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

  “哼,解藥?這個毒是沒有解藥的,你就看著你的父皇死在你的身邊吧!原本我挺喜歡你的,還想留你一條性命,沒想到你居然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肅親王捂著腰大聲叫門外的侍衛進來。肅親王指著陸景齡對著那群侍衛說道:“把她抓起來!死活不忌!”話音剛落,肅親王身後的侍衛便手持著刀劍衝了上來!雖然陸景齡跟師傅師母學過武功,但是哪裏是那麽多人的對手。所以陸景齡隨手將自己身上最後一瓶毒藥揮灑出去,這一瓶是另外一瓶毒粉,是陸景齡將僅有的藥材和毒物隨便的丟進去製作出來的,具體的效果還不知道。


  但當她看到藥效時就有點後悔了,為什麽剛剛撒的藥粉不是這個呢!隻見這個毒粉附身在侍衛流血的地方時,就會有一塊地方開始腐爛。但是隻要剔除的快對旁邊的肌膚並沒有什麽影響。


  個別侍衛反應的慢了,腐爛的肌膚開始向周圍擴散,一時間唉聲遍地。隻是沒多久,陸景齡渾身是傷的倒在明皇身邊。明皇雖然毒已經暫時被壓製了,但是嘴邊還一直在不停冒血,血液流的過多,現在開始已經有點神誌不清起來。


  肅親王似乎已經是到達了忍耐的邊緣,看向陸景齡說道:“別白費心思了,你的父皇吃了毒藥已經活不過半個時辰,你也隨他一同上路吧。哦,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已經派人去抓你的哥哥們了,我會讓他們盡快與你們團聚!”說完不再看陸景齡和明皇揮手示意那些侍衛動手。


  陸景齡死死看著肅親王,嘴裏念著:哥哥,哥哥,然後就看見一把劍朝著自己刺了過來……


  …………


  不要!陸景齡渾身是汗的從床上驚醒!半橙今天守夜,聽到聲響趕緊跑了過來。看到陸景齡神色不對的呆坐在床上喘著氣,急急地的問道:“小姐,小姐,你怎麽了?”正想叫外麵的人喊大夫就被陸景齡打斷。


  “不用叫大夫了,我沒事,隻是做了個噩夢罷了……”陸景齡慢慢清醒過來。


  半橙心急但是陸景齡讓她回去休息,一步三回頭的說道:“小姐要是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


  陸景齡點點頭就躺了下來。睜著眼睛看著床頂……劍刺過來的那一刻她依舊清楚的記得,一劍刺進心髒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父皇即使沒有被劍刺進心髒,但是單單毒藥也能要了父皇的命了……可恨!實在可恨!肅親王!我讓你不得好死!


  陸景齡很早就醒了,何喬墨知道陸景齡心急找她的師傅師母所以一大早也醒了,簡單梳洗過後就來找陸景齡一同吃朝食。


  “妹妹是如何打算的?”何喬墨看到仆人將碗筷收拾下去後看著陸景齡說道。


  “今天先去我師傅家看看,首先確定他們是否是自願離開的。”哪怕留下一封信給她,告訴自己他們的行蹤……


  何喬墨點點頭,去到陸景齡師傅家再詢問附近鄰居看看有沒有知道他們的去向,最好能打探清楚吧,看這樣子,表妹對這個師傅應該是有很深的感情吧。

  吳掌櫃安排好馬車後就讓小廝來通知陸景齡和何喬墨兩人可以出發了。


  一大早,書南城的街道上行人就已經很多了。看著熟悉的街道陸景齡內心有一點激動。原來的她是陸景齡,在書南城是愉快的……現在的她是蕭嘉年,在書南城是悲傷的……多麽搞笑。


  曾凡以住的地方離南平沒有多遠,兩柱香的的時間就到了。


  陸景齡站在曾凡以的故居的門前,心有怯意,不敢進去。


  何喬墨看到陸景齡害怕似的不敢推開門走上前摸了摸陸景齡的頭然後徑直打開門走了進去。


  陸景齡愣了愣,怎麽有人跟哥哥、父皇和師傅一般摸了自己的頭?鼻頭發酸……自己真的想他們了……


  陸景齡看到何喬墨已經走進屋內,深吸一口氣也走了進去。


  屋內的擺設還是自己記憶中的樣子。隻是許久沒人打掃上麵都落滿了層層的灰。這裏充滿了發黴的味道完全沒有生活的氣息,桌子上甚至還放著兩個杯子,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主人正要喝水的時候。師傅師母去了哪裏?

  屋內的環境告訴她,師傅師母離開之前是招待了一位客人。可那位客人是誰?是那個人帶走了曾凡以夫婦的嗎?


  何喬墨和陸景齡在屋內及幾個內屋和外麵幾個小院子都沒看到一絲絲的線索……就當陸景齡想要放棄的時候看到曾凡以書房內的石硯底下露出一張紙的邊角……


  陸景齡快步走過去抽出那張紙,隻見上麵的字跡是淩亂的,而且僅有的幾個字而已並沒有詳細的寫出前因後果來。


  ‘回去……’‘機會……’‘媒介……’


  陸景齡看的一頭霧水,回去?回哪裏?曾凡以的故鄉就是書南城,而師母的家鄉從沒提起,隻是說是很遠的地方……難道是回師母的家鄉嗎?

  即使要回去也不需要這般急迫連消息都不曾留給自己。難道是準備回去的時候遇到了什麽緊急地事情嗎?

  陸景齡苦思冥想,但始終百思不得其解……何喬墨從外頭進到書房裏,看到陸景齡雙手拿著一張紙陷入沉思不由得疑惑,便走上前抽出陸景齡手機的紙看了起來……


  當看到紙上的字時,何喬墨也是一頭霧水。抬頭看向陸景齡問道:“你可知道你的師傅來自哪裏?”


  陸景齡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我師傅的家鄉就是這兒——書南城,可是我的師母的家鄉並不是這裏,我曾聽他們說起過師母的家鄉是在一個很遠的地方,隻是具體在哪就沒聽到了。但是如果隻是單單要去師母的家鄉,也不需要這般急迫才對……可是這媒介、機會又是什麽?回去的機會和媒介嗎?”


  陸景齡拿回紙,用手仔細的劃著上麵的字跡……似乎還在懷念著曾凡以夫婦之前教自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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