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高峰山始端
看著顏色各異的跑車朝著那高處的道路而去,住在高峰山腳下的路邊的幾戶人家不由伸出腦袋望著,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邊突出在森林的頂端的道路,那裏即將出現一場電視電影都比擬不了的賽事,那是真正的跑車,那是真正的賽跑。
果不其然,這些人和吳戈熟悉了之後,在看到那人前來道歉的時候心裏麵就埋下了疑問,此時跟著吳戈上樓的幾人不由得問了出來。
隻是吳戈閉口不提這個話題,每一次詢問都被他扯到了其他的地方上麵,漸漸的眾人就明白了於是也就沒有人再問起。
知道昨晚的事情又怎麽樣,不過是給這些人在日常生活裏麵多了一份談資罷了,對於吳戈是起不到什麽用處的,反而是憑白的多了許多的麻煩事情,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匆忙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非常的快的,不知不覺的,當吳戈抬起頭的時候窗外已經不知不覺的變得漆黑起來,是看不到遠邊的風景了,荒山鎮的夜景也沒有什麽好看的,寥寥無幾的燈光在寬廣的大地裏麵散落著,猶如這一天黑夜裏麵的稀稀落落的星光。
而在遠處的富城縣裏麵,至少是比荒山鎮的風光要好看的多,儼然也是一座不夜城的模樣。
而在高峰山上,這條道路以前是用來來往其他跨越其他省市的道路,隻是由於高速路的開通,這邊來往的車輛是沒有多少了,而有了白車等人的有錢人家的孩子的封路的情況之後,更是沒有幾輛車敢經過這邊的了,最後倒是成了他們專用的賽車場了。
盤山路彎彎曲曲的,上下都是如此,也隻有如此的道路才會使得很多人都不願意選擇這邊行駛。
嗡嗡嗡的轟鳴聲由遠到近,仿佛是從森林裏麵發出來的一般,富城縣裏麵能夠聽到這轟鳴聲的人沒有多少,知道的就應該知道又有人在這邊賽車了,而不知道的也就當做是有車路過罷了,是弄不出多大的動靜出來的。
除了之前先走一步的白車等人,後麵來的還有許許多多的在富城縣說得出名字的人物,大抵都是家裏麵是當官的或者是做生意的,都是些有權有勢的人物,但統一的都是很年輕的模樣。
還有一群慕名而來的女孩,她們穿著豔麗,濃妝之中少許有著淡雅的麵孔。
這算是白車這群人身上唯一可以看得到的屬於男兒熱血的地方了,賽車,也是隻有他們這種人才有時間來做這種事情了。
白車等人是中午時分來的,可是卻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準備要比賽的,所以後麵來的人卻是沒有錯過時候,而仿佛是有預料一樣的在家裏麵打扮了一番才到這裏來的,一個個看起來都是早有準備的。
消息自然也是白車這群人透露出去的,說今晚有比賽,但是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叫人專門過來看自己等人賽車,隻是放出去消息,這些人自然就過來了。
他們這群人的車技怎麽樣,大部分的人都是從小在一塊長大的,用知根知底來形容是不為過的,所以放消息出去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讓外麵的人想要過來比賽的人,不論身份的高低,不論職業,地區的前來。
每一次賽車都是有彩頭的,這一次也不例外,但大抵就是錢之類的了。
隔著一座山,繁華的夜景的城市和這邊的情況全然不同,仿佛兩個世界一般的。隨著路邊的路燈一個個的隨著夜幕的降臨而點亮之後,為了取暖,或者說為了營造氣氛的火焰也隨著燃燒了起來。
火光打在眾人的臉上的時候是完全的遮蓋住了路燈的光芒的,看起來倒像是有些古時候的人的模樣,而他們此時做的事情,在以前也是存在的,隻不過是慢悠悠的馬匹換成了急速的車輛而已,人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古時候還是現在的人,隻是換了一個做法而已。
平時的時候,白車等人都是聚齊在一起的,現在卻是分開的站著,分成了不同的車隊的形式,各自在商量著一會的賽車的情況。
而富城縣這邊本地的人,包括白車在內,此時說著的話題卻不是賽車的事情卻是換了一個除了他們幾人之外身邊的人都是不知道的話題。
這個話題不是平時裏麵談論的美人,好玩的地方之類的這些消遣的東西,而是圍繞著一個人展開。
那個人的名字,富城縣這邊的大多數人都是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聽著白車等人說著的話的內容,這個人應該也是有權有勢的人家子弟的身份,隻是應該是剛剛回到富城縣來的,話裏麵的內容透露出來的言語卻是顯得這個人是非常厲害的存在,貌似狠狠的壓了白車這些人一頭的模樣。
白車等人在富城縣原本就是站在人生巔峰的存在了,竟然還有人能夠比他們還要厲害,這不由得讓眾人都期待起這個人來,想要看看是誰家的子弟竟然能夠讓白車等人在討論著的時候都不敢大聲的喧嘩。
與此同時,遠在荒山鎮辦公的吳戈搖了搖有些發酸的脖子,揉著發脹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久坐之後帶來的疲憊感隨著夜晚到來的時候緊隨其後的到來了。
時間就是這麽一個神奇的東西,你不經意的時候不覺得它漫長,但是當你覺得知道了時間的概念之後卻又會覺得是那麽的漫長,一分一秒都顯得格外的難於渡過。
終其原因,不過是此時的吳戈再一次的談戀愛了,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正要給鍾離晴發信息詢問今晚吃飯的地方的時候,吳戈看到手機屏幕突然的亮了起來,上麵出現著一個從來都沒有在手機屏幕上麵亮過的名字,雖然吳戈可以確定這個聯係人的名字是存在於自己的電話名單裏麵的,可是從來沒有聯係過卻是真的。
白車!
這個人吳戈一直說來都是有些熟悉但又不太熟悉的,特別是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兩人的關係應該會更加的尷尬才是,怎麽短短的時間裏麵竟然又打來了電話。
隻是想到寧立恒也是富城縣那邊的,始終是避不開富城縣那邊的人的,這般想著也就沒有所謂了,隻當做是普通的朋友來對待了,至少昨晚上到了最後白車還是主動的站了出來,想要用自己的身份來幫吳戈解困,隻是那人一時氣憤卻是沒有聽從他的話,最後才惹來了那麽一個下場。
“賽車?”
幾番彼此的恭維之後,對方直切主體,說明了目的就是讓吳戈過去玩的,隻是對方說的玩的卻是去賽車,這就讓吳戈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思維瞬間感覺到驚訝了,一直以來他的性子都是很淡薄的,讀書也都是遵從心裏麵的喜好,於是就那麽的上進了,從這個小地方裏麵脫穎而出,到了帝都那邊。
隻是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這一切他都沒有對外人說,但就是這樣了,好好看書讀書,然後就是這樣了,並沒有什麽傳奇的故事的。
就如村裏麵幹農活一般,種植之後,好心的嗬護之後等待著收成,也就是這樣了,隻是換了一個事情罷了。
所以他的青春說來是沒有什麽多餘的事情發生的,就連愛情都是這般穩定的在意料之中的渡過,哪怕是在最後失戀的時候都是在掌控之中的,隻是掌控歸掌控,那個時候的他還是沒有此時的這般可以控製自己的情緒的能力。
在那一次與程琳分手之後,他原本覺得就這樣了,應該就是這個結果的,不出意料之外的,隻是後麵突然而來的傷心和難過卻是沒有想到的,算是預料之外的事情了。
到了這個時候這種小孩子的情緒卻是沒有了,分開了就分開了,沒有什麽的。
此時聽到白車猛然說起賽車這個話題,吳戈心中突然想起了關於賽車的故事和電視電影,心中也是有些許期待的,但要他自己親自去做這樣的刺激的為了尋找感官上麵的暢快而做的危險的事情,卻是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可看一下別人做著也是很好的。
何況,最近他的心有些安定下來了,煩心的事情沒有以前的多了,愛情與事業都是穩定的有著進展,花點時間去做一些新奇的事情對鍾離晴而言是很好的,隻要是能夠讓鍾離晴感覺到高興開心的,吳戈也就想去做了,看了,他是沒有那種少年的激情了,可其他的人還是有的。
“行,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吳戈連忙叫起了在那邊閑著等候著的他的鍾離晴,然後下樓等待著鍾離晴到來,想到接下來可能鍾離晴看到賽車時候的興奮樣子,吳戈的不由得笑了出來。
這是鍾離晴能夠感覺到興奮快樂的,但是他沒有的,隻是鍾離晴高興,他就高興,就是這麽簡單。
“他來嗎?”
可能吳戈的電話還沒有完全的掛斷,這邊白車身邊的幾個朋友就有些著急的問了出來,一張張期待的麵孔更是添加了那些不知道吳戈隻是小小的荒山鎮裏麵的小人物的身份的人,多了幾分好奇。
此時白車也看到了更多的人也關注到了他們一直都在談論著的這個人,心頭不由得一驚,一直以來他都是知道的吳戈的厲害都是因為寧立恒而已,所以他自己是沒有把吳戈看得太重的,現在看來在不知不覺之中,吳戈竟然能夠影響到了他們這群人。
這就難怪寧立恒能夠看中吳戈了,原來白車還沒有明白這一點。
坐在辦公樓下不遠處的小飯館裏麵,吳戈看著已經涼透了的菜,不經苦笑著搖了搖頭,歎氣的自言自語道:“早知道就不說是去玩了,等她到了這裏在突然說出來好了,女人啊,真是麻煩啊!”
吳戈是下來就打過電話給鍾離晴的,此時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這個時候應該是足夠對方往返四五次的時間了,隻是他自己想到應該是在打扮了,畢竟是要出去玩的,不像是平日裏麵兩人獨自在一起的時候可以那麽隨便的。
他自己倒是沒有覺得什麽,或許大部分的男人的都不會因為要去的場合而刻意的打扮自己,除了特殊的情況之外,但女人在這個方麵就特別的講究了,能夠以最美的樣子出門見人總是一種最好的狀態的。
其實鍾離晴素顏起來也是很美的,比化妝的樣子還要好看許多,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不管吳戈怎麽說鍾離晴就是沒有不化妝出去的打算,兩人就著這個話題聊了幾次,最後巧言善辯的吳戈卻是敗給了鍾離晴。
喝了一口碗中的湯水,吳戈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有些好笑的繼續自言自語著:“這群家夥也是好笑,應該是在等著我們吧?怎麽就不敢打電話過來催一下?我有那麽可怕嗎?”
“他……還沒來嗎?”
白車聽到身邊有一人有些無奈的開口問了出來,這句話是眾人都在做著等待的樣子卻是沒有人說過的,到了現在終於是有人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也在這個時候,那些和白車等人並不熟悉的外來的人或者本地的但是分為其他派的人紛紛扭頭過來有些不耐煩的嚷嚷著:“以前你們可是很準時的,就算是其中有人沒有到,到點了也是都走的,怎麽今天這麽拖拉?是不是怕了?哈哈哈哈!”
以往他們賽車的經曆輸贏都是有的,要說贏的多也不能夠那麽說,隻能說是五五開,現在被人這麽嘲諷,如果是換做了其他的時候,一時間就開始了,畢竟都是一個年紀的男孩有著一樣的熱血,隻是現在明明是叫了吳戈過來了,而且沒有說明吳戈是要來看還是要賽車的,現在貿然的行動了,會不會又得罪吳戈?這個問題卻是不得不想的。
可是就算是與吳戈接觸多次的白車說起來也是和他不怎麽的熟悉,叫其過來玩已經算是他能夠做大的最不要臉的樣子了,如果叫他過來玩還要催促人家,這就是真的一點臉麵都不要了,叫他以後如何在麵對吳戈,可是叫其他的人打電話催促卻是一個都不敢的。
所以才淪為了現在的這種地步,隻能夠幹坐著,被人嘲諷。
“有輛車上山了,荒山鎮那邊的車牌!”
眾人的耳麥裏麵傳來了在山下攔車的那些小弟們的話,白車的雙瞳不由得一亮,暗自歎了口氣,總算是來了,在等下去非要出事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