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囑托
在村民們的一再反對下，老教師隻能妥協不再收這個三辦嘴的可憐孩子上學了。
當晚間，正在單身漢和女孩在家發愁的時候，老教師自動登門了。
老教師看著女孩渴望的眼神咧開滿是褶皺的臉微笑著:“你們別著急，學校不收你，我收。從今往後隻要我能走的動，我就晚上來你家給娃上課。”
感動的單身漢掐著旱煙直掉眼淚。他激動的對老教師:“老師啊，這娃到現在還沒有個正經的名字，我這個粗人也不會起啥名字。您是我們的恩人，今您就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老教師慈祥的看著女孩若有所思，這時老舊的木質窗戶外正下著蒙蒙的雨。雨下得特別柔和，滴滴落地麵上開著沒有顏色的花朵。
“那就叫雨柔吧。這個氣雨下得多麽柔和啊！”
“好，真好聽，就叫雨柔。”單身漢臉上掛著眼淚開心的笑了。
女孩也高心在地上轉圈:“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
老教師到做到，每都會按時按點的來到雨柔家給她上課，幾乎是風雨無阻。雨柔每都會認認真真的完成老師留的作業，而且學習成績還非常好。老教師對單身漢:“雨柔非常的聰明，如果她能好好的去讀書的話將來肯定會有出息。”
單身漢聽了隻能是無奈的搖搖頭，對於此他真的是無能為力。
直到有一，過了上課的點老教師還沒有來，雨柔就一直站在門口扶著大門樁子等，一直等到半夜也沒見老師來。單身漢:“丫頭，老師可能是有事了，明會來的，咱們回屋睡覺吧。”
可是第二老教師依舊沒有來，雨柔扶著大門樁子又是等到了大半夜。
第三一大早，有一群人吹著悲贍曲子，抬著一口碩大的棺材從雨柔家門口走過。那格外的空中飄著片片紙錢，空氣裏彌漫著悲贍曲調。雨柔奇怪的問單身漢:“爺爺，這是幹什麽呢？”
單身漢抽了兩口旱煙對雨柔:“丫頭，這是老師去別的地方了。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雨柔瞬間傷心的滿眼淚花。她又問單身漢:“那他去給別的孩子上課去了嗎？”
單身漢歎了口氣:“是啊，那裏的孩子更需要有人教。”
就這樣，雨柔的學業走到了盡頭。從此再也沒有人來給雨柔上課了。
山腳下老王家是村裏最富有的人家，他們家有一個很大的電視機。每晚上都有很多人聚集在那裏看電視。有一次雨柔實在是好奇，偷偷的跟著別人走了進去。
電視真好看啊，上麵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長得真的是太好看了。還沒等雨柔多看兩眼，就被那個又肥又胖的女主人發現了。
她就像瘋狗一樣吼叫著把雨柔打了出來，雨柔還想哭著求求她，不料旁邊看熱鬧的人都過來一起把她推了出來。
雨柔蹲在外麵哭紅了眼睛，哭夠了之後她又悄悄地回到了家。她雖然什麽都沒爺爺已經看見了她哭紅的眼睛。
後來雨柔想了個辦法，老王家院子外邊有一棵大樹。每當他們家裏聚齊了人之後，雨柔就偷偷的爬上那棵樹然後騎在樹杈上從窗口往裏偷看。這樣隻能看見圖畫，就是聽不見聲音，但是這樣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晚上，她還像往常一樣等人們聚齊之後自己又爬上了那棵樹。她就想看那裏的漂亮女孩子，想看屏幕上的字。她想試試自己到底能認識多少字。
由於看的過於專心，她一不心從樹上摔了下來。
“哎呀！”一聲，雨柔的左腿被摔壞了，當她痛苦的呻吟著還沒有爬起來的時候，屋內的人們聽到了聲音都衝了出來。
當他們發現是這個三辦嘴丫頭之後不僅沒有可憐這個摔壞了腿的丫頭，反而變本加厲的對她拳打腳踢。
雨柔是強忍著疼痛一點一點的爬回了家。
單身漢看見雨柔後急忙把她抱回屋內。雨柔告訴爺爺自己的左腿非常疼，單身漢退下雨柔的褲子後發現她的左腿腳踝位置已經腫的像球一樣大了。
單身漢跑了村裏好幾家後才討來一點酒，他用酒給雨柔揉了揉，搓了搓腳踝。其他的他也不能做什麽，他以為過了今晚明就會好起來的。
但是第二雨柔的腳根本就沒好起來，但是爺孫倆既沒有醫治的常識也沒有醫治的本錢，隻能是用酒搓搓受贍位置，沒有別的辦法。
從那以後，漸漸的，雨柔出來進去開始靠拐棍了。
為了給雨柔討回公道，單身漢放下以往的懦弱，親自去老王家進行激烈的爭論。此番爭論單身漢占理，自己在話語上也占據了上風。老王家人沒想到這個單身漢居然也會發威，他們索性賠了一點錢又對他進行了賠禮道歉。但是他們拒絕給雨柔看病。他們雨柔的腿是她自己從樹上掉下來摔壞的，不管他們的事，他們隻負責對雨柔進行毆打的過錯，其他方麵並沒有什麽錯。
因為雨柔確實是從樹上摔下來的，單身漢也沒辦法做再多的辯論。他揣著那點賠償款顫顫巍巍的回到了家。
幾年後，雨柔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如果隻看五官絕對是個少見的美女。隻不過是生的三瓣嘴毀了她的全部容貌。再加上她的左腳也是一瘸一拐的，變成了一個瘸子。這些都無形中拉低了她的形象。
村裏有兩個媒婆上門來提過親，但是他們給介紹的不是年紀大了就是離婚喪偶的老漢。這些都被雨柔的爺爺一一拒絕了。
突然有一單身漢病了，可能是因為連憋氣帶窩火，老人一下子病倒了。雨柔拄著拐杖床前伺候了爺爺好幾月，可是爺爺的病情沒有好轉，而且越來越嚴重。
這一，爺爺把雨柔叫到了床前，用顫抖的雙手拿出了一個用手帕包著的東西。
“丫頭，這裏有點錢。你拿著這些錢下山吧。去找個醫院用這些錢好好的看看你的腳，你就不用管爺爺了。”
雨柔大聲的哭到:“爺爺，不要這麽，你會好起來的，我不要治腳，我要給爺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