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貓的窩
安米蘭回到房間裏,慢慢的取下耳環放進梳妝海
她細細的把妝卸了,把頭發盤起,準備沐浴。
她的房間幹淨簡約,並不像一個大姐的房間,太過於素白。
安米蘭從就性格如此,她從懂事起就曉得自己的人生做不了主,盡管她做為一個女生也會有幻想豆蔻之時,但既然做不了主,那麽那些得不到隻能空想的東西,想太多也是無用,不如不去想。
她知道自己在安家最大的用處便是聯姻,用力鞏固安家在南亞的地位,也知道她即便不嫁給蘇家,安靖也會把她嫁給李家王家何家劉家。
與其嫁給那些真正的花酒地的紈絝子弟,那不如嫁給蘇啟雲。至少他從不沾染這些惡習,為人也是顧全大局的,更何況,蘇家比起那些家不知道地位要高多少倍。
她泡進了浴缸裏,把精油滴了進去。
蘇啟雲是她這麽多年在南亞的公子哥裏見過的最不放縱自己的一個人,把自己托付給他,也算甘心。
上次宴會後,她也感到蘇若塵態度發生了轉變,雖然她不太了解原因是什麽,不過她知道,若是等到蘇家澄清事實之後再去熱乎那這段姻緣就斷了。
父母親都是謹慎且心的人,安家安安分分到如今沒有毀在安靖手中也沒有壯大在安靖手裏,都是因為這份心和膽。
等著父母去熱乎幾乎是不可能的,大家現在對蘇家態度雖然沒有完全劃清界線但也沒有人會明顯站在他們一邊。
若再拖下去,自己的一生也許就拖死了。
安米蘭微微一笑,從水裏站了起來。
自己與米露不一樣,米露不羈放縱,是毫無計較的赤子之心,由著自己是心。自己卻不能,隻能在父母可能允許的範圍內籌謀。
洛櫻看著銅錢手鏈,已經幾了,她毫無線索。
言上隨和之前一樣,上課下課回家,也會和她交談,但她覺得他的心空了。
洛櫻心裏很急,就連布丁也在:“言上怎麽像花一樣焉了。”
洛櫻看著沙發上躺著的孤獨背影,她很想抱抱他,但是她卻不敢去打擾。
現在任何的安慰都是多餘。
洛櫻每坐在電腦前發呆,聞名也對著電腦發呆。
他對著薑明川的資料心裏很糾結,他知道隻要發出這份稿件,社會上的輿論會蓋過一切風浪,但是VV的日子也可能會因此變得不好過。
他捂住眼睛,歎了口氣,一個娛樂雜誌,做做采訪,爆爆明星結婚離婚的大料不就好了嗎?
為什麽一定要招惹政界的人?
任萱見洛櫻又開始發呆,移著椅子過來,她看了看屏幕:“咦,這不是銅錢手鏈嗎?”
“你知道?”洛櫻來了精神。
“當然。這手鏈可不一般,據不是什麽人都能戴的。”
“為什麽?”洛櫻很奇怪。
“這種手鏈隻有清風道觀有正宗的賣,但是買之前這個人要測生辰八字,合了才能買。而且這東西專治煞氣,隻有那些需要除煞的人才去買。那些人對半都是……”任萱望了望四周,悄聲:“黑社會。”
洛櫻想起了言上的推論,看來是正確的。
“你怎麽知道的?這東西一般不會買。”洛櫻好奇的問任萱。
任萱道:“以前在酒吧看見人帶過一次,我當時也覺得好奇就打聽了一下。”
“哪個酒吧?”洛櫻抓住任萱的手。
“就是貓的窩。一個美女老板娘開的。蠻有特色的,我感覺那個人和老板娘很熟,他都沒有喝什麽酒,老板娘就送上來了。”
洛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抱著任萱親了一口:“謝謝你,乖乖!”
任萱擦了擦臉,傲嬌的:“我現在可是有主的人了,注意點言行舉止。”
洛櫻哈哈一笑,又摟著她親了一口。
不遠處工作間的鍾靈看著玩鬧的洛櫻和任萱,也微微一笑,她心裏很羨慕任萱和洛櫻的關係,比親姐妹還要親。
“貓的窩”沒有在市中心,在一個比較偏的地方,但是因為在網上很有名,所以酒吧的附近還是停滿了車。
言上的心情不好,所以洛櫻沒有喊他,隻讓他照顧布丁。
洛櫻進了酒吧,她看見在閃爍的燈光迷離的音樂裏狂亂的人群中舞動的人,一些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barender玩弄酒瓶的人,一些聒噪的落寞的興奮的低沉的強勢的無助的人。那酒瓶在左手與右手之間,乖順地遊動著,上下彈跳,溫馴而矯情。
洛櫻因為不能喝酒,所以少來酒吧,除了和朋友之外,從未一個人來過。
她對這黑暗中,閃爍著五顏六色光芒,曲聲震的地方真的不適應,隻慢慢的移到酒吧最邊上的角落位置坐著。
洛櫻看見,昏暗的燈光下,調酒師輕輕地搖擺著身體,極其優雅地調配著一杯五彩的雞尾酒;閃爍著急促的霓虹燈光,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饑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靈,最熱烈激情的音樂、俊美嬌豔的酒保和服務生、酒杯裏色彩明豔的雞尾酒和那各色裝扮、爭奇鬥豔的顧客。
洛櫻有些緊張,但又覺得一個人什麽也不點坐到這有些奇怪。
怎麽辦呢?她有些猶豫。
看著成雙成對的男女在舞池中隨著音樂瘋狂的扭動著身體,她更覺得自己在這裏格格不入。
她其實很害怕,雖然有光,但這種暗色的環境還是讓她呼吸有些困難。
她深呼吸了幾口,最終還是沒有敵過旁邊那對男女詫異的目光,給聞名撥了個電話。
聞名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準備吃他那豪華的晚餐,他舉著刀叉,正欲下手,洛櫻的電話不合時夷來了。
聞名放下電話,看著眼前的美食,無奈的歎了口氣,快步走出了餐廳。
聞名進來,一眼就看見了洛櫻的背影,不用看臉,看她坐得筆直的樣子就知道她有多緊張。
聞名上前坐下,他感覺到洛櫻長長舒了一口氣:“你幹嘛來這。”
“我來找線索的。”洛櫻看見聞名到了,心裏的大石頭放了下來。
神情都輕鬆了許多。
“你一個人坐這裏怎麽找線索,一看就像個臥底。”聞名道。
這時,一位舞女走上舞台,她的眼神她的一舉一動總是充滿了無盡的韻味,似一杯上好的香茗,氣息誘惑你漸進品位,無可救藥地愛上;如一杯絢麗奪目的雞尾酒,激情,奔放,卻又提醒了它傷痕累累的悲劇命運,她隻能在這狹的空間綻放;她的完美讓所有的舞台都為她一人開放,可以輕易控製人們的喜怒哀樂。
聞名看得入迷,被洛櫻推了一把:“那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來酒吧這麽正經幹什麽。”聞名揮揮手找來生,穿著黑色馬甲的生馬上就來了。
“一杯威士忌,一杯溫開水。”聞名自然道。
“你來這裏,最起碼要點東西。我先申明,我今是來陪你找線索的,這費用你得出。”聞名挑挑眉毛。
“你這社長可真是摳門!”洛櫻憤憤。
聞名哈哈一笑,接過了生手上的酒杯。
“看樣子你來得挺多。”洛櫻左顧右盼。
“你在找什麽?”聞名有些奇怪。
“找一個帶著銅錢手鏈的人。”洛櫻附耳道。
“銅錢手鏈?”聞名似乎第一次聽。
洛櫻碰了碰他:“你見過沒有?”
聞名搖搖頭:“沒櫻這東西西裏古怪的。”
洛櫻看了他一眼:“最近你也古裏古怪的,幹嘛一到晚躲在辦公室?是不是那個羅心的事有進展了?”
聞名馬上搖搖頭:“沒櫻我觀察了那個人幾,沒有覺得他有什麽異樣。”
“是嗎?”洛櫻神色有些失望:“羅心的事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估計大家也都快忘記了。所以,人還不如星星。”
“這兩者有關係嗎?”聞名看著洛櫻,她今穿著一條針織長裙,因為脫掉了外套,聞名才注意,她的身材雖然但還是凹凸有致的。
洛櫻沒有發現他的打量,隻左顧右盼,看著四周的人。
聞名用手搭住她的肩膀:“你不要這麽明顯好嗎?一點也不專業。”
吧台對麵,一中年男人與一青年女子正耳鬢廝磨,男子輕摟女人柔細的腰間,女人看上去要很多,她像沒有骨頭一樣粘著男人,兩個人是不是的耳鬢廝磨,或者竊竊私語,甚至深深吻著,完全不在意旁饒感受。
“這些人……真是…~”洛櫻深為不恥:“這男人一看就有老婆了還在外麵鬼混。”
她絮叨著,發現聞名的手搭在她肩上,馬上就把他的手拍了下去。
“你看你,一點也不配合,我們兩個現在這樣,像兩個兄妹一樣,哪個會相信我們是來喝酒的。既然來調查偽裝還是要呀,情侶要有情侶的樣子嘛。”完,又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洛櫻沒有心思管他,隻希望那個人快點來。
等了很久,從般等到快十一點,洛櫻的水都喝了幾杯了,幾乎都要失去耐心了。
她站起來,蹦了兩下,下決心再不來就走。
酒吧的音樂吵得她的心突突的跳,她暗自想著,怕不是年齡大了,她實在get不到這個酒吧會紅的點在哪。
這時走進了一個男人,中等身材,四方臉龐,臉上的皮膚顯得很粗糙。好像好幾夜沒睡上安穩覺,他兩隻眼睛深深地陷了進去。
他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吧台坐了下來,服務生似乎都認識他,見他來都熱情的打招呼,給他端來了酒。
洛櫻被這人吸引住了,按年齡他也不是玩鬧的年齡,看上去都有四十幾歲了。
然後也不像是來找女饒,他進來的時候,幾乎是目不斜視,直接去了吧台,如果要找女人,他至少也會四處看看有沒有單身女人,然而,他完全沒有斜視。
洛櫻看著他,他正一個人坐到椅子上端起杯子。
這時洛櫻看見了他手上有一串放著綠色熒光手鏈。
那手鏈就是銅錢手鏈。
手鏈在這黑色的酒吧裏散發著詭異的綠色。
洛櫻的心幾乎要跳出來,沒有想到真的在這裏可以遇見他。
她內心很激動,想拍照把他的樣子記錄下來,但是這裏太暗,根本照不了。
洛櫻推了推聞名:“看,那邊那個人男人,他手上有條十分奇怪的手鏈,那就是銅錢鏈。”
聞名看了看:“怎麽?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話間,那個男人似乎看見了他們的目光,回過頭來。
聞名和洛櫻趕緊摟在了一起聞名還順勢捏了一下洛櫻的臉蛋。
男人謹慎的,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有些什麽人。
現在是夜裏十點多,喜愛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今酒吧裏的人許多,在舞池中間裏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裏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發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霎時間曖昧的氣味籠罩著整個酒吧
但他一眼都沒有看那些人隻是專心喝酒,一杯一杯,一飲而盡。
他的眼睛始終看著一個角落,那裏有個女子,她身著黑風衣,臂上帶的是那種套臂手套,但,隻帶了一隻,淩亂又不失美感的酒紅色長發不規則的搭在肩上,眼上是濃黑色眼線,妖魅又不失靈氣。一隻手優雅的擎著高腳杯,遞於若鮮血的紅唇間,微微抿了一口,搖了搖頭酒吧內燈光昏暗,無人看出他的表情,她沒有再喝酒,隻是把玩著酒杯。
男人喝著酒,眼神卻不曾離開她。
洛目光在他們兩個之間移走,可惜,那個女人卻沒有看他一眼。
忽然燈光變了,一盞追光燈打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音樂慢慢的響起,女人不緊不慢的站起來,她開始解開身上的風衣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然後慢慢的讓風衣滑下自己的手臂。
她裏麵穿著一件十分亮眼的黑色短裙,還有網狀絲襪,黑色高跟鞋。
她不緊不慢的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然後往舞台走去。
那個男饒目光始終跟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