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一句不愛了,好冷
“你們怎麽來了?”哭夠了我將身子從玉玉的懷裏抽了出來看著麵前的周姐和玉玉哽咽的問道。
“齊總說讓我有空了過來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這不下班後我就讓玉玉帶我過來了。”周姐從包裏拿出紙巾替我擦去臉上的淚水。
我接過周姐手裏的紙巾繼續擦著眼淚說道“替我謝謝齊總。”
“那我們進去看看叔叔吧?”玉玉輕輕拍了拍我的背說道。
我朝她們點了點頭。在門口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然後打開門歡快的朝病房走去。
“爸,您看誰來看您了!”我看著斜坐在病床上正認真看著書的父親歡快的說道。
父親聽到我的聲音忙放下手中的書,並將眼鏡往下拉了拉一臉開心的說道“呀,玉玉來了,這是剛下班?”
“這位是?”父親看到玉玉身後緊跟著的周姐問道。
“爸,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人事部經理周經理,她今天是代表公司特意來看您的,開心不!”
“開心,開心,我們家靜子沒少在公司給你添麻煩吧?”
“爸~我怎麽給她們添麻煩了,我好著呢!”我在父親麵前輕輕跺腳順帶還扭了一下身子,嬌嗔的說道。
“叔叔,靜子是我們公司特別優秀的員工,怎麽會給我們添麻煩呢,公司還要感謝您給我們培養了這麽優秀的員工呢!”周姐將手裏的果籃放到桌子上看著父親滿臉笑容的說道。
“看~我優秀著呢~”我臉一撇傲嬌的說道。
“說你胖你就喘,都不知道謙虛點。”父親雖然這樣說但卻滿臉的驕傲。
他轉臉看了看周姐買來的果籃一臉心疼的說“你們來就來怎麽還帶什麽水果啊,這果籃多貴亂花那錢幹什麽啊!”
這樣的果籃父親這輩子都不會買的,他說不劃算!
“叔叔這是公司的一片心意,您就收著吧。”周姐笑著說道。
“叔,今天感覺怎麽樣?”玉玉看著父親關心的問。
“這幾天感覺比前幾天好多了,不用擔心。”父親朝玉玉擺了擺手說道。
“對了,玉玉今天我還要守夜,我媽身體也不好我想……”
“我知道,我今天晚上住你家!”我話還沒說完,玉玉便接過我的話說道。
我無以言表隻能抱了抱玉玉以表示感謝。
周姐和玉玉在病房陪父親說了一會兒話後便離開了,我從醫院的食堂裏給父親買了一點稀飯和鹹菜,父親說他什麽都不想吃,隻想喝點稀飯吃點鹹菜。
我晚上不吃飯,吃了點周姐送來的水果安頓好父親後,便躺在行軍床上開始處理今天的工作。
露露工作特別細心,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把公司的情況細細的向我匯報,工作中遇到的數據之類的她也特別認真的整理好標記好,讓我一目了然。
我在想如果哪天我調回總部,我就推薦露露來接替我的工作。
這次父親做完手術,母親一個人肯定是照顧不來,我的工作勢必是要調回來的。
我給露露的微信上發了一條信息“幹的不錯,謝謝!”
很快露露給我回了句“這是我應該做的,靜姐不用擔心這邊有我呢!家裏如果有需要幫助的隨時聯係我,盡管我幫不了多少,但我還是會盡我最大的能力的!”
“謝謝,有需要一定找你幫忙!”
我抬頭看了看熟睡中的父親輕聲的說道“爸,你看你姑娘人緣好不?這麽多人幫我,所以我們一定不要辜負人家的熱心啊!”
收到顧笙南的快遞是在三天後,快遞是直接寄到我家裏的,因為我一直在醫院照顧父親所以就沒有及時去快遞點取快遞。
那天母親看我一臉憔悴的樣子,非讓我回家洗洗澡休息休息不可,我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那味道確實讓人受不了,我隻好讓母親先照顧父親自己則坐公交車回家洗澡換衣服。
回家的路上正好路過快遞點,快遞員問我收件碼我手機裏的短信特別多,翻了翻實在沒有找到,我看著快遞員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報電話號碼可以嗎?……”
一旁的快遞員一臉不樂意的說道“報吧!”
我長籲一口氣感覺自己跟做錯了事情一般,我跟著她走到電腦旁報出自己的電話號碼。
沒一會兒便查到了我的快遞取件碼,快遞員熟練的找到了放有我快遞的那節貨架,並快速的從一堆快遞裏找到了我的快遞,我不敢怠慢趕緊簽字。
回到家裏我將快遞隨手放到了我屋的桌子上,我看桌子上特別幹淨,我便伸手摸了摸,上麵一塵不染的我又看了看房間的其他地方,床,還有地上也都是一塵不染的,原來我走的這兩年父母一直有替我打掃我的房間,為的就是隨時歡迎我回家。
看著這些我的眼眶又紅了起來,我長籲一口氣從我的行李箱裏拿出睡衣還有換洗的衣服後便來到洗澡間洗澡。
洗了個熱水澡整個人瞬間舒服了不少,我將還在往下滴水的頭發用毛巾擦幹,當看到那個快遞盒子時我拿起桌子上的刀子輕輕的劃開快遞包裝盒。
顧笙南用了一個特別精致的首飾盒來裝我的手鏈,我打開盒子將我的手鏈拿出來,顧笙南已經重新幫我換了根紅繩,我將手鏈放在眼前來回的晃動,我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我又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夢到了張北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妙齡少女,那個少女長的特別好看,他拉著她的手,他輕口勿著她的額頭,他和那名少女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走到他的跟前大聲的喊他,這次他居然聽到了!我們不再是身處於兩個平行世界裏的人。張北一臉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大聲的質問著他“張北,你為什麽要離開我?你知道我這些是怎麽過的嗎?我那麽的喜歡你……那麽的喜歡你……你怎麽可以喜歡上別人……”
我大聲的哭泣著,張北就站在那裏靜靜地看我哭鬧,他沒有解釋也沒有阻止。
我使勁的拍打著他的身體,可為什麽我的身體那麽的疼?
張北也不躲閃,待我打累了,哭累了,他終於開口了“梁靜子,我不愛你了,何必如此執著呢!”
這是我夢到他以來他說的唯一一句話,這句話好冷,好冷,一點溫度都沒有,仿佛讓我一下子跌入到了寒冬。
等我醒來,我已經躺在了醫院裏,而顧笙南就坐在我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