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暴虐成性
“啊——”
腳麵上傳來強烈的痛意,男人不堪忍受,鬆開了抓著顏卿的手,疼的抱著自己的腳揉搓。
“你這個小賤人!”男人被顏卿惹怒,倏地從地上站起來,粗魯地抓住顏卿,一巴掌就要下去,高高抬的手被攔在空中。
周亮狠狠的甩開男人,因為慣性男人向後踉蹌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趕緊滾。”周亮低著頭看他,一雙精明的眼睛裏充滿鄙夷。
男人的酒醒了一大半,惡狠狠地看了兩人一眼,罵罵咧咧地離開。
顏卿瞥了眼周亮,心裏大概明白他想幹什麽,但是她不得不向他道謝。
“謝謝。”說罷,她就要走,剛剛獲得自由的手腕再次被抓住。
“這麽冷淡啊。”周亮撫摸著顏卿有些紅腫的手腕,絲毫沒有掩飾眼底的欲望,“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感謝方法嗎?”
顏卿掙紮著要抽回手腕,可是周亮抓的實在是緊,她皺眉道:“周先生想要什麽,報給我的助理,我會買來送給你。”
“我覺得‘沈小姐’這麽漂亮,應該不缺追求者吧。”周亮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順著她的手腕想往上摸。
顏卿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一些昏沉,暈暈乎乎的讓她使不上力氣,她咬牙警告道:“你最好別動我,貴公司厲害,我們公司也不差。”
晚風吹過,吹動顏卿額前的碎發,紅酒的味道到處飄散,周亮貪婪的吸吮她的體香。
忽然,路邊開來一輛車,強烈的燈光迫使周亮閉上眼睛。
顏卿覺得手腕上的力氣小了一些,順勢推開他,向開車的人走去。
幾乎是一瞬間,景言在從車上下來,越過顏卿,大步流星地走向周亮,他雙目猩紅,握緊拳頭毫不留情地直接揮在周亮頭上,一聲慘叫響起。
顏卿心中一驚,沒想到景言在會出現在這裏,但是他不應該打周亮。
她隻愣了一秒,旋即走到兩人身邊,一把推開景言在,“住手!”她大喊一聲,胸脯因為情緒激動而起伏的厲害,“你發什麽瘋!”
雖然她也很想揍周亮一頓,但是他畢竟是合作方的代表,所以她得忍著,沒想到景言在什麽也不在乎,直接打了人。
景言在漆黑的眼眸陰沉沉的看著周亮,握緊的雙拳咯咯作響,他很想把這個男人摸過顏卿的手剁下來喂狗。
隨後,羅落也趕來,看到這一幕,他的心髒跳動的有些不規律。
“羅落,把他帶回車裏!”顏卿的聲音冰冷的如同南極的風。
考慮到景言在還在生病中,羅落不敢耽擱,連拖帶拽的把景言在拉進車裏,焦急問道:“景總,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景言在一聲不吭,目光一直在顏卿身上。
顏卿不看景言在一眼,把周亮從地上扶起來,拿出來紙巾給周亮擦鼻血,“你還好嗎周先生,需要去醫院嗎?”
周亮沒見過景言在,他氣急敗壞的推開顏卿,暴躁道:“你是不是不想合作了!”
“對不起,我會賠償你。”顏卿皺著眉,這個項目,她不想放棄。
“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整我。”周亮冷哼一聲,被人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頓,他沒有心情欣賞顏卿的姿色,“我會投訴你的!”
說罷,他猛地甩開顏卿的手,大步離開。
顏卿還想追上去,但是她剛走兩步,腦子就是一陣眩暈,隻能停留在原地,看著周亮走掉。等她緩過來,周亮也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跟我上車。”景言在不知何時從車裏下來,見顏卿沒有反應,他冷硬的語氣夾雜著不耐煩,“你到底聽見沒有?”
“景言在你才是故意的!”
顏卿狠狠地拍開景言在想要拉她的手,因為憤怒,她瞪著眼睛,“你是不是知道那個人是誰,所以特意來做這個攪屎棍?”
“你生氣是因為我壞了你的好事?”景言在忽然輕嗤,他冰冷的眼眸滿是鄙夷,“你為了那個惡心的男人跟我生氣?”
顏卿被他的眼神灼傷,原來她在他的眼中如此不堪。
景言在見她沒有反駁,以為她默認了,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燃起,抓著她的手腕,不管不顧地拉她上車。
已經被捏腫的手腕痛上加痛,顏卿沒忍住悶哼一聲,想要甩開景言在時,她已經被他甩進車裏。
“開車。”景言在命令道。
羅落不敢不聽,雖然不知道去哪,他還是慢慢開著車。
顏卿受不了被人掌控的感覺,厲聲道:“我要下車。”
“不可能。”景言在咬牙切齒。
他心心念念想要見到顏卿,沒想到她竟然在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還因為那個男人跟他生氣,他絕不會把顏卿放走。
兩個人僵持著,整個車廂的氣壓低到了極點。
羅落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立馬又直視前方,他從來沒有見景言在這麽生氣。
原本他還想活躍一下氣氛,最終還是選擇閉嘴,他還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夜色濃重,黑暗籠罩著整座城市。
“我的手腕很疼。”
不知過了多久,顏卿打破沉默,一直被束縛的手腕突然被鬆開,她看也不看一眼就知道手腕肯定是紅腫的,因為手腕處有一種腫脹的感覺。
景言在怔了一下,隨後說道:“讓我看看。”
“不必了。”顏卿把手放在自己腿上,自嘲道:“畢竟我這種肮髒的女人,不配讓您觸碰。”
她的一番話成功把景言在激怒,他猶如一頭野獸,突然捏著小巧的下巴,柔嫩的肌膚立馬變紅。
景言在眯起眼睛,氣息危險,“你成心讓我生氣是麽?”
疼痛感讓顏卿緊皺秀眉,她的眼神卻很平靜,直直地望進景言在陰冷的眼眸之中,“我不敢。”
“不敢?”
景言在手上的力氣慢慢加重,“你現在不就是在惹怒我麽?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會放你走,你永遠別想從我身邊溜走!”
羅落眉頭一跳,他從來見過如此暴虐的景言在,不由得想讓顏卿少說兩句,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