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功受祿
陳太太一瞬間驚呼，讓所有看到染墨抬頭的女人，也都是一片唏噓，全部移不開眼。
染墨緊張的剛要低回去的頭，又在看到舒亞蘭的一瞬間定住，“是你，剛剛謝謝你，我，我是說，我還沒……”
染墨聲音很小，他的表情看上去很不自在，而聽到那麽多人在議論他的相貌，又讓他很想將頭快點低回去，可是麵對著舒亞蘭，又滿心介意自己還沒有支付的設計費。
舒亞蘭感覺自己知道染墨想要說什麽，她不想收染墨的錢，對她來說，能為自己喜歡的作家做一次設計，那是她的榮幸。
舒亞蘭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想聽到染墨將錢這個字說出口，隻是對著染墨很友善的一笑，“不需要了。”
後麵排隊的人等的不耐煩的在催促。
舒亞蘭轉身從隊伍中撤了出來，這次換做她拉著陳太太，“我們走吧。”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陳太太還一臉不甘心的回頭看了好幾眼，“你看我說什麽來著，隻要你往男人身前一站，一個微笑，沒有幾個男人受的住的，這大作家為了你抬頭了哦，我之前說那麽多，他都不肯抬頭看我一眼。”
“他低著頭，怎麽看的見我微笑拋媚眼，他就是隨意抬頭了吧，或許他隻是不喜歡被人要求做事情，所以之前才不肯抬頭的吧，也或者他簽名太久了，太累了，疲於應付。”
陳太太挑了挑眼皮，“可他為什麽要說謝謝你？”
“他可能覺得弄花了我的書，想給我換一本，不過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他才說謝謝的吧。”
舒亞蘭不想和陳太太提她幫染墨做了設計的事情，一是在為她服務的時候私下又服務一名顧客並不和規矩，另一方麵，她怕依照陳太太的性子，又不知道又會引出她多少問題。
“哦，反正不管怎麽說，我最後還是因著你，近距離的看到他，也算是沒白費我排了這麽久的隊伍，擠出了一身的臭汗。”陳太太抿著嘴的笑了起來，“不過還真的是值了，你說他怎麽能那麽好看呢，好看也就算了，皮膚還那麽好。”
“陳太太，我們現在去香奈兒嗎？”舒亞蘭提醒道，目的隻想轉移陳太太的話題。
陳太太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不了，今天就到這吧，我和李太太一會兒有約，要去美容院。”
陳太太用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又拍了拍舒亞蘭的臉頰，“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可不比你們這種小姑娘臉蛋水嫩嫩的，這要是不緊著折騰，老公就更不願意多看我們一眼了。”
陳太太說著又咯咯的笑了兩聲。
亞蘭陪著陳太太走到了商場的門口，陳太太問道，“你要去哪裏，要不要我捎你一段路？”
舒亞蘭微笑著婉拒，“不用了，我的車就在商場的停車場，一會兒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好了。”
“真是年輕有為啊，小小年紀的，行啊，那你一會兒路上小心，我先走了，回頭我再發信息給你，另約時間。”
“好。”
舒亞蘭對陳太太擺了擺手，目送著陳太太離開。
直到陳太太離開舒亞蘭的視線，亞蘭才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在進行中的簽售會現場。
雖然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但簽售會的現場依舊很熱鬧。
舒亞蘭靜靜的向染墨的方向看去，忘了自己其實一向不喜歡這樣的熱鬧。
“舒小姐，舒小姐，原來你還沒走呢，真是太好了。”
hm的小楚擠過人流，來到舒亞蘭的麵前，對著舒亞蘭滿麵堆著笑，“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舒亞蘭看著從店裏跑出來的小楚，掃了一眼她手中拎著的hm的購物袋，裏麵裝著染墨之前換下來的衣服。
舒亞蘭對小楚提醒道，“簽售會可能還要等一會兒才會結束。”
小楚笑了笑，“沒關係啦，反正現在商場裏的人都跑到這裏來看熱鬧了，店裏這會兒根本就沒什麽客人。”
舒亞蘭沒在多言，畢竟是否盡職這件事情，還輪不到舒亞蘭一個局外人多管閑事。
“剛才我和我們主管說了今天的事情，我告訴他，這次多虧了你幫忙。”
“其實這也不算什麽幫忙，並非有心之舉。”
“話不能這麽說！”小楚連忙擺手沒讓舒亞蘭繼續說下去，“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總之這次謝謝你，對了，這個是我們主管讓我給你的，你收著吧。”
小楚說著，從自己的製服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金色的卡片。
“你放心，這個是商場通用的購物卡，並不是隻能在我們家使用，這個就作為這次的感謝。”
舒亞蘭看著小楚手中的購物卡，並沒有接，“謝謝，不過我不能收，對我來說，染墨當時是我的客人，我隻是為他服務而已，並不是因為你們的緣故。”
“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反正上麵給的，你隻管拿著，不拿白不拿。”小楚強行抓起舒亞蘭的手，將那張口硬塞在舒亞蘭的手中。
“這張卡我真的不能拿，而且……”
舒亞蘭的話還沒說完，小楚便打斷，“我知道，你一向不太看中我們的品牌，不過那是你的事情，而我呢，隻是一個傳遞東西的小職員，你也別為難我，這東西，不會燙你的手的，我們也不會因為這個，非要你給我們帶顧客。當然，如果你願意那是最好的。”
小楚說著又嘻嘻的笑著，用身子撒嬌一般的輕輕撞了一下舒亞蘭的，“如果你能在我當班的時候帶人過來就更好了，或者你教教我如何給別人做設計，你不知道，剛才你給染墨戴絲巾的手法，看著挺簡單的，可你走後，我試了半天，就是搞不好，回頭教教我成嗎？”
“其實這種是比較簡單的，等下次你當班的時候，我可以教你。”
“那真是太好了。”
舒亞蘭抓起小楚的手，“教你是沒問題，不過這張卡還是請你收回去，我真的不能要。”
小楚的力氣比舒亞蘭想的還大，她反手一握，反而讓那張卡死死的貼在了舒亞蘭的手上，“這又不是巨款，你拿著怕什麽，再說了，你的同事可沒少拿，就隻有你，推三阻四的，更何況這裏這麽多人，咱兩在這裏撕扯多難看，你要是不收的話，我們領導又覺得我工作能力不行了，就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