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陽城
蕭嘉年的身子很弱即使是跟當時的陸景齡都完全不能比,何喬墨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馬車也是不緊不慢的前進的,太快陸景齡的身子受不住。
“妹妹,前麵就是驛站了,現在天快黑了,我們今天就在驛站歇息,我們明早就要趕路盡快在明天天黑前能趕到加陽城。”加陽城有何家的店鋪,也有南平的票行分鋪,有自家店鋪在不管什麽都是方便的。到加陽城後也能給何老太太寫個信報平安。
陸景齡點點頭讚同,在外不給人添麻煩的自覺她是有的。畢竟這身子也需要休息。
陸景齡進到客房內,綠柚和半橙一個在整理房間一個在準備梳洗的東西。在驛站不能洗澡隻能簡單的擦擦,原本何喬墨還擔心這位大小姐又像以前那樣使小性子發脾氣,結果過了許久也沒見有任何動靜。何喬墨疑惑的派人過去看看,結果小廝回來跟他稟告道:“七小姐那邊的半橙說七小姐已經歇息了。”
何喬墨說道:“那半橙沒有說七小姐不滿什麽的嗎?”
那小廝搖搖頭:“半橙說七小姐一到客房後簡單擦洗了番就躺在床上歇息了,並沒說什麽。”
何喬墨擺擺手讓小廝退下,這蕭嘉年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大早陸景齡就醒了,簡單梳洗後吃了點剛剛何喬墨派人送過來的吃食便向外走去。
何喬墨看向陸景齡,笑道:“我還擔心妹妹不適應,這麽看反倒是是我多心了。”
陸景齡微笑道:“哥哥不必太過緊張,路上不比家裏,我明白的。”
何喬墨點點頭不再說話,等陸景齡和丫頭們上馬車坐好後便出發,他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加陽城。
緊趕慢趕的終於在太陽落山前到達加陽城。何喬墨看著城門上的加陽城三個字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下了,這帶了女眷比自己在外跑還要累。也幸好這丫頭不嬌氣,要是帶自己那兩個姐姐指不定更加累人。何喬墨揉了揉眉頭。
陸景齡掀起門簾,看向城門上的加陽城這三個字。加陽城陸景齡來過,那時候師傅和師母帶著自己來加陽城找師傅的朋友,所以呆了近十天,所以陸景齡對加陽城還算熟悉。
不知道師傅的朋友還在不在加陽城,知不知道師傅和師母到底在哪裏。他們有沒有留給自己任何消息。一想到師傅和師母,陸景齡的眼神越發的黯然。
何喬墨領著陸景齡在何家店鋪落腳休整兩日,補充好已經消耗的食物和水再出發。這次出門,何老太太也叫了一位何家的老管家何千隨身跟著陸景齡。
陸景齡叫來何千,說道:“何管家,麻煩您隨我一同前去看看這兒的南平票行。”
何千了然的點點頭。南平四十六家票行分成兩部分,大部分給了蕭北,小部分給了陸景齡。陸景齡擁有的十六家票行,大部分都分布在其它郡縣地方,隻有寥寥幾家分布在皇城和洛陽城內。而加陽城正好有一家南平票行。
南平票行東家變更,造成了小規模的動亂,此番雖然隻是路過加陽城,但是到了也得去看看,畢竟也是陸景齡的產業。
何喬墨吩咐好下人們該做的事情後,回過頭來和陸景齡說道:“我也與妹妹一同過去看看。”
陸景齡知道何喬墨擔心自己的安全,點點頭。由著半橙把帷帽給自己戴好後,便跟著何喬墨走路去南平票行。一來南平離何家鋪麵不遠,二來坐得久了走一走也是好的,順便看看加陽的街道和景色。
這是陸景齡第一次進到南平票行,票行內的店員雖然知道自己的東家已經變更,因為沒見過所以不認得陸景齡。但是他認得何喬墨,何喬墨因為經常在外走動也常來加陽城,所以這裏的人認得何喬墨並不奇怪。
“何少爺,今兒怎麽有空過來?”店員快步走過來彎腰對何喬墨說道。
何喬墨說道:“我帶你們的新東家過來看看,你們掌櫃的呢?”
店員一驚,看向陸景齡,這就是老東家的女兒,也就是南平的新東家蕭嘉年蕭七小姐?店員立馬進去叫掌櫃的出來,大東家來此不是自己一個店員能接待的。
馮大掌櫃馮協聽到店員說得話,心也是一驚,也沒聽到有說大東家要親自過來的消息,連忙走出去。馮協是南平的老人兒了,與蕭南也是相交多年,隻不過妻兒老母的都在加陽城,所以蕭南提出讓馮掌櫃去到洛陽城時拒絕了。馮掌櫃每年都會去到洛陽城給蕭南理下賬目,所以對蕭嘉年是熟悉的。蕭嘉年和蕭北的事情他是知道,也清楚蕭嘉年做的這些事是正確的。蕭北的為人馮掌櫃也很清楚。所以當知道這件事後也是對蕭嘉年點頭稱讚。難為蕭嘉年年紀這般小也知道樹大招風這個道理。
馮大掌櫃走出去後對著何喬墨拱了拱手說道:“何大少爺別來無恙!”何喬墨也拱了拱手回了禮。
馮大掌櫃側身給陸景齡彎腰施了個大禮:“七小姐來此也不著人通知我,還望東家海涵!”
陸景齡連忙扶起馮大掌櫃,說道:“馮叔,您這是做什麽,我和哥哥來此處隻是途徑,過兩日就走,突然來此倒是給馮叔添麻煩了。”
馮大掌櫃嗨了聲擺了擺手道:“什麽麻不麻煩,這就是你的家。萬不可這麽說!怎麽,隻是待兩天就走?什麽事情這麽急?”
何喬墨走上前將陸景齡的事情說了一番,這件事情馮掌櫃是知道的,馮大掌櫃點點頭說道:“蕭老東家為了七小姐的身子也是找了很多名醫吃了不少苦,最終還是找到了這個名大夫將七小姐的病治好了。這位大夫久去未歸,七小姐為著這救命之恩也是該去找尋一番的。”
趁著這兩日待在加陽城,陸景齡讓馮大掌櫃帶著自己在南平票行裏熟悉熟悉。何喬墨就在大廳內坐著,隻要陸景齡安全就好,這些票行內部的事情他還是不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