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渺小無能

  秋風悠然而寂寥的吹動著，片片枯黃落葉不舍的飄落著，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理想奮鬥著，或為現實自己，或為濃濃親情，或為所謂的纏綿愛情。


  可是莫風卻想要魚和熊掌兼得，才斷了手臂，破碎了心，被擊碎了靈魂，人生就是這樣，當你全部都想要擁有的時候，恰好扭曲的不會讓你擁有，是什麽原因，是什麽羈絆，隻能問自己，問沒用的自己。


  死拉著莫風的葉子憤憤的說道：“風子，你要幹什麽？你傻了嗎？這裏是哪？你還要交2000塊嗎？”


  “如果想要我就放開你，你去把她掐死，我不管你。”葉子接著說道，說著說著就鬆開了手，任由莫風去掐死伊娜。


  可是莫風卻是不動了，狠狠的看向了伊娜，給她又示意了一個眼神，你等著。


  而這時的伊娜也看向了莫風的方向，冰冷的容顏上滿是不屑加厭惡的神色，看了一眼便快速的上了車，發動了奧迪，風一般駛過了莫風的身邊，氣死的莫風放下手中的東西，直接脫下鞋子，憤怒的扔向了已經消失不見的紅色奧迪。


  而葉子無奈的看了莫風一眼，走向了自己的雪鐵龍，當走到車旁，打開車門的時候，葉子回頭對莫風說道：“風子，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見如萱的父母，我就先走了，你回家和你的夢夢二人世界去吧。”


  說完就坐進了車子，關上了車門，快速的發動了雪鐵龍，隨著發動機轟鳴聲響起，雪鐵龍如風般的駛過了莫風的身邊。


  剛要說話的莫風，剛要說夢藍已經是過去式的時候，雪鐵龍便已經駛過了自己的身前。


  “葉子你丫的，我這暴脾氣。”莫風邊脫著另一隻鞋邊憤怒的說道，話語一落，僅剩的一隻鞋也扔了出去。


  把周圍的警車，犯人，其他人員看的一愣一愣的，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莫風。


  莫風不管其他人的目光，緩慢的蹲下身拿起過去的回憶，光著腳掌走向被自己扔了的鞋子，莫風走被陽光炙烤過的地上，感覺是那樣的冰冷，宛如走在北極的冰川上一般。


  滿是汙濁的臉上是那樣的落寞與傷感，葉子著急的連問莫風的臉是怎麽回事都沒有問，弄得莫風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狼狽樣子。


  莫風緩慢的走到第一隻用來發泄心中憤怒的鞋子前，蹲下穿了上去，然後又走到另一隻被自己拋棄的鞋子前，再次穿上了。


  莫風被眾人看神經病的眼神中，走出了派出所，走出了人生中第一次來過的地方，卻是異樣的特別。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太陽也不是那麽毒辣了，天氣變得涼爽許多，可是對於走在路上的莫風，卻是極其的淒涼，此時的莫風都不知自己要去哪裏？

  正在莫風滿腦子思緒的時候，莫風小諾諾響了起來，歡快的鈴聲不住的響著，可是莫風聽著沒有一點歡快的意味，滿滿傷感的味道。


  莫風沒有看是誰打來的，直接接了起來，虛弱的說了一聲喂。


  “哥，你怎麽了？怎麽無精打采的”小諾諾裏麵傳來了一個甜蜜的聲音。


  莫風聽到後，立刻來了精神，臉上的頹廢立刻消失不見，微笑的說道：“小妹啊，哥沒事，隻是工作有點累。”


  “哥，那你注意點身體啊，不要太累了，不然小妹會擔心的。”莫風妹妹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哥身體好著呢，那個莫雨，你還有多久來上海報名呢？”莫風微笑的問道。


  在說到身體好著呢的時候，莫風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聽的莫風自己都特別的無奈，心酸，莫風強忍著難受的情緒，與莫雨說著話。

  “哥，在過三天就去上海找你了，一定好好招待我哦，嘻嘻，哥，我想你了。”莫雨開心的說道。


  聽著開心的莫雨，莫風莫名的高興了起來，微笑的說道：“那爸媽怎麽樣了，爸爸身體怎麽樣？”


  當莫雨聽到莫風說到爸爸的時候，電話那邊沉默了。


  “小妹快說話，爸爸怎麽樣了？”莫風急切的說道，滿是汙濁痕跡的臉龐立刻浮現出了急切之色。


  正在這時手機中一個存滿滄桑感的男聲在莫風的耳邊響起。


  “小風，爸爸沒事，你放心吧，你小妹故意不說話，想嚇你呢。”


  “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爸，你要照顧好自己，也要照顧好媽媽，不要讓媽媽太累，錢我來掙。”


  莫風堅定的說道。


  “小風，你也不要勞累，那個小風，你和小藍怎麽樣了？”莫風父親詢問道。


  聽到父親的話，莫風沉默了，他在想是是該告訴父親，還是不告訴。


  “小風還在嗎？”莫風父親見到莫風不說話，就疑惑的問道。


  “在，在，爸，我和小藍很好，您放心吧，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病，那個爸，我要上班了，我去忙了，完了在打，拜拜。”


  莫風急切的說道，話語一落便立刻掛斷了電話，因為此時此刻的莫風在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莫風趕忙裝進小諾諾，把夾在腰間的筆記本拿在手中，抬頭望向了天空，望著蒼茫的天際，望著有些刺眼的太陽，本來要流出的眼淚，立刻間流了回去，莫風不想在讓自己的臉龐劃上淚痕，不想在流淚。


  莫風心中默默的想著，男人，男人，男人，男人。


  突然半空飛過幾隻小鳥，和天空相比小鳥無比的渺小，莫風在想，那自己呢？望著所謂的青天，才知道了自己的渺小，渺小的不能給初戀女友幸福，渺小的連小妹的學費都沒有準備好，渺小的讓生自己的母親一直勞苦的工作著。


  莫風突然開口對著青天嚎叫起來，啊……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立刻響徹雲霄，莫風在嚎叫著自己的渺小，嚎叫著自己的無能，嚎叫著自己的無用。


  可是就這樣嚎叫夠嗎，所謂的青天會看到渺小的莫風嗎？隻有像小鳥一般有著飛高的信仰，才能脫離渺小的存在，是向命運做拒絕，還是在黑暗中被毀滅，是死寂的存活著，還是要創造衝破雲霄的力量，守護自己所愛的人，那就要追尋自己的心，和那一雙眼睛。


  此時的莫風被刺眼的陽光揮灑著，黑色的雙眸閃爍著無比堅毅的眼神，還有水動般的淚光在彌漫著。


  寂寥的秋風輕輕的吹過，吹動著莫風長長的黑風，不帶著一絲雜質的頭發，前麵整齊的劉海輕輕的飛揚起來。


  莫風就這樣抬頭站著，讓溫暖的陽光淋浴著自己破碎靈魂的身軀。
……

  不知是過了多久，莫風終於低下了頭，長長的劉海也貼到了額頭之上，莫風拿著手中的回憶向著車輛湧動的馬路走去，蔓延著令人生惡的汽車尾氣，與之本來稀薄的空氣激戰著，車輪滾過的馬路，留下了一道道走過的痕跡，讓時間永恒的記憶。


  莫風走站在路邊攔了一輛藍色出租車，迅速的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出租車立刻間絕塵而起，衝進了未知的世界。


  莫風剛才的種種行為一直受人注視著，尤其是臉龐的痕跡更是引人注目，沒有一個人不去嘲笑的神色去看待莫風，不用神經病的眼神去注視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