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司命
中央司命者，或曰製命丈人，主生年之本命，攝壽天之簡劄，太一變魂而符列，司命混合太一，以行籍而由之，故稱丈人焉。
場外有君名曰司命，翩然馭風至台前。
“司命！”夜芄首先踏出去迎上司命，司命下顎已冒出青茬，一身白衣淩亂，神色萎靡，接過了丸子的手坐了下來。
丸子細一打量才發現，司命氣息紊亂神根動搖，身體狀況不容樂觀，此刻已是強撐，立刻渡給他修元之力調養生息，司命才稍有緩和。
“怎麽樣？他……”
“等下再說”司命附在丸子耳邊低語，丸子點頭。
五君看到司命如此模樣頓時對他怨氣少了幾分，立刻圍上前“司命你……”司祿上前抓住了司命手腕。
“我沒事兒……就是有點累了，你們先行回去，我有些事與天帝秉明，隨後再回”司命強撐著交待司祿。
“不行，有什麽事現在說，我們聽完一同回去”
“你們是天帝還是夜芄哥哥是天帝？想聽，夠格嗎？”墨染看到眼下這副情況也站了出來。
“司祿！我說到做到，你們先回去”司命也擔心墨染脾氣，怕五君吃虧一時嗬住。
“好，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五君看到司命這般，也不做逗留，反正他都這般了，休養也要些時日，不用擔心他再次消失。
隨即五君一同馭風離去，連宋看到這樣，上前一步跨過來。
“司命你怎麽傷的如此重？發生什麽了？”
“無礙”司命隻推說無礙已無力氣再開口愕然暈了過去。
夜芄見狀立刻抬起司命回了朝露殿，連與母後道別都來不及。
墨染伸手放出了最後一個姑娘也跟了上去，連宋見狀也跟了上來，這裏麵的事兒，可比麒麟子有趣多了，連宋清楚記得以前司命身邊，有個小神仙的，現下……
霓裳女眷不便進入，隻好帶著東海龍王的夫人的娘家嫂子的外甥的女兒先回鳳雨宮小坐，既然都答應東海龍王將她留下來了，總不能太怠慢了。
俾子接過霓裳手中七彩蓮花好生保存，霓裳帶著那姑娘開始閑談。
“你叫個什麽名兒？”
“初一，牧初一”
“好，家裏可還有什麽人？”
“爹爹娘親早亡，現在姨娘府中”
“哦？這樣啊。”
……
霓裳吩咐俾子去收拾茶點出來，二人坐在後園中聊天。
此刻茶點上來，俾子皆立在兩旁。
那姑娘也不怯場，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兼得一副精致的皮囊，容貌不算出眾，但是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約莫是這女孩，果真一賢良淑德之資，與那東海龍後，真是相差十萬八千裏。
這姑娘，霓裳是挺欣賞的，容貌不會太過張揚，個性沉穩內斂，如若她真實的一麵是這樣，不失為一個好的帝後。
如若不是……那墨染那孩子也不錯，就是毛躁了些。她們二人剛好可以互補互助互相監督不是？
聊天之後，霓裳對她是越看越歡喜，越看越順眼，她與那夜菁煢，竟然是神似了三分，丸子看了定會歡喜。
不由得再次感歎東海龍後心思縝密。隨即開口“這茶不錯，你嚐嚐”
“是，多謝太後”女子的聲音也和她的人一樣，聽著感覺如沐春風。
還是個不愛說話的孩子。夜菁煢也不怎麽愛說話呢。
二人想談甚歡，霓裳眼睛微眯，這東海龍後，壓對寶了……
墨染與丸子就在朝露殿照看司命，連宋此刻站在殿外一臉的鬱悶，忘記了朝露殿他不能進了。
既然朝露殿他進不去，那就算了，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殿內，夜芄看著床上的司命，一時感慨萬千，司命叔叔竟然如此受累，傷勢嚴重，到底他在那裏，經曆了什麽？
夜芄手上一刻不停的給司命療傷恢複精元，司命氣色慢慢好轉。
夜芄最後結了個陣法包裹住司命，讓他自行修複，結束這一係列動作夜芄早已滿頭大汗。
墨染擦過夜芄頭上的汗，接著給他倒了杯茶，在司命身邊坐下。
“夜芄哥哥，他是誰呀”
“夙綰的母親，他知道在哪”夜芄並不說他是誰。然而墨染已然明了。
隨即轉頭望向司命，原來爹爹一直想見到的一個人，就是他。
“那他為什麽不把她帶回來？那樣夙綰不就能和他母親團聚了？”墨染坐在床上翹起了二郎腿。
“墨染你今年多少歲？”夜芄突然開口問道。
“我和夙綰都是四月初四生辰，還差兩個月我們就都滿十八”墨染掰著手指頭輕輕算著。
“那今日是初幾？”
“二月初四”
“初四？”夜芄呢喃道，那姑姑今年應當在人間剛剛滿月……
還是先等司命醒來吧。
“墨染今年就十八了啊！”夜芄隨之感慨道。
“對啊，十八，爹爹說，我有十八歲就可以去東瀛找夙綰哥哥玩兒，然後把夙綰哥哥的眼睛還給他。平日裏夙綰哥哥都不知道在忙什麽，成天研究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我也不懂。”墨染一副天真女娃的模樣，哪裏還有宴會上的那幅樣子？
夜芄輕輕搖頭笑了笑。
“你不要老是亂用你夙綰哥哥的眼睛，他的眼睛很難控製的，力量太可怕。萬一你……”
“哎呀哎呀我知道啦，要不是去年生辰我跟夙綰哥哥換了眼睛，我到現在都不會知道夙綰哥哥都有多忙，我巴不得早點換回來呢”墨染吐了吐舌頭。
夜芄笑著拍了拍她的頭。
墨染看著夜芄突然正了正臉色“夜芄哥哥”
“嗯？”
“方才宴會上你說了立墨染為帝後，墨染當真了怎麽辦？”
“那不作數的！”
“為何不作數？他們都聽到了，而且你的母後也聽到了”墨染急忙站起來到夜芄麵前。
“傻丫頭，你不是答應我隻是陪我演戲嗎？對了，你可是自告奮勇要來幫我的。那自然是不作數”
“我不管，你許諾的、我就要”墨染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子。
母後早就知道他們會借此機會來向夜家拋出橄欖枝，同墨染一說，她就自告奮勇說來幫忙，沒想到越幫越忙！
夜芄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司命，姑姑那邊的事兒還沒音訊，這邊墨染又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