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教訓老太監
當天晚上，江沉魚換班的時候去的晚了些。李福祿見了她，老臉拉得老長。“江小魚，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瞧瞧這都什麽時辰了？哼！別以為皇上一絲興起讓你侍奉過一回，就真把自個當回事兒了。”
江沉魚抬眸淡掃他一眼，唇畔浮起一抹冷意。
自進宮那日起這老閹貨就變著法的折磨她，以前她忍耐，完全是因為他對她做的事並不觸及底線。而這次他竟然買凶殺她，想要她的命，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
看來，有必要給他個教訓了。
李福祿訓完了江沉魚，心裏頓覺舒暢很多，這兩天憋在心裏的一口悶氣總算發泄出去了。
新帝即位三年，未央宮換了一批又一批的太監，卻沒一個能入皇上的法眼。皇上那人看似溫潤謙和，用人卻是極挑剔的，卻偏偏看上了這個老是給他惹麻煩的小閹貨。
這小閹貨生的比女人還要好看，又能說會道，甚得皇上歡心。若是讓她再繼續呆在皇上身邊，時間長了難免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前日收買了宮中侍衛要她的命，她卻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麵前，這多少讓他有些忌憚，今日他才刻意出言訓斥，見她一如往常一樣不敢頂撞他，這讓他很是滿意。
看來，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這小閹貨隻是碰巧運氣好活了下來。那麽，他就可以毫無忌諱地開始下一輪的謀害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去辦件大事：前幾天宮中剛進來一批小宮女，有個叫碧兒的生的楚楚惹人憐，今兒他就要好好疼愛她一番。
回到房間裏的時候，那可憐的小宮女已經在屋裏候著他了。見了他進來，慌得雙手緊抱著前胸，佝僂著腰連連後退，滿臉的淒迷與淚水。
當江沉魚以尿遁為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李福祿的房門前的時候，戳開窗戶紙看到的便是兩個一絲不掛的人在一起交纏的畫麵。
四五十歲的老太監跟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這畫麵絕對稱不上旖旎，直教人想惡心。
“求……求求你.……放過我.……”那小姑娘一邊痛苦地忍受著，一邊啜泣祈求。
“小美人，等咱家玩夠了，自然會放了你。”李福祿笑得那叫一個淫、蕩“你放心，咱家的技術很好，保管你舒服。”
嘶！江沉魚抽著嘴角別過臉去。這老閹貨真心無節操啊，就他那變態的人格跟特殊的喜好，恐怕隻有跟他同等重口味的人才能接受。
原本她是要等到他辦完好事再闖進去的，這種事也算是深宮裏的潛規則，她不是聖母也不是救世主，不可能路見不平就一定要拔刀相助。
但是那小姑娘似乎已經痛得快要不行了，柔弱的小臉蛋蒼白的可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這樣痛死過去。江沉魚到底不是心硬如鐵的人，不忍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如花女子在自己麵前死去，眸光一沉，她抬腳踹門進去。
李福祿顯然沒有料到敢有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猛地看見江沉魚皺眉進來，一把推開那小宮女，順手扯了自己的衣袍披上。
“小閹貨，你不好好的守你的宮門，跑到這裏來幹什麽？是想挨咱家扒層皮嗎？”他微眯著眼睛威脅道。
江沉魚嫌惡地掃他一眼，緩步走到那小宮女的麵前，在她後腦勺一個隱秘穴道上輕輕一按，那小宮女便昏睡過去。
“買凶殺我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幕後有人指使？”沒了第三者，江沉魚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道。
如此直白的問法讓李福祿一時措手不及，老臉一陣青白，片刻，陰沉一笑。“小閹貨，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
證據？江沉魚嗤笑。這玩意能比武力更有用？
下一刻，李福祿隻覺得眼前一花，脖子已經被人狠狠掐住了，呼吸立時艱難起來。
“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不介意掐死你。”她沉聲說道。
“江小魚，你……咱家是大內總管，是皇上的人，你.……不想活了嗎？”李福祿顫聲說道。
江沉魚毫不在意地聳聳肩。“反正又不會有人知道是我殺了你，到時候直接把你的屍體往井裏一丟，就說是失足落井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你……”李福祿這回是真怕了，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再說最後一遍，回答我的問題。”江沉魚不耐煩地皺眉，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
李福祿一下子感到原本就難能可貴的空氣瞬間被抽走了，漲紅著一張豬肝臉憋了不到一分鍾，終於認栽了。“江……江淑妃。”
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江沉魚還是從他的口型確定了答案。
嘖嘖，她都可以改行當偵探了，這敏銳的直覺啊！
李福祿雖然記恨她，但還沒到要殺她的程度，想來想去這皇宮裏目前最希望她死的也隻有她那美麗的姐姐了。
好不容易又重新呼吸到空氣的李福祿還沒來得急謝天謝地，一個小紙包已經丟到他麵前了。
“吃下去。”江沉魚在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這是……毒藥？”李福祿嚇的快要哭了。
“放心，死不了。”江沉魚說道：“你是大總管，不明不白的死了，皇上總是要下令追查凶手的，我可不想惹麻煩。”雖然她有把握能夠做到完全不留證據。
李福祿掙紮片刻，終於一咬牙將那一小包白色的藥粉倒進了嘴裏。
江沉魚神色平淡地看著他，唇角微微翹起。
再過一小會，好戲就要開始了。
一把將那昏迷的小宮女扛在身上，她快步走出了屋子，離去的時候順手把房門從外麵鎖上。
她的懷裏有好幾種藥粉，還有巴豆跟癢癢粉，原本她是準備給他用後兩種的，畢竟別的幾種藥粉威力太大，這老閹貨已經不年輕了，這麽多年養尊處優下來，身體根本經不起太大的折騰，萬一玩死了就不好了。
但是在看到這可憐的小宮女的時候，她就決定給他吃春、藥了。他不是好這一口麽，她就成全他讓他盡情放縱一回。
那春藥藥性很強，若是沒有女人給發泄，明天早上就可以給他收屍了。所以，她還要去弄個女人過來。
三兩下給那小宮女穿好衣服，江沉魚隨意找個地方將她放下來。這皇宮裏除開冷宮跟地勢偏僻的那幾個宮殿，別的地方基本都有巡夜的小太監跟侍衛，用不著一會的時間這小宮女就會被發現並送回去了。
現在她偷偷出宮一趟，去外麵的勾欄院裏買個女人回來。萬一這老閹貨頂不住了，就便宜他了。
看吧看吧，本質上她確實是個好人來著。
四王府
一道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身影如鬼魅般飄忽而至，輕車熟路地穿過九曲十八拐的回廊，在內院裏唯一還亮著燈的房間門口停下恭敬地叫一聲王爺。
“何事？”裏麵的人把玩著一副畫軸，語調涼薄地問道。
黑衣人將所見所聞如數稟告。
裏麵的人頓了片刻，陰冷的眼睛在畫軸上女子清麗的容顏上一掃而過。“去雍和宮把那個女人給那老閹貨送去，本王明兒一早要去宮裏看好戲。”
“是。”黑衣人領命。
待他走後，屋裏的四王爺寂無殤意味不明的一笑，隨手將那副畫軸扔在桌子上。
畫軸上的女子清麗纖細、靈氣十足，尤其是那雙貓兒眼，簡直顧盼生輝。
“江沉魚”寂無殤勾唇輕笑。
他還沒來得及給她下絆子，她倒自己先捅簍子了。如此好的機會，他自然不能放過。
至於這副畫軸，就先放著吧，或許以後也用不上了。
當江沉魚扛著個女人躲過暗哨和巡夜的侍衛匆匆回來的時候，李福祿房間的窗戶已經被人打開了。江沉魚正疑惑著，裏麵傳來了女人痛苦呻吟的聲音。
嘖！兩個時辰內看到兩次，這頻率不得了，不曉得她會不會長針眼。
大概由於藥粉的作用，李福祿的動作比上一次更顯瘋狂跟暴虐，那張因為強烈的欲望而扭曲的臉顯得越發的難看了。在他的身下，一個她頗為熟悉的女人正在痛苦地掙紮著。不過，她的掙紮顯然是無用的，隻會讓她身上的閹人更興奮。
江沉魚淡淡地盯著那張臉，突然就有種想要發笑的衝動了。
逼這老閹貨喝下藥粉的時候，她就想過要把這個女人抓來丟進去。說到底她的心腸還是太軟，想著這樣對一個未經人事的女人來說實在太痛苦又屈辱了，便特意去青樓買了個女人。沒想到她的好心都白費了，這女人竟自己上趕著進去遭罪了。
如果她猜的不錯，謹知應該是奉了江映月的命令過來的，大概是跟這老閹貨商量再次謀害她的事情吧。
報應，算是吧！
“令人作嘔。”突然，一道深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江沉魚偏過頭去，赫然看見一臉漠然的寂將臣。
夜風吹過，撩起他胸前的墨發，那張俊美得臉在柔和的月光下更是驚為天人。江沉魚靜靜地看著，突然覺得臉頰有一點點發熱。
“皇叔”她沒話找話“你也對這種重口味感興趣？”
寂將臣掃她一眼，狹長的鳳眸裏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寵溺。“胡說。”
江沉魚吐吐舌頭，轉眼再次朝屋子裏瞄去。
“江小魚，本王發現你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寂將臣微擰著眉心看著身旁一臉興味的女人。“這種事情也能看的津津有味。”
“他們敢做我就敢看嘍。”江沉魚理所當然地說道。
寂將臣意味不明地掃一眼屋子裏的二人，轉身朝外麵走去。走了幾步發現江沉魚沒有跟上，便頭也不回地說道：“過來。”
“可是.……”江沉魚為難地看著丟棄在地上的青樓女子，人是她弄進來的的，既然派不上用場，也該把人家送回去。
“本王會派人把她送回去。”寂將臣再次皺眉掃一眼地上衣著暴露的女子，朝江沉魚說道：“現在，你跟本王走。”
連東陵帝都要敬畏幾分的皇叔一開口，江沉魚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跟膽量，連忙小跑著追上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