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妘小姐是個“特別”的人
“哦,那就算是我打的吧。”妘瑤一臉無謂的應和著,本想裝個柔弱淑女,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還是本色出演的舒服。
??徐江忍不住嘴角一抽:“什麽叫算是?”
??“那就是嘍,不過確切的說,我那叫正當防衛。”
??看著妘瑤一臉的義憤填膺,正氣滿滿,徐江默了,覺得皇上在給自己出難題。
??“那祁子熙的手筋腳筋是你廢的麽?”
??“咦?祁子熙手筋腳筋被廢了麽?誰幹的?”
??看著一臉疑惑,滿目茫然的妘瑤,
??徐江眉頭緊皺,直覺這妘小姐不像個心思歹毒的人,如此……
??“你當真不知道麽?”徐江再次確定
??“知道。”徐江愕然驚訝。
??“剛剛知道的。”徐江磨牙,
??“也不知道誰幹的,真解氣,不過這烏龜王八蛋居然給我背後捅刀!”妘瑤磨牙一臉怒氣。
??徐江默默抬頭看了眼牢房的四角上方:姑奶奶隔牆有耳啊!你再解氣也不能這麽直白啊。
??“那妘小姐繼續吃吧,我先走了:”徐江看了眼桌上的吃食,抬腳往出走去。
??“我吃飽了。”
??徐江快走到牢房門口的腳步踉蹌了一下,走的更快了。
??弦月高掛如鉤,夜晚的京都顯的寂靜而又神秘。
??妘瑤吃著知畫前麵帶來的各種水果,突然覺得就這樣一輩子貌似也不賴,除了見不到陽光。
??暗處的玄風難以置信的看了又看,懷疑自己功力退步了,都不能在黑夜中視物了,
??君謹宸看著樂不思蜀,吃相“粗魯”的妘瑤,眸中劃過一抹錯愕,很快又恢複了一汪古泉,深邃幽深。
??“主子,我們出手嗎?”玄風問的一臉底氣不足,畢竟看起來妘府大小姐很是享受啊。
??“她都那麽淡定,你急什麽?”
??玄風:那您老大半夜不睡覺來這髒亂的牢房瞎溜達啥?
??君謹宸一個眼光輕飄飄的掃了過來。
??玄風趕忙低下了頭,額上冷汗連連,主子真是太可怕了,什麽都滿不過去。
??“宸王妃的位置本王給她了,能不能做上去就看她自己了。”低沉魅惑的語氣無端多了些淡薄充滿了涼意。
??玄風噤聲,主子十年未回京,此次回京定是一番腥風血雨,十萬玄衣騎兵的身死可都在主子手裏。
??……
??禦書房裏南帝一臉頭疼的看著齊齊跪在下方的兩人。
??“兩位愛卿先起來。”
??“求皇上給(犬子)(小女)做主!”祁哲和妘頲齊聲說道。
??看著跪在下方一個比一個委屈的兩人,南帝更加頭疼了。果然清官難斷家務事啊。一個是祁太傅獨苗,一個是妘丞相唯一嫡女。
??“到底怎麽回事?”南帝沉聲問道。
??“皇上,犬子昨日在“四海之家”就因為言語小小的衝撞了妘府大小姐,她不但當下毒打了子熙,更是不解氣的廢了子熙的筋脈,老臣可就這一根獨苗啊!她都下得去手,此女的心思毒辣,令人發指,求皇上一定要為犬子做主啊!”祁哲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妘府。
??“你放屁!小小的頂撞?明明是你那不學無術的逆子調戲瑤兒,瑤兒才出手小小的教訓了一下他。至於你兒子經脈被廢一事,與小女更是無關,你不要在這裏含血噴人,信口雌黃。”看著臉色鐵青的妘頲。祁哲冷笑
??“皇上,丞相不但包庇妘瑤,更是在殿前出言不遜,侮辱聖聽,還請皇上嚴懲。”
??妘頲這才驚覺自己剛剛怒極說了句粗話。
??忙叩頭請罪“皇上恕罪,臣一時口誤,殿前失儀,實在是因為祁太傅欺人太甚。”
??自己查了這麽久,種種證據卻都表明是瑤兒廢了祁子熙經脈,如此,事情就難辦了……妘頲不禁心沉了幾分。
??南帝眸色深深,晦澀不明,妘頲竟這般在乎這個自小被送出去的女兒麽?
??“去把妘瑤帶來。”南帝對身旁的福公公吩咐道
??福公公躬身退下,下方跪著的兩人怒目而視,硝煙味濃濃,殺氣四濺,南帝不由的勾唇笑了。這二人怕是結怨更深了。
??“皇上,妘府大小姐來了。”
??南帝擺手,示意把人帶進來。
??妘頲祁哲同時回頭看去。
??隻見妘瑤邁著大家閨秀的步子,緩緩進來,那姿態端莊的不能再端莊,淑女的不能再淑女了。
??妘頲看著女兒如此淑女,隻感欣慰啊,不愧是自己生的,就是聰明。
??祁哲差點一口老血沒吐出來。“裝!”“太能裝了,比自己這官場摸爬打滾幾十年的還能裝。”
??看著眼前這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撕了她的男人,妘瑤便知道,這便是傳說中的祁太傅祁哲了。
??直接越過,款款施身行禮“臣女妘瑤參見皇上。”聲音柔柔,猶如叮咚的泉水,佩環的碰擊,清脆悅耳。
??“妘瑤,朕問你,昨日可是你在“四海之家”動手打了祁子熙?”
??“臣女昨日確實在“四海之家”動手打了人,不過臣女教訓的是一個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企圖玷汙臣女的無恥之徒。”妘瑤說的不卑不亢,鏗鏘有力。
??“你,,,你居然敢在皇上麵前胡說八道,皇,,,”
??南帝揮手打斷怒氣勃勃的祁哲。
??“也就是說你確實動手打了人?”
??“皇上,臣女那是在教育他,如今我皇英明睿智,明察秋毫,百姓安居樂業,團結有愛,可是天子腳下祁子熙身為王公貴胄,不但不以身作則為民引路,反而在青天白日,膽大妄為的調戲良家女子,仗勢欺人,這不是給我們撫水國抹黑嘛。”看著正氣凜然,一臉為民除害的妘瑤,祁哲差點兩眼抹黑的栽倒。
??南帝抽了抽嘴角,接著問
??“那你為何又轉回去廢了祁子熙的經脈?”
??“咦?祁子熙的經脈被廢了嗎?什麽時候?”妘瑤的表情比在牢房裏更無辜,疑惑。
??“不是你嗎?”南帝加重了語氣
??帝王威嚴早已嚇壞了尋常女子,所以妘姑娘妥妥的也被嚇壞了,
??隻聽“噗通!”一聲
??妘瑤已經直直的跪在地上了“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實在不知,臣女一個養在閨房的柔弱女子,隻會點上不了台麵的花拳繡腿,如何能廢了祁子熙的經脈,何況臣女自幼便熟讀《女戒》《內訓》又怎會狠心廢了祁太傅的獨子呢。”妘瑤說的聲淚俱下,哭的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委屈。
??“吭!”南帝也被這樣的妘瑤給驚了一把
??““四海之家”的人都說,昨日祁子熙剛走,你便跟著出來了?”
??“皇上,臣女昨日是在祁公子走之後不久便離開“四海之家”的,可等臣女出門早已看不到祁公子的身影,何況臣女自幼離京,才剛剛回來,對著京都的大街小巷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如何能再追上去廢了祁公子的手筋腳筋呢?”妘瑤小聲抽泣,說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
??南帝看著端端正正跪在下首的妘瑤,眸色不明,突然覺得這個婚賜錯了。
??“皇上,這隻是妘瑤的片麵之詞,不足為證。子熙現在還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您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個心思歹毒的女子。”祁哲憤憤開口,深怕自己再忍下去會吐血而亡,成為撫水國立朝以來第一個被氣死的太傅。
??“祁太傅這話是何意?一口咬定我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女子便是廢了令公子的凶手,不覺得有些可笑麽?何況,你自己也說了祁子熙現在還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如何就能肯定是我動的手傷的人?”妘瑤一改剛剛的柔弱,厲聲喝道。氣勢逼人,竟震住了老狐狸祁哲。
??“就是,祁太傅可不要覺得本相是個好欺負的,什麽帽子都往小女頭上扣。”妘頲一看自家女兒如此給力,也底氣十足了。
??“這個,昨日在“四海之家”你動手打子熙是有目共睹的,大家都看到了。子熙昨日就去了個“四海之家”與你結怨,回來就成那樣了,不是你是誰?”祁哲有點兒底氣不足,畢竟小斯昨日回來說是妘瑤,子熙到現在還昏迷著,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心急了。
??“哦?這麽說來祁太傅也不知道了?隻是猜測?”說著妘瑤突然提高了聲音喝道:“祁太傅你身為朝中重臣,百官榜樣,就是這樣做官的嗎?為官之道,身係皇上重任,百姓安危,便是這樣在其位而不謀其政,謀其政而不盡其責的嗎?如果每位官員都像你這樣凡事都靠猜測,試問國還是國嗎?黎明百姓,天下蒼生還能安居樂業安穩度日嗎?你這是想讓皇上成為縱容臣子,不顧黎民的昏君嗎?”
??“臣惶恐,臣萬萬不敢!還請皇上明察!臣隻是心係犬子,一時慌亂才會犯下大過,求皇上恕罪。”不待妘瑤說完,祁哲早已麵如土色癱跪在地。
??“太傅也是心急則亂,既如此便等祁子熙醒來再說吧。”說擺南帝便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妘瑤忍著吐血的衝動,繼續踩著悠悠小步緩緩往牢房走去。
??南帝看著妘瑤的背影眸色深遠,妘瑤若是真能成為君謹宸的軟肋可就好辦多了,畢竟沒有任何軟肋什麽都不在乎的君謹宸太難琢磨控製了。
??出了禦書房,祁哲看著走在前麵的妘頲父女,一臉陰狠,猙獰扭曲的麵容下滔天的怒火再也掩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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