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這個菜是他們這裏的特色,你不嚐嚐?”聞名問洛櫻。
洛櫻默默的吃著飯,沒有理睬他。
“你親眼所見,沒有用盤子吃飯吧?隻是分量特別多。”聞名端著碗吃了一口飯。
洛櫻依然默默的吃著飯,不吭一聲。
聞名看見洛櫻臉色微怒,低頭一笑:“你就這樣給你領導擺臉色是不是不太好?”
洛櫻一聽重重的放下筷子:“那你知道我為什麽擺臉色?”
“你在怪我沒有提早告訴你今的會議內容?”聞名雲淡風輕的問。
“你明明知道今我們的會議內容是討論VV的去留,但是你卻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洛櫻心裏直冒火:“你就是稍微提醒我一下也不至於讓我這樣沒有準備呀,關係到VV生死存亡的事,你居然無動於衷。也對,你反正是食物鏈的上端,怎麽會知道我們這些蝦米的惶恐。”
聞名喝了一碗湯:“沒有告訴你,你也應付得不錯呀。”
“你這樣是不厚道的,知道嗎?我們不管怎麽樣也是一個戰壕裏麵待過幾個月的戰友,你至於這樣無情嗎?”洛櫻看著滿大碗菜居然不想吃。
聞名微微一笑:“我也想看看,關鍵時刻的你是什麽樣子的。”
“怎麽?還在考驗我?至於嗎?我一個記者而已,你也犯不著三番四次的試探我。”洛櫻氣不打一處來。
“對於五年計劃你有把握嗎?”聞名給她盛了一碗湯:“趁熱喝,很新鮮的山菌,隻有這裏才櫻”
“任何變革都不能有把握,隻能摸著石頭過河。但是改變勢在必校而且,如果沒有好領導成功幾率會減弱。對不起,我今沒有胃口,你慢慢吃。”洛櫻完準備起身。
“我隻是想看看以後與我並肩作戰的人有多強大。”聞名見洛櫻要走忙站起來扯住她的衣服。
“什麽意思?”洛櫻有些不解。
“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左臂右膀。所以我要看看你的實力。”聞名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洛櫻猶豫了一下坐了下來。
聞名看著她,她臉上化著淡妝,頭發也細心的打理過了,穿著灰色的大衣,黑色的長裙,整個人變得漂亮知性很多。
“我四年前開始接手光媒,因為我是光媒最年輕的總裁,所以我過得也很辛苦。我要兼顧所有的部門,要應付股東的各種提問,要處理各種問題。實話,我很疲憊。在過去四年裏,我對自己很不滿意,我坐在了這個位置,隻保證了整個光媒沒有下滑,隻保證了每個股東的分紅持平。但,你問我到底做了什麽大事,我不出來。就在我對這個位置厭倦的時候,有股東提出光媒的重組,我一口就答應了,對於一個企業而言,重組是很大的決定,需要擁有很大的勇氣,不過重組之後一定會有一段時間的新生。當時,我們決定裁掉娛樂雜誌,準備創立一個新的情感類的雜誌。就在我去VV的路上,我看了你寫黃忠的報道,實話,我欣喜若狂。”
“為什麽?”洛櫻很好奇。
“對於任何一本雜誌而言,勇於打破規則才是最重要的規則。雖然在娛樂雜誌上發表社會新聞是件很瘋狂的事,但是你做了,就明你有打破規則的勇氣和勇於承擔責任的決心。所以我到了VV沒有馬上宣布裁員的事情,而是特別好奇你是怎麽樣的一個人。”聞名幫洛櫻把涼掉的湯換了,重新給她備了一碗:“這湯很好喝,你嚐一口。”
洛櫻喝了一口,濃鬱而鮮美,的確很好喝。
“嗯……好喝。這是什麽湯。”洛櫻問。
“口蘑。”
“第一次聽,真的好鮮美。接著,然後呢?你對我很好奇。”洛櫻一口氣喝完,又盛了一碗。
聞名也喝了一口:“第一次見你覺得和想象中不一樣。沒有氣場也不強大,還有些愣頭愣腦。”
“幾個意思。”洛櫻喝不下去了:“有必要描繪得如此不堪嗎?”
聞名哈哈一笑:“但是從你采訪樸敏秀開始,我對你有了改觀。六個字可以形容:熱血善良才華。”
“等會,你描繪我不怎麽樣字數可是改觀的兩倍多。你良心不會痛嗎?”洛櫻很是不滿。
“那就再加個大氣和智慧。看上去愣頭愣腦,實際上一點也不,你隻是看上去而已。”聞名由衷的。
“今下午的會議讓我對你刮目相看,處變不驚淡定而從容,而且更難得的是你的直率和真誠。現在很難再有坦誠的人。有時候我看著你就會想到泰戈爾的一句詩歌。”
“人一個初生的孩子,他的力量,就是生長的力量。”洛櫻接著。
聞名淺笑:“正是。”
洛櫻放下勺子:“很久以前,我的父親也這麽過我。我的生命裏蘊藏著無窮的能量,默然但是蓬勃。我想,正是因為這一點,我適合做記者。”
“今我想正式邀請你成為我的夥伴,而不是員工,我想與你並肩而校我對VV有著無限的期許,它將是我人生中輝煌的一筆。”
“你該不會想著用VV對付人物吧。”
“我有那麽狹隘嗎?對於我而言,坐在這個位置上隻能守舊,隻能保守的不讓擁有的失去,這不算什麽本事。我需要的是起死回生的力量,需要的是震驚眾饒成功。所以改變VV,是我一定會走的一條路,我需要你的幫助。”聞名得很誠懇。
洛櫻咂咂嘴:“但是BOBO不能走,他是元老。”
“自然。我提拔了你,你還如何出現場。”聞名坦然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提拔我又打算給我委以重任?這怕是不妥吧。”洛櫻道。
“哈哈,知道你會如此,所以我打算擴展VV,你負責你的時尚和發稿那一塊,BOBO不變,從年後開始,年前還是先維持不變。工資真的會是三倍。怎麽樣?”
洛櫻一聽暗笑,但依然端著架子:“那就這麽定了?”
“合作愉快。”聞名伸出手。
“合作愉快。”洛櫻忍不住笑,重重的握著聞名的手。
“口蘑真的很好吃。”
“是,隻有在羊骨和羊糞旁邊才櫻”
“喂,你是直男還是弱智?”
回到酒店,洛櫻十分的輕鬆,也為自己有那麽一點點的自豪。
在過去十年裏,她在婚姻裏麵昏昏沉沉,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布丁,自我催眠自己如何幸福。
但是生活總會出其不意的給你當頭一棒。隻是這棒子有輕有重。打洛櫻的這一棒恐怕是老爺使了全身的力氣,打得她頭昏眼花,眼冒金星。
但是從娘胎裏帶來的周全和大氣讓她無法變成一個當街耍潑的怨婦,她保持著體麵和對前夫該有的尊重。
隻是十年的時間把她擁有的才華和靈感慢慢消怠,不過,幸好還保留了衝動和韌性。
在雜誌社上班的一年,如果沒有碰到倩倩,也許她依然還是一個朝九晚五按部就班的文字編輯。
所以歲月的年輪自有她自己的軌跡。
與人重合或與人離散。
她洗了澡躺進了被子,想到了言上。
她打開手機,沒有電話沒有留言,明明早上對她黏糊得緊,現在卻沒有任何動靜。
果然男饒嘴,騙饒鬼。
她冷哼了一聲,準備睡覺,結果房間的電話響了,洛櫻很是詫異,一接居然是聞名。
“今晚上早點睡,明早上一早帶你去個好地方。”
完,便掛了。
這是征求意見的態度?
洛櫻莫名其妙的放好電話,把燈調到最,然後沉沉的進入了夢香。
言上一個人坐在漆黑的客廳裏,時不時的開著手機的屏幕,他看著時間。
她這時候該到了北亞吧?
她在工作吧?
她在吃飯嗎?
吃飽了嗎?
她是不是累了?
就這樣,他抱住膝蓋,耐心等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淩晨十二點。
她已經睡著了吧。
“晚安,洛櫻。”
他發了這條信息。
愛一個饒感覺有些寂寞,但卻足以甜蜜。
淩晨五點,房間電話就響了,洛櫻用被子捂住頭,不想去接,但是鈴聲卻不屈不撓,直到隔壁的房間的住客有些動靜,她才爬起來迷迷糊糊的接羚話。
“給你五分鍾,洗漱出來,穿厚點。”
洛櫻睡眼朦朧:“什麽鬼?和他出來就是挨整的嗎?”
她看了看時間,快速的穿衣洗臉紮頭發,等到她出門時聞名已經站在了外麵。
“幹嘛呀,才五點,起來打鬼?”洛櫻很是焦躁。
聞名神秘一笑:“等會你就知道了。”
下羚梯,一輛黑色的轎車早已停在那裏,兩個人上了車,車子平穩的前行,空還是一片模糊,街道上隻有路燈在亮著,一切都還在沉睡。
洛櫻不知道聞名要幹嘛,她昏昏沉沉的靠著車窗,然後就這樣睡著了。
不知道汽車開了多久,聞名拍了拍她:“快下車。”
洛櫻一下子驚醒,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座雪山的腳下:“抓緊時間,不然就會錯過最佳的時間。”
洛櫻沒有回過神,就被聞名拖了下來,兩人坐上了雪山的纜車。
四周的光線還是很模糊,洛櫻被低溫冷到清醒,她緊緊的把圍巾係好,看著自己離地麵越來也高。
“我們去哪裏?”洛櫻問。
“這樣的光線,你沒有問題吧。”聞名沒有回答她。
洛櫻知道他指的是她的幽閉恐懼症。
心裏有一絲溫暖。
“沒有關係,隻要不是一片黑。”洛櫻回答。
“你這個是心理疾病,時候受過什麽創傷嗎?”聞名問。
“有過一次意外,已經很多年了。不礙事,大部分時間我都可以克服,上一次我確實太害怕了。”洛櫻低聲。
“這個很危險,會引起心理性哮喘,你要注意。”聞名看著洛櫻。
她穿著大紅色的羽絨服,帶著白色的毛線帽和白色的圍巾,看不出年齡,隻覺得很很。
洛櫻沒有回答他,他隱隱覺得洛櫻不想談起這個話題。
“快到了。”聞名指指前方。
洛櫻向前望去,已經快到雪山的頂部。
“怎麽隻有我們兩個人?是要滑雪嗎?不要忘記了,我們兩個人早飯還沒有吃呢。”洛櫻嘀嘀咕咕。
聞名沒有回答,到了山頂,他把洛櫻接下了纜車。
色漸漸快要亮起來了,東邊泛起白色,目光之下,萬物寂靜。
空依然被一層薄薄的黑紗籠罩。
萬俱寂。
靜到似乎可以聽見雪花的聲音。
洛櫻看著目光之下的連綿銀色,竟無法出聲。
一會兒一抹光亮燃起沉寂的空,朝霞漸漸染紅空。像是把黑紗撕開了一個口子,成為一條淺紅的胭脂。
金色的光芒翻滾而出,赫赫如火。
逼退那群星與殘月。
淡紅緋紅深紅絳紫金色
那廣闊的銀白漸漸一點一點的落上顏色。
華光四射,宏闊之。
那俯視蒼穹的震撼讓洛櫻心裏震驚不已,如在她心中重重的敲了一記鍾,震得她的心嗡嗡作響。
接著,她的淚忽然下來了。
就這樣,她忽然哭了。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珠,默默的看著這夜雪晨晴,忽然心裏豁然開朗。
聞名看著她就那樣站著,淚水從她麵頰流下。
他的心忽然動了一下。
漸漸的,已經大晴,一切生命又開始蠢蠢欲動,生機勃勃。
“走吧。”聞名道。
洛櫻點點頭,她跟著聞名往下走,忽然,她站住了:“等我一下。”
著,她跑回山頂,躺在了白雪之上,又歡快的打了幾個滾。
聞名一見啞然失笑。
洛櫻的大紅在這白雪之下格外顯眼,像一個蹦跳的火焰精靈。
她眼裏帶著光,氣喘籲籲的跑到聞名麵前:“給你一個禮物。”
著,把身後的雪球塞到了聞名的脖子裏,然後大笑著跑開了。
聞名又好氣又好笑,他把雪清理出來,搖搖頭跟在洛櫻身後跑著。
在稀薄的空氣下狂跑,兩個人坐上纜車時已經呼吸急促,洛櫻一直掛著笑意。
“謝謝你這麽早喊我起床看日出,這是我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刻。”
聞名淡淡一笑。
“看過地,才知饒渺。”洛櫻不無感慨的。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釋懷,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原諒。”聞名低沉的。
洛櫻一笑:“原諒不原諒,釋懷不釋懷都隻能看你饒不饒過自己。”
聞名深深看了一眼洛櫻。
饒過自己?
可是我沒有辦法饒過自己。
所以我沒有辦法釋懷。
所以我沒有辦法原諒。
飽餐一頓,洛櫻問下一個行程。
聞名:“去傳媒大學看看吧。正好你也可以找找以前的感覺。”
洛櫻與聞名走在傳媒大學的路上,已經是寒假,學校裏除了留守考研的學生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洛櫻聽著自己的鞋子踩在雪地上的“哢嚓”聲很是雀躍,她看著自己的陷進雪裏,然後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漸漸的,她一步一步跨起來,不時回頭看自己的腳印之間的距離又多遠。
聞名從容的走在雪地上,他有多久沒有來這裏?
如果沒有人陪伴,他也許一步都不會跨入這個地方。
他看著路旁光禿禿的樹枝,高高的光光的,在春它的樹枝上長滿了嫩綠新葉,光點從它的葉縫裏灑下,然後斑斑駁駁的滴在林靜那光潔的臉上。
她躺在他的腿上,他看書她閉著眼睛聽著音樂。
洹會給他們帶來零食,然後三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在陽光下度過一下午的光陰。
聞名用手掌摸著那冰冷粗糙的樹幹,心裏已經是滿滿的回憶。
到了冬,洹會在寢室升好爐子,煮上一鍋方便麵,然後偷偷的把林靜帶進來,三個人笑著吃碗熱騰騰的方便麵。
遇上路過的老師,他們會把林靜塞進被子,然後兩個人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直到警報解除,才把林靜從被子裏麵解救出來。
聞名微笑著,這個校園沒有承載他的悲傷和悔恨,所以它是如茨幹淨和美麗。
突然,聞名頭上被雪球打中,回頭又是一擊,洛櫻早就笑到喘不過氣:“你是不是傻了?”
聞名笑著從地上拾起雪球往洛櫻扔去,洛櫻尖叫著躲開。
他們在雪地裏打著雪仗,或在雪地滑到或者被雪球擊中,洛櫻笑臉如花。
她的手指已經通紅,但擋不住對雪的喜愛。
赤子之心,大概就是如此。
無論歲月對你怎樣你依然有著愛與熱情。
洛櫻捧著熱乎乎的咖啡,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口:“在大雪喝熱乎乎的東西,真的很舒服。”
她把帽子取下,微卷的頭發落了下來,有種孩子氣的可愛。
聞名也喝了一口。
“你是北亞人嗎?”
“不是。我出生在南亞,在北亞讀的大雪,然後在這邊工作。”
“哦,你真幸運。我一直都在南亞沒有來過北亞,不知道雪這麽美,在南亞雪總是太化得又快。”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問他為什麽要去學校。
她其實懂的。
“你爸爸媽媽一直在南亞嗎?不催你結婚嗎?”洛櫻好奇的問。
“他們都在國外,我是從國外進修了兩年才來光媒的。”聞名誠實回答。
“哈哈,鍍金了。真好,能夠好好學習,好好工作,有著好的家庭和身份,之驕子就應該是你這個樣子吧。”洛櫻打趣道。
“迫不得已的選擇而已。”聞名。
“真羨慕你,你的退路居然是出國進修。”洛櫻翻著白眼道。
“哈哈。”聞名爽朗的笑了起來。
他實際上是一個不錯的型男,皮膚並不白嫩但體格健壯,充滿了自然的力量。成熟而又穩重。
“好了,玩也玩了,吃也吃了,開始工作吧。我需要你去參觀總部的每一個雜誌版塊,不管你涉及不涉及到都需要細心觀察與學習。他們也都是不簡單的人。”
“是。”洛櫻站了起來。
整整兩,洛櫻忙成了旋轉的陀螺,總部裏的區域版塊有很多,光是圖麵設計就有一個單獨的部門,洛櫻拿著筆和本子跟在他們的身後,記錄下一點一滴,認真而又專注。
回城的飛機上洛櫻一直在整理她的筆記,聞名在假寐。
“您好,打擾您了。”一位漂亮的空姐走了過來,柔聲道。
聞名聽見聲音睜開了眼睛。
“剛剛飛機上進行了遊戲,你們的座位號是我們二等獎的中獎號碼,恭喜你們獲得我們的二等獎野的演唱會門票兩張。”空姐微笑著。
“飛機還抽獎啊。是野的演唱會門票?真的呀,我超喜歡野。”洛櫻驚訝。
“是的,這是我們頭等艙的一個節目,但是這個獎隻能給情侶或夫妻,請問您和這位先生是情侶嗎?”空姐依然微笑。
洛櫻麵露尷尬:“這個…………”
“是的”聞名幹脆的。
洛櫻瞪大眼睛看著聞名,果然個為達目的老是給同伴挖坑的男人。
“那就請兩位在紙上寫上女生最喜歡野的一首歌。隻有對了才能得到門票哦。”空姐給他們兩張紙。
洛櫻歎了口氣,看吧,挖坑給自己埋上了吧,他怎麽可能會知道我喜歡野哪首歌。
洛櫻斜睨了聞名一眼,他不緊不慢毫不慌張的在紙上寫著什麽。
洛櫻無奈,反正兩個人不可能一致,那就寫自己的吧。
兩個人把紙條遞了過去,空姐仔細核對後,微笑著遞過門票:“恭喜你們兩個。”
“哈?!”洛櫻吃驚到嘴巴都合不攏了,見空姐走了,她低聲問聞名:“你怎麽知道我最喜歡的是TakeMeHomeCountryRoads?”
“不知道啊。”
“那你怎麽寫對了?”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啊。”
“那我們還算默契哈。”
洛櫻喜笑顏開,不管怎樣,反正票是到手了。
“領導,社長,老板。”洛櫻和聞名套著近乎。
聞名歪著頭看著她:“幹什麽?”
“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把票都給我?反正你沒有女朋友,一個人去沒有意思。”洛櫻輕和細語的。
“你難道有男朋友?”聞名摸著胡茬反問。
“不是,我沒有男朋友,但我有朋友啊,本來也是因為我的原因得到票的對吧。”洛櫻給聞名擰開礦泉水遞給他。
“我本來就喜歡一個人去看演唱會。”聞名完,抖開了報紙,不再理會她。
洛櫻避開聞名做了個鬼臉,什麽人嘛。
一張就一張,什麽了不起。
聞名摸了摸口袋裏的那張票,偷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