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人不作死不會死
青年摸著不足一寸長的頭發,嘿嘿笑了幾聲,一手摟著女孩兒的腰間,一手摸向她的胸脯。
“啪!”
女孩兒一把挑開,巧笑顏兮地笑道:“哎呀,你還沒告訴人家,你叫啥呢?”
青年在上麵狠狠抓了一把,惹來一陣幽怨的眼神,他嘿嘿笑道:“你叫我小龍就行。”
女孩兒一愣,歪著腦袋盯著青年的臉頰。
“咋啦?是不是哥太帥了,把你迷住了?嗬嗬。”青年摸著自己的腦袋,斜躺在沙發上,笑道:“也是哈,我他媽就是太帥,有時候啊,照鏡子都能把自己帥哭,哎……”
言語中,頗有一股高手寂寞的姿態。
這個逼,裝得也沒誰了。
“不是,帥哥,你真叫小龍?”
“哎呀*,我有騙你的必要麽?”隨即起身,湊近女孩兒的耳朵:“難道,我不叫小龍,今晚你就跟我走啊?”
“咯咯……”
女孩兒捂著嘴巴癡癡地笑了起來:“你要真是小龍,龍哥,今晚我跟你走又何妨。”
“真的?”
女孩兒一笑說:“但你不是龍哥啊。”
青年咧著嘴吧,沉聲問:“你說的那個龍哥,是不是叫張海龍?”
女孩兒眨著漂亮的大眼睛,狠狠地點了點頭。
“切!”青年提高聲音笑道:“張海龍算個雞巴,我這龍哥,比他牛逼啊,*!”
“哎呀,你小聲點。”女孩兒一驚,連忙要去捂著他的嘴巴。
誰知這小子,一旦裝逼,就有停不下來的氣勢,如果不是地震泥石流等不可抗拒的因素,估計很難讓他停下來,回歸正常。
“*,我是張海龍算個雞巴,咋地,他還能咬我啊?”青年摸著腦袋,摟著女孩兒,一副天下在我手的姿勢。
“刷刷刷!”
起碼十幾道目光,刷刷地射了過來。
隔壁卡台做著的幾個青年,立馬站了起來。
而這幾個青年,打扮很時尚,手腕上都帶著價值不菲的腕表,休閑皮鞋,寸頭,加上走路的姿勢,一看就是所謂的小大哥。
幾人走了過來,站在青年麵前,領頭的居高臨下地看著小龍,邪笑道:“就是你不得了啊?”
“咋地,哥們兒?”
叫小龍的青年一驚,看出來人的不善,連忙招呼一下朋友,全部站了起來。
“誰他媽是你哥們兒?”一個青年直接嗬斥了起來,領頭的青年壓著他的手,衝著小龍笑道:“剛剛就是你大放厥詞吧,嗬嗬,你牛逼啊,連龍哥都看不上,我叫紅光,你對龍哥有啥意見可以給我說說。”
青年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臉上帶著笑意,看起來相當的有範兒。
“紅光?”小龍挑了挑眉毛,誇張地用手指掏著耳朵:“你要找我有事兒,你說,在外麵談還是這裏談,我都接待你。”
“嗬嗬,*!”紅光瞬間笑了起來,並且還是大笑:“你這是哪個屯子出來的?在八裏道,敢跟龍哥叫號?你他媽找死呢吧?”紅光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身體湊了過去,眼神犀利地盯著小龍。
“咋地?”小龍梗著脖子,昂著腦袋,將企圖勸解的,陪酒妹一把推到在沙發上,唰了一下,從後腰抽出來一把匕首,匕首泛著寒光,與此同時,跟著他來的那幾個青年,全部拿出了武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紅光邪意十足地笑了幾笑,當機拿出電話,撥通了出去。
這個紅光,就是當初我升職擺宴,慕名而來的其中一個,和馬軍還有棒棒交情不淺。
紅光打完電話,就這樣站在卡座旁邊,和身後的朋友抽著煙,聊著天,完全沒把對方的匕首看在眼裏。
十分鍾後,超過十輛的轎車,刹到了七七的門口邊,囂張的氣焰伴隨著怒火,直接將周圍的空地填滿。
“踏踏!”
幾十人瞬間湧入花場大廳,棒棒站在人群前方,環視了一眼,紅光衝著他一揮手,他就帶人走了過來。
“就是他們。”紅光順手一指,小龍一夥,頓時全部站起,把剛剛收回去的武器拿了出去,嚴正以待。
“就是你們啊?”棒棒晃悠著胳膊,走在小龍麵前,衝著茶幾上碎了一口,大手一揮:“來,給我綁咯!”
“**!你敢!”小龍目赤欲裂,拿著匕首就要往前衝。
“敢你*!”
“看你爺爺的大棒子!”
十幾根鎬把子,幾乎同時舉起,砸了過去,眾人怒罵著,由於人數眾多,很多站在後麵的根本沒來得及動手。
但唯一令人奇怪的,花場大廳出現了這等情況,老板雷子居然沒有出來招呼一下,隻來了幾個內保,這幾個內保一看是棒棒帶頭辦事兒,撇了幾眼,裝模作樣勸了幾句就沒管了。
“帶走!”
兩分鍾後,沙發上一片血跡,小龍和他的同伴,全部被砸躺在血泊裏,異常直接血腥。
十幾根鎬把子,看也不看,就朝著他們砸,直接砸倒拖走。
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鍾,待兄弟們將對夥兒帶了出去,棒棒才走向七七的辦公室。
但在辦公室,沒看見雷子,隻有一個財務大姐。
“大姐,雷哥去哪兒啦?”
財務大姐,愁眉苦臉地說道:“沒見著,他起碼十幾天沒來這裏了,即便來了,就是看一眼就走。”
“哦。”棒棒也沒在意,出了門,跟紅光打了個招呼就帶著眾人離開。
半個小時後,馬軍,李琦,棒棒三人組,匯集在了宏泰的倉管室。
“這他媽太血腥了吧。”李琦抽著煙,和馬軍坐在唯一的兩個凳子上,瞅著一地的鮮血,下意識地捂了捂鼻子。
從宏泰一樓階梯,到二樓的倉管室,一地的血跡,這些被砸暈的青年,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上來。
“嗬嗬,李哥,這群人還裝逼呢,我去的時候,紅光說了,我要是再不去,他都得辦了這群小子,他猖狂了。”
“好了,整醒,問正事兒吧。”馬軍插話道,這些事兒本就是他的內部工作,他不管放款和利息賬務,隻管收賬,簡單來說,就是宏泰的反麵人物,社會上所說的髒手套。
“嘩啦嘩啦!”三人提來幾桶涼水,嘩啦一下倒了下去。
“咳咳……”
小龍,咳著血水,率先清醒了過來,像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卻發現小腿一陣鑽心的疼痛,再看看自己的小夥伴,全部昏迷在地上,有個兄弟雖然醒了,但嘴裏一直說著胡話,好像被砸得神誌不清了。
“**……早晚,老子弄死你……”
他指著棒棒大罵,罵一句,就咳嗽一聲,鮮血淋淋。
“嗬嗬,這個時候還他們裝逼呢?”棒棒走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他的臉上,他晃悠一下,掙紮昂起腦袋,卻又被踹了下去。
“**!在我們地盤,最好給我跪著說話!”
“你*!”不得不說,這個小龍有點血性,即便被打成這樣,也不曾服軟,嘴裏的髒話更是一句接著一句,不少經典的國罵從他嘴裏射出來,就好像他媽一部經典全書。
“*!當!”
連續三腳,小龍再也沒力氣爬起來,但嘴巴裏還是喃喃地說著髒話。
“往外掏吧,我出去抽根煙。”馬軍歎息一聲,率先走了出去,李琦眨了眨眼睛,也跟著走了出去。
一樓,門口,兩人站著抽煙,望著街道上的燈光,莫名的有些惆悵。
“你說,能問出來麽?”李琦問。
馬軍沒有回頭,淡淡地說:“看那樣子,組織紀律就相當嚴謹,要想問出來,估計,很難。”
十幾分鍾後,棒棒一邊用紙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一邊走下來問道:“軍哥,要不,我找個地方給這群人給埋了,我就不信他們不怕死。”
“不用,他們不說,我早就猜到了。”馬軍淡淡地說道。
“放了吧。”
“什麽?放了?”不僅是棒棒,就連李琦也懵逼了:“軍哥,這群人可一直在捅咕老劉啊,我敢說,他們就是衝著我們來的,沒有搞清楚真想之前,不可能放了啊。”
馬軍轉過頭,淡淡地看著他:“不放,咋地,你還要全殺了啊?”
“……”李琦喘著粗氣,張了張嘴巴,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放了吧。扔在醫院去,別整死了。”馬軍說完,直接就離開了宏泰。
“李哥,真放啊?”棒棒委屈地低著腦袋問道。
李琦一揮手,相當煩躁:“放吧放吧。哎,你軍哥啊,現在沒事兒就跟你龍哥待在一起,這說話做事兒,明顯有長進啊。”
就這樣,當天,重傷的小龍團夥,就住進了區醫院,不到半天,就被一群人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