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重新見麵
“你不道歉?”顏卿問道。
傅盼兮怎麽說也是大小姐,被誤會肯定委屈的要死。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她不想被傅盼兮莫名其妙的敵視,還帶語言攻擊的那種。
顏卿看著景言在,見他目光閃爍,無奈道:“我跟你一起請她吃飯道歉。”
景言在:“嗯。”
顏卿輕歎一聲,景總的麵子,還是要顧及到的。
估計傅盼兮還在氣頭上,景言在邀請幾次,她都不同意,最後還是顏卿出馬,才把傅大小姐約出來。
“做什麽?”
以往傅盼兮隻是對顏卿一人態度不好,這次連同景言在她都沒給好臉色,臉色臭臭的,“有事快說,我趕時間。”
包廂裏沉默了一會兒,顏卿用手指掐了景言在一下,陪笑道:“還沒有吃飯呢,等會兒菜上來,咱們邊吃邊說。”
假笑讓顏卿心累,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唇角有些僵硬。
但是傅盼兮沒說什麽,倒是真的等菜肴上來,才不耐煩的開口道:“到底什麽事,不說我就走了。”
景言在看了眼顏卿,這才緩緩道:“抱歉,上次錯怪你了。”
顏卿滿意的點頭,想繼續聽下去,卻不見景言在開口。
這就沒了?
人家道歉怎麽說也要道歉三次,並且好聲好氣地說請你原諒我。
景言在倒好,冷淡的說話八個字,就沒了下文。
這是道歉嗎?這是給人下馬威吧!
顏卿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連忙道:“對不起。傅小姐,上次景總太衝動了,造成了誤會,他今天正式向你道歉,請你接受。”
景言在還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仿佛做錯事的不是他,而是顏卿。
顏卿心累,來的時候,說好的可不是這樣的!
“嗬嗬。”
傅盼兮冷笑一聲,站起身直接就走,到門口時,才嗤笑一聲,“真有意思,我憑什麽原諒你們?”
門被“砰”地一聲關上,顏卿愣了一下,這傅盼兮也太不領情了,好歹景言在說了抱歉。
人都走了,桌子上的菜還沒有動一下,顏卿拿起筷子,決定化鬱悶為食欲。
傅盼兮走了,景言在嘴角微揚,心情似乎好了一些,還給顏卿夾菜。
“你可別這樣。”顏卿把菜夾了回去,揶揄道:“道歉能那個樣子,我可吃不起景總夾的菜。”
景言在重新夾了回去,安慰道:“會好的。”
顏卿一頓心塞,覺得他聲音太溫柔,還是傅盼兮命不好,要不然景言在也不會那樣對她。
路上的傅盼兮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吃飽喝足後,景言在開車帶顏卿回家。
這兩天太忙,他快忘了工地的事情,經過這麽一鬧騰,他神色嚴肅起來,“工地有些危險,以後不許去了。”
到現在他還記得顏卿當時整個人顫抖時的樣子,還有那冰涼的手指。
顏卿心知他擔心什麽,但是有些數據,是必須要測的,心想各退一步比較好,便道:“以後我去之前跟你說一聲,然後讓人跟著我,我不亂跑。”
“不行。”景言在的語氣不容反駁。
顏卿心頭一驚,扭頭看到他緊皺的眉頭,忽地心軟的一塌糊塗。
人家是擔心她,也沒什麽好反駁的。
她眼睛彎起來,嘴角也勾著,應道:“好,聽你的。”
回到家,顏卿正要開門,看到門口放著一個東西,彎腰撿了起來。
她用手指撚了撚,摸起來還不錯,小聲嘀咕,“這是什麽?”
景言在打開門,兩人進屋,他摸了一下,順手打開。
“邀請函。”
看完顏卿更加覺得奇怪了,哪有人邀請函放地上的,上麵還隻有時間和地方,名字都沒有。
不過,這邀請函處處透露出一股不平凡的味道。
“去嗎?”她問道。
景言在靜靜地看著邀請函,猜不出是誰送來的,也可能隻是惡作劇。
半響後,他才淡淡道:“去看看。”
邀請函上明明白白寫著邀請顏卿和景言在兩個人,卻是一張邀請函,足以說明,那人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估計是圈內人。
如果真的是惡作劇,景言在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隔天,景言在把很大一部分的工作擠在一起完成,將公司大多數的事情安排好後,剩下的全交給羅落完成。
宴會如期而至。
顏卿挽著景言在提前入場,兩人不動聲色地觀察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個私人別墅,所有的東西看起來都很精致優雅,桌子上放的紅酒,都是上好的紅葡萄酒。
巡視一圈後,兩人找一個不太被注意的角落,開始靜靜等待宴會的開始。
這裏來的賓客,沒有很熟的麵孔,但從談吐舉止上來看,這些人的身份應該很尊貴。
七點,宴會正式開始。
“緒池!”
開場白開始,顏卿往前麵瞥了一眼,當即愣住,講話的人竟然是緒池!
景言在也微微驚訝,那也就說明這個宴會的主人是緒池。
顏卿猛地回神,壓低聲音,“難道這裏都是他家族的人?”
她很想過去問問緒池,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把他們邀請過來,還有他在緒家過的好不好。
眼眶微熱,顏卿正要抬手,一隻寬厚的大手,已經撫在她的眼睛上。
“別太激動,這裏人很多。”
耳邊傳來景言在溫和的聲音,沒有視線的顏卿,很快地平複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見緒池了,猛然看到,竟然讓她情緒有些失控。
顏卿覺得差不多了,抬手拍了拍景言在的手,小聲道:“接下來怎麽做?”
可能因為憋著自己的情緒,她的聲音悶悶的,有些沙啞。
景言在低頭用眼尾掃了她一眼,語氣沉穩,“不用找他。”
這宴會上的確人多眼雜,他們做一丟丟過分的舉動,都會打草驚蛇。
顏卿明白他的意思,也安靜下來,目光卻一直追隨著緒池。
這麽多天沒見,他瘦了一些,也長高了,穿著得體的西服,看起來和一個成年人無異。
可是寬大的西服並不貼身,他從善如流的和別人交談,眼底卻分明沒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