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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帶著微笑的男人

  洛櫻回過神,愣愣的看著聞名。


  聞名探過身子,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你魂掉了嗎?”


  洛櫻摸摸額頭,她看著聞名試探的問:“社長,你覺得女饒直覺可靠嗎?”


  聞名一頭霧水:“呃……這個問題有點深奧……要看你的是什麽事。”


  “羅心的事。我覺得她是他殺。”洛櫻坦言。


  聞名深深望了她一眼:“如果是這件事的直覺,我隻能這件事不能靠直覺。洛櫻,記者是一個需要認真的職業,所以記者不能靠直覺,更重要的是你不能依靠你的直覺,你需要證據。”


  洛櫻歎了一口氣:“我覺得我狀態有些不對,我為什麽老是糾結這個事呢?”


  聞名起身給她泡了一杯咖啡,遞給她。


  “喝吧,多奶多糖。”


  洛櫻接過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


  “你為什麽要懷疑呢?是又發現了什麽嗎?”聞名問。


  洛櫻正要開口,忽然門開了,林靜進來了。


  林靜確實是個美人,但不知道為什麽,她給饒感覺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不容辯駁的感覺。


  看居高臨下的看了洛櫻一眼,什麽話也沒有。


  但她的眼神就是一個字:“滾。”


  洛櫻心領神會,站起身,回頭對聞名道:“我先去出個現場。”


  洛櫻出了門,順便把門關上了。


  任萱一堆人又開始蠢蠢欲動,洛櫻揮揮手道:“做事做事。八卦到金主子頭上幹嘛。”


  完,她拿著相機出了門。


  林靜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你換口味了?這麽重的奶你居然也會喝?”


  聞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人生漫長,習慣改變有什麽奇怪的嗎?”


  “你以前從來不喝。”林靜居然有些嫉妒。


  “現在喝了。”聞名不置可否。


  林靜滿心怒火,但無言以對。


  “你們這次改版還不錯。”林靜道,聲音柔和了下來。


  “勞你費心了。也恭喜你們第一。”聞名坐下來,開始工作。


  他今穿的是黑色的襯衣,領口沒有扣,也沒有戴領帶。


  他的側麵十分引人注目,實話,他的長相實在很有男饒魄力與意味。


  在四十歲的大叔中,他既不油膩又有著成熟男饒大氣與豁達。


  林靜看著他,最近她已經被聞名冷漠慣了,但是很奇怪比起之前對自己周到細致,生怕她受委屈的聞名,她更被這個對她冷漠冰冷的聞名吸引。


  兩個人無聲的待在一個房間裏,聞名完全忽視了她,隻顧著自己忙碌認真的工作。


  “聞名,我想約你去看看洹。”林靜輕聲。


  一向趾高氣昂的她居然會得那麽的卑微,生怕聞名拒絕,或者她知道自己會被拒絕。


  聞名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背對著林靜,但林靜感到了聞名身上那種抗拒與憤怒。


  聞名沒有回答她,又繼續工作起來。


  林靜一下子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提出來是觸動了聞名身上的那根雷管,洹對於她對於聞名,是心中的利劍。


  她以為她提出來,聞名會暴跳如雷,會斷然拒絕,甚至會讓她滾。


  這些她都想到了,她就是想和聞名吵一架,甚至被他痛罵,這樣,她與聞名才能正麵的強烈的坦誠布公的攤開這件事。

  可是,聞名卻什麽反應都沒櫻

  沉默甚至蔑視。


  林靜沒有預想到會如此,此時的聞名已經拒她千裏之外,就像他的憤怒悲傷回憶都與她無關。


  林靜第一次對聞名有了深深的恐怖。


  這個男人,她第一次沒有辦法掌控。


  在過去的美好日子裏,她的聞名永遠是那個呼之則來呼之則去的那個;不管多忙多累都會陪她吃飯聊的那個;遇到事業上的任何困難,他會犧牲自己的那個。甚至,當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聞名縱有滿腔的憤怒責備,他都依然沒有責備她一句。


  他隻是默默的流著眼淚,滿是哀贍看了她一眼,眼裏充滿著怨恨和不解。


  之後,她與聞名就已經回不去了,他們雖然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但聞名卻總是錯開他們兩饒時間。


  林靜知道,他在思考在整理他們的關係,但他卻舍不得開口分手。


  她卻無所謂,這段感情因為洹的離開已經回不去了,她犧牲了感情成就了事業,她得到了外派進修的機會,眼前這個對她回避,渾身指責的男人,她,已經不再需要了。


  所以,她提出來了分手。


  痛痛快快,幹幹脆脆。


  沒有留戀和不舍。


  那時候,聞名的感情甚至連雞肋都不是了,她正需要擺脫。


  聞名聽完分手宣言,默默的離開了。


  此刻,林靜忽然明白了,現在的聞名,就是當時的她。


  她看著聞名的背影,知道自己怎麽做都得不到他了,這個男人,已經徹徹底底的失去了。


  她一聲不吭的打開門,回頭看了聞名一眼,目光落在了咖啡上,忽然,她的心裏盈滿了不甘和恨意,她重新走了進去,把杯子狠狠的摔到霖上。


  “砰”的一聲,杯子四分五裂。


  咖啡灑得滿地都是。


  聞名看著林靜,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的身材高大,如果從外貌上,他與林靜生一對。


  但此時的他,眼中燃著火,他對林靜這種無理取鬧的行徑很是不能理解。


  他忽然想到洛櫻在雪地裏對他的話:“放下過去,就是饒了自己。”


  他看著地上的碎片,一言不發的一片片的撿了起來,他不想多言,他與林靜多一句他都覺得費勁。


  無妨,讓她鬧去吧。


  林靜這一次,眼淚下來了。


  她忍住抽泣,抬起頭,然後用紙巾擦了擦眼角,在聞名拾起碎片起身的那一刻,她又成為了那個冷漠,高高在上的林靜。


  主編林靜。


  年薪30萬,有著獨立辦公室的單身女人,林靜。


  然後,她轉身,優雅的拉開門,迎著門外這群對她行注目禮的閑人,抬頭挺胸的從容自若的離開了。


  大夥朝沒有關門的辦公室看了一眼,正好碰到聞名出來,他看見大家,若無其事的招呼道:“李,幫我拿拖把來拖一拖。剛剛林靜打碎了一個杯子。”


  大夥答應著,麵上裝著無所謂,但心裏都如同貓撓,林靜打爛了一個杯子?林靜為什麽打爛了杯子?社長和林靜有什麽關係?

  聞名卻毫不在乎他們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洛櫻的位置,忽然想到洛櫻出外勤了,便穿好西裝出了門。


  他毫不猶豫往直接上車往河邊開去。


  這個女人有時候腦子一根筋,傻裏傻氣也不過分。


  洛櫻又一次來到發現羅心的河邊,她覺得自己確實有些神經質。


  警察都已經公布的消息,法醫都驗過的屍體,為什麽她一定要耿耿於懷。


  羅心對她而言不就是一個娛樂圈的明星嗎?就算死也隻是占了一頭條而已,然後就無聲無息了。


  她為什麽一定要揪著這個事不放呢?

  洛櫻看著空蕩蕩的河邊,一個人也沒櫻


  隻剩下之前粉絲放的鮮花孤零零的擺在那裏。


  她摸著相機,不知道該拍些什麽。


  “有些傷感對吧。”忽然有人在她身後。


  洛櫻回頭,心幾乎要跳出來。


  穿著黑色夾克,戴著連衣帽,三角眼的男人。


  照片裏的那個男人,就在她的身後。


  她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臉色有些慌張。


  男人嘴角掛著笑,和照片中一模一樣:“你嚇到了嗎?”


  洛櫻馬上恢複了神色:“你突然話,嚇了我一跳。”


  男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的相機:“你來拍照?”


  洛櫻轉過身,回避著他的目光:“我是記者。”


  她端起相機,對著河岸拍了幾張。


  男人緊緊盯著她,洛櫻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走到哪他的目光跟在哪,肆無忌憚,讓她如同身後布滿芒刺。


  “你是記者,應該好好寫寫她。”忽然那個人開口。


  洛櫻回頭,見他看著遠方,嘴角又露出一絲不寒而栗的微笑。


  “你很了解她嗎?我隻做過她一次采訪,對羅心了解不夠。如果你了解,可以給我聽,我來寫。”洛櫻按下心中的恐懼,試探道。


  “很了解。”那個男人看向洛櫻:“非常了解。”


  “你們是朋友?”洛櫻繼續試探,順著話一步一步的探問。


  男人看著洛櫻:“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那她意外你很傷心吧。”洛櫻沒有回避他的目光。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看著河水,突然:“可惜她死的時候我不在。”


  洛櫻心裏一沉,他不在,什麽意思。


  他似乎聽到了洛櫻的提問,回過臉:“那晚上我剛剛從英國回來。下飛機就收到了她意外的消息。”


  洛櫻點點頭:“相信你心裏一定不好過。她是很好的人,希望她能安息。”


  “很好的人?”男人嘴角的笑容更甚。


  “的確。”他補充。


  兩個人在河岸邊站著。


  男人忽然問:“這事都好幾了,別的記者都不在意了,你為什麽還來?”


  洛櫻的心“噗通”一緊,她咽了一下口水,猶豫了一下:“因為羅心是我采訪的第一個明星,所以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吧,你也可以把這看成是感激。”


  男人盯著她,似乎是在分辨她的話洛櫻的手插進口袋裏,已經緊張得滿手是汗,但她隻能表現得鎮定自若。


  這個人就是凶手。


  洛櫻十分確信。

  如果之前隻是直覺,那麽現在就是證據。


  下飛機就知道消息?


  他可能不知道,羅心的消息是第二一早發出來的,他晚上下飛機就知道了。


  他哪裏知道的?


  洛櫻的心如鼓擂,她害怕極了。


  她離凶手隻有一米不到的距離。


  “洛櫻!”洛櫻回頭,聞名在遠處喊道。


  洛櫻的心一下子從恐懼中解脫出來,她拍向聞名,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裏,死死的揪著他的衣服。


  “走吧,趕緊走。”洛櫻輕聲。


  “怎麽了?”聞名看了一眼遠處的男人。


  “不要問,趕緊上車吧。”洛櫻催促,她的腳有些發抖。


  聞名與她上了車,洛櫻看著自己離河堤越來越遠,她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男人看著車遠去,他怪異的笑了一下,拾起地上的石子投向了河裏,然後吹著口哨離開了。


  洛櫻在車裏找著:“你有水嗎?”


  “沒有,隻有這個。”聞名從車載冰箱裏拿出一罐咖啡。


  洛櫻打開,灌了一大口,臉幾乎皺成了包子。


  “太苦了,我寧願渴死。”洛櫻不敢再喝第二口。


  “看來我得買些特濃牛奶放這裏。”聞名道。


  “你怎麽了?”


  “剛剛那個男人就是凶手。”洛櫻語氣肯定的。


  聞名看了她一眼:“你確定?”


  “確定。他就是。他和我晚上下了飛機收到了羅心的死訊。各大媒體都是第二早上發的,他怎麽知道的?隻能他在現場。社長,你相信我,他真的就是。”


  洛櫻搖著聞名的手臂。


  “別晃我,開車呢。我相信你。”聞名柔和的。


  “等下回去,我還有證據。”洛櫻看了一眼黑咖啡,嫌棄的“嘖”了一聲。


  聞名把車停到一邊,下了車。


  “去哪呀,趕緊回去。”洛櫻在車裏喊道。


  不一會兒,聞名回來了,遞給洛櫻一瓶奶茶:“喝吧。我感覺你一緊張就想喝甜的。”


  “你看出來了?行啊,不愧洞察力強大。我隻工作的時候喝甜咖啡,因為我的神經是緊繃的,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喜歡吃甜食,巧克力什麽的,緊張的時候更不能喝苦的。”


  聞名一笑:“我就沒有看過你不喜歡吃甜食的時候。難怪珠圓玉潤。”


  “我?圓潤?”洛櫻很是計較看了看自己:“好像最近是胖了。”


  都怨言上的夥食和加餐。


  兩個人回到辦公室,大夥還在猜測林靜和聞名的關係,見他們兩個同時進來,話鋒一轉悠變成了洛櫻和聞名的關係。


  隻有鍾靈和米露不摻合。


  鍾靈是謹慎,而米露是不屑。


  洛櫻拿出U盤,把那個男饒照片調出來:“剛剛就是他。你不覺得這個男饒笑容很恐怖嗎?他為什麽要笑?”


  聞名摸摸下巴,仔細翻看著。


  這個男饒行為確實很是古怪,洛櫻連續兩次拍到他,算是今應該是第三次。


  三次之間的間隔有一個星期。

  難道這個男人都在?

  他為什麽都在?

  就憑這一點就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的笑容。


  意外是件悲贍事,如果他是粉絲他是歌迷,那麽他應該悲傷。


  但是他為什麽要笑,擠在人群中,笑得嘲諷,好像就是看了一個笑話。


  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凶手,他都是一個和羅心關係不一般的人。


  洛櫻看著摸著胡茬認真思考的聞名,她覺得聞名一定是相信她的。


  “怎麽樣,我得對嗎?”洛櫻問。


  聞名抬起眼,摸了摸她的頭:“以後羅心的外勤我陪你去,你一個人又矮又拙,頂什麽用?”


  洛櫻被他這個舉動弄得害羞起來,她把頭發整理好:“這麽,你相信了?”


  聞名點點頭。


  洛櫻舉手笑了起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報道了。”


  “還不校”聞名斬釘截鐵的拒絕。


  “為什麽?”洛櫻很是失望。


  聞名知道這件事越來越混亂,但他不知道如何給洛櫻解釋。


  首先是證據。憑幾張照片和那個男饒一句話,怎麽可能當成證據。


  他殺了羅心,哪裏殺的?為什麽殺的?都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就是凶手。


  其次,為什麽警方沒有驗出羅心的傷?又或者,明明知道,但是隱瞞了。


  這樣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這樣………


  他看了一眼男饒照片,這個男人身後一定有著強大的勢力。


  這個勢力大到足以震懾警方司法。


  聞名沉默了下來,他看著洛櫻疑惑的眼神:“這樣吧,我們對這個人一無所知,先讓我搞清楚他的底細。這件事從今開始就移交給我,你繼續蘇家的事。”


  洛櫻很是不解,她上下打量著聞名:“幹嘛要移交給你?怕我搶你功勞?”


  聞名輕笑:“是啊,怕你搶我頭條。你先給我,我認識的人比你多得多,現在羅心的屍體都已經被家屬領走了,你也沒有直接證據,我們要發這篇報道,別人分分鍾就會反駁我們。所以不要著急,相信我。”


  洛櫻看著聞名,他沒有言上帥氣,但還是很帥氣的臉上,有著堅定和讓人安心的表情。


  洛櫻點點頭:“好吧,我當然相信你。”


  聞名笑意更濃,他知道洛櫻是個正義的人。


  她可以舍身救下山崩下的孩子,也可以為倩倩仗義執言,她有著每個記者該應該有的樣子。


  立場堅定,正直無私,心如細發,勇往直前。


  但她還是很單純,單純到隻知道勇往直前卻不知道危險。


  這件事的背後有些什麽,會有些什麽,她都不會去計較。


  她用她的滿腔熱血做矛,用她正直無私做盾,就這樣在媒體的戰場上行軍打戰。


  可是她沒有鎧甲,光有矛和盾有什麽用。


  就算有錚錚盔甲,在陷入龐大敵軍的圍攻時又有什麽用。


  戰場之上,光影城頭鐵鼓聲猶振,匣裏金刀血未幹”的豪邁是不夠的,如果對方太過強大,憑著一腔熱血而仗,隻不過會讓自己十麵埋伏,四麵楚歌而已。


  他看著饒有興趣看他會議資料的洛櫻,他知道,這場仗必須由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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