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陰影
漆黑的鬼城裏彌漫著慘叫和哀嚎,早就被調包的地圖出現在了兩個人的手中,準備好並且搬運下來的裝備也都放在了隱秘的地方。
她仔細的處理了自己的傷口,而後吃了點東西和葡萄糖補充了自己的體能,然後看著十八層地獄的大門,兩個人晃悠了一圈,把挖出來的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打開,拿出裏麵的一塊黑色的石頭。
在手裏把玩了下,張小哥直接按在上麵的一個缺口處,黑色的大門緩緩的打開,露出裏麵的一片慘狀,裏麵的十八層地獄並不是最開始在幻覺之中看到的。
這裏,簡直就是一片慘淡,他們兩個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最先進的衝鋒槍我在手裏,德國出產的呢絨探險纖維繩子纏在兩個人的中間,以免出現什麽狀況而走失。
她輕微的咳嗦兩聲,而後兩個人並排的走下第二層。
第二層迎接他們的是滿地的怪物,什麽模樣都有,拍人一下能要半條命。
畫傾心使勁的敲擊著振屍尺震懾他們,而後開槍掃射。
張小哥雙手帶著漆黑的手套,他伸手直接掏出怪物的心髒,那心髒還跳動竟然還是人頭的模樣,他被惡心壞了,隱形的潔癖讓他一扔,直接扔到了畫傾心的腦門上。
她愣住了,打了個冷戰,瞪了一眼張小哥,倆人一路跑過去,她揮手用振屍尺抵擋住那群怪物,他們跑到第三層和第二次的樓梯口處,那群怪物堵在那裏不敢下來。
倆人鬆了口氣,渾身已經是狼狽不堪。
稍微休整一番,再次走下去,這次下去就被掉了起來,無數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鞭子不停地抽打倆人。
張小哥割開不知名的物體而後把畫傾心放了下來,她剛下來,迎麵被一巴掌抽到在地坐在那裏暈了半天,抬頭一看拿貨正站在那裏憋笑,張嘴正想罵點什麽卻看到張小哥被兩耳光抽到後邊去。
他提前一步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後鬆了口氣但是臉還是黑的。
這一層奇黑無比手電照不到光,來人打開夜視儀發現這東西竟然是人道上麵的那一隻隻手臂,雖然滑不留手抓不到但是卻很好對付。
隻是張小哥覺得被抽到的地方越來越癢,他們快速的趕到了下一層的樓梯位置,掀開手臂上的衣服一看,上麵青紫一道,皮膚下麵有東西在蠕動,劃開一看,好家夥竟然是一隻隻的蛇蟲。
他臉都黑了,鐵青著一張臉示意畫傾心趕緊放血。
因為百度不清,她自然是啥事都沒,隻是那張小哥慘了點。
畫傾心麻利的把早就抽出來的一官鮮血打在他的身體內,為了避免不把它們逼得更深,隻能夠在給他輸血。
雖然兩隻手臂都出來不少,但是看皮膚下麵還是密密麻麻的。
畫傾心拿出一套手術工具消了毒給他的傷口位置割開,這東西真厲害割開的皮膚都不見血流出來。
她嘖嘖出聲,幸災樂禍的表情很明顯,瞥了一眼臉都黑了的張小哥,好笑的割開自己的手外把血喂給他,剩下的全部順著手臂的上方把血液打進去,還有一些的藥劑。
兩個人在出發前打了一針沒有標記的藥物,可以刺激人的大腦精神,增加身體的反應能力和製程能力,但是要效果後身體疼痛無比鮮血會順著嘴角留下,隻能夠繼續打針。
如果不打會疼痛一周有餘藥效才能夠完全消失。
隨著力道的增大,一個個蛇蟲不斷地掉落下來,她隨意的看了一眼,拿了殺蟲劑直接在地上一噴,而後給張小哥處理傷口,確定全部出來之後倆人同時鬆了口氣,折騰著一圈張小哥臉都白了。
畫傾心冷哼一聲,道:“讓你笑話我。”
“……”果然,女人就是記仇。
他們直接去了下麵,倆人在下麵摸爬滾打遊走在死亡的邊緣,畫傾心救了張小哥無數次,同樣也被拉著救了無數次。
站在第十八層,畫傾心狼狽的站在那裏,她靠在張小哥的身上,手捂住腹部看著前麵的景象,這裏幹幹淨淨沒有一絲危險,可是他們的前麵卻又一麵鏡子。
兩個人走過去站在鏡子麵前,畫傾心得手按在鏡子上,幹淨沒有一絲灰塵的鏡子出現了一個血手印。
其實,這並不是鏡子,隻是一塊非常平滑並且可以清晰照射人影的玉石,他們兩個站在那裏愣住了。
“逃!”
張小哥怒吼一聲,二人返回去狼狽的往後跑,而身後的玉石靠的越來越近,最後兩個人被堵在角落裏,前麵擺放的是振屍尺,它不斷地嗡鳴顯然在忠心護主,而二人從玉石上麵看到的東西,領他們睜大了眼睛。
前麵安置好並且隨手設定的時間的炸藥很快爆炸,他們被淹沒在了石頭和沙子的下麵。
……
——
一個月後。
原本絕望的杜瘋看著站在她麵前麵無表情的畫傾心,她渾身都是鮮血手上拎著振屍尺,在沙漠裏搜尋了一個月的杜瘋欣喜若狂,他接住換換跪倒在地的畫傾心。
迅速把人弄進醫院手術,醫院下了好幾次的病危通知書,後來畫傾心都挺了下來。
她休養了三年左右,這其中一句話也不說一個人也不見,也不講自己是怎麽逃出來的,對那個地方閉口不提,隻要一提起就會睜大雙眼滿眼殺機。
坐在會議室內和杜瘋開會的畫傾心陰沉沉的,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坐在那裏,一雙眼睛緊閉眼底下一圈淡淡的青色。
“這次,我們的目的地依舊是……鬼城。”
畫傾心睜開雙眼,忽然冷笑一聲打斷了那人所說的話:“鬼城?去送死麽?”
“這……我們現在的發展和裝備已經比三年前好了太多,不會全軍覆沒。”那人推了下眼鏡,言之鑿鑿:“更何況,你的實力並沒有達到巔峰,而裝備又不齊全自然會住院三年。”
“哦?”畫傾心淡淡一笑,手指敲擊著桌麵,她看著那人,眼中煞氣越來越濃,隨意擺放在桌子上的振屍尺震動起來最後緩緩地平靜,忽然那人倒地,頭顱離開了身體。
“嗬……菜雞。”她直接嘲諷的笑了笑,道:“三年前我實力未必有現在強,可是三年前的我可以輕鬆地幹到你們一大片的人,鬼城?那是個什麽地方,如果三年前沒有我呂家去的那一幫人早就死了。”
“如果沒有我,一大群人連鬼城的大門都進不去,你們還想在過去?是去找死?鬼城那個地方……會死人的。”她冷不丁的沉默了下,道:“那裏麵不是地獄,是滅亡。”
她猛地癱倒在桌子上,顯然回想起了在裏麵發生的一切,她臉色有些白,道:“十八層地獄。”
“其他人隻是在外圍,而我們兩個進了十八層地獄,一層一層闖進去的,後來,彈盡糧絕我們什麽都沒了,隻有一身自帶的武器,我們還剩下一個夜視儀,第十八層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一麵鏡子。”
她站起來往外走,喃喃道:“隻有一麵鏡子……一麵鏡子……一麵鏡子……一麵代表著滅亡的鏡子。”
最近,畫傾心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偏偏精神上還沒有什麽毛病,醫生說是心裏問題她從根源上在不願意的再次接受一切。
杜瘋追了出去他拉住畫傾心,告訴她別想那麽多,她忽然伸手摟住他的腰抬起頭來眼中淚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她喃喃著:“杜瘋杜瘋哪裏簡直就是地獄,我不想再去了。”
“放心吧,不會再讓你去的。”他安慰著早已經失魂落魄心裏除了毛病的小女孩,伸手把她抱了起來抱回自己的辦公室,而後進了休息室,告訴她好好地休息一會。
他背過身脫下西裝外套而後躺在她的身邊,伸手摟住她,畫傾心依賴的靠近他的懷裏一雙大眼睛全是驚恐,最後慢慢地沉睡了過去。
杜瘋很好奇,這兩個人在裏麵遇到了什麽,經過她帶回來的錄像,恍恍惚惚每一層都是拚了命的往下走,回頭就是個死。
在第十八層的時候微型攝影沒電了,所以根本沒有錄下來。
睡了一覺清醒了很多的畫傾心,把每一層都詳細的講了下來,杜瘋直接捏碎了手裏的水杯,道:“你說啥?”
“沒錯,一直以來我們尋找的長生就在身邊,而長生也伴隨這滅亡,真正的長生就是死……”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我已經死了……我又活了,我身邊是我的屍體,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我記得很清楚,在哪裏我已經死了……現在活下來的我……是假的,不是真的,我隻是死了的我的一個意念,我死了卻也得到了長生更得到了滅亡……我死了,可是我沒死……”
她有點神經質的念著,忽然一笑道:“接觸這東西的人,都會死……像我一樣,死了又活下來最後如同孤魂野鬼。”她看了一眼杜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槍,上膛在杜瘋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麻利的給了自己一槍字。
杜瘋撲過去抱住畫傾心,卻發現她跟沒事人一樣,一雙眼睛幹淨的很,大腦的傷口緩緩地複合最終留下一個不大點的疤,他伸手使勁的摩擦,最後臉都白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看了一眼杜瘋,擼起自己的袖子,上麵的左臂小手臂上麵一道一道的刀疤各種傷痕,最後都化為他看到的……
那一道道淺淺的疤痕。
“爆炸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兩個醒來發現自己進入了玉石裏,我們的皮膚,不對是人皮被硬生生的褪去而後又長出來,一個身體死了就會複製出另一個身體,直到經曆過退化才能夠活下來。”
她歎了口氣,道:“很慘烈,我跟張小哥兩個人互相扶持著出來,現在也不知道他怎樣了。”
“他很好,我得到消息了呂家提前我一步找到她了。”
“嗯。我們遇到了風暴,所以走散了。”她淡笑了一下,道:“這就是,你們尋找的長生夢寐以求都要尋找的長生。”
“我在外麵看到了裏麵每一屆接觸過玉石或者是來到那裏碰到過玉石的人,他們得到了長生,卻也是孤獨的。”
——
在眾方勢力再次聚集人要去那個地方的時候,畫傾心去看了,她靠在那裏結果呂大少遞過來的一根煙,道上有名的人都來了,各方勢力的手頭精英,浩浩蕩蕩的很多人。
而,尊稱閻羅的畫傾心靠在這裏。
那些勢力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而這次領頭的是京都隱藏實力宇文家族的人,他們一身黑衣統一的裝備,同樣的墨鏡。
畫傾心站在那裏,看著這一大批的人馬。
而宇文家族的少主走了過來,一雙眼睛盯著她,道:“你上次,是怎麽出來的?”
她眉毛一挑,吐了一口煙道:“不建議你們進去,第十八層已經被我們兩個炸了,下麵混亂一團,十八層……最好還是不要進去,因為你們連第三層都出不去。”她笑了一聲,忽然遞給宇文昊兩個針管,裏麵分別是紅色的血液和藍色的液體,她神秘的笑了笑道:“藍色液體可以再你兵臨垂危的時候救你一命,效果是一個星期,藥效過了會疼痛一個星期,另一個是我的血液。”
他點了點頭,放進兜裏而後說道:“裏麵有什麽?”
“什麽都有。”她笑了笑,忽然看到隊伍裏麵的張小哥,皺了下眉走了過去,她們對視了一會,他直接伸手,道:“拿來?”
“啊???”她愣在那裏。
“剛才,你給他的東西。”
麵對張小哥,她的情緒生動了很多,翻了下白岩把背後的包拉開,然後拿出來一個金屬的盒子。
“密碼:946424.”她說完之後看著張小哥,而後雙眼暗沉沉的看著他,最後緩緩地歎了口氣道:“你怎麽還去,你不該去的。”
“……”他沉默了一會,道:“我還想再去看看,有沒有可能……”
“沒可能了。”她按住張小哥的肩膀,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她怕了真的怕了,這輩子都不想再去下地了,這是一輩子的陰影。
“你忘了麽!第十八層有什麽!雖然炸掉了但是後來我們……”他猛地捂住了畫傾心的嘴,低聲道:“你吸引人了。”
而,周圍的人看了過來,對他們兩個指指點點,因為先前早就知道呂家和畫傾心探過路的消息,所以並不太震驚,反而嘲笑畫傾心膽小。
“我隻是,想看看有沒有可能……”他歎了口氣,說道:“我不甘心。”
“我也是啊……”她低下頭,拉著張小哥的手,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怕了怎麽辦。”
“沒事,等我回來。”他摸了摸畫傾心的頭,催她回去。
兩個人掄起傷,畫傾心最為嚴重,因為她不能夠接受藥物治療,愣是挺了三年,身體卻還是發虛受損的很,因為這三年經常被接觸調理,身體已經能夠漸漸地融合藥物,所以傷口好的很快。
但是她還是差了很多,所以能夠出來走走,接觸下外麵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