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吃醋吃到飛起
家門口,林雪蓉穿著短裙蹲在地上,還有已經進入秋天,過了悶熱期,外麵並沒有什麽蚊子蟲子,不然這姑娘就毀了。
庭院裏燈火通明,她一個人等在門垛前,隻要一直在這裏待著,她就不相信遲嚴風會不出來見她。
她就不相信她的風哥哥可以對她絕情到這種地步。
大門響動,下巴搭在膝蓋上的林雪蓉眼睛猛然蹭亮,嘴角的笑容不斷放大,騰的起身,然後,滿眼失望。
“怎麽是你啊?”
郝校不爽,“就算是我你的失望也不用表現的這麽明顯吧?我很心痛哎。”
說完,把衣服脫掉披在林雪蓉肩頭。
“冷不冷?”
林雪蓉打了個冷顫,“有一點。”
“冷為什麽不回去?不甘心就明天再來啊,你守在這裏算怎麽回事?”
“你不要勸我。”林雪蓉一秒拆穿他出來的目的,“我知道你是來給風哥哥當說客的,你要真的把我當朋友,就別勸我。我為什麽這麽做你是最清楚的,現在最不應該站在我麵前的人就是你。”
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被林雪蓉三言兩語塞了回去。
郝校為難,“其實我出來也不單單是為了勸你回去,我是想跟你說,就算你想回到嚴風身邊也要找對方法,他那個人你還不了解嗎?你這麽做不會得到嚴風的心疼,隻會讓他更討厭你。”
這句話,可以說是直接擊中了林雪蓉的心窩子,可她是不會承認的。
“不可能,他怎麽可能討厭我?”
“他怎麽不能討厭你?他現在喜歡的人可是安書瑤,你這樣逼著他,他萬一和安書瑤吵架,是不是全賴在你頭上?聽我的,回去吧,你可以三五不時的去公司找他,去遲家找他,沒必要一直耗在這裏。況且已經這麽晚了你還不回去,林伯伯該擔心了,萬一被他知道你在這裏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不是平白給嚴風添麻煩嗎?”
郝校每句話都是林雪蓉沒想到的事實,逼著林雪蓉妥協。
她隻是想全心全意的去愛一個人,怎麽就這麽難?
心裏委屈啊,她突然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這突然的嚎叫讓郝校瞬間失了方寸,“不是,雪蓉,你哭什麽啊?我也沒有說什麽啊你哭什麽啊?”
“我不想失去他,他怎麽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呢,我就是想和他回到以前那樣,就隻是回到以前,我都說我不會多想別的,這樣還不行嗎?”
郝校掏出手帕,上前替她擦著眼淚。
倆人距離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
下一秒,郝校立刻抽身,將手帕塞進她手裏,“你自己擦吧,別哭了,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的,哭也沒用。這麽多年發生了這麽多事,你和嚴風怎麽可能還回到從前?”
林雪蓉其實心裏也清楚。
失去了秦柔,又有了安書瑤,怎麽都回不到從前了。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郝校。”
“在這呢。”
“你陪陪我吧。”
郝校心裏一慌,“陪你什麽?”
“陪我在這裏待著,我不想一個人等他,太痛苦了。”
林雪蓉委屈巴巴的樣子,郝校雖然談不上心疼,但是看著確實也不太舒服。 “所以就讓你趕緊回家啊,為什麽這麽不聽話?你還嫌嚴風最近的麻煩不夠多嗎?”
“他有什麽麻煩?告訴我,我都可以幫他解決啊。”
“你怎麽可能解決的了?”
“不說出來怎麽就知道我解決不了呢?”
林雪蓉一臉天真,搞得郝校哭笑不得。
“行行行,你想待在這裏就繼續待著吧,我是不會陪你的,渴了餓了想上廁所什麽的都給我打電話,我出來接你。”
說完,他晃了晃腦袋,無奈的妥協。
轉身回到院子裏,走了沒幾步,再次回頭,就看到林雪蓉巴巴的站在門口望著他的背影。
郝校再次確認,“你真的不走嗎?”
林雪蓉十分堅定的搖搖頭,“你幫我轉告嚴風,他不出來見我我是不會走的,如果他想好了怎麽跟我爸交代,他今晚就可以隨便虐我。”
“雪蓉啊,你這是何必呢?”
“等你愛一個人愛到可以不顧一切的時候,你就明白我現在的感覺了。”
“兩情相悅自然好,可是你這可是單相思,注定了不會有什麽好結果,有必要這麽拚命的執著嗎?”
“至少,我為愛情努力過。”
郝校很想告訴她,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遲嚴風已經有了婚姻,已經有了妻子,現在的插足意味著什麽,林雪蓉還沒有強烈的意識到。
可能是因為她愛了他很多年,這份愛遠在安書瑤之前,所以即便現在是明顯做了第三者,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
在愛情盲從者麵前,說再多的大道理都是徒勞的。
不管是身為誰的朋友,郝校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他解不開林雪蓉的心結。
剛進門,簡單就一陣風似的飄過來,抓住郝校的手忙問,“怎麽樣怎麽樣?她肯走了嗎?”
郝校沮喪的搖搖頭,“怎麽說都說不聽。”
簡單的表情慢慢沉下去,“你怎麽這麽笨啊?我去說!我還就不信了!”
簡單一出手,未必能達到效果,但是讓林雪蓉無地自容她是絕對可以辦到的。
郝校急忙拉住她,“不要這樣簡單,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個屁!我認識她誰啊?”
看到郝校的臉色慢慢變的很不好,簡單很煩躁,“好,就算她是你朋友,可是你朋友現在正在做的,是破壞別人家庭感情的第三者。你就算是掄起金箍棒也應該把她打醒啊?這才能算是好朋友吧?”
“這不是根本解決問題的方法。”
“那你說還能怎麽樣?隨便她這麽在門口鬧下去不管了?老板可是鼎豐的總裁,是遲家的唯一繼承人,書瑤也是鼎鼎有名的大明星,萬一被記者拍到報道出來,這都什麽事兒啊?”
這個結果,郝校也想過。
可是目前就是個死結沒辦法也是真的。
簡單看他這個樣子就生氣,擼胳膊挽袖子,“我還就不信了!院子裏那麽多保鏢搞不過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就算強製拖,我也要把她拖走!”
“算了。”郝校再次攔住她,“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隻是暫緩的解決方法,拖走了你能保證她不回來嗎?回來了難道還要繼續拖走嗎?”
“那就打的她不敢來好了!” “她可是林氏集團的千金,得罪了林家,你以為是得罪了我爸,我還能幫你說得上話嗎?”
氣氛一下子變的很沉重。
簡單的神色由飛揚變的陌生。
她緩緩後退了兩步,定睛打量站在她麵前的人。
他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郝校嗎?
似乎已經不是了。
“郝校,你在威脅我?”
“我這是在給你分析現狀,以及你想要做的一係列動作會產生的後果以及你要承擔的責任,你如果覺得你承擔得了,你如果覺得你這麽做真的是在幫書瑤,那你就大可以去做。”
四目相對。
簡單說不出話。
郝校說的確實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口處泛著細微的疼。
他在為另外一個女人說話,當著她的麵,用抨擊她的方式。
郝校沉吟了幾秒,也覺得自己說話說的有點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和你說這些,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書瑤和嚴風的事著急。”
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頭給她安慰,簡單連忙後側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抱歉,我不該跟你討論他們的問題。我去找書瑤。”
說完,轉身拔腿就跑。
“簡單!”
郝校大喊出聲,望著狂奔上樓的身影,眉心緊緊皺到一起。
這個女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心眼了?
一句重話都說不得了……
本來就鬧心的郝校,因為簡單的不理睬變得更鬱悶,緊跟著上樓。
書房裏,遲嚴風還保持著剛才他離開時候的動作,焦急的等待。煙灰缸裏,多了好幾根香煙的煙蒂。
郝校走進來。
他立刻站起身,“怎麽樣了?”
“好的壞的都說盡了,還是不走。她說非要見到你才行,嚴風,我覺得你應該出去和她好好說說,沒準她真的聽你的話會離開。這麽耗下去,對誰都不好,萬一出個什麽意外你怎麽向林伯伯交代。”
遲嚴風不爽極了,他極其討厭這樣的威脅。
“她自己願意守在門外跟我有什麽關係?”
“可終究還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瘋狂的女人多了,難道每一個我都要去負責?”
郝校語塞。
他說的好像也不是沒道理。
坐回辦公桌前,他掏出了工作電話,一邊撥號一邊念叨,“我看你身體沒被策反,思想倒是先被策反了,這種事交給你處理果然就是浪費時間。”
“我靠!勞資為了你的事忙前忙後,你不感激就算了還在這裏挖苦我?你還是人嗎?”想想剛才還把簡單得罪了,郝校就氣的恨不得蹦起來。
遲嚴風做了個噓聲的手指,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郝校用力拉出他對麵的座椅,大喇喇坐上去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滿麵嘚瑟,他還就不走了呢!
電話響了好一陣,才被接起來。
對麵,傳來一個女音。
“喂你好,林家公館,請問找哪位?”
“你好,我是遲嚴風,請問林先生在嗎?”
“遲少爺,你好,先生人在書房,您稍等我給您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