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取出吉他
一個床上,一個床下,床上的伊娜不知床下有人,如果知道有生命存在的話就是鬼了,而床下的莫風,睡在冰冷的地板上,煩躁無奈的聽著平時一本正經,冷冰冰的伊娜數羊羊。
莫風真是平常不知道,現在嚇一跳,可是嚇了一條也不能支出聲來。
要低調,低調,要偷偷的來,然後偷偷的走,不帶走一絲思緒,也不帶走一片雲彩。
莫風看著上方的床板忍耐的想道。
我的姑奶奶啊,你是今天是睡不著了嗎?
但是聽到伊娜不斷的數羊羊莫風心中埋怨的想道。
……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莫風不知伊娜數了多少隻羊之後,傳來了微弱的呼吸聲,預示伊娜終於睡著了。
整整折騰了快要倆個小時,莫風都快要崩潰了,伊娜睡著,莫風自然就要離開了,快速的輕輕的從床底挪了出來,然後連身子都沒有站起來,隻是悄悄的看著一眼安詳睡著的伊娜,然後做出了狼吃人的模樣。
心中狠狠的想道:真想吃了你,丫的。
莫風不再多停留,迅速的在地上蹲著走路,沒有一點的腳步聲,因為莫風特意脫了皮鞋,光著腳丫子在地板上走著。
而正在莫風蹲著走路的時候,熟睡中的伊娜突然說起話來。
“你要去哪?”
而且是很急切的聲音,伊娜的話語一出,直接是讓莫風做出了爬地的動作,邊做動作的同時邊心中震撼的想道:這娘們不是醒了吧,難道發現我了?
在莫風心中滿是思緒的同時,躺在床上的伊娜再次開口了。
“你給我回來,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到。”
這次的話語帶了一種幽怨與之憤怒。
聽的爬在地上的莫風隻是一驚,心中驚訝的想道:難道真的醒了?
邊想邊是看向了睡著床上的伊娜,透著月光的依然,莫風清晰的看到了伊娜觸摸不到的完美麵容,發現是緊閉著眼睛,神色異樣。
我擦,原來是說夢話,嚇死我了,要是被這娘們發現,又是要麻煩了。
莫風心中放鬆的想道。
正當莫風準備快速離開的時候,發現伊娜將被子踢到了一邊,隻是靠睡衣保著暖,思考了一下,莫風便是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床前,將被伊娜踢到一邊的被子慢慢的輕輕的從新蓋到了伊娜的身軀上,看著伊娜變幻莫測的神色,和不住喃喃的夢語,莫風心中疑惑的想道:冰女這是夢見什麽了?臉色很不好看啊。
但是看了一眼,想了一下,便是急忙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拿起吉他,慢慢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在伊娜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走出了曾來過的家。
走出屋子,便是輕鬆的騎著破爛洋車行駛進了夜幕,當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一直看著莫風的章子,連忙從保安室衝了出來,和莫風寒暄了一會兒,章子對莫風說剛才見到伊娜了,而莫風自然沒說是從伊娜房間中逃出來的,而是坦然的說我也見到了,我就是從她家走出來的。
……
回歸屌絲的狀態,回歸騎車的無奈,一直身無分文的存在這就是莫風現在的狀況,唯一能夠使之莫風感到安慰的就是與之白晴意味又不意外的戀愛,或許就是莫風寂寞時候的填補,責任麵前的承諾。
現在已經是進入了接近深夜的時分,莫風驅車來到了痕跡酒吧,或許現在隻有曾經為理想主義的唱歌到頭來成為莫風填飽肚子,吃泡麵加顆鹵蛋的奢華。
在途中莫風就給天華打了電話,問痕跡酒吧缺駐唱是否,天華有些激動的回答還缺一個。
莫風背著心愛的吉他走進酒吧,痕跡酒吧並沒有因為夜越來越深而變得冷淡,相反卻是非常熱鬧,也同樣壓抑,不想壓抑的人是萬萬不會來這樣獨特的酒吧的,所謂喜歡夜生活的人自然是喜歡唱唱跳跳,娛樂開心,痕跡酒吧卻是獨特的不同,隻接待那些感情受了傷痕的人,讓傷痛的人來這裏更加的傷痛,用極致的仿佛撫慰心靈中的傷痛。
莫風發現此時不是天華在台上唱歌,而是語梅,清澈卻帶著滄桑的聲音就是語梅的唱歌方式,莫風聽著語梅的歌聲都是有些觸動,聽著歌聲的同時便是來到了正在吧台上一個人喝著酒,認真注視著語梅的天華,莫風偷偷來到天華身旁,看著天華憂鬱存滿憂傷卻又帶著甜蜜的表情,莫風忍不住感歎道:“天華啊,單相思的感覺不好吧?”
聽到莫風的話,天華便是立刻緩過神,看向莫風麵露一絲苦澀笑容的說道:“好或者不好依然對於現在的我沒有了區別。”
“天華你當歌手當的有些屈才了。”莫風突然認真的盯著天華略有深意的說道。
“怎麽說?”天華再次看向舞台上的動人聲音,疑惑的對莫風問道。
“以你剛剛所說話語的水平,完全可以做一個偉大的現代派詩人,絕對是遺臭萬年。”莫風順著天華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已經將歌曲唱到結尾部分的語梅。
“滾,我要是遺臭萬年,你就是億年,而且要比我臭一百倍。”天華迅速看向看著語梅的莫風憤憤的說道。
“我不是大好人,也不是大惡人,而是一個個普普通通,窮的叮當響的屌絲中的屌屌絲。”莫風滿滿的認真,滿滿的苦澀說道,同時向吧台要了瓶酒。
“好吧,那我們就為屌絲幹杯,全部幹了哦,不幹就是小王八蛋。”天華同樣無奈卻也開心的說道,將手中已經喝了半瓶的啤酒伸向了莫風。
“我擦,你妹的,你真是個奸臣的人選,你已經喝的差不多了,跟我這剛剛打開的一口悶,無語了。”莫風滿臉憤憤的說道。
不過話雖然是那樣說,但手中的酒瓶已經與之天華的半瓶酒碰撞了,代表友情,也代表同為屌絲的無奈,碰撞之後便是一口悶起來,天華不到一會兒便是喝完了,而莫風隻能瘋狂的灌著自己,仿佛或許這時隻有酒精或許隻能酒精來迷醉自己的懦弱,自己的無能。
終於莫風便是一口幹了一瓶啤酒,而放下空啤酒瓶的同時,語梅來到了吧台,看到莫風來了第一句話就是八卦的詢問道:“莫風,你那天喝醉後,那個接你的漂亮女人是誰了?她的皮膚好白啊,真不是一般的白。”
語梅的八卦,莫風也是誠實的回答,回答之中帶著一種甜蜜無能共存的意味。
“那是我女朋友,你說她白,因為她叫白晴,自然就白了。”
莫風麵帶笑容的說道。
“哇,莫風你不錯啊,剛剛和那個夢藍分手,就又找了一個,還是那麽漂亮的一個,而且我看還很有錢的樣子。”語梅滿臉驚訝的說道,語梅的驚訝不是莫風找了一個女朋友,而是身為啥都沒有屌絲還能找到極品的女友。
但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語梅的話語,牽動了莫風的心弦,沒有回答語梅的話,而是輕輕拍了下滿臉無奈之色的天華的肩膀,背著吉他走向了中央,走向全場所珍惜所注視的舞台,話語的沉默給不了莫風的暢快,或許現在唱歌就是莫風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