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心情煩悶
華山派東麵緊挨著太辰派,西邊的鄰居是不悱族,其勢力範圍隻有功郡西部的一點點。太辰派的實力,在喻隱之境並不算強大,可在功郡,太辰派卻是華山派一直無法逾越的強大存在。
??華山派是喻隱之境時間最久、資格最老的門派。從建立之初,到現在已有幾千年曆史。
??華山派曾經輝煌過,也沒落過;低調過,也囂張過。隻是不論哪種狀態,都已經成為了曆史。現在的華山派,在不悱族和太辰派的夾縫中,勉強支撐。
??韋昌馬的茶喝完了添水,又喝完了再添水,直到沒了茶味,他才從陶奐的書房離開。
??韋昌馬一邊慢走,一邊心想:已經談了幾次,看來陶奐是真想讓我配合他戲演一場動亂,可這又是為什麽,對我華山派有沒有危險呢?我最最擔心的就是,他會不會假戲真做呢?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唉,不論怎樣,我有的選麽?
??送韋昌馬出門後,陶奐拿起書接著看了起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另一邊,曆練小組去麒麟島前一天歇腳的客棧裏,齊德山閉著眼躺在床上休息。
??曆練小組弟子的情緒明顯低落,很明顯,他們沒有捉到麒麟,這次麒麟島之行又無收獲。
??“你們倆怎麽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易欣澤對華紹輝和高鵬濤說。
??“你又是為什麽無精打采啊?”華紹輝和高鵬濤再次默契度很高的一同反問。
??“這次沒能見到麒麟,對於我來說,豈止是遺憾,簡直就是遺憾。”好不容易才有這麽一個能看到麒麟的機會,但最終卻沒找到,易欣澤想想那叫一個痛心疾首。
??“沒完成曆練任務,心裏確實不暢快。”高鵬濤現在的狀態,和在麒麟島有機會時那種積極感簡直是天壤之別。
??“對,也許回到門派後,不僅齊師叔要挨訓,我們怕是也逃不了。”華紹輝也是心情鬱悶。
??“不會,來麒麟島之前,門派有很多師兄弟在說,這次曆練任務是臨時加的,沒有要求一定要捉捕到麒麟。更何況,麒麟那麽稀少,師父也不會強製我們捉捕到。”高鵬濤接著說:“所以我認為,這次齊師叔也不會挨訓,我們就更不可能了。”
??“其實啊,門派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師父和齊師叔不和,可每一個人也都知道,齊師叔在為門派做事這方麵,從來沒有打過折扣。我想現在齊師叔應該在想,如何把沒捉捕到麒麟對門派的影響,降到最低。”華紹輝說道。
??“我也發覺齊師叔對門派沒有私心。”雖然易欣澤“認識”齊德山的時間不長,但他感覺齊德山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殿主,否則就憑陶奐對齊德山的態度,早撤了他的殿主之位。
??“細想一下,確實是這樣。齊德山師叔不論做什麽是都非常用心,其他的暫且不提,單單曆練小組的事情,我敢保證,沒人能比齊師叔做得更好。”高鵬濤也說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次曆練隻是諸多考驗之一,後麵的還多著呢。欣澤,你趁著這個空檔,好好調整一下,以應對後麵的考驗。”華紹輝提示道。
??“師兄放心,日常修習、調整狀態與適應,我從不敢掉以輕心。”易欣澤投以感激的目光。
??“紹輝,我的日常修習落下了,對下一個考驗也沒準備好,該怎麽辦才好?”高鵬濤一臉嚴肅。
??假如旁人看了,肯定會對高鵬濤講的話信以為真,可華紹輝對高鵬濤太了解了,便沒有理會。
??“鵬濤,你真會開玩笑。”易欣澤見氣氛有點尷尬,於是打了個圓場。
??“唉,欣澤,以後記住,在鵬濤開玩笑的時候千萬別接他的話茬,否則那就相當於給了猴子一跟杆子,他會順著杆子爬到天上去。”華紹輝對易欣澤說道。
??“你可得了吧,別教壞欣澤了。”高鵬濤接著對易欣澤說:“你別聽他的,現在紹輝總是忽視我,你再不理我,我就真沒朋友了。”
??“怎麽會呢。”易欣澤笑道。
??“怎麽不會?”高鵬濤果然來了勁。
??“你這就過分了,你不願意幫助欣澤,還不允許我幫助他?你也太霸道了吧。”華紹輝對高鵬濤說道。
??“我沒有不幫助他,更沒不讓你幫助他!你這是又轉移話題、偷換概念。你真雞賊。”
??“我雞賊?我還能有奸詐?”
??“好好的怎麽吵起來了,盡管心情都不好,但也不至於吵起來吧。”
??……
??這天夜晚,曆練小組一行人回到太辰派,果不其然,陶奐並沒有為難齊德山,這種情況非常少見。或許,是陶奐這幾天事情太多了的緣故。
??“父親,門派的財務動蕩越來越嚴重,您不會沒察覺到吧?”陶立浩到書房對陶奐說。
??“嗯,我知道。”陶奐不緊不慢地說著,看都不看陶立浩一眼,而是繼續在看書。
??“我們不能放任不管啊。”陶奐越是淡定,陶立浩越是像熱鍋上的螞蟻。
??“陳興賢根基很深、勢力龐大,時機未到,不能著急。”陶奐語氣很穩地說。
??“您的意思是,陳興賢在暗中攪動風雲?”陶立浩不可思議地問。
??“你竟然沒看出來這件事的始末?”陶奐把書放下,同樣不可思議。
??陶立浩低下了頭。
??“你年紀不小了,怎麽眼力還是沒長進。”陶奐接著說:“這次財務動蕩,是陳興賢私劫草藥造成的後果,隻是當初我也料到會有現在這麽嚴重。”
??“草藥被劫事件沒留下一點線索,您是怎麽知道是他做的呢?請父親明示。”陶立浩作了一個揖。
??“有時候從結果分析,會事半功倍。之前陳興賢有很多項目的賬務沒報,說明賬務出現了問題,也就是說陳興賢需要錢來補漏洞,這是他的動機。另外,陳興賢私劫草藥,能削弱我在太辰派的勢力,能使我的威望蕩然無存,還能讓我疲於應對財務動蕩。”
??“這隻是推測,其他勢力同樣可以這麽做,您是怎麽確定是他做的呢?”
??“全門派比武大會時,為幾位客人接風的酒宴上,喻寧夢喻大小姐、安展意安少主和護玉閣的張越,都說自己勢力急需草藥,當時你也在場,你知道分別是什麽意思麽?”
??“這個…我真看不出來。”陶立浩直截了當地回答。
??“當時調查草藥被劫事件那麽大動靜,寒宇山莊不可能不知道。喻寧夢的意思是草藥不是寒宇山莊動的,她那麽說一是為了自證清白,二是想看我們門派內鬥。其他兩個人就是簡單的跟風而已。那時,我便確定是他做的。”
??陶奐接著說:“表麵上沒留下一絲線索,但那絕無可能,因為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隻不過是我沒讓它透風而已。否則,我們太辰派就又要出現大規模的內鬥。”說到內鬥,陶奐有一點傷感。
??“所以草藥被劫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父親,您真是胸寬四海。”陶立浩佩服地五體投地。
??“事後散播了各種各樣的謠言,讓陳興賢認為這件事已經過去。這次我要故技重施。”陶奐慢慢說道。
??“想必父親是要采取行動了吧?”陶立浩問。
??“我做太辰派首領整整五十年,無時無刻不在行動,隻不過為了不讓門派內鬥,有時不得不隱忍而已。”陶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另一邊的捷雷殿,齊德山正在一個人喝悶酒。喝酒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不管酒量如何,但凡是一個人喝悶酒,一喝就醉。
??齊德山在房間裏口齒不清地抱怨道:“為什麽處處打壓我?每次做事我都做得那麽好,為什麽還要被訓斥?最近倒是不訓斥了,任我隨便怎麽做都行,嗬嗬,難道是要我自己辭去殿主職位麽?我已經如此的盡心盡力,到底為什麽這麽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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