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七叔司南湛
葉晚晚對那個殺手充滿懷疑,所以打算親自去看看他。
在這件事上必須要謹慎。
那個殺手還被關在地下室,陰暗潮濕的環境令他現在的心理狀態和生理狀態都不怎麽樂觀。
江遙已經讓劉醫生過來幫他包紮過傷口,所以他暫時還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
"我已經什麽都說了,你們到底什麽時候放我走!"男人將保鏢拿來的幹糧扔了出去,聲音雖然虛弱,但口氣鏗鏘有力。
身為一個殺手,任務失敗後被目標人物關在地下室折磨大半個月,這是他職業生涯上的又一大敗筆。
他本來能夠一死百了,但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動力便是,殺了那不該幸福的一家人。
長期生活在黑暗中,如蜷蟻一般的人,看到光是非常厭惡的。
所以,他的人生已經這般失敗悲慘,那家人憑什麽能夠擁有那樣燦爛的笑容!
男人的心裏充滿苦毒,想盡辦法地想要逃出去。
但現實卻是,他被司凜寒的保鏢送進了警局。
被警察拷上手銬帶上警車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司凜寒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他,而那家人,也根本就不是他的親人。
他自始至終都被騙了!
"啊啊啊啊!放開我!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殺了那小子,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他發出聲聲不甘的怒吼,兩隻眼睛猩紅一片。
而與此同時,歐洲某莊園內,正在舉行一場熱鬧的宴會。
莊園大古堡建築的高處,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麵容俊朗,遙望著東方那片夜空。
這人便是司家老爺子最小的兒子,排行第七的七爺——司南湛。
年少時期一場車禍奪去了他的雙腿,卻並不影響他身上那股尊貴儒雅的氣質。
身後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他不用轉頭,光是聞到那股熟悉的香味,便知道來人是誰。
"管家說你在上麵吹風,這天氣,你不覺得冷嗎?"南夫人拿了件毯子來,溫柔地將毯子蓋在司南湛的腿上。
她在他麵前彎下腰,發上的香氣便鑽入了他的鼻子。
司南湛以一種自嘲式的口吻道:"多謝南夫人,隻是我的腿沒有知覺,感覺不到冷,恐怕會廢了南夫人這名貴的毛毯。"
南夫人穿著晚禮服,外罩狐皮披風,雖然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卻因保養得好,風韻猶存。
即便是在歐洲,南夫人的大名無人不知,所以她身邊不乏眾多追求者討好。
唯獨司南湛,每次對著她都表現得很冷漠,毫無熱情。
不過這也是她喜歡他的地方。
"說起來,淮宇那小子在華國待了快一年了也沒個消息,真是兒大不中留啊。"南夫人站在圍欄邊,臉上帶著幾分醉意。
司南湛淡淡一笑,讓人如沐春風一般,身體都暖和起來。
"那小子有了心愛的姑娘,怕是早就忘了你這母親了。"
"淮宇那小子一根筋罷了,我說過,他跟晚晚沒有結果,他自個兒偏不聽,非要大老遠地追到華國,現在晚晚成了別人的老婆,他還不死心呢。"
"這一點跟他父親很像,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南夫人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怔。
她臉上的異色隻在一瞬間,而後又恢複如常,倒了杯酒給司南湛。
"要喝一杯嗎,莊園新出的酒,外麵絕對喝不到的新品。
"我酒量不好,南夫人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司南湛和人相處的時候非常懂得把握分寸,這也是讓女人們對他欲罷不能的重要原因。
若即若離,朦朧間就把一顆心交給了他。
但似乎,沒有人能夠走近他的心裏。
南夫人收起她的悵然,笑著打趣兒道。
"你如今也快四十了,還不找個女人過日子,是打算孤獨終老麽。"
司南湛看著正大口喝酒的南夫人,淡淡地回答說:"孤獨終老也沒什麽不好。說起來,淮宇喜歡的女人嫁人,我倒是好奇,什麽樣的人能夠勝過他?"
南夫人嘴角一揚,故作神秘。
"你猜。"
"讓我猜,你多少也得給點提示吧。"
"是你們司家的人。"
聞言,司南湛的瞳孔微縮,臉色也瞬間有了變化。
原本沉靜沒什麽反應的臉上,如今仿佛籠罩著一層陰翳。
這麽多年過去,他差點忘了,原來他還是司家的人。
見司南湛不說話,南夫人便覺無趣,主動揭曉了答案。
"是你大哥的兒子,司凜寒。晚晚那丫頭挺會挑人,那小子是司家現任家主,在國際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我家淮宇跟他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也難怪爭不過人家。"
南夫人看得非常開,見司南湛仍然保持沉默,甚是好奇。
"阿湛,你怎麽了?好像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司南湛立馬對著南夫人微微一笑,"怎麽會,我就是因為高興,所以才有些出神。阿琰結婚了,相信大哥大嫂也會非常開心的。"
說話間,毛毯下,他雙手微微握起。
眼底一閃而過的,是他那抹異樣的神色。
南夫人留意到了司南湛這失魂落魄的樣子,隻以為他是因為太久沒有回華國,所以想念親人了。
為了不打擾他在這兒對月寄相思,南夫人大大方方地離幵。
在今晚這樣熱鬧的時候,她也非常想念自己的兒子。
星達娛樂。
南淮宇在公司忙到很晚,累得很,就直接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休息了會兒。
"少爺,夫人來消息了!"肯拿著手機進來。
南夫人時隔許久見到兒子,雖然是隔著屏幕,還是覺得很滿足。
"聽說你在華國那邊的娛樂公司弄得風生水起,媽為你驕傲。"
"媽,你這說話方式怎麽這麽老套啊,我聽著真夠官方的。"南淮宇的臉上是掩不住的疲態,這讓南夫人格外心疼。
"在外麵好好照顧自己,別太累著了,你的體質本就不好。"
"嗯嗯,我知道。"南淮宇在母親麵前恢複了孩童的純真。
新年將至,華國的氣溫仿佛一夜間驟降了十幾度,漫天的雪花飄飄灑灑而下,很快,整座帝都就被白雪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