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問候
舒亞蘭當晚在很多app上，找排行前十的言情，然後再把都粗略的看上一些，再選出比較好的，記了下來。，準備第二天交給染墨借鑒。
那一晚舒亞蘭又是很晚才入睡，可是她心裏卻蕩漾著絲絲的甜。
第二天清晨醒來，舒亞蘭嘴邊還帶著淺淺的笑，想給染墨準備晚餐，卻又不知染墨有沒有起床，想發個信息確認，才想起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向染墨要電話。
簡單的梳洗，舒亞蘭迎著清晨的朝陽站在陽台上，而第一眼看向的不是小區內的綠化風景，而是染墨家的陽台。
人越是貪心，在沒有得到的時候，就會越失望。
就像此刻的舒亞蘭，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的陽台，自己的心，也會不可理喻的空了，盡管她知道，他就在裏麵，她和他之間已經如此的近。
“鈴——”
手機唱起了舒緩的音樂聲。
舒亞蘭看著來電顯，丁清。
離職已經一個多星期了，除了昨天嬌嬌那通電話，丁清還是第一個給她打電話的。
舒亞蘭也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
“喂。”
“亞蘭，原來你受了這麽大的冤枉啊，當初潘潘說的時候我就不信，你怎麽會做那種事情呢。”
“都過去了。”舒亞蘭語氣平淡，她看向染墨家的陽台，心裏那一點兒的委屈，已經被和染墨成為鄰居這件事所取代。
“怎麽能過去呢，我覺得嬌嬌也是太過分，當初為什麽不承認呢，如果當初就承認，你也就不需要離職了。”
舒亞蘭這才想起昨天嬌嬌給自己打電話的內容，恍惚想起，她說今天早會會將所有事情說清楚。
“嬌嬌都說了？”
“嗯”
兩個人沉默了幾秒，丁清才又說道，“嬌嬌現在也正在辦理離職。
說實話，亞蘭，不管是你，還是嬌嬌，我們都挺舍不得你兩走的。”
舒亞蘭內心輕歎，目光望向遠處，“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你走的這個星期，公司的業績很差，有好幾個客戶在投訴了。”
“我沒走的時候，公司也會遇到顧客投訴，業績下滑的情況，這都是很正常的情況，與我是否離開沒有必然的關係。”
電話那邊的丁清又沉默了。
舒亞蘭知道，這是因為她沒有按照丁清預想的結果來回答問題。
當初她還在優姿工資的時候，就不喜歡討論公司討論他人，更何況如今她已經置身事外，就更沒有必要妄加議論。
“那，亞蘭，你最近在做什麽？”
“給自己的放假。”
“哦，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找好工作了嗎？”
舒亞蘭總覺得今天的丁清有點奇怪，雖然這些問題都很平常，卻不像丁清這個性格會特意打電話問的。
“沒，我暫時也沒什麽更好的打算，可能會上網發發簡曆吧。”
丁清又沉默了兩秒鍾，舒亞蘭耐心的等著。
“亞蘭，先不和你聊了，我今天約了客戶。”
“好。”
舒亞蘭暗暗的吐了一口氣，然後看著手裏的電話，直到丁清先將電話掛斷。
丁清掛了電話也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身旁的姚麗，“姚總，我聽著舒亞蘭沒有要去薇薇公司的意思。”
姚麗皺著眉頭，“她是沒說去，可她不去薇薇公司還能去哪裏？除非她轉行。
這個嬌嬌，要不是她搗亂，舒亞蘭也不會走的這麽快，如果那些客戶能平穩過渡的話就不會出現在的亂子。”
丁清心裏品著姚麗的話，總覺得不是味，心裏暗暗的為舒亞蘭不平。
姚麗孥嘴的想了一會兒，一抬頭，見丁清還在，“去忙吧，順便將曹靜給我叫進來。”
丁清出了辦公室，姚麗瞥了一眼丁清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沒一會兒，曹靜就走了進來，一套天藍色的西裝，領口別著一枚花朵型的胸針，隻有一側裸露的耳朵上帶著一顆鑽石耳釘。
見到曹靜，姚麗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笑容來，還帶著一點獻媚的味道，“快坐吧。”
姚麗親自動手給曹靜倒了一杯水。
“領導找我有事啊？”
“哎！”姚麗的手扶著椅子的扶手慢慢的坐下，臉上一瞬間染上了許多的愁容，“我們公司原本就你和戴薇是s級的設計師，可是戴薇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拿著我們公司當跳板，如今出去單幹，還帶走了我們公司不少客源，也挖走了一些人。”
姚麗唏噓，“我這兩年的辛苦，就這麽被她卷走了一半，還真是心裏有苦說不出啊。”
曹靜喝了一口水，“你這不正在說呢嗎！”
姚麗一頓，眼中的不悅稍縱即逝，不留任何痕跡。
“現在我也隻能和你說說，還能和誰說呢。”
“潘潘啊，你不是很願意找她商量的嗎。”
曹靜目光與姚麗落在一起，眼眸中毫不掩飾她對這件事的嫌惡。
“那不是因為你和戴薇當時都請假不在公司，我這不才和潘潘走的近了。”
“所以你就將舒亞蘭擠兌走了？”
曹靜的反問又讓姚麗吃癟，臉色有些許的難看，可也不敢對曹靜說什麽可能會惹她不高興的話，現在公司裏，有實力的設計師就剩下曹靜一個人了，以後還指望她維係客戶，多帶新人。
姚麗咽下心中的不滿，“怎麽能說是擠兌呢？就是沒有嬌嬌使壞，舒亞蘭也是要跳槽到薇薇公司的，難道我提前回收客戶，還有錯嗎？”
曹靜將身子靠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姚麗，語氣雖不好，卻也是耿直，“姚總，你可能覺得我說話不好聽，但是呢，實話實說，舒亞蘭這個人，她身上有我欣賞的優點，就是很有原則，這件事，還真未必是她會做的。
不過也是因為這一點，我也不太喜歡她，因為在很多人眼裏，她不夠圓滑，就拿她從來不收各個品牌賄賂這件事來說，她不收，我們收，就顯得我們很貪婪。
再說潘潘這個人，技術很爛，卻從來不想著提高自己，隻會耍小聰明，想著搶別人的好資源，她這個人，公司裏誰看不出她自私，愛貪小便宜，你倒好，和她一起商量著對付舒亞蘭，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
潘潘滿腦袋都隻會想如何將舒亞蘭的客戶變成自己的，她不會真的考慮公司的立場，如果要我說，就算舒亞蘭真的想走，也是應該想辦法留住人，讓她不舍得走，而不是想盡辦法的逼別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