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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葉子的自述

  “你叫什麽?”


  秦少恭頭一次詢問她的名字,她頭也不抬處理著受傷的手臂,受傷的手臂已經脫臼,抬起頭環視周圍的處境,他們現在的處境很差,支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來,在邊境遊玩,往回走的時候隊伍被打散。


  襲擊猛然爆發。


  言之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她悶聲不吭的,好像受傷的不是她一樣。


  她處理好傷口,站起來在周圍走了一圈,踢著石頭到草叢內,半響轉過身:“你躲在樹後麵不要動,我出去解決他們。”


  秦少恭一愣,抬起頭看著言之,她抽出手中的軍刀,邁著纖細的步伐走過去,她腳步輕盈的繞道其中一個人的身後,抬手按住下顎,手一轉擰了他的脖子。


  “轟隆——”


  打雷聲響起,沒有抬頭,抬腳揣上其中一人的腹部,另一人揮舞著匕首衝上來,倒在地上的那人抽出槍來對著言之開槍,她轉身剛想繞過,想起身後的秦少恭,愣是僵硬在那裏被打了兩槍打飛出去。


  那人獰笑著靠近過來,沒想到言之如同不會痛的機器人,抬手一刀狠狠地隔斷他的喉嚨,鮮血噴湧出來濺了她一臉,順著雨水滑落,她站起來撿起地上的槍轉身一個翻滾到了另一邊,手中的槍吐著火舌一樣吞噬著麵前的幾個人。


  但是,言之隻有一個人。


  對麵,卻足足有一個小隊的人,而且還是心狠手辣的傭兵。


  豈能是她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


  那其中有一個人極為出色,他身形夢幻高大的身材帶著淩冽的氣勢,他一頭金色的頭發深藍色的眼睛,消尖的下巴極為出色的麵容,一雙大手帶著白色的手套衝了出來,他太腳橫掃,言之向後靠去躲過,而後轉身兩個人搏鬥起來。


  對麵的人沒有顧慮但是言之有。


  幾個人圍上來不斷地牽製,導致她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扣動扳機,一槍打中前麵的人,他飛了出去不一會掙紮著站起來。


  “媽的、”


  防彈衣。


  一把軍刺從後麵帶著凜冽的風劃過刺進她的身體,言之轉身堪堪避開足以讓她倒地死亡的一刀,但那一刀還是還是劃傷了她,在這熱帶雨林這樣的傷口沒有藥物足以致命。


  她眉頭皺起大雨淋下降低了藥物的揮發。


  不一會,率先有人察覺到不對,而後緩緩地倒在地上。


  知道他們全倒下,言之才鬆了口氣,她踉蹌著腳,拿起他們的裝備和必要的東西,磕磕絆絆的走到秦少恭藏身的位置,帶著他離開這裏。


  他擔憂的看著言之,拿過她身上的裝備背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卻拿著槍警惕的看著前麵,抬起頭看著天空伸手摸了下樹杆眉毛皺得更緊不由得加快腳步,兩個人找到一個樹洞,進去探查之後,在裏麵升起火。


  言之給自己處理傷口,而後坐在那裏,手裏拿著狙擊槍低著頭,火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有些孤冷。


  她從來都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或許有過去又或許她的過去拋棄了她。


  眼睫毛微動,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但還是強撐著,秦少恭從小大大被寵到大從來沒有說什麽訓練下身手之類的,著大少爺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家裏做的事情,但是卻並沒有什麽想表示的。


  在他看來這些事情不過都是其他的原因,是需要時間解決的,但是在這過程中犧牲多少人他就不想知道了。


  畢竟,那些人都是從小到大搜尋過來的孤兒罷了。


  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經曆,麵前的人強悍的實力以及心狠手辣的作風一樣一樣不斷地映照在他的眼中,秦少恭頭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女人也可以這麽強。


  她站了起來,走到山洞門口,架起狙擊鏡瞄著外麵,半響放了下來,靠在一塊石頭上麵,抱著兩把槍嘴裏叼著壓縮餅幹吃了起來,而後吃完抬起頭看著外麵:“你睡吧,明天我叫你。”


  而後一句話都不說了。


  秦少恭思考了下,還是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到言之靠在那裏一動不動,他走過去晃了晃她,半響才睜開眼睛看了一圈之後略微皺眉,低頭看著手表:“九點了,繼續走。不能停。”


  “走?往哪走,不是應該等支援?”


  “那你等吧,我還不想死。”


  他一愣,隨機思索過來。


  支援一時半會是不能到了,等在這裏無非是自投羅網,於是皺眉,問道:“那去哪?”


  “巴斯易特坦。”


  秦少恭愣在那裏,看著言之收拾了下踢開地上的灰,走了出去。


  在她們離開這裏不久,那夥人趕到了。


  隨機,又有幾夥人趕來這裏。


  最後,才是他們的支援。


  看著地上淩亂的腳印,英特忍不住大罵髒話:“曹尼瑪。”


  “地上都是血,言之應該受了重傷,追!”


  他們兩個人,橫穿熱帶雨林,其中有很大的危險性,一路小心翼翼的但還是收到了不少的驚嚇和傷口。


  言之隻覺得頭暈眼花,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腿一軟倒在地上,秦少恭把她抱了起來。


  “你最好祈禱我能活下去,不然,你也會死。”


  她聲音有些虛弱,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秦少恭背著她走了一會之後,她就掙紮著下來,帶著她往前走。


  “巴斯易特坦有我一個朋友,在失去信號之前我已經聯係了他,估計,現在已經在往這裏趕來,應該……”


  “轟——”


  一聲爆炸聲音響起,不遠處傳來交火的聲音,因為帶著秦少恭不好探路,所以言之隻能帶著她盡量遠離這裏。


  一顆子彈打過來,言之轉身推開秦少恭,那顆子彈打中她的肩膀,立刻壓低身體帶著她趴在這裏,手中的狙擊槍架起來縮在樹木後麵,瞄準鏡觀察著周圍,而後準確的開了一槍。


  看到人掉了下來,鮮血直冒,冷哼一聲:“跟我玩狙擊,老子玩死你。”


  她站起來走過去,拿起那人的裝備,忽然愣住,狙擊手從來不會單獨行動,即使單獨行動也是探路,那他的隊友應該快來了。


  頓時臉色大變,帶著秦少恭趕緊離開這裏。


  她趕緊離開這裏,隻覺得身後危險重重。


  戰鬥覆蓋麵積越大,波及他們的幾率就越大。


  這時,天空有直升飛機的聲音,他們緩緩地停靠下來,而後跳下來,為首的人看了看他們倆,笑了出來:“姐姐,你這是摸爬滾打了一圈麽?太慘了也。”


  “……”言之看著他,腿一軟倒在地上。


  本一愣,抱起言之上了飛機給他處理傷口,當秦少恭上來時,看到的是幾個人圍著言之講事情。


  她認真的聽著,於是,秦少恭邊吃東西邊吃。


  “你叫什麽?”


  秦少恭頭一次詢問她的名字,她頭也不抬處理著受傷的手臂,受傷的手臂已經脫臼,抬起頭環視周圍的處境,他們現在的處境很差,支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來,在邊境遊玩,往回走的時候隊伍被打散。


  襲擊猛然爆發。


  言之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她悶聲不吭的,好像受傷的不是她一樣。


  她處理好傷口,站起來在周圍走了一圈,踢著石頭到草叢內,半響轉過身:“你躲在樹後麵不要動,我出去解決他們。”


  秦少恭一愣,抬起頭看著言之,她抽出手中的軍刀,邁著纖細的步伐走過去,她腳步輕盈的繞道其中一個人的身後,抬手按住下顎,手一轉擰了他的脖子。


  “轟隆——”


  打雷聲響起,沒有抬頭,抬腳揣上其中一人的腹部,另一人揮舞著匕首衝上來,倒在地上的那人抽出槍來對著言之開槍,她轉身剛想繞過,想起身後的秦少恭,愣是僵硬在那裏被打了兩槍打飛出去。


  那人獰笑著靠近過來,沒想到言之如同不會痛的機器人,抬手一刀狠狠地隔斷他的喉嚨,鮮血噴湧出來濺了她一臉,順著雨水滑落,她站起來撿起地上的槍轉身一個翻滾到了另一邊,手中的槍吐著火舌一樣吞噬著麵前的幾個人。


  但是,言之隻有一個人。


  對麵,卻足足有一個小隊的人,而且還是心狠手辣的傭兵。


  豈能是她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


  那其中有一個人極為出色,他身形夢幻高大的身材帶著淩冽的氣勢,他一頭金色的頭發深藍色的眼睛,消尖的下巴極為出色的麵容,一雙大手帶著白色的手套衝了出來,他太腳橫掃,言之向後靠去躲過,而後轉身兩個人搏鬥起來。


  對麵的人沒有顧慮但是言之有。


  幾個人圍上來不斷地牽製,導致她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扣動扳機,一槍打中前麵的人,他飛了出去不一會掙紮著站起來。


  “媽的、”


  防彈衣。


  一把軍刺從後麵帶著凜冽的風劃過刺進她的身體,言之轉身堪堪避開足以讓她倒地死亡的一刀,但那一刀還是還是劃傷了她,在這熱帶雨林這樣的傷口沒有藥物足以致命。


  她眉頭皺起大雨淋下降低了藥物的揮發。


  不一會,率先有人察覺到不對,而後緩緩地倒在地上。


  知道他們全倒下,言之才鬆了口氣,她踉蹌著腳,拿起他們的裝備和必要的東西,磕磕絆絆的走到秦少恭藏身的位置,帶著他離開這裏。


  他擔憂的看著言之,拿過她身上的裝備背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卻拿著槍警惕的看著前麵,抬起頭看著天空伸手摸了下樹杆眉毛皺得更緊不由得加快腳步,兩個人找到一個樹洞,進去探查之後,在裏麵升起火。


  言之給自己處理傷口,而後坐在那裏,手裏拿著狙擊槍低著頭,火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有些孤冷。


  她從來都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或許有過去又或許她的過去拋棄了她。


  眼睫毛微動,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但還是強撐著,秦少恭從小大大被寵到大從來沒有說什麽訓練下身手之類的,著大少爺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家裏做的事情,但是卻並沒有什麽想表示的。


  在他看來這些事情不過都是其他的原因,是需要時間解決的,但是在這過程中犧牲多少人他就不想知道了。


  畢竟,那些人都是從小到大搜尋過來的孤兒罷了。


  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經曆,麵前的人強悍的實力以及心狠手辣的作風一樣一樣不斷地映照在他的眼中,秦少恭頭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女人也可以這麽強。


  她站了起來,走到山洞門口,架起狙擊鏡瞄著外麵,半響放了下來,靠在一塊石頭上麵,抱著兩把槍嘴裏叼著壓縮餅幹吃了起來,而後吃完抬起頭看著外麵:“你睡吧,明天我叫你。”


  而後一句話都不說了。


  秦少恭思考了下,還是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到言之靠在那裏一動不動,他走過去晃了晃她,半響才睜開眼睛看了一圈之後略微皺眉,低頭看著手表:“九點了,繼續走。不能停。”


  “走?往哪走,不是應該等支援?”


  “那你等吧,我還不想死。”


  他一愣,隨機思索過來。


  支援一時半會是不能到了,等在這裏無非是自投羅網,於是皺眉,問道:“那去哪?”


  “巴斯易特坦。”


  秦少恭愣在那裏,看著言之收拾了下踢開地上的灰,走了出去。


  在她們離開這裏不久,那夥人趕到了。


  隨機,又有幾夥人趕來這裏。


  最後,才是他們的支援。


  看著地上淩亂的腳印,英特忍不住大罵髒話:“曹尼瑪。”


  “地上都是血,言之應該受了重傷,追!”


  他們兩個人,橫穿熱帶雨林,其中有很大的危險性,一路小心翼翼的但還是收到了不少的驚嚇和傷口。


  言之隻覺得頭暈眼花,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腿一軟倒在地上,秦少恭把她抱了起來。


  “你最好祈禱我能活下去,不然,你也會死。”


  她聲音有些虛弱,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秦少恭背著她走了一會之後,她就掙紮著下來,帶著她往前走。


  “巴斯易特坦有我一個朋友,在失去信號之前我已經聯係了他,估計,現在已經在往這裏趕來,應該……”


  “轟——”


  一聲爆炸聲音響起,不遠處傳來交火的聲音,因為帶著秦少恭不好探路,所以言之隻能帶著她盡量遠離這裏。


  一顆子彈打過來,言之轉身推開秦少恭,那顆子彈打中她的肩膀,立刻壓低身體帶著她趴在這裏,手中的狙擊槍架起來縮在樹木後麵,瞄準鏡觀察著周圍,而後準確的開了一槍。


  看到人掉了下來,鮮血直冒,冷哼一聲:“跟我玩狙擊,老子玩死你。”


  她站起來走過去,拿起那人的裝備,忽然愣住,狙擊手從來不會單獨行動,即使單獨行動也是探路,那他的隊友應該快來了。


  頓時臉色大變,帶著秦少恭趕緊離開這裏。


  她趕緊離開這裏,隻覺得身後危險重重。


  戰鬥覆蓋麵積越大,波及他們的幾率就越大。


  天空傳來直升飛機的聲音,那飛機緩緩地停在他們的頭頂,言之認出標識,鬆了口氣。


  本抱起言之往飛機大步走,他給言之處理傷口,拍了拍艾爾的頭,道:“哇,姐妹,你這是強~奸了那個國的王子麽?那麽多的正規軍追你。”


  “就是,看你這樣子,好像在熱帶雨林裏麵摸爬滾打宛如野人一般的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真是的你說你,死沒死?”


  艾爾嬉笑著,他小心地處理言之肩膀上的牆上,秦少恭坐在那裏略微皺眉,不滿的說到:“嘿,動手動腳的幹什麽。”


  葉子轉頭白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想想是因為誰。”


  秦少恭摸摸鼻子,的確是他的問題,頓時把話憋了回去。


  他聽著艾爾三言兩語的講完現在他們的問題,而後葉子再說自己的事情,言之明顯來了興趣,認真的聽著。


  當蘭斯洛下車踏入大堂,璀璨的燈光從高處落下來,帶著溫熱將他包圍。他望過去,晃眼間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一年半前他被催促與質問圍追堵截著,費斯特家族要求他對船上那批被毀掉的貨物作出解釋,他撐著額頭不想去回答,忽視了周圍人接二連三的匯報。


  他已經接連幾天都沒有睡好了,但凡合上眼睛,就會看見那個夜晚發生的事情,自己落入深海後四麵八方湧過來的潮水,以及遊上海麵後見到的那場驚天動地的爆炸。


  他清楚那場爆炸讓自己失去了一船的貨物、上佳的資源以及不計其數的手下,但等事件結束之後,他卻沒有什麽心思要去關心這些,他甚至都不想去計算自己會出現多少損失,又會招致什麽樣的結果。


  這樣的心理連蘭斯洛自己都覺得陌生,但他自我確認了一次又一次,最終確定他確實是不在意這些東西。


  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隨之便再度看到他被葉晨推入海中,又迅速遊出海麵後目之所及的景象。


  那時他見到耀目的火光鋪天蓋地,刺目到肉眼無法正視,他卻還震驚地盯著那個方向,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聲嘶力竭地嘶吼出聲。


  他竭盡全力地叫喊著葉晨兩個字,以從來沒有過的失態的樣子。他從未喊哪個人的名字喊得如此撕心裂肺,可那個時刻他什麽都想不起來,他記不起那條船上還有其他東西,記不起葉晨是不會隨隨便便就斷送性命的,他隻知道葉晨留在那條船上,他一移開腳船就會爆炸,而那麽短暫的時間差裏,葉晨幾乎不可能從船艙裏逃出去。


  那麽……


  那麽就表示,葉晨很可能就死在那裏了。


  不知為何,這個結果好像比他自己被卷進那片火焰更叫蘭斯洛難以忍受,那好像比什麽都更叫他撕心裂肺。他沒有管身後的下屬開過來救他的船,蘭斯洛在他所在的那塊海域反複上遊又下沉,在深藍色與刺骨的冰冷裏無止境地穿梭,隻為了試圖去尋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形。


  直至一無所獲之後,他在船上恢複冷靜,竄進來的海風裹挾著寒涼,他對旁邊守著的人說:“派人到爆炸波及區域的海下去找,找一個……”


  ……


  他試圖描述葉晨的特征時像是驀然間記起了何物,緘默下來,又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找一個……手腕上有槍口的男人。”


  “再幫我留意,葉晨和寧燁的動向。”


  蘭斯洛說不清楚緣由,他總感覺葉晨在船艙上、在他麵前朝自己手腕開的那一槍,就像是開進了他的心裏一樣。


  他忽然意識到,原來葉晨真的遇到了另一個人,原來真的還有別人,是至於他不惜以犧牲自己的性命為代價,也要去奮力拯救的。


  蘭斯洛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什麽地方空了。他記得葉晨從前特別珍視自己的雙手,因為培養他的方向是暗殺和狙擊,所以葉晨小時候常常練槍法練得廢寢忘食,認真而刻苦,由那雙手造就的無雙的成績,是他與葉晨共同的驕傲。


  而蘭斯洛也能從葉晨的手上,看見自己曾經修長有力的手的模樣。


  他靜靜地垂下眼睫,注視著自己戴著雪白手套的雙手,目光定格,情感晦澀難明。


  之後不久,又有人過來給他傳遞消息,告訴他費斯特家族決定收回敲定下來的婚約了,他也依舊波瀾不起,腦海裏什麽都沒思量。


  原本在蘭斯洛眼裏沒有所謂、甚至做了會更好的事情,此時此刻再麵對,竟然浮現出了些許不願意的情緒。過去了半晌,他意外平靜地回答:

  “是嗎,那就收回吧。”


  “……什麽?”


  他的下屬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想到蘭斯洛竟然沒做任何爭取就放棄了。


  他沒有再多說,示意麵前的人可以離開,卻在對方出去之前又叫住了他:

  “等等,葉……”


  這個問題一開口,直接把蘭斯洛自己都驚得止了聲音,他感到自己的大腦驀地一茫然,而後搖搖頭讓下屬走了。


  他派人去搜尋葉晨的蹤跡,找了整整兩個月仍是一無所獲,照理而言這麽長的時間過去還沒有半點音訊,人應該是早就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了。但他表麵上停止了搜救的步伐,還是依然叫了人去多方麵地打探消息。他總是隱隱約約地感知到了什麽,感知到葉晨在這片土地上的某一處還活著,他還在呼吸,他並沒有離開。


  而等後來他真的得到葉晨還活著的消息的頃刻,蘭斯洛抬起頭徑直站起身來,那是他的手下頭一次見到蘭斯洛如此耳目昭彰的驚喜神情,著實訝異。


  蘭斯洛感到自己兜轉如此之久,終於抓住了最重要的東西,他的眼睛裏忽然亮起了光,就像經久熄滅的燈盞又重新被火焰點亮:

  “葉晨……他真的還活著?!他現在在哪裏?”


  “寧先生已經先行把他帶走了。”


  “……”


  蘭斯洛一怔,啞然片刻,低聲重複道:“寧燁……”


  他眼光黯下,半晌過去,才又說:“叫人去接葉晨過來。”


  “接葉先生過來?這……”


  他平靜地說,他不會拒絕的,你們放心,他從來不做無謂的抵抗。


  蘭斯洛在人走幹淨以後,回憶起剛才他徑直起身的動作,自己都感覺有點想笑了。


  蘭斯洛覺得自己對這件事太過執著,而異常的固執往往不得善終。早在他落水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思維方式就悖於常理,他分明應該以權衡利益得失為重,考慮的事物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脫軌。


  理智總在催促他從這種怪圈裏掙脫出去,但他明知人沒有可能活著,卻還是鬆不開那最後一絲殘存的希望。


  而今他終於得知了葉晨安然無事的訊息,恍然間已然什麽都不願去想了,他隻覺得心中的重壓落了地,那自己接下去的路途,應當可以慢慢地歸位了。


  隻是,當Alger通知他葉晨已經到了門外的時候,蘭斯洛居然覺得自己有些緊張。他麵上不表露分毫,但察覺得出自己並不尋常的心跳。


  當他看到那個高挑頎長的身形從門口走進來,倏然便有了一種這世上萬事萬物都銷聲匿跡了的感覺,它們仿佛都失去了重量,唯一真實的隻有在這個房間裏的他們兩個人。


  葉晨坐在他的身前,說先生早啊。而蘭斯洛看著他,看了好一陣的時間,突然很想就這麽繼續不發一語地看著,別的事什麽都不去做,也沒有關係。


  可他還是開了口,還是要把決定下來的事情辦完。他與葉晨寒暄幾句,忽然停了話音,不自覺地伸出了手,想去碰碰椅子上活生生的那個人。


  他好似墜入五裏霧中一般,忘了自己置身何處,動作做了一半才驟然反應過來,懸在半空的手一頓,緊接著慢慢收了回來。


  他迅速理清自己的思路,這幾十年一路走來,在一瞬間就恢複清醒已經成為他的本能。


  蘭斯洛弄不清為何眼前這個人的事會令他一再失控,可是不受控製的東西,毋庸置疑都是未知且危險的。


  他說你把文件還給我,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了。你跟了我快十八年了吧,這十八年沒什麽好回憶的,還是煙消雲散的好。


  這種於主題而言完全多餘的對話,他不知道是在對葉晨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然後他站了起來,打算徑直走到樓梯口離開這個地方,但經過葉晨身邊時還是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他轉身、彎下腰,在葉晨的鬢邊碰了一下:

  “嗬……這次你又很好地完成了一件事情,反正我也不想娶那個女人……唐臻想要,給他又如何。”


  隻是他稍一接近,跟前的人就立即撇開臉意欲躲避,葉晨從前……不會這樣的。


  蘭斯洛抬起手握住對方的肩膀,用了力令其無法移動分毫,而後他匯起目光,靜靜地凝視著那雙黑色的眼瞳:

  “以前,每次你很好地完成任務,我都會獎勵你。”


  他的鼻尖對上了葉晨的鼻尖,熟悉的呼吸交纏的感覺喚起了數年前的回憶,他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人,聽見了砰砰作響的心跳聲。


  他說你以前每次,也這麽緊張。


  卻不知道那怦然心動的感覺,究竟是來自於誰。


  蘭斯洛凝望著葉晨的眼睛,一絲絲一片片細細地剝離出其中的情緒。


  然後他輕輕地說:

  “……不過現在,你好像不需要了。”


  蘭斯洛輕歎一聲,又笑了笑,鬆開了身前的人,轉身向二樓走去。


  他了解葉晨如同了解自己,隻需要葉晨一個眼神,他就能夠看穿對方究竟在想些什麽。


  在他道出送客二字的時候,送別的不知究竟僅僅是一位客人,還是更深刻,更難以磨滅的事物。


  蘭斯洛怔愣了幾秒,旋即兀自搖了搖頭,想把心裏這種艱澀難受的感覺忘掉。他以前沒有這麽難受過,像是有人把一碗滾燙的沸水潑進了他的心口,燒得鮮血淋漓後熱度又一點一點消散,帶著心房一起緩緩變得冰涼。


  之後蘭斯洛去做了許多事,把自己埋在文件會議裏三個月,讓自己忙得抽不開身無暇自顧。


  可再怎麽焦頭爛額都抵擋不住日複一日出現在眼前的夢境,那個人一次次地出現,無論如何都驅趕不走,就像……住進了他的心裏,住進了他的夢裏。


  原來就像葉晨說的那樣,一個人真的能很長時間都睡不了一個好覺,原來有的東西,並不是自己想要剔除就能輕而易舉地撇開的。


  直到有一天,蘭斯洛夢見了十幾年前那個孩子走到自己麵前,青澀而稚氣未脫,講話反反複複欲言又止。


  蘭斯洛看著他臉紅猶豫了好半天,不知道對方到底在不好意思什麽,然後那個小孩突然抬起了眼,對他說:

  “……先生,我喜歡您!我不知、我不知道您是不是也喜歡我,我——”


  那時葉晨的眼睛裏有一團火,燦爛而熱忱,隻為他眼眸所看到的那唯一一個人燃燒,絢爛奪目。


  但是在那個夢裏,他沒有像記憶裏那樣吃驚生硬地拒絕,而是蹲下身去,對上了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於無知無覺間柔著聲開口回答:

  “沒事,你別緊張。你放心,我也喜歡你。”


  他夢裏這句話說的不由自主,就像理所應當,就像是順著心去回答的。


  然後蘭斯洛驟然驚醒過來,從床上坐起身,晝光從拉緊的窗戶外隱隱約約地透進來,他身上出了一層細汗。


  他終於想通了什麽,看清了什麽,明白了什麽。


  他撥出一通電話,嗓音還有些顫抖:

  “讓人去把葉晨帶過來……”


  “……我要見他。”


  那是他第一次與自己的心意麵對著麵,它似乎是從二十多年前穿梭而來,又似乎早已在某一處深埋已久。他之前意欲否認,想對其置若罔聞,此時此刻心中一根弦終於被撥起,漾出的音律呼喚他去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響。


  掛斷電話以後,蘭斯洛覺得自己挺高興的,卻說不太出是什麽程度的高興。


  隻是他回過神來,也就是在很短暫的時間過後而已。他實則對這場局裏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異常清醒。


  蘭斯洛再次見到葉晨的時候,僅是用一箱過多的錢財以及一個莫須有的交易約定把人留了下來,未曾與葉晨說過更多,隻是和對方待在一塊。


  他會在許多次有意無意的靠近裏聽見自己不受控製加速的心跳,但每一回異樣的,都隻有他一個人。


  他也聽葉晨在飯桌上三天兩頭地抱怨怎麽那批貨又延時了,那群人也太不著調了。而這回卻換成蘭斯洛開口問他,我打算去華雷斯一趟,你和我走嗎,再用餘光悄然地捕捉著對麵人的反應。


  “什麽?那可別,我還在等人呢。”葉晨說到這翻了個白眼,雖說早就等得超期了……而後又道,“而且你怎麽突然想去華雷……”


  蘭斯洛笑了一聲打斷他:“當然沒有理由,我開個玩笑的。”


  蘭斯洛並不覺得意外,他明白葉晨的個性為人,他借口把葉晨留下來的這幾天,察言觀色的結果與他想的也是一樣的。


  而他突然懂了以前聽過的一句話:人活得太清醒是不好的,有時候,還不如糊塗來得快樂。


  早在他在那扇門外聽到房間裏葉晨與寧燁糾纏在一起的聲響,看到他們為了對方各飲下一顆子彈,又在幾個月前的客廳裏注視了葉晨的雙眼好一陣之後,他就明白,已經有人走到葉晨的心裏去了,葉晨不再是那個將他一顰一笑奉為神物的孩子,他的視野裏,再也不會隻容得下自己一個人。


  他在不經意間,已然把什麽東西給丟了。而那樣東西,原來是他分外看重、視若珍寶的。


  後來約什問他為何要讓葉晨回來又不帶他走、就把他留在那裏的時候,他垂了垂眸避而不答,換了話題。


  為何……他也不知道為何,他不過是明白到了這種地步,葉晨的想法早就不是自己能夠幹涉的了,卻又不想什麽都不做就放棄而已。


  他問:“寧燁那怎麽樣?”


  “……他隻打探過葉晨在哪裏,但是知道了結果後,沒試過要來找人。”


  蘭斯洛沉默下來,沒有回答,移開了目光,看向窗戶外霧氣裏稍顯迷蒙的景色。


  現在已經一周多點了,他敲定的真正出貨時間是在又一周以後,如果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寧燁還沒有動作,那他就不會讓葉晨回去了。


  他要知道葉晨選的人對他能夠有多好,如果連自己這關他都不敢過,那葉晨以後還會麵臨多少事情,他可以一直幫他分擔麽。


  想至此處,蘭斯洛又忽然記起來了許多年前那些曆曆在目的過往,好一會兒後輕輕地歎了口氣,什麽話都沒有再說。


  自己當年,不是也沒有對總是跟在自己左右的孩子怎樣好嗎……如果還來得及挽回,如果他還有機會可以去做什麽的話——


  而這些,終於不再是他能夠擅自決定的事情了。


  又一周時間過去,葉晨和Alger再次出門去碼頭取貨,他坐在沙發上凝眸遠望著五光十色的夜景,沉默不言,手裏搖著一杯剔透的葡萄酒。


  他許久沒有體會過這種名為等待的焦灼感了,這一等就是十多天,他算是等來了柳暗花明、一些好的希望、還是什麽?

  桌上的手機倏地一響,蘭斯洛回過神來,用另一隻手拿起來點開屏幕,看到那裏顯示著一條新接收的信息:

  “蘭斯洛先生這樣看得起我的人,真是叫我吃驚。”


  “我無以為報,也就送了些小驚喜給先生,希望先生能夠注意分寸,往後做事可以好自為之。”


  蘭斯洛眼神一黯,半晌過後笑了一下,把手機放在旁邊,又倒了一杯酒,卻出著神遲遲沒有喝下第一口。


  大約過去了好幾分鍾,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是用力的拍門聲響。他偏頭朝大門的方向望了一眼,示意人去開門。


  不出所料地,從門外進來的是警察,出示證件後在底層散開成包圍圈,一些人往他的方向謹慎地靠近:“蘭斯洛先生,希望您能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他帶著笑意沒有回話,安靜地放下高腳酒杯後站起了身。


  而後銀色的手銬哢一聲響,清清脆脆地把他的手腕鎖住,限製住了自由,帶著堅硬與涼意同他的骨肉相扣。


  當他一路往外走,同明亮的萬家燈火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他看了二十多年的人,注定是要離他而去的了。


  他後來再見葉晨,已經在一個多月以後。他從警察那脫身隻用了半個月時間,卻延了一個月才赴約和葉晨見麵。


  而葉晨見他居然是為了來問他要錢,蘭斯洛沒想到自己還得把老板這個身份給貫徹到底了,

  從上麵落下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黑頭發灰藍色眼睛的男人,他看到言之的時候鬆了口氣,轉過頭看了看秦少恭,揮了揮手。


  轉身抱著言之上了飛機,而秦少恭被帶了上去。


  上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圍繞著她。


  “兄弟,你是強~奸了那個國的王子麽!他媽媽的正規軍追在你身後跑。”


  他搖搖頭,明顯不想說話,指了指秦少恭,道:“檢查下他。”


  本撇嘴,道:“他就是一點輕傷,倒是你,我們要是再晚來,你可就掛了。”


  艾爾大驚小叫的。


  隨機,講起了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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