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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出人意料

  玄燁見她眼底閃過的流光便知道她想起來了,漫不盡心的抬頭看著星星,悠然道:“兩年前你初來的時候,我在這深山老林裏已有三年,彼時正逢我與小七大婚。”


  恩,百裏琅華偏頭想了想,緩緩點頭,恩,的確是這樣。


  玄燁打了個酒嗝,悠然一歎,眼睛晶亮的看著星空,但是卻沒有焦距,顯然是陷入了回憶,“拜堂的時候我對小七說:兩年前的我過著刀口舔鞋、四處奔波、毫無牽掛、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如今有了你,我就有了未來、有了珍惜。”


  百裏琅華聽著他這麽說,笑意溢出唇邊,輕輕的搖了搖頭,目光迷離,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接著他的話道:“恩,然後你們深情對視的時候,我非常煞風景的問了句:莫不是昔日裏長生樓真的待你這般不好?”


  聽她這樣說,玄燁的眼裏閃過一絲睿智,毫無剛才醉酒一般的迷離,目光炯炯的看著百裏琅華,你可能不記得了,我大婚的時候,你還喚了我名字,而曜並未曾告知過你,我們的名字,你對我們幾人的了解,比我們想象得還要多。我作殺手那些年,見過我的人都死了,何以你知道我就是長生樓的玄燁?


  “我的確是長生樓的人,但是彼時長生樓早已覆滅兩年,那次滅門,隻有寥寥幾人逃了出來,全部金盆洗手、歸隱山林,我雖然活著出來了,卻也身受重傷,倘若不是沐七……”玄燁將尾音稍微拉長了些許。


  溫柔如水卻聰慧剛毅的沐七卻有著那些古代柔弱女子所沒有的膽量見解。雖然不會武功、怕惹麻煩,卻不聲不響的救了重傷昏迷的玄燁,並將他藏在自己的閨房內養傷。


  玄燁醒後,盯著沐七小姐的眼睛茫然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救了,他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所以非常讚賞沐七姑娘的膽大與機智。


  但因為身份敏感,江湖上所有人都在通緝長生樓的人,所以他決定還是要殺人滅口的。可是身受重傷,他動都動不了,怎麽殺人滅口?無奈之下他便決定先留著沐七的命,對她隱瞞身份,等傷養好了之後再殺人滅口。


  結果,他這一養便是一個多月啊,玄燁養傷期間,沐七深知不能節外生枝,讓外人發現蛛絲馬跡,所以便是夜夜與他同塌而眠,中間擋著一層被褥而已。


  等他能下床走動,準備殺人滅口的時候,然後卻不料人家沐七姑娘一臉淡然的丟給他一塊牌子,可不正是象征他長生樓玄字輩第一殺手的令牌麽。


  玄燁看著對麵沐七姑娘一臉的波瀾不驚,忽然間感到有些好笑。覺得自己有些白癡,從此,他便心安理得的在沐七姑娘的閨房養傷。


  畢竟,她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若是真的圖謀不軌,便也不會多此一舉的救他。想到這裏,玄燁搖頭笑了笑,思緒有些複雜,他現在是慶幸長生樓消失的,若沒有那場變故,他又怎的會遇上沐七?抬眼對上百裏琅華平淡無波、又好似洞悉他一切的眸子,玄燁嚇了一跳,不知怎麽的,微微有些不自在,怔了怔,似是試探、又好似是不經意般的轉過了頭,歎謂道:“長生樓明帝不知所蹤也就罷了,暗主竟也了無音訊,莫不是真的死在了天宗府手下?那般絕代風華的人,死了倒真是可惜啊。”


  十年前長生樓遭逢重大變故,因為接了不該接的單子,殺了不該殺的人,所以一夜間被人炸了老巢,雖然無太大的傷亡,但是樓主死了,長生樓一時間沒了主心骨,誰都不服誰,各自為政,猶如一盤散沙,。


  一夜間被人炸了老巢,滅了樓主,長生樓在江湖上早已淪為笑談,這比被滅門還要不堪。玄燁猶記得那年他不過十五,便已是玄字輩裏的佼佼者,

  僅存的兩位長老靠著樓主留下來的長生令,以報仇雪恨、重振長生樓為名召回了所有在外的殺手、死士。


  長生樓昔日裏一些說得上話的主事兒跟頂級殺手都聚集在一堂,大廳裏龍蛇混雜,煩亂不堪,討論者立門主一事兒,全然不把兩位長老凡在眼裏,也是,他們之所以肯回來,不過是想要趁這個機會向長老發難,搶奪門主一位罷了,玄燁跟玄字輩裏幾個交好的殺手獨立一處,冷眼看著那些人勢力不堪的嘴臉。


  忽然,‘碰’的一聲,整個門彈開,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轉身看向門口,發現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那少年一身白衣身形挺拔、雙肩瘦削,絲綢般的頭發半垂在腦後,麵無表情,眸色清冷的睨著屋子裏的一群人。


  一時間,寂寥無聲,半晌,才有人反應過來,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上前,言語汙穢,想必是要上前去教訓那少年,玄燁早就看慣了這種弱肉強食,眉眼間不起一絲波瀾,定定的看戲。


  誰想那堂主人才走到一半,剛才被踹開的兩扇門就那般化為了灰燼,玄燁不免一驚,僅是一腳,這實木雕花們便化為灰燼,這得是何等深厚的內力?並不是說他做不到,隻不過他做起來斷然是不會如少年那般輕鬆隨意罷了,高低立刻分曉。而且,看年紀,那少年自是比他大不過一歲,竟有這般修為……玄燁麵色不由有些淺白,怎的江湖上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


  那群人看著這般景象又一次停止了噪雜,定定的看著門口逆光的少年。那堂主正愣在了原地,兀自猶疑的該不該繼續過去,過去吧,自己不一定打不打得過人家,看那一腳把門踹的,說不定人家還未使出全力呢,不過去吧,難免又在眾人麵前下不來台,麵中重要還是命重要?這般一權衡之下,堂主決定,還是退回去吧,正打算有所動作,少年卻是閃身一側,露出了身後的人來。


  原來,門外麵還有個人,隻不過是個粉雕玉琢、坐在輪椅上的總角娃娃罷了,兩位長老恭敬地站在輪椅兩側,緩緩推著那小孩到了上座,竟沒有人去阻止,都隻是怔怔的瞧著。


  玄燁微微眯了眯眼,目光在那少年與那輪椅上的小孩兒之間不斷遊移,暗自沉思。


  “各位,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颶風一臉笑意的看著屋內的一群人,眸子裏卻是一片陰冷。


  “颶風長老,這是?”刑堂堂主施燃手握折扇,朝前跨出了一般,恭敬地給兩位長老請了安,方才一臉詢問的看著白衣少年與輪椅上的小孩兒。


  他這一問,屋裏的人全都豎起了耳朵,定定的看著颶風,等著他的回答。


  颶風嗬嗬一笑,不急不慢的拉了把椅子,掏出絹帕輕輕地擦了擦,方才讓那白衣少年輕身坐下,他這一舉動,這群人自是全瞧兒進眼裏,雖然樓主孝霸天已經死了,六位長老如今也隻剩下了兩人,但是昔日各位長老餘威還在,縱然說是不怕,他們對這颶風、驟風還是心有忌憚的,更可況又多了個身手不凡的神秘少年?


  幾位長老向來眼高於頂,就連樓主有時都不放在眼裏,如今卻這般小心翼翼的給一個不過十八的少年擦椅子,這代表了什麽?

  ……


  颶風長老目光凜冽的將在場的人都掃視了一遍,方才緩緩說道:“這是長生樓希望,是我們的主子。”


  此話一說,在場的人無不大吃一驚,雖然剛才便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些許眉頭,但是……


  情報堂堂主唐六耳訕訕一笑,裝似吃驚的看著白衣少年,朝驟風長老問道:“呀?這莫不是少樓主?是哪房夫人所處?怎的未曾聽樓主提過呢?”


  此話一說,有人附和,有人觀望,有人添油加醋,無一不是幸災樂禍,長生樓的人都知道,孝霸天不過二十八歲而已,如何能生出這麽大的兒子,這不過是唐六耳有意挑釁罷了。


  颶風長老瞬間沉了麵色,有些陰鬱得瞪著唐六耳,“唐老六,你這是不服?”


  唐六耳料定他們會生氣,卻未曾想過颶風長老竟然會問的如此直白,不由有些騎虎難下,這裏人這麽多,雙全難敵四手,他就不信他們敢動手。這樣一想,唐六耳便索性承認了,故意抬高了聲線,道:“的確,唐某不服。”說完眼睛轉了一圈,將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裏,唐六耳不由有了幾分底氣,一臉不屑的看著那白衣少年,陰陽怪氣道:“兩位長老一生都在長生樓,可萬萬不能被人蒙蔽了雙眼,將長生樓拱手送給外人啊。”


  刑堂堂主施燃裝似痛心疾首般點了點頭,非常無可奈何的看著兩位長老,沉聲道:“是呀,長老這麽做,怕是難以服眾啊,”


  唐六耳見有人附和自己,不由有些得意的看著幾人,“是啊,颶風長老,這是我們長生樓的事兒,你們今天帶兩個孩子過來算是……”一句話尚未說完,便已身首異處。


  這下不僅是玄燁驚駭,就連天字輩得領頭段陽也倒吸了口涼氣,他、他竟然都沒看清那白衣少年怎麽出劍的,唐六耳就已經人頭分離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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