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強勁對夥的威脅
陳氏家族,堂屋。
老式的太師椅上,陳國鵬端著一個定製的茶壺,一口一口地抿著,他的下手,大飛哥淡淡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你去看了,說說想法。”良久,陳國鵬問道。
“嗬嗬,沒啥想法,這小子,也沒你們說得那麽神啊,就一個靠著狗屎運掙了點錢的矛頭小子,輕鬆。”大飛哥淡淡地摸著大腿,隨意地說道:“要我說,咱就別先禮後兵,我直接讓人,去他公司鬧一頓,直接把人整進醫院,這不就結了嗎?你非得先告知一下,哪兒還能出奇製勝了?”
對於陳國鵬的手段,大飛哥顯然很不滿意,哪兒有對夥之前,還通知的,*,直接上唄那就,沒啥對白,就是直接懟。
“不行,張海龍,沒你想想的那麽簡單。”陳國鵬直接拒絕。
做大生意的,不習慣直來直去,說來總是七裏八繞,讓你去猜,讓你去想,就好像一些領導一樣,說話隻說一半,要不然,咋能凸顯出他的領袖才能呢?
“啥不簡單啊,前年我們在河北,遇見幾個幹地下活兒的,生猛吧,身上都帶著自製炸藥,結果不照樣被我們收拾了麽?”大飛哥還沒說話,他身後的一個壯漢就叫嚷了起來,那表情,十分欠揍,很牛逼,也很囂張。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有什麽樣的大哥,就有什麽樣的小弟,在這種大勢所趨的情況下,這樣的一個囂張團隊,對上我們,會是一個什麽結局呢?
……
大飛離開我的辦公室後不久,馬軍,慶哥帶著風雨雷,以及小開華子,全部聚集到了辦公室,神色焦慮。
很顯然,王璿在這種時刻,並沒有選擇報警,而是直接通知了我的好兄弟,在她看來,顧忌,在意我生命安全的,除了幾個女人,就是我的這群兄弟,似乎,還有她自己。
“小龍,哪方麵的人啊?”聽說過情況過後,馬軍皺眉問道。
我坐在椅子上,右手拄著下巴,思來想去,能找外地人來辦我的,又喜歡先禮後兵這種套路的,似乎,也就隻有陳一波的哥哥,陳國鵬了。
因為老炮,雖然也喜歡背後捅咕,但絕對屬於陰冷一類的,誰還會整個人,給你提前打個招呼啊。
從大飛哥單刀赴會的情況來看,此人是很自負的,而且是從市區來的,似乎,很看不起我們這種小地方的人。
“陳氏家族,陳國鵬。”我冷冷地開口。
“不是,龍哥,他認識那麽多大佬,咋就不整官方的呢,非得找幾個盲流子,走社會這套流程,他不怕沾手上,甩不掉啊?”李琦不解地抽著煙,問道。
“嗬嗬,弟弟死了,心疼了唄。”慶哥摸著山羊胡,一語中的。
“他認識的人是不少,誰也不反對,但小龍現在是龍升的總經理,麵子有了,地位有了,走官方,最多也是請過去喝茶,未必還能屈打成招啊?”馬軍不滿地插話說道。
“現在的唯一方法,直接將他扼殺。”說道這裏,慶哥的雙眼,爆發出從未有過的認真和狠辣。
你會發現,咱們的生活中,身邊周圍,也有慶哥這樣的人,但有點出入,性格上差異不大,腦力上,也相差無幾,但在遇到事兒後,選擇的,永遠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暴力。
在經過大豐改造,宏泰莊園建設的兩個項目後,他看清了我們團隊的實力,也在這上麵得到了豐厚的利潤,他帶來的資金,經過不到一個月的投資,起碼漲了百分之五十,這是何等的利潤?
所以,在他內心,已經接納了我們,不,這樣說不咋妥當,應該是慢慢融入了我們的團體,整在被我們同化。
他的立場,絕對是自己的立場,看待任何事情,都有他自己的想法是思維方式,但他的利益角度,卻代表著,現在仍然龜縮在大河老家,對前途充滿未知的趙天虎身上。
“扼殺?”馬軍問道:“咋扼殺啊,對方啥人,咱都不清楚,現在最多的,也就是防備吧。”
我看著眾人,說道:“咱們這批人,最近有點上線,最好低調點,上麵有人看咱們不爽了。”我沉吟了一會兒又說:“一切以安全為主,別在外麵嘚瑟,另外,軍兒,你約束下下麵的人,低調,千萬要低調。”
馬軍愣了愣問道:“陳一波的事兒啊?”
我歎息一聲:“一個大活人,還是有背景的大活人,就這麽沒了,願意為他跳出來的,似乎,並不隻有陳國鵬一個啊。”
“那你咋辦?”他又問。
慶哥接過話說:“這樣吧,除了你那司機,讓小開和華子等著你,寸步不離,另外,我再讓雷跟著你一段,他年紀大點,穩重點,一般的事兒,都熟悉。”
我撇了一眼幾十歲的雷,那張黝黑的臉膛,頓時帶著笑容。
“行吧,那你安排安排盯著瞎子那邊的人手。”我他媽也害怕了,對於大飛哥這種狂傲,自負,卻又陰險狡詐的大老哥,還是必須要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萬一哪天,我他媽出去上個廁所,或者吃個飯,就直接像陳一波似的,路死街頭,那該多悲哀啊。
小開華子,雷,再加上一個退伍軍人王波,我想,哪怕是遇見大飛那種變態,也足夠應付了。
從今天起,我們的團隊,就進入了戰備狀態,下麵的人,卻很低調,不惹事兒,不鬧事兒,盡量不讓我們這些哥哥們操心。
從今天開始,我的賓利,多了三個人,給我帶來的安全,卻帶走了便利。
每次進公司,就有兩人跟著上樓,一人在電梯口,一人在車上,簡直達到了保護國家政要的級別,讓我的小心髒,稍微地興奮了幾下。
但這種興奮,還沒來得及持續兩天,一件事兒,直接讓我上火了。
……
周末的老天,似乎在同情某人的遭遇,並沒有給予炙熱溫暖的陽光,天空低垂,有些昏暗,好像大軍壓境一樣。
偶爾吹來的意思微風,使得周圍的空氣,更加的躁動,悶熱難耐。
看守所的門口,在這裏呆了將近二十天的紅光,犧牲了自己的同伴,同時在強大經濟攻勢下,另外三個同伴承認是主謀並且伏法,他卻,安然無恙地出了這個充滿驚恐的魔鬼煉獄。
來接他的,自然不可能是老金或者老炮,而是瞎子,開著他的那輛越野,帶著凱倫的總監,光頭來接的。
自從在愛在兩腿之間受傷後,瞎子就變得異常低調,不出去鬧事兒,也不撩扯場子的妹子了,似乎,換了一個人了。
但說話的方式,是幾十年沉澱下來的,幾十年的習慣,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說話,還是那麽一如既往的不中聽,讓人新生隔閡。
“嗬嗬,你就是紅光,老聽你明兒,這一見,也沒長翅膀啊?”
紅光剛上車,他從後視鏡撇了一眼,張著大嘴巴笑道:“聽說你從小就混社會了,這一次出來,是不是得像港片一樣,上位了啊?”
“*,我要上位,那絕對是陳浩南的角色。”在經過短暫的停頓下,紅光直接頂了回去,看似,很不待見聲名狼藉的瞎子。
“對對對,你牛逼,那你來凱倫了,就他媽我這位置稍微適合你了,要不,我讓你吧?”瞎子開著車,沒來由地來了一句,讓光頭都十分尷尬。
紅光坐在後座,換著光頭準備的衣服,接話道:“我不是來凱倫,是去大合。”
“嗬嗬,你自己幾斤幾兩,能拎清麽,還去大合?”言語之間,鄙視質疑顯露無疑。
“*……”剛穿上衣服,紅光就怒了,卻被一邊的光頭拉住了:“以後都在一起做事兒了,瞎哥就是隨便說說,說過就過了,都沒激動。”
紅光想了想,也是,這剛來老炮這裏,再整個內部不團結的把戲,以後說不定就混不下去了,當時,也就忍了下來。
中午,是在一個飯店吃的便飯,而晚飯,卻是在玉成吃的。
而地方,就是大福的大福酒樓。
酒樓外麵,一行十幾輛車,停在了停車場,陸續有人下車,但卻不見紅光奧迪的動靜。
光頭就跑了過去,排開車窗,看著裏麵的紅光,不解地問道:“咋地了,到地方了,咋不下車呢?”
“地方,誰定的?”他坐在駕駛室,手把在方向盤管上,油門都沒熄火,看著光頭,陰沉地問了一句。
“哦……”光頭撓了撓腦袋,回到:“地兒的金哥定的。”
“*,這不是把我操裏麵了麽?”紅光聽這話,頓時就怒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