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威懾力
“我警告你們，可別亂來啊！”
薑峰立即緊張起來，這群人雖然標榜自己的名門正派，但幹的全是道貌岸然的勾當。
“師父，那地獄業火可是你要獻給掌門的壽禮啊！”沈菲氣急敗壞地說道：“我們打敗了多少爭奪者，才走到這一步！他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乞丐，殺他跟踩死一隻螻蟻有什麽區別？”
我操，原來追捕地獄業火的不止一群人，隻是這幾個家夥最凶啊！這荒蠻之地殺一個人比放個屁還容易，他們可能真的要動手了！薑峰胡亂地想著，拚命搜索著活命的底牌。
“菲兒，你跟我出去。”千山月站了起來，沉著臉說道。
石全雖不聰明，但也明白師父的意思，嘴角瞬間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等等！”情急之下，薑峰摸到了腰間的紫銅酒葫蘆，強裝鎮定地說道：“千堂主遠道而來，不喝上一碗酒就要走，也太不給我薑某人麵子了吧？”
說著他拿起兩個豁口的破碗，倒了一些酒，故意將酒葫蘆上的“火麒麟”三個字露出來。他到現在都沒有想起火麒麟是誰，但從他的毛驢踢死盜匪的事件上來猜測，那個老酒鬼或許是一個大人物。
“千堂主，我若是普通人，會成為野牛城城主嗎？能得到地獄業火的認可？”薑峰邊倒酒邊不露聲色地說道。
見到酒葫蘆上的“火麒麟”三個字，千山月神色大駭！
“你手中的酒葫蘆是哪來的？”沈菲的神情也凝重起來，顯然是注意到了酒葫蘆上的字。
“這個？一位騎毛驢的酒鬼前輩送的。”見他們三人神情都變了，薑峰心中稍微有點氣，語氣也鎮定了許多。
“肯定是個贗品，威震大荒的火麒麟，怎麽會結交這種下三濫？！”石全冷哼道。
“說的也是，有可能我遇到的是一個老騙子。”薑峰倒了兩碗酒，搖了搖酒葫蘆，發現裏麵的酒水沒未變少，還有一半，不由驚喜道：“不過這酒葫蘆真是寶貝，酒竟然一點沒有變少。”
“薑城主，可否借酒葫蘆一看？”千山月伸手中，敬畏地看著紫銅鑄造的酒葫蘆，語氣也客氣了許多。
“請便。”薑峰把酒葫蘆遞過去。
千山月拿著其貌不揚甚至髒兮兮的酒葫蘆，皺著眉頭打量了很久，手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師父，這破酒壺難道真有蹊蹺？”沈菲緊張地看著千山月。
千山月沒有回應她，而是將酒葫蘆恭敬地還給薑峰，然後尷尬地笑道：“薑城主，剛才我等鬼迷心竅，竟然起了不善的念頭，真是不應該啊！”
說著他拱手彎腰給薑峰鞠了一躬。
石全見狀，急忙跟著他師父一起鞠躬，隻有沈菲又驚又怒，氣得雙臂環胸，站著沒動。
“沒事。”薑峰昂首挺胸，心中那個痛快啊，簡直無法言喻，但他也沒有追究，豪氣地端起兩隻酒碗，遞給千山月一隻，道：“見麵即是緣，千堂主，幹了這碗酒我們就是朋友了。”
“師父，還是我來吧。”石全擔心地說道，生怕酒裏下了藥。
“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千山月接過酒碗，先是聞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薑峰見他這麽痛快，也跟著把碗中酒喝完。
“哈！痛快，不虧是火麒麟的酒，真是人間極品呐！”喝完酒，千山月由衷地讚歎道：“多謝薑城主慷慨招待，不然我一個小小堂主，怎能品嚐到這麽好的酒呢？”
“千堂主客氣了。”薑峰酒力不行，一碗酒下肚，腦門被衝得暈乎乎的，腹中也辣出了火，什麽狗屁好酒，在他看來就是喝辣椒油。
“師父，真有那麽好喝？”石全咽了一口唾液，看樣子是個酒鬼。
“幾位別站著，我塊還有一些麅子肉，現在拿起烤了，咱們邊喝邊聊。”薑峰殷勤地說道：“這鬼地方，太久沒有人來了，我一個人都憋的發黴了。”
“多謝薑城主招待，但我們還有事，就不就留了，改日若有機會，我們再一醉方休。”千山月推辭道。
幾句客套後，千山月三人就趁著夜色，匆匆離開了。
…………
“師父，你怎麽被一個破酒壺給嚇住了？”清冷的星輝照射下，黯淡的荒野一片死寂。沈菲與千山月坐在馬車裏，石全駕著馬車，行駛在古老的石道上。
“那個酒壺是真正的須彌之器，出自洪府技藝最精湛的煉器大師之手，是絕對不可能仿造出來的。”千山月篤定地說道。
“須彌之器？豈不比地獄業火更貴重？幹脆讓我回去，殺了那個色鬼，把寶物搶來，留作掌門的壽禮。”沈菲自作聰明地說道。
“胡說八道，你想讓我們九宮峰滅門嗎？”千山月嚴厲製止道：“除了三皇，在整座西區，火麒麟的東西誰動敢動？你以為‘荒野之鬼’的名頭是白來的？”
…………
野牛城內，薑峰終於體驗到苦盡甘來的幸福。
“得了魂源，又有了這個護身符，蒼天呐，你終於想起我了！”薑峰如獲至寶般紫銅酒葫蘆，感歎道：“老子總算熬出一點頭緒了。”
“火麒麟究竟是什麽來頭，怎麽這麽好使？”激動之餘，他不由好奇地嘀咕道：“幹脆去問問劉氏吧。”
夜色籠罩中，簡陋的荒野商店內，熱氣騰騰，香味四溢。
劉氏和她三個兒子，圍坐在桌前，正吃著火鍋。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薑峰笑著走裏屋。
“沒你的份。”劉氏板著一張猩猩般粗獷的臉，道：“沒有錢，休想在這白吃白喝。”
“我帶酒來了。”薑峰搖了搖手中的酒葫蘆：“這可是天下最好的酒。”
“老娘不稀罕。”
“城主大人，你氣色越來越好了。”大山笑著說道。
“這個待會再說。”薑峰厚著臉皮，坐到劉氏身邊，從大山手中奪過碗筷，笑道：“劉嬸，問你一件事，火麒麟是誰？”
原本心情還不錯的劉氏，麵色瞬間暗了下來，道：“你問他幹什麽？”
“我就是好奇。”
“那個老畜生，是天下殺人最多的魔鬼！野牛城的幾十萬人，都是他弟子殺害的！”劉氏憤怒地說道：“他與你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