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錯怪
清晨的光照進房間,顏卿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眯著眼睛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酒店”兩個字,以為是昨天聚會有人可能出了事,忍著怒氣接通了電話。
“您好,‘沈女士’,您昨天包的房間裏,有一張信用卡,請您來取一下。”
清脆的女音讓顏卿清醒了一些,她蹙起秀眉,默念了一邊信用卡三個字。
昨天的聚會,她擔心有人喝醉,外麵狗仔又那麽多,就包了幾間房,沒想到還有人忘拿信用卡,真是粗心。
“行,我知道了,那間房先別整理,我一會兒過去看看。”
說完,顏卿掛了電話,穿著拖鞋找到景言在,眼巴巴地看著他,“景先生,能陪我去一趟酒店嗎?”
景言在將視線從報紙上移到顏卿的麵容上,淡淡道:“你先去洗漱。”
他這樣說,就說明同意了她的請求。
顏卿小聲地“耶”了一聲,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洗漱換衣服。
景言在眉眼微彎,眼底有點點笑意。
半個小時後,顏卿出現在那間房間裏,看著淩亂的床單,一時間覺得很是尷尬。
這,昨天晚上應該很激烈吧?
她繞過大床,走到床頭,捏起信用卡的同時,掉落下來一張紙條
紙條上的內容讓顏卿有那麽一瞬間石化了,這間房是昨天顧澤緒和一個女人開的房?
景言在感覺到顏卿身上的變化,有些疑惑,“怎麽了?”
顏卿張了張嘴,忽然覺得那些字有些燙嘴,半響才道:“這張卡,是有人留給緒緒的酬勞。”
紙條上寫著“對不起顧先生,和你發生了關係我很抱歉,這是給你的酬勞,以後兩不相欠”。
聞言,景言在也有些吃驚。
顧澤緒心思縝密,怎麽會被人鑽了空子?
另一邊,顧澤緒回到家中,昨天喝了太多的酒水,現在腦子還昏昏沉沉的,身上也黏糊糊的。
他脫光了衣服,習慣性地走到全身鏡前,睜開眼睛看到麵前的一副景象後,他的眉頭越皺越深。
白色的皮膚上,有很多道紅色的指印,背後還有兩三道抓痕。
零碎的片段從眼前閃過,迷亂的紅唇,熱情的迎接,接著就是完整的回憶。
顧澤緒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向牆壁,指骨間有血水流出,他卻渾然不覺,自顧自地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流過,他的神情確實痛苦。
他一向信任的師姐顏卿,竟然以為他欲求不滿,聯合景言在給她找女人。
真是好樣的!
顧澤緒匆匆洗完,片刻不停留,直奔顏卿的公司。
“砰——”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見顧澤緒走進來,顏卿連忙收起手裏的紙條和信用卡,神情有些不自然,“緒緒……”
“師姐,你這樣做就過分了吧?”
她還沒說話,顧澤緒打斷了她的話,言語帶著壓抑的憤怒,“我不缺女人,更不需要你和他找女人給我!”
他指著景言在,手指微微顫抖,冷聲道:“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地甩開我,那以後我們就不用聯係了。”
話音落,顧澤緒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背影很是決絕。
顏卿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暴躁的顧澤緒,聽了他的話,明白他是誤會了自己。
他察覺到自己和別人上了床,之前自己又說要給他介紹對象,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聯想到是她故意做的。
明明是顧澤緒錯怪了顏卿,她卻還是很心疼他。
她剛要追出去,手腕被溫熱的大手拉住。
“現在別去。”景言在輕輕摩擦她白皙的肌膚,仿若安撫一般,“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什麽都聽不進去,你去了也是徒勞。”
顏卿是明白的,可是她心疼顧澤緒,不想讓他一個人生悶氣。
這件事情,責任主要還是在她,顧澤緒怪她也是應該的。
“那他怎麽辦?”顏卿覺得有些無助。
她和顧澤緒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明明之前如同家人一般,現在快要形同陌路了。
“等等。”景言在輕拍她瘦弱的背脊,安慰道:“等過一段時間再解釋。”
但是,僅僅是一小段時間,顏卿也是等不及的,一上午她的心情都是陰沉的。
等中午景言在把她哄睡後,拿著車鑰匙離開。
景言在找到顧澤緒的時候,顧澤緒正在拳擊俱樂部裏發泄情緒。
他讓人把顧澤緒叫出來,靜靜地等待著。
見人進來,他長話短說,直言道:“你不應該衝顏卿發脾氣,不是她也不是我找的人。”
“和你發生關係的人給你留了紙條道歉,並且給你留了一張信用卡。”
聞言,顧澤緒憤怒的表情慢慢變得錯愕。
他戒備的看著景言在:“你到底什麽意思?”
怎麽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
景言在知道他不相信,嗤笑一聲,“信不信由你。”
“那我師姐怎麽不告訴我真相?”
“你當時的恨不得揍顏卿一頓,她敢跟你說嗎?說了你也不信吧?”
景言在不等顧澤緒說話,語速飛快,“別說你會信,你隻會更加生氣,以為全是顏卿為了折騰你采用的手段。”
一番話戳中了顧澤緒的心思,他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
良久,他總算回過神,想清楚這件事後,一時無語凝噎。
真的是大無語事件,他錯怪了顏卿,還吼了她,她該多傷心?
見狀,景言在知道顧澤緒已經明白了,他又是一聲嗤笑,冷冷道:“明白了別忘了道歉。”
醒來後的顏卿,見景言在不在,忽然想到酒店是有監控的,房間裏沒有監控,但是每條走廊都是有的。
她動身再次前往酒店,很快地把昨天晚上的監控錄像翻了出來。
顧澤緒去那間房間之前,一個女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進去,然後顧澤緒被一個男人扶著進了房間。
男人的臉看不太清,不能辨認出是誰。
顏卿把監控調到女人進門之前,仔細觀察,總算是看出了一點名堂。
這女人,她應該是認識的。
她想了一下,腦海中蹦出一個形象。
女人叫司安青,司家的小姐,可是這個小姐好像隻是徒有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