測，這些奶牛一年以後就可以產奶，但是因為你沒有奶牛場的經營和管理經驗，現在產奶的奶牛三分之一還不到，而且產奶的數量很低，每頭奶牛每天僅僅可以產十公斤以內，而且這些奶牛因為水土不服，不肯交配，並沒有產下多少幼崽，而且這些奶牛，三年以後還是要還回去的，換句話說，其實你一頭奶牛沒有，你說你有一支專業的隊伍，我想問的是，如果你真有那麽一支隊伍，為什麽產奶量這麽低呢？我能理解你為什麽這麽著急要轉讓奶牛場，因為它確實是一個累贅，而這個累贅，你想以兩千萬來轉手？”


  黃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甚至有細細的汗珠冒出，既然不肯定，也不否定。


  “我們可以給你估算一下！”鐵牛說著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和一支筆，一邊在上麵劃一邊嘴裏念道，“你在地方政府象征性的交了五萬的保證金，草場的農民安置你大約花費了50萬元，加上你現有的設備和你的前期投入，一共五百萬不到，我說的沒錯吧！”


  黃瓜這個時候臉色倒是突然轉紅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瀟灑的站了起來，很紳士的道：“既然鐵牛這麽說，合作的可能也不大了，我黃某人也不好打擾了，我就先告辭了！”然後朝服務員招手道，“小姐，買單！”


  “這種小單我已經買了！”鐵牛頭也沒有抬，而是雙手握住酒杯，在手裏轉了一個圈，重新放下道，“你香港那邊借了一千四百萬的港幣的高利貸，那可是個大單要買啊！”


  “你都知道了？”黃瓜脫口而出，險些栽倒，幸虧被佘煜偉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