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原來是你
“哈哈,這個傻屌,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術靈可以穿牆遁地來去自如,區區一間破暗室就想關住人,簡直是癡人夢。”
冬青得意的看著麵具黑袍怒氣衝衝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龍齒歎了一口氣,想起剛才仙尊緊緊擁著那丫頭,他就為仙尊抱不平,為了她,仙尊一次次孤身犯險,可她倒好,她如此任性,一次次丟給仙尊的隻有傷害!
元沐謹到底哪裏好?讓仙尊如此上心。
好在元沐謹的靈根是自製的,存放在空間內,可以是與身體分離的,不然這次蠍毒侵染靈根,仙尊又要以身吸取靈毒了。
一想起上次,仙尊受了那麽多痛苦,他這心裏就痛得不校
冬青見龍齒一言不發,好奇的回頭一看,龍齒仰著頭朝一旁望著,他的眼瞼處還有星星點點的淚光。
冬青明白,龍齒是在心疼仙尊,趕緊轉移話題。
“仙尊,白術傳回來的消息,在肉串下毒之人就是同他見過麵,此人隱藏極深,身份不明,這次要不要屬下和龍齒把他做掉?”冬青道。
“此人修為一般,但他身上的毒非比尋常,恐怕靈毒事件和皓鵼森林裏的靈獸暴動都跟他難脫幹係。”龍齒癡迷醫藥,自然也要接觸各種毒物,他身上有蠍毒一眼便能看出來。
“仙尊。”這時,白術帶回來了關於翮炁宮的最新消息。
“仙尊,這可是將翮炁宮一網打盡的最好機會,免得他們日後還跑出來害人!”冬青想起這幫人無惡不作,居然暗中綁架無辜行者,做成強盜劫殺的樣子,實則是用這些人豢養毒物,製作人儡,簡直是惡貫滿盈,這樣的人決不能留著。
北宗霖卻道:“收集證據交由官府處理即可。”
“仙尊,這官府裏怕是也會藏有翮炁宮的人,交由官府豈不是就是……”冬青納悶的問道。
北宗霖負手而立。
白術解釋道:“翮炁宮之所以如此猖狂,其一是因為老宮主即將要出關,他們需要大量的傀儡,其二就是因為翮炁宮表麵上是殘兵敗將不足為慮,實則根深葉茂,遍布六陸,將此事交由官府處理,當然不會有什麽好的效果,但至少可以揪出奸細,拔了他們的羽翼。”
冬青和龍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是我們直接來個斬殺,豈不是比拔了羽翼來得更好?”
“話雖如此,但是老宮主才是翮炁宮的核心人物,他在閉關,具體地點無從知曉,當年那場大戰,誓死守護他的四方長老,隻死了兩個,還有兩個很可能同他一起閉關,就是殺了現任宮主,也不過就是解一時之氣,仙尊要的是斬草除根,不再留有後患!所以一定要一擊即中,此時交由官府,可以將苗頭轉移,官府在明,我們在暗,才能爭取到更合適的機會。”
如此一,冬青和龍齒徹底明白了,羨慕以及崇拜的看著白術,難怪有什麽特殊的任務,仙尊都會交給他,他看待問題確實比他們要遠一些。
若這普之下誰最懂仙尊,恐怕也就是白術了。
“白術,繼續調查翮炁宮,暗中破壞他們劫殺無辜行者。”
“是!”
“冬青,你是術靈裏最關心她的人,就留下來好好照顧她吧!”
“是!冬青明白。”
“龍齒,替本尊配製陰陽散。”
龍齒一怔,陰陽散可是劇毒之物,它可以讓人忘記自己是誰,甚至男女不分,仙尊最是不屑這種藥,為何今日?
但,仙尊的決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沒資格質疑!
龍齒立即道了一聲“是”趕忙去做了。
北宗霖跟在黑袍麵具身後來到了城郊的密林,這裏正是元沐謹被困在結界裏的地方。
“啪!”
一聲脆耳的耳刮子傳來,北宗霖立即停下腳步,按這聲音裏體現出來的靈力看,此人修為應在聖元境,隻是手下留情許多,否則這麵具黑袍恐怕被拍的連股煙都不剩。
透過密閉的樹葉,北宗霖看見了鬼麵黑袍,但見他脖頸兒處一塊圖騰紋身,不禁眉頭緊促。
“沒想到,他居然將傀儡術修煉得如此精深!”
若不是要逼出老宮主,他絕不會讓此人活到下一刻。
“宮主息怒。”麵具強壓內心的憤滿,低聲道。
“息怒?哼!你叫我如何息怒?連這麽點事你都辦不好,要你何用?”鬼麵氣得不行,因為一個元沐謹,一個尚未成年的女娃娃,他屢次三番失利,這叫他如何能忍。
麵具黯然冷笑,這是這笑轉瞬即逝,不屑的目光偷偷的挑了一眼,心想:為了一個有夫之婦,哪裏還像那個叱吒風雲,將零散四處的散兵遊勇重新召集在一起的宮主。自己殺不得元沐謹,還跑來怪我。
“花臉毒蠍下落找到了嗎?”
少頃,鬼麵黑袍壓著怒火問道。
“沒櫻”麵具坦然以對,他好不容易才將毒蠍偷走,怎麽可能再還給他,然後讓他利用毒蠍來操控自己嗎?不可能!
鬼麵陰霾的瞪著他,眼前這個人是他精心培養的人才,放眼翮炁宮數萬子弟,還真找不出幾個像他這樣悟性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器重他,任由他次次失利,可是,“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限你七日內,要麽殺了元沐謹,要麽找回毒蠍,否則,後果你知道。”
“是,多謝宮主。”
北宗霖眸色一凜,想殺他看上的女人,找死!
“唰!”
一聲狂風卷起,隻見漫飛灑的枝葉像無數把匕首朝他二人席卷而下。
鬼麵連忙運靈力支起一道屏障,奮力阻擋。
可是北宗霖早就算到他的修為不止聖元境,所以他爆發出來的玄靈之力相當於渡劫後的二星地耀修為,鬼麵就是使出全力也難以阻擋,情急之下,他將麵具黑袍一掌擊出屏障,然後自己拚死對抗著仙尊。
隻見麵具黑袍坐在地上倒著飛出數百米之遠,無數枝葉像刀子似的割破了他的衣袍,鮮血洇洇溢出,渾身上下連一塊幹淨的地方都沒櫻
艱難的爬起來,背靠著樹幹。
“啊!”
突然身後有人一掌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王爺?你受傷了?”風極玄這才注意到他渾身是血。
“原來是你!”麵具黑袍鬆了一口氣。
“王爺,是是宮主將你傷成這個樣子?”風極玄心痛的攤著雙手,卻不敢碰他一下。
“皮肉傷而已。”麵具黑袍輕歎道。
風極玄隻好先帶他去療傷,可是血凝結在衣服上,每觸碰一下衣袍,都好比再撕開他的皮肉,雖是皮肉傷,不足以致命,可是疼啊!
麵具黑袍咬著一塊帕子,“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