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獻給曾經迷失的自己
“他能是麽?”老金再次問道。
炮哥看了他一眼,擔憂地斜靠在椅子上,似乎思維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在我的人沒回來之前,我就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先就這麽著吧,算了,你出去吧,盯著點工地,我先休息會兒。”
……
“當當當。”
“我的張總,明兒就是周末了,咋安排啊?”到了下班時間,王璿就提著坤包,俏生生地站在門口,滿麵桃花地問道。
我一愣,放下文件,跟著笑道:“我的王總助,你有啥意見哇?”
“要不,咱去郊遊去吧?”
“暈,這段時間,在大豐還沒郊遊夠啊?”我扶額狂汗,最近每周周末,都和他們在大豐玩兒,一邊是放鬆,一邊就是考察當地是情況,咱們拿下藏獒場那塊地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現在還沒想好做啥項目。
說是農莊吧,太土,說是山莊吧,麵積還真不算大,酒店呢,似乎也做不了,所以,現在就在這邊糾結了。
周圍沒有形成一個商業氛圍,光憑我們一家來做,操作起來,很困難,隻能等著一個開發的機會。
“哼,我是說我們倆人,以前都和馬軍他們一起,沒啥意思。”
“我們倆人?”我不確定地指著自己問道:“你咋想的呢?”
她站在門口,依靠在門沿,穿著高跟鞋的玉足,不停地在地上磕著,嘟著性感的小嘴唇:“就是想和你去。”
……
周末,一大早,我就起床了。
正在廚房做早餐的嫂子,手上拿著鏟子,腰間係著圍裙,詫異地看著我:“小龍,怎麽不多睡會兒?”
“哦,我有事兒你額”我端著漱口杯,在衛生間模糊地地問道。
“哦,那行,快點來吃早餐吧,別壞了你的正事兒。”
半個小時後,我穿著一套白色的休閑衫,瞪著運動鞋,背著一個小包,像個孩子似的跑了出去。
在樓下,王璿同樣穿著一套粉色的運動服,帶著一個帽子,背著小背包。
“你等等,我去開車。”
“哎呀,咱們重溫一下行不,就坐車吧。”
看見我,她一下就跑了上來,拉著我的手撒嬌道,我突然發現,她嘟著嘴的時候,很性感,很可愛。
仿佛,以前我們戀愛的時候,她都很少對我撒嬌過。
“行,聽你的。”
一對情侶,牽著手,迎著朝陽,朝著車站走去。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坐著班車,來到了大豐鎮上,而且今天似乎是趕集,鎮上的人特別多。
我倆穿行在人群中央,手牽著手,時不時地買點當地的小吃。
“誒,你說,咱倆一直就這樣走下去,好麽?”
一個炒麵攤前,她轉過身,抓著我的手,眨著長長的漂亮的睫毛,看著我,十分認真地問了一句。
“額……”
這是鬧哪樣?
是要投懷入抱麽?
我當時就蒙圈了,搞不懂王璿的意思,我發覺,這女人啊,一旦寂寞久了,心中的情感就越泛濫,一爆發,就十分地狂野。
這種狂野,我一時還有點接受不了。
“走就走吧,這街也不長啊。”我口是心非地回到。
“哼,就知道避重就輕,不給你說了。”她一生氣,就轉身來到一個燒烤攤前:“老板,給我來個腦花,十竄腰子。”
“咋地,不怕上火啊?”我跟著上前,看著明顯被她整得有些蒙圈地老板問道。
“不要你管。”她哼了一聲:“我嫌棄自己,嫌棄自己不夠聰明,所以,給自己補補腦子,腰子是給你的,你這個花心大羅卜。”
她把腰子往我懷裏一推,端著腦花就走了。
一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這邊的小公園,公園裏有很多小情侶,就仿佛當初我們戀愛的時候,單純,羞澀。
我倆坐在椅子上,她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身子頓時一顫。
“小龍,兩年前,你想過你的生活會是現在這樣麽?”
“嗬嗬,沒有,不是沒想過,而是不敢想。”我惆悵地接過話語:“想想兩年前,就覺得幼稚,那個時候,我一個月三千塊錢,省吃儉用,跟你出來一趟,還得小心翼翼的,深怕身上的錢不夠用。”
她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我則是變得很絮叨,似乎因為很久沒有找人暢聊,很多想法都想表達出來。
“還記得我每次請你來公園麽?每次我都會給你買飲料,但我,隻喝最便宜的礦泉水,嗬嗬,但那時候我覺得挺滿足,現在,房子有了,車子有了,存款有了,但卻滿足不了了。”
“小龍,這錢,物質,何時才能滿足啊。”她抬起腦袋,看著我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愛意:“你現在成功了,成為了年輕一輩的翹楚,但你想過沒有,當初你在凱倫上班的時候,我是多麽的擔心……”隨即慘然一笑:“當然,我現在沒有那個資格,嗬嗬,但你要考慮嫂子家人的感受,你知道麽,這條路,是不歸路,直到,你後來跟了蘇老板,我才真正地為你感到驕傲,感到自豪。”
“我想做你的女人。”
“恩?”正聽得入神的我,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蒙了,我擦,剛剛還深情款款,現在咋還煽情了?這麽直接麽?
“不是,王璿,你聽我說。”
“小龍,我知道你有幾個女人,在她們中間,我你能並不突出,可你知道麽,每當我看見你在公司簽署文件,我就會被你深深迷住,我錯過了一次機會,不想再錯過一生的幸福,那樣,我一生也不會原諒自己。”
“小龍……”一聲嬌喘,一個梨花帶雨的可人兒,直接投入了我的懷抱。
“啊……不能。”猛地,我一把推開,不知道怎麽的,當她接近我的那一刹那,我的腦海裏,全是菲菲為我擋刀,媛媛抱著小五斤,我媽給宇珊帶上祖傳手鐲的印象。
我換亂地背起背包,緊張地走了兩步,回頭,看著她:“王璿,以後,咱們再公司,照以前的吧。”說完,我就大踏步離開。
走了十幾米,我聽到了那撕心裂肺的哭聲,頓時,心中一陣絞痛。
……
下午時分,一輛捷達開進了金色海岸的工地,並且直接紮進了現場監理的辦公室。
“哎呀,王經理,你咋有空來呢?”辦公室隻有一個中年監理,他看見王俊嶺,頓時站起身,熱情地招呼了起來,還泡上了一杯茶。
“嗬嗬,我這不沒事兒麽,過來溜達溜達。”王俊嶺帶著趾高氣昂的氣勢,拍了拍凳子上的灰塵,拿出兜裏的冬蟲夏*香煙,撕開包裝,抽出一支,想了想,還是遞過去一支。
“哎呀,王經理,都說你回總部做大事兒去了,真不錯啊,這煙可不便宜吧?”中年穿著有些髒的工裝,拿著香煙舍不得抽。
“嗬嗬,湊活抽吧。”兩人在屋裏閑聊了一會兒,王俊嶺湊過去,隨意地翻著工作表:“誒,現在工作安排,還是你定嗎?”
中年笑著答道:“可不嗎,沒變,啥材料該進場了,進多少,不都是我們來計算的麽?”
“哦,這樣啊。”王俊嶺看了看工作表上的數量,隨即笑道:“那行,你忙吧,我先走了。”
“行,王經理,有空過來玩兒啊。”
可沒過兩小時,這孫子又回來了,不過,他手上卻拿著東西,是兩條煙和兩瓶酒,並且還邀請監理晚上一起吃飯。
監理也不疑有他,因為整個工地,都在高速地運轉,哪怕他不再,工程都不會落下,所以,當晚去了飯店,而且酒量向來海量的監理,居然還醉了。
三天後的一個早晨,在開完例會後,王璿給我匯報道:“張總,金色海岸工地,銷售中心建好了,他們請您過去指導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
自從那天倆人回來以後,王璿非但沒有敬而遠之,還趕鴨子往上衝,讓我頗為煩惱,應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