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抓捕
隨著客棧開張,陸淮的事情也變得多了起來,原本陳元祥在的時候與這邊的商賈還有一些學生都是交好的,現在陸淮做了新東家,這些人自然也要邀請陸淮去家中做客。還好有虎子和江允幫忙,不然就憑他一個文弱書生,在酒桌上還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虎子,少爺我遭不住了,以後這些事就交給你來辦吧。”
“少爺,這些人宴請過一遍就行了,沒必要次次都去的。”
陸淮坐在椅子上端起一碗醒酒湯,對江允說道:“幸愚,不如你也來我店裏吧,你是商賈中的老手了,處理事情肯定更順手。”
江允也覺得有些好笑,這陳元祥走的時候叫自己看住陸淮,然後陸先生就派了個叫虎子的頂了自己的位置,現在陸淮又邀請自己回來,正合他意。
當即便答應下來到客棧裏做個賬房,陸淮見江允應承了自己的邀請,告了聲罪讓六子扶著自己上樓休息了。
江允帶上客棧的大門也離開了。
到家之後便見到他的父親江全在堂內和一個人聊的正高興,時不時還有笑聲。
趕忙上去行禮。
“見過父親。”
“幸愚你回來啦,來見過你沈叔叔,你沈叔叔可是我的至交好友啊。”
“見過沈叔叔。”
“沈郯你看我這兒子如何,現如今他也跟著陳先生做事。”
“原來侄子和咱們是一樣的啊,我雖然自認為是陳先生的心腹,但是陳先生手裏到底有多少暗探我也是一概不知啊。”
“陳先生的事,我們不必猜測了,做好陳先生交給我們的任務就行。”
“確實。”
……
江全和沈郯相談甚歡,朱瞻基卻是煩躁得很,盯了那條花船數日了,連那玉梅見過的人都寫成冊子了,還是沒有發現跟林塗交代的那個侯爺長相,身形都差不多的人。
揉了揉太陽穴,躺在躺椅上,還好太子府的奴婢會按摩,舒緩朱瞻基時時刻刻緊繃的弦。
仲威跑進府內,也沒等通報就找到朱瞻基。
“殿下,有發現。”
“嗯?說說。”
朱瞻基躺在躺椅上,聽到仲威的報告,頓時有了精神,問道:“那個侯爺,查到了?”
“回殿下,查到了,今日客棧裏的探子來報有個身形瘦小,和林塗描述的差不多的人進了花船,然後我又和在岸上擺攤的探子確認了,此人應該是那個侯爺了。”
“好,可曾安排人監視。”
“我手下的好手都盯著花船呢,我便趕忙來通報殿下。”
“好,幹的不錯,走,去看看這侯爺是何許人也。”
兩人穿戴整齊,提了刀,領了二十來個錦衣衛,往花船那兒去。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秦淮河邊上,仲威下了馬走到一個攤販麵前,問道:“人還在裏麵嗎?確定了嗎?”
那攤販見是仲威問話,趕忙答道:“大人,兄弟們看他進去有一會兒了,也把那林塗帶來認過了,懂水性的兄弟也準備好了,大人準備何時抓捕。”
“不急。”
朱瞻基也下了馬,但是沒有走到錦衣衛那群人裏麵,給了仲威一個眼神,點了點頭示意仲威抓人。
仲威會意,一拍那商販的肩膀。
“動手!”
一旁的商販,行人,要麽抽出刀圍住岸邊,要麽拿出手弩瞄著花船的窗戶和門戶。
一個錦衣衛衝上船,踹開門就衝進去,隨後一群人湧進去見人便砍。
那花船中的侯爺和玉梅聽到踹門聲,從桌子下麵抽出刀就砍向錦衣衛眾人,第一個衝進來錦衣衛當即被一刀從肩膀砍到腹部,後麵衝進來的錦衣衛顧不得兄弟受了重傷,一刀砍在侯爺的手上,又跟上一腳把那侯爺踹倒。
玉梅雖然是個女人,但是看到侯爺被踹倒,也顧不得招架錦衣衛的刀,想推開窗戶跳進河裏。
剛推開窗戶幾隻弩箭直接釘在玉梅的肩膀上,雖然疼痛,但還是關上窗戶往後退。
那倒在地上的侯爺,大喊:“三姐兒,快走,以後再為我報仇。”
玉梅看了一眼侯爺,撞開另一側的窗戶,跳進河裏。
那侯爺見三姐兒跳出去了,也一下子咬碎了牙齒裏的毒囊。
玉梅剛跳進河裏,十來個守在岸上的錦衣衛也跟著跳進河裏,船裏的錦衣衛把侯爺的屍體拖出來。
仲威看到隻拖出來一個人,跑上前去問道:“怎麽回事,那個女人呢?”
撥弄了一下侯爺的頭,發現已經死了,當即就發火了:“你們怎麽回事,怎麽死了,混賬!”
“大人,我們沒想到他牙齒裏有毒囊。”
“廢物!”
仲威臉上無光,愧疚地向朱瞻基請罪:“殿下,小人無能,未能活捉此人。”
“沒事,不是還有那個玉梅嗎,抓住她也行。”
“是。”
朱瞻基轉身離去,他需要好好休息,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而且他總有一種感覺,這個侯爺應該和那個蠱惑三叔的姓陳的有什麽關聯,但是他就是想不到這兩人有什麽聯係。
騎著馬就到了陸淮的客棧門口,原本花船那兒也離客棧不算遠。
看了看自己身上還穿著錦衣衛的衣服呢,就調轉馬頭離開了。
玉梅跳進河裏之後,便一路潛遊,也不去管什麽方向,逃出去便好。
陸淮之前看到客棧後麵有一塊是建在水上的,就讓工匠給自己做了個小亭子從客棧後麵一直通到水上。
陸淮此時正準備去亭子裏喝茶,突然聽到一聲出水的聲音,往下一看,差點嚇得跳起來。
“玉梅姑娘你怎麽在水裏,快些上來。”
陸淮把她從水裏拉上來,又喊來虎子,叫他安排個房間,讓後廚做些薑湯。
“玉梅姑娘,你這是何事啊?怎麽落水了?”
陸淮送玉梅進了房間,端起一碗薑湯送過去。
玉梅見此歎了口氣,說道:“可還記得那日和公子一起聽曲兒的人,便是那惡人,想要霸占奴家,帶人殺了我的哥哥,我跳入水中才躲過一劫。”
“泰順兄?姑娘可是認錯了,泰順兄為人光明磊落且是個仁義的人,不會做此等惡事的。”
陸淮笑著連連擺手。
玉梅躺在床上,抿了一口薑湯,虛弱地說:“公子若是不信,就去看看我那花船,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
陸淮起身看向秦淮河上的那條花船,果然那條船上又是門窗壞了,又是血跡的,難不成真是張詹起了色心,陸淮心裏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姑娘就在此好好歇著吧,泰順與我是朋友,若是他來了,自然要給你一個交代的。”
陸淮帶上了門,喚過六子來交代了一下自己要出個門,這房裏的姑娘不要隨便讓她走了。
這件事還是得去當麵問問張詹,還好他上次說過自己是英國公的侄子,去英國公府應該能找到他。。
……
朱瞻基這時候已經到了錦衣衛的衙門,準備把先前抓到的兩人提出來審,畢竟這兩人也隻是交代了鑰匙的來路,還有許多事情沒問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