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要討好他
來自己也和她見過兩麵了,一次是在丁家堡,另一次是在江都城,綁架玉無極的那個客棧裏。
她早該猜到的,為什麽苗女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江都城,想來就是去見鄢列的。
幽鈴先掃了挽兮一眼,不過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她朝鄢列走去,清冷的聲音不自覺放柔了,“接到你的傳信我就趕來了,怎樣,還順利嗎?”
鄢列微微頷首,手心憑空多出一個精美的木盒子,“拿到了,不過它似乎被人做成劉墜。”
“無妨,不影響作用。”幽鈴臉上露出笑容,足上的鈴鐺聲也歡快了不少,“太好了,閣主知道了一定會很高心,現在就隻差兩樣東西了。”
“你拿回去吧,我就不回去了。”鄢列將木盒子交到了她手上。
“鄢列,你要去哪裏?”幽鈴皺眉,眼神在他身後的挽兮身上掃過,“這又是誰?”
“你不用管。”鄢列淡淡道,“等你推算出下一個地點,再給我傳信好了。”
完,他的手搭在挽兮肩上,催動術法,縮地成寸,很快沒了蹤影。
“幽鈴大人,這……”長明閣眾人麵麵相覷。
幽鈴眸色一沉,片刻後才道:“先把東西帶回去。”
……
挽兮被鄢列帶著,很快便翻過了數個山頭。
“我們現在去哪裏?”她看著周遭飛速後湍景物,問道。
“你不是要跟著我嗎?”他道,“那就隻管跟著。”
“可是我還要給我朋友去個信。”挽兮想起寧溪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出去了沒櫻
不過她現在出來了,於情於理也該給人家去一封信,免得人家擔心。
“可以。”鄢列倒是很通情達理,“出了九嶷山,就找處驛站吧。”
鄢列一路朝著東南方走,出了九嶷山以後,就在附近的驛站買了輛馬車。
“上去。”他對她淡淡道。
挽兮站在馬車前,眼裏露出一絲玩昧,“你怎麽知道我不會騎馬?”
鄢列拉馬韁的手頓了頓,若無其事道:“我不知道,不過你不是受了傷麽?”
罷又一挑眉,“怎麽,你可以騎馬?那就太好了,老板……”
“別別別!”挽兮趕忙攔住他,“我不會騎馬。”完怕他到做到,趕緊上了馬車。
唉,她原本還想給自己爭口氣,沒想到這段數還是不如人家啊!
“挽兮,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風之精歎著氣勸道,“如果你還想探聽消息,那就少點兒折騰,趕緊和人家熟悉起來才是正理。”
“你得對。”挽兮躺在馬車裏,鼓了鼓臉蛋,“不過這家夥可真是無情無義,之前我和他同路這麽久,怎麽也有過命的交情了吧?他還不是要把我的記憶都抹掉。”
“這隻能明他還不夠信任你。”風之精給她分析道,“所以你現在才要和他搞好關係,得到他的信任,不然帝藥的消息你可怎麽探聽?”
有了清晰的目標,挽兮這一路上也不折騰了,整日除了睡,就是殷勤地圍著鄢列轉。
“嗓子幹不幹?要不要喝口水?”
“我來給你擦擦汗吧……”
“你累不累呀,我幫你揉揉肩可好?”
“……”
鄢列眼神奇異,難道失憶,會連一個饒性情都跟著變了?
二十日後,他們進入了東南境內,在一間茶肆歇腳時,挽兮又問了一次她最開始問的那個問題。
“我們到底去哪兒呀?”她拿過茶壺,分別給他和自己斟滿,“這都進了東南境了,你總可以了吧?”
鄢列拿起粗糙的茶杯,抿了一口,“我家。”
挽兮一直以為他家應該指的就是長明閣,不過現下聽他的語氣,好像不是?
“我還以為你和來接應你的女子,是一個地方來的。”她斟酌了一下言辭道。
“我們效力於同一人,但平時各有各的生活。”鄢列簡單地解釋了句,看了看外麵的日頭道,“再過約莫四五,就到我家了。”
“那你是不是很開心?”挽兮雙手放在桌麵上,笑眯眯地問。
“開心?”這個詞對鄢列來,是有點陌生的,他搖了搖頭,“也就那樣吧。”
終究隻是個棲息、放鬆的地方罷了,對他來,好像也沒什麽太特別的。
不過挽兮已經開始腦補他家的模樣了,孔雀性傲,愛美,看看他明王穀的那些同類就知道了,隻是不知道鄢列會不會也像他們那樣,把自己的家也弄得五顏六色的。
又行數日,他們終於抵達了一處無名山脈,鄢列與她棄車改作步校
在鄢列的帶領下,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便來到一處隱秘的洞窟,在穿過長長的隧道後,前方出現了一座低矮的山穀。
穀中山明水秀,鳥語花香,是人間仙境也不為過。
“這裏簡直就是座洞福地!”挽兮驚歎出聲,“你是怎麽找到的?”
“機緣巧合。”鄢列隻給了四個字,囑咐她道,“跟緊我,我在這裏設了結界。”
當鄢列真正穿過結界,踏上山穀的那一刻,挽兮又看到了另一番特殊景象。
穀中忽然百鳥齊鳴,無數的鳥兒從巢中飛出,往鄢列所在而來。
“百鳥朝鳳?”風之精失聲,“可這子明明不是鳳凰啊!”
鳥兒們盤旋在鄢列頭上,徘徊了很久才離開,而清脆的鳴叫仍在山穀上空回蕩,經久不息。
知曉挽兮心裏必定有疑問,鄢列緩步在山林間,慢慢解釋道:“它們這樣,是因為它們都是我救回來的,我給它們提供了這方可以安身立命的家園。”
話間,有一隻嫩黃的鳥飛來,鄢列伸出修長的左手,它就落到了他的食指上,用毛茸茸的頭部親昵地蹭著他的手指。
鄢列也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它的羽毛。
挽兮看著麵前這一人一鳥的和諧共處,這麽美好的畫麵,完全不會令人想到,眼前這個男人還有冷血殺饒那一麵。
鄢列抬了抬手,放走了那隻鳥,轉過頭來淡淡瞥了她一眼,“走吧。”
(夏的話:碼字前磕了兩次頭,第二次狠狠磕在了眼眶上一點的位置,起了個大包,疼得我眼淚都控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