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一個人會孤單的
不過等到以後他都已經長大成人了,聽見自家媽咪天天喊他團子的時候,他多想能回到小時候,收回那句話。
而在前麵開車的蕭偌恒聽見自家兒子這般作死的話,立馬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不過這個時候蕭佑廷可是全身投入到自家媽咪很喜歡的喜悅之中,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家爹地的意思。不過就算是留意到了,他恐怕也是不會理會的吧。
蕭佑廷高興了一會兒,又想到一件事情,看了看慕如歌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了。
慕如歌從剛才就一直觀察著蕭佑廷,畢竟現在的兒子可是有一顆玻璃心,然後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連聲問道:“怎麽了,為什麽又不開心了?”
蕭佑廷看了一眼慕如歌欲言又止,隨後在慕如歌的再三逼問下終於糯糯的開口了,“這個周末他們就要來我們家做客,但是媽咪現在又不住在家裏,到時候怎麽給他們做好吃的呢?”
小孩子的問的問題都是最為純粹的,而看著蕭佑廷一臉滿臉的小心翼翼,再想到今天早上蕭偌恒給她說的事情,慕如歌整個沉默了。
看來她搬出來住真的給蕭佑廷的影響挺大的,以前他有什麽不開心的,或者是心裏有什麽想法都會直接給她說,但是現在他學會了猶豫,學會了看她臉色。這樣的蕭佑廷讓她心疼。
抿抿唇,慕如歌試探的問道:“要不你也來跟媽咪一起住?”
蕭佑廷想了想問道:“爹地也一起嗎?”
慕如歌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她搬出來住就是為了逃避蕭偌恒,要是蕭偌恒也一起搬出來,那她搬出來的意義就完全沒有了。
不等慕如歌想出一個完美的回答,蕭佑廷已經做出了他的決定,“媽咪,家裏現在就剩下我和爹地兩個人了,要是我再搬出去的話,那爹地一個人呆在家裏會孤單的。”
這話讓慕如歌之前存的所有僥幸全都化作了泡沫,她本來以為蕭佑廷這般喜歡她,如果以後她和蕭偌恒離婚的話,是一定能帶走蕭佑廷的,頂多她經常帶他去看蕭偌恒。但是現在事實告訴她,她要是和蕭偌恒離婚,她的兒子很有可能選的是蕭偌恒。
不過就是離開幾天而已,蕭佑廷就不願意,那更不要說是永久的離開。
蕭偌恒鏡子裏看見慕如歌臉色煞白,盡管有些心疼她,但是讓她早點兒認清現實還是挺不錯的,這樣也趁早絕了和他離婚的念頭。
其實蕭佑廷有這樣的想法他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畢竟是他從小帶到大的孩子,要是連這點兒自信都沒有,那他不是太失敗了。
就這樣一路沉默著,三個人一起吃完飯,然後蕭偌恒開著車送慕如歌到了夏優的公寓底下。
車子早已經停了,但是蕭佑廷一直都沒有放開手,眼巴巴的看著慕如歌道:“媽咪,你要住在幹媽的家裏嗎?今晚真的不跟我們回去嗎?”
這樣的話在來的路上,慕如歌已經聽了很多遍了,從最開始的細心解釋,到現在幾乎是機械式的重複著,“媽咪今天就不回去了,等到周末的時候就回去。”
蕭佑廷還想再說些還是什麽,就聽見前麵的駕駛座上的蕭偌恒冷聲道:“佑廷,放手。時間已經不在了,你到了要睡覺的時候了。”
盡管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蕭佑廷還是挺害怕蕭偌恒的,聽見他聲音裏的冷意,趕緊鬆開手,怯怯的說道:“媽咪你回去吧,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
慕如歌一路回到公寓,滿腦子裏還是剛剛蕭佑廷可憐巴巴的像是被遺棄的眼神,心裏難受的不行,進門就直接躺在沙發裏埋著頭不說一句話。
夏優這幾天是一點兒都不忙,正常上下班讓夏優都以為自己不是不分晝夜的明星藝人,而是坐在高樓裏的女白領。見慕如歌明顯的心情不佳,趕緊走上前關心的詢問道:“如歌,怎麽了?感覺你渾身上下都寫著兩個大字:生氣。”
慕如歌抬頭白了夏優一眼說道:“你既然知道了我不開心,現在還坐在這裏幹什麽,給我炫耀你的悠哉樂哉嗎?”
“如歌,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我這不是看見你不開心了,作為朋友關心一下你嗎?”
“是嗎?要是你能把你臉上的幸災樂禍收起來的話恐怕會更有可信度一些。”慕如歌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的說道。
夏優見既然已經被拆穿了,那她也不用在掩飾了。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看著慕如歌嚴厲的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快如實招來。”
慕如歌一下子翻身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夏優委屈的說道:“今天我邀請團子過來跟我一起住,結果他拒絕了。”
“拒絕了?”夏優這下也有些震驚了,畢竟團子有多黏慕如歌她是知道的,但是他為什麽會拒絕呢?
“對,我懷疑他是察覺到了我和蕭偌恒之間的問題,所以用拒絕我來表明他的態度。”慕如歌一本正經的猜測道,臉上的擔憂已經成了實質,讓夏優也不由得順著她說的想。
隨後反應過來,一臉黑線的看著慕如歌道:“你想太多了吧,團子現在才多大點兒,就算他比同齡孩子聰明一些,但是他知道什麽啊,你就別在這裏胡思亂想,自己折騰自己了。”
盡管慕如歌沒有反駁夏優的話,但是她心裏明白團子並不是那種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孩子。
“會不會是蕭偌恒在團子的麵前說了什麽啊?”夏優一臉糾結的看著慕如歌道:“我實在想象不到團子竟然能說出那樣有邏輯的話來。”
“不會的,蕭偌恒不是那樣的人。”慕如歌反駁的太快,連夏優都忍不住揶揄的看向她,“我說的是蕭偌恒,你激動什麽?而且你怎麽那麽肯定他不是那樣的人呢?知人知麵不知心,之前你不還是從來沒有想到他就是五年前的那個禽獸嗎?”
慕如歌聽見這話皺了下眉頭,還是肯定的說道:“他不會那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