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葬禮,司南湛
但是看到她那蕭條的背影,不免覺得淒涼。
他們不想打擾她,所以陪著她靜靜地待了好一會兒。
直到司慕辰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平靜。
"我是來接晚晚出院的。"司慕辰見屋內兩人一臉困惑,簡單解釋了自己的來意。
"我姐現在還不想出院,而且有我們在,不勞煩了。"
陸遠對司慕辰這人沒什麽好的態度,畢竟這家夥曾經想要買凶殺司凜寒。
現在真凶沒有找到,說不定會所內那場爆炸案件的主謀也是他。
司慕辰並沒有因此而離開,他對著兩人說:"讓我來勸勸她吧。"
"用不著,我姐現在好得很。"陸遠護姐心切,但是他忘了,此刻站在他麵前的,是司氏集團的總裁,是司家除了司凜寒之外最有權勢的年輕一代。
今天司慕辰並非單獨前來,他帶來了一幫保鏢,那些保鏢輕輕鬆鬆地將陸遠和宋清清弄了出去,好讓自家boss和葉晚晩單獨待會兒。
"司慕辰,你要是敢傷害我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陸遠被拖岀去之前還在警告著。
但是旋即,司慕辰便將那扇門給關上,將他擋在了門外。
窗邊站著的葉晚晚對剛才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
司凜寒出事後,她一直是這個狀態,持續了很久。
除了站在窗邊看著醫院樓下的那棵樹,她基本上不會做別的。
司慕辰早已從護士口中了解了她在醫院的情況,所以他是帶著福嬸兒做的飯菜過來的。
"人已經死了,你這麽折磨自己,隻會讓他連死都不安心。"
"他沒死。"葉晚晚甚是平靜地反駁了司慕辰的話,轉身,平靜注視著他,"出去,我不想見你。"
司慕辰無視葉晚晚對他的抗拒冷漠,默默將保溫蓋打開,飯菜的香味便飄溢出來。
"先吃點吧,福嬸兒特意為你做的。"
"聽不懂人話麽,我不想見到你
"葉晚晚。’‘司慕辰打斷了她的話,甚是突兀地一把將她抱住。
葉晚晚立馬掙紮,並且捶打他的肩膀。
"放開我!司慕辰,你想幹什麽,放幵!"
"你冷靜些,司凜寒若是還活著,肯定不願意看到你這樣折磨自己。聽我的,先把飯吃了,養好身體,振作起來0司,
司慕辰這番話,確實讓葉晚晚的心境稍稍有了變化。
隻因為他提到了孩子,還提到了司凜寒的公司。
她沒有再掙紮,甚是冷靜地沉聲開口。
"我想聽實話,會所的爆炸事件,是否與你有關。"她,
經珞棄,而且我不會冷血到為了殺一個人而拉上那麽多人陪葬。"
這次的爆炸事件死傷眾多,又何止司凜寒一個。
不過對於葉晚晚懷疑到他頭上這件事,司慕辰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小可和小樂放了學就趕到了醫院。
但是他們卻看到媽咪的病房外站著好些個陌生的黑衣保鏢。
"舅舅,是誰來看媽咪了嗎?"小樂甚是好奇地問。然而,陸遠的表情卻不是那麽好看,他皺著眉頭,無
比擔心地說了句,"是司慕辰。"
一聽到這個名字,小可和小樂姐弟倆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司慕辰,也就是爹地的堂兄。
之前就是這個司慕辰買凶傷害爹地。
這次的會所爆炸事件,司慕辰就是他們的頭號嫌疑人之一。
兩小隻警惕十足地盯著病房的門,不一會兒,司慕辰就裏麵出來了。
不隻是司慕辰,連他們的媽咪也出來了。
"媽咪!"兩個孩子一直擔心著媽咪的身心狀況,現在看起來,媽咪的目光似乎恢複了一些光彩。
"我們回家吧。"葉晚晚牽著兩個孩子的手,對著他們笑容溫柔。
宋清清和陸遠對視了一眼,隻覺得奇怪。
明明葉晚晚這些天就像個行屍走肉,即便是麵對兩個孩子也都沒有什麽話。
怎麽今天這司慕辰一來,葉晚晚就恢複精神了?所以到底他倆剛才在裏麵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司凜寒死後,司家為他辦了一場排場甚大的葬禮。
葉晚晚身邊站著兩個孩子,懷裏還抱著一個,母子四
人皆是穿著一身黑衣,神色嚴肅。
前來參加葬禮的人不少,大多是曾經跟司凜寒有過生意合作的商人。
葬禮上哭得最厲害的,當屬司凜寒的好兄弟韓智琅。
韓智琅不顧偶像包袱,在葬禮哭成了個淚人,讓他的一眾粉絲也跟著心疼不已。
整個過程,葉晚晚都是靜靜地站在那兒,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葬禮結束後,所有人都離開,剩下她站在司凜寒的墓碑前,眼中滿滿地盈滿晶瑩的眼淚。
她的眼淚猶如珍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宋清清帶著三個孩子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將這永別的一刻留給她。
失去了自己心愛的丈夫,這種心情該有多麽痛苦啊。
宋清清光是遠遠地看著葉晚晚的背影,就覺得她身上充滿了悲傷孤獨。
從此在司家,她便是舉步維艱,踽踽獨行了。
以前有司凜寒護著她,現在她得護著自己的三個孩子平安長大。
在司家就已經足夠艱難,畢竟她麵對的是那幫各懷鬼胎的,更別說還有偌大的一個帝庭集團。
葉晚晚的眼淚似那決堤的洪水,洶湧著,發泄著。
隻有在這無人的時刻,她才能將自己的痛表現岀來。
她看著照片上的司凜寒,心痛得無法呼吸。
"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為什麽……為什麽那個時候你要推開我."
那天,司凜寒親自將她推了出去,所以她有幸活下來。
可原本原本她是想要跟他一起活下來的啊。
若不是因為三個孩子,她也想要跟隨司凜寒去了。
因為她現在真的好痛苦,感覺心被什麽給撕裂成好幾瓣,又好像肉被人活生生地割幵。
這種痛,讓她想起當年她在母親的葬禮上,麵對著對未來的迷茫,獨自一人跪在母親目前無聲痛苦。
她原以為那隻是因為她當時年紀小,等到長大後看淡生死,便能夠坦然以對。
但是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