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罌粟有毒
她的這點小心思,郝校一下子都看出來了。說實話郝校多少也有點尷尬。
既然他對簡單感覺不錯,可也受不了這麽被直接端上桌將好感和戀愛這種事開誠布公的談。
可他們一個是遲嚴風的哥們,一個是安書瑤的閨蜜,是不可能今次尷尬之後就再也不見麵了。
如果這次就這麽放任下去,下次見麵隻會更尷尬不知道如何相處。
幾乎沒有怎麽多想,他拉住了簡單要離開的手。
“人家隻是好意,但咱們倆就不要顧忌那麽多了吧?”
“什麽?”
“你不懂?”
好像,也懂那麽一點點,簡單點點頭,隨機又搖搖頭,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以及抓著她手的男人,“懂你的意思,可我隻是覺得坐在這裏很無聊。”
“那就去你房間。”
“啊?”
“會打撲克嗎?”
簡單搖搖頭。
這就特麽尷尬了,他隻會打撲克。
“那你會什麽?”
看出眼前這個男人是想和自己套近乎,簡單也不能拒絕,畢竟以後還是要相處見麵的。
最重要的是,她並不討厭和郝校的接觸。
眼珠子一轉,“有了,你跟我來。”
拉著他的手就往自己屋裏走。
樓上,安書瑤掙脫掉了遲嚴風,小跑著下樓,看到樓下沒人,趕緊看向正在客廳收拾的紅姨,“人呢?”
“簡小姐拉著去她房間了。”
“什麽!?”安書瑤這個無語,她就不能低調一點內斂一點嘛!永遠都這麽奔放。
遲嚴風撓撓眉毛,“你看,我就說郝校不是那麽不靠譜的人。”他的意思是說不靠譜的人是簡單。
安書瑤瞪他,“簡單也很靠譜!”
轉過身看著紅姨,“房間的備用鑰匙準備好,如果有人禽.獸,我們立刻衝進去!”
“是。”紅姨趕緊去拿鑰匙。
兩個人走到房門前,遲嚴風靠著牆,一臉.寵.溺的看著趴在門上偷聽的安書瑤。
“聽到什麽了嗎?”
安書瑤搖搖頭,“沒聽到。”
“你不相信他總要相信我,郝校不會做這種事的。”
也許是在娛樂圈混久了,安書瑤已經不能用單純的心態去麵對周圍的人和事,不信任的嘖嘖搖頭,“就因為是你朋友所以我才不相信。”
她這麽說,遲嚴風就沒什麽可說的了,無奈的搖搖頭。
安書瑤繼續耳朵貼在門上,努力想聽到裏麵出什麽聲音,比如救命之類的,可惜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隔音太好了?
不至於吧。
正在納悶,房間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簡單和郝校一前一後站在門口。
簡單花枝燦爛的笑道:“書瑤,你幹什麽呢?”
迷之尷尬。
安書瑤站起身,僵硬一笑,還沒等說什麽,就被反應極快的遲嚴風抱在懷裏,“我們散步呢。”
簡單撇撇嘴,“散步散到我的房門前嗎?”
“怎麽?我在我家散步還要考慮這裏麵住著是哪位客人嗎?”
郝校著急的上前,“好了別說了,再耽誤這局就死了!”
想起遊戲,簡單瞬間懶得計較,兩個人趕緊小跑回到電視前坐到地攤上,握著遊戲柄死磕到底。
看著這兩個人,安書瑤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在房間裏打遊戲。”
遲嚴風將她拉到最近,勾起一邊嘴角,盡顯邪虐,“夫人,這下你終於可以放心了吧?”
安書瑤點點頭,汗顏,“放心了放心了。”
一個攔腰將她抱起,嚇了安書瑤一跳,“你幹嘛總是抱我我自己會走啊!”
“我喜歡抱你。”遲嚴風的情話開關又開啟了。
安書瑤臉色羞紅,掙紮不過隻能別開臉,不想和他說話。
客房裏的簡單豎著耳朵聽到門口消停了,才肯放聲大笑。這丫頭是擔心自己被郝校吃幹抹淨,算她有點良心。
她是笑的開心了,可這突然一笑嚇了郝校一大跳,“你怎麽了?”
“沒事,虐你太爽了,你怎麽這麽笨啊!”玩著手裏的遊戲柄,簡單熟練的好像摸自己的左右手,得意的小表情格外的出彩。
可郝校就不一樣了,平日裏擺弄醫用設備的手如今擺弄起鍵盤,倒是還不如腳丫子,一臉不服氣。
房間裏,遲嚴風將醒好的紅酒倒入高腳杯,遞給盤腿坐在落地窗前地毯上的安書瑤。
她接過,輕啄了一口,滿口醇香,“不錯。”
他受用的很,輕笑著坐到了她身旁,摟著她的肩膀,一起看窗外霓虹閃爍。
之前,因為合約擺在那,遲嚴風身邊的很多事情她都可以不計較,畢竟在娛樂圈混久了,外人的評論和抨擊,她都已經學會自動屏蔽,隻要不觸碰原則問題,都不會太在乎。
可是如今,他們雖還是契約婚姻,但感情卻有了本質的變化。
瞧著肩膀上的手,她神色複雜的說,“和如雪的婚姻,你打算怎麽處理?”
這是和她在一起以來,她第一次主動過問他感情生活方麵的事。
遲嚴風喜出望外,摟她更緊,“我和她沒有關係。”
“可你爺爺,”
“爺爺是爺爺,我是我,他不同意也威脅不到我什麽。”輕啄一口紅酒,他醉笑的溫純漸漸消失,“除了身體裏留著一樣的血,我和爺爺並沒有別的牽扯。”
“他畢竟是你爺爺,你怎麽,”
“他不是。”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臉色再也沒有這一下午都呈現過的玩味,變的格外的認真,“我寧願他不是。”
高腳杯下的手指緊緊握著,安書瑤發現不對勁,將他的手握在手心,“如果覺得痛苦就不要說了,我也隻是隨口一問。”
遲嚴風用力將她攬在懷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能信任的人,除了郝校,唯獨一個你。安書瑤,你相信我嗎?”
安書瑤有些不解,“幹嘛突然說這個?”他們之間的話題好像和相信不相信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你相信我會處理我身邊的一切,好好的和我在一起嗎?”
“……”這麽赤/果果的情話,安書瑤一時之間難以適應,心裏還是有些尷尬,“你,你為什麽這麽信任我啊?”
他的愛意,他的信任,他所有的舉動,對安書瑤來說都是反常的。畢竟認識不過幾日,也沒有什麽太過分的親密,她實在是不理解。 想到一年前在香港那晚的風花雪夜,遲嚴風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搖搖頭,“沒什麽。”
“話說到一半怎麽不說了……”
遲嚴風輕輕推開她,“該說的都說了,喝酒吧。”
“……”安書瑤敗給他了。
酒過三巡,安書瑤喝的迷迷糊糊,站起身看著窗外美好的夜色,心情突然就明亮起來。“話說,這麽美好的夜晚,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啊?”
遲嚴風靠著弧形茶幾,長腿隨意的伸著,坐姿隨意霸氣。
“你想做什麽?”
安書瑤邁著不太穩健的步伐走到他麵前,噗嗤坐到他大.腿上,再次喝了一口紅酒卻沒有咽下去。
高腳杯丟到一旁的地毯上,酒杯內紅色的殘餘酒水流淌出來,瞬間被羊絨地毯吸收個幹淨。
一張嘟起來的,充滿誘.惑的紅.唇漸漸朝他靠過來。
遲嚴風捧住她的臉,阻止了她逼近的動作,笑著說,“安書瑤,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吧?”
安書瑤打斷阻斷自己的手,貼了上去。
酒水過度到他的口中,向來潔癖的他竟然毫不嫌棄的咽了下去。
唇齒纏.綿,他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將她壓.在身下。
夜晚,注定是美好的。
樓下,搏擊遊戲打了十來場,郝校從來都沒有贏過。
簡單將遊戲手柄一丟,“不玩了不玩了累死我了,你太笨了。”
原本並沒有什麽興趣的郝校剛剛學會,這會正在興頭上,十分不滿她不負責任的舉動,“剛才可是我一直在陪你,現在輪到你陪我。”
“大哥,明天再玩吧。”敲了敲手表,“十二點了,我真的扛不住了。”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輸,毫無挑戰欲,剛開始嚐個鮮,時間久了她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看她哈氣連天,是真的困了,郝校拔掉手柄關掉顯示器,“奇怪,遲嚴風家裏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以前沒見他有這個嗜好。”
簡單覺得自己的屁.股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吃力的站起身,“老板沒有,書瑤有。我和書瑤住在一起的時候經常pk,她比你有玩頭多了。”
“……”郝校又被挑釁了。
“今天晚上你跟我去我家如何?我們繼續挑戰!”
簡單半拉眼珠子看他,“想什麽呢?姑奶奶我可是很有貞操觀念的!”
郝校無語,“你想什麽呢?我就是要和你打個遊戲。”
“你非要贏我?”
“輸給你我心裏承受不住。”
“嗬嗬。”簡單冷笑一聲,這家夥居然瞧不起自己,很好,“那就搬來這邊住吧,每晚挑戰,五局三勝。”
“搬到這裏?”
“對啊,除了這裏也沒有別的地方合適我們倆單獨相處了。”
郝校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不假思索的點頭,“就這麽決定了!”
擊掌為誓,可笑的約定在主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稀裏糊塗的達成了。
“好了,你趕緊回房間睡吧,我已經要困死了。”
郝校點點頭,走到門口突然想起,回頭看她,“那贏了的人有什麽獎勵啊?”
簡單輕笑一聲,“你難道不該關心輸了的人有什麽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