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那個男人是誰
學院內,北宗霖盤膝閉目調息,神情素然。
北清遠同夏永安靜靜的坐著,卻各有心思,一個一臉惆悵,一個生無可戀,時不時偷偷的瞄對方一眼。
良久,夏永安實在是坐不住了,道:“尊師,今日是姐姐新婚,安兒想去看看。”
聞言,北清遠也來了精神,巴巴的望著,如果夏永安能去,那他也可以請假不是嗎?
北宗霖緩緩睜開雙眸,幽暗的眸光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光芒,看得夏永安瞬間被冰凝結住了一般,忘了呼吸。
就連北清遠也是不由自主的渾身發寒。
少頃,如百年般悠遠。
北宗霖淡淡的道:“去吧。”
夏永安如釋重負,像個歡脫的兔子蹦蹦噠噠的衝了出去。
可,突然想起了什麽,折返回來,在北宗霖詫異以及漸漸變得憤怒的情緒下,給了他一個滿滿的擁抱,順便在他光滑白皙的臉頰上印上深深一吻,“謝謝尊師。”
北清遠本想也借機請個假的,看尊師這副表情,這張嘴巴怎麽也張不開了。
暗罵自己“廢物!”
可是,他要顧慮的事太多了。
就這樣,直到黃昏的金色霞光籠罩下來,北宗霖突然起身道:“下課。”
北清遠拱手退出去教室,像股煙似的沒了蹤影。
“王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隻要平陽郡主的花轎進入長安大街上,我們的人便可以從而降,劫走新娘子。”
和蒙著麵,誇張的瞄來瞄去。
北清遠頭痛的扒拉開他擋住自己視線的腦袋,若不是自己府內的人都被母妃派來的人盯著,他也不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隻見際突然出現一絲亮光,轉瞬即逝,北清遠用力的眨巴幾下眼睛,問和道:“你剛才看見一絲光從這邊閃過去了嗎?”
“光?”和歪著頭傻傻的望著空,啥也沒有啊?
北清遠無奈的搖了搖頭,也難為他了,就算剛才沒眼花,那束光也很可能來自哪位大能,憑和的修為,他若如何看得到。
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北清遠忙問道:“你出來的時候,她在做什麽?”
她?
“噢!”和反應過來,“家宴次日,王妃得知此事便回娘家了,王妃不知道屬下出府。”
“幹得好。”北清遠雖這樣著,可心裏提著,按元沐如的個性她不該如此安靜,她回丞相府不會又有其他打算吧。
此時,丞相府內,水夢容心痛的擦拭著元沐如眼角上的淚珠,勸道:“好孩子,別哭了,那蹄子成了平陽王妃也許是好事,至少可以讓珹王死心了不是?”
“好什麽好,我以後見到她還要喊她一聲皇嫂,母親~”元沐如又氣又無奈,搖著母親的胳膊,這心裏堵得像塞滿了石頭,別提多難受了。
水夢容被她纏得沒辦法,好在元冽已經離府去賀喜了,攬著她的肩將她送出門外,並道:“如兒不哭,母親答應你,那蹄子不是想攀高枝嗎,母親就讓她去地獄裏做王妃。”
“咳咳!”由於激動,水夢容忍不住咳嗽起來。
“母親。”元沐如緊張的撫著母親的後背,“您的傷還不曾好?”
“不礙事的,如兒先回王府去,別讓珹王多心,剩下的交給母親。”
“嗯,不過……母親您的身體……您不是吃了青木狼心嗎?這靈根為何還有這麽大裂痕?”
水夢容搖了搖頭,隻道是,“青木狼心卻有奇效,但母親靈根受損嚴重,單單一顆也不過就是續命之力而已。”
元沐如離開了元府,想起母親蒼白憔悴的臉,終究是放不下,又折返回去,卻看見,水夢容換了一身寬大的鬥篷神秘兮兮的上了一輛馬車,忍不住,命車夫先回府,自己駕車偷偷的跟了過去。
直到……雲家莊!
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伸手握著水夢容的手接她下了馬車,隨後攔住她的腰,臉近的似乎是要親過去。
元沐如擔心被發現,不敢跟得太近,也無法看清那個男饒臉,但她不知,那個男人已經發現了她,餘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將懷裏的女人攬得更緊了。
元沐如氣的咬牙切齒,她萬萬沒想到,她的母親竟然背著父親在外麵做了這種事。
可是她能怎麽辦?
闖進去問個清楚?
她不想活了嗎?
怎麽辦?怎麽辦?
元沐如又急又氣,咬著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水夢容同男人進了屋,那男人便迫不及待的將她抱去了床上。
“急什麽?死鬼。”水夢容有些焦躁的推開了他。
男子眸光陰霾,從床上下來,整理一下衣服,坐到桌上倒茶喝著。
水夢容自知現在不是得罪他的時候,連忙走過來,搶過他手裏的茶杯,“生氣了?瞧你這針尖大的心眼。”
男子笑了笑,將她攬坐在自己的腿上,問道:“吧,這次來找我,是不是又是為了你的女兒啊?”
“什麽叫我的女兒,就不是你的女兒了?”水夢容佯怒的將他的臉推到另一旁。
男子不以為意,“我的女兒?有嗎?”嗬!若是她懂的如何承歡男人,又怎麽會讓她母親這般為她憂心交悴。
水夢容垂下了頭,剛懷如兒那時,她還不曾嫁給元冽,眼前的男人要她離開這裏的,可是她貪戀榮華富貴,不喜歡這不見日的生活,便狠心的使計嫁給了元冽。
這麽多年,她雖然如願以償,可是丞相府的日子,她一都不曾開心過,每當如兒也為了男人不開心時,她都有想過,如果當初,她答應了他,現在如兒可能就不會這般難過了。
“如兒,到底是你的女兒,這些年,若不是你,我們娘倆的日子也不好過,棟哥,你就算不看在別的,如兒終究是你的親骨肉,你就幫幫她吧。”
“哼!如果她知道她的母親現在坐在另一個男饒懷裏求著他,你她會如何?”完,不等水夢容反駁,他便已將她丟在床上……
元沐如在外麵焦急的等著,母親進去已經三個時辰了,怎麽還不見母親出來。
正嘟囔時,水夢容終於出來了。
“母親。”元沐如攔住了她的馬車。
水夢容詫異的撩開車簾一看,趕緊將簾子垂下,沒臉見她。
“母親,那個男人是誰?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元沐如哽咽道,那夜,她在林間的破屋裏,聽到的那齷齪不堪的聲音,也是母親同那個饒吧?
她當時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