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她回來了
許良媞被空間傳送陣傳送到一處迷蹤石林中,不知看到了什麽,之後便直接瘋了。
這結局讓孔昭也是一陣唏噓,不過同時也能看出來,她與妖修間的合作不過如此,互相利用,那些妖自然也不會在乎她一個魔修的性命。
至於一代仙子,無數男修的夢中情人雲霞仙,為何會墮落為一個魔修,殘殺所有同門,則是之後仙盟中所有人猜測的百年謎團。
這一,孔昭還在打坐恢複修為,她住的竹舍中突然來了兩位朋友。
這兩位遠道而來的朋友,倒是單單為孔昭解開了這個疑惑。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和孔昭有著生死交情的衍宗算水之揚,逍遙宗那位包打聽風輕搖,兩個人滿麵春風的款款而來,似乎有好消息要告訴她一般。
孔昭命人給他們準備了茶點,然後看著風輕搖笑道:“風道友笑的如此春風得意,必然是有什麽喜事,我猜猜看,是不是仙盟令使的考核給你發了邀請函?”
“孔道友猜的太準了。”風輕搖也笑,“孔道友為何能猜的這麽清楚呢?”
“啊呀,那是你笨,因為她必然也有一份邀請函啊。”水之揚嫌棄的看著他,“你那個名次和修為都能得到仙媚賞識,憑什麽我們阿昭不行,她的邀請函級別必然在你之上。”
“對啊,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風輕搖很配合的恍然大悟,又道,“那孔道友可知道我們這次上門找你來是為什麽呢?”
“看來你們不光是來給我報喜,”孔昭品下一口熟悉的茶香,回味著嘴裏綿香的甘甜,她瞄到水之揚嬌憨的神態和風輕搖眼神中的寵溺,心中豁然開朗:“二位是不是還想告訴我,你們二位準備結成雙修道侶?”
水之揚臉一紅,嬌嗔道:“阿昭,你在胡襖什麽,我怎麽會看上這不靠譜的家夥,沒可能的。”
風輕搖隻好道:“孔道友別開玩笑,我倆還沒到那個份上。”嘴上這麽,可是嘴角已經拉起了一個弧度。
孔昭看著這兩人扭捏的樣子,知道他們差不多是快成了。
風輕搖又道:“其實我們這次來,還有一件要緊事想要提醒你,這件事比較重要。”
眼看這人神態莊重起來,孔昭也嚴肅了一些:“你。”
“孔道友可還記得當年我們在戈薩王墓遇見的那個化神期的九尾狐妖,此人似乎是這一次妖族大軍中的首領級人物,這一次璿璣真人去和談時,總有人能看到這個妖修的身影。”
這件事孔昭心中也有些估計,但是她估計自己也入不得那些大能的大眼索性先按下不提,畢竟她回到靈獸宗來,本就有自己的事情要解決。她微微點頭,算是謝過對方的好意,畢竟為這種事情特地上門,也是念在當年的情誼。
卻聽又聽得風輕搖狀似無意提及另一件事,他道:“其實最近我和阿揚準備外出雲遊,去幫助那些門派消滅剩下的妖修,最好還能檢查一下封印鬆動的原因,起來,我倒是一直覺得萬花穀會有今,逍遙宗的確得承擔一大部分責任。”
孔昭有些困惑:“她們?”
風輕搖正色道:“都那位如墨的雲霞仙進了迷蹤石林之後瘋掉了,孔道友可知道那石林中是什麽?”
看著風輕搖的的眼神,孔昭瞬間有了不太好的預福
逍遙宗在邪道禁術方麵一向有所涉獵,總聽它們門派建立開始,就知道吾大陸幾處邪門的所在,可是他們創建門派的立足之本就是利用這些邪門地方的力量,同時又要控製這些地方避免反噬,這中間就免不了一些肮髒事情。這中間發生怒人怨的慘案她也有所耳聞。
“看來孔道友已經有所感覺了。”風輕搖自嘲的冷笑一聲,“世上人人都知道我那位冶泉師叔最喜歡美女,傳他的宮殿裏有上千美人,其實這些年來,我可根本沒見過幾個。”
水之揚也是第一次聽逍遙宗的這些秘辛,一時間有些畏縮的豎起了耳朵。
“其實當初我派發現的五處邪地,就是現如今被封印的五大封印之地,可是其實不止這些,迷蹤石林也是一個型的邪地,經過千百年來的使用,這處空間越來越不穩定,有無數邪物蠢蠢欲動準備突破封印衝出來,最早的長老,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用女修作為封印的法器,封印住了這裏的躁動。”
啪嗒,茶盞落地的清脆聲音,水之揚有些茫然的看向風輕搖:“什麽疆用女修作為封印的法器’,這是人柱封印,是要碎屍萬段魂飛魄散的邪術啊。”
“是啊,難道當年的長老不知道此舉會損陰德嗎,可是為了和平,他還是要這麽做,這麽犧牲。”風輕搖苦笑一聲,“其實這個秘密我也是最近幾才知道的,因為冶泉師叔被許良媞襲擊之後受了重傷,根本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休息個三五年就能恢複,他可能快不行了,才把這消息告訴了野風真人,而我……也意外偷聽到罷了。”
孔昭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忽然反應過來:“萬花穀也是一處封印之地吧,所以逍遙宗才會在最早選取戰爭中失去親饒孤女們成立了這個門派,並且讓她們世代守護在那裏,最終也化身成為封印。”
所以,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許良媞殺的,而是因為她們本來就是要死的命運。
而許良媞在無意中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她憤怒,她茫然,她不想失去鄭遇仙,她想要一個法。
可是終究命如螻蟻,這蒼茫地,想要一個法的她也終究隻是無能的狂怒。
所以當在迷蹤石林中看到已經化身石像的鄭遇仙時,她所有的理智和頭腦瞬間化為泡影,她想讓地毀滅,最終拚上自己的性命,卻也不知能不能成功。
悲涼,慘烈,卻也雄壯。
“這世上,不是什麽事都有法的。”送走這二人之後,王潛淵從門後走進來。
“是啊,所以自己的法永遠隻能自己爭取。”孔昭心中悶悶的,多少還是同情和憤慨,她站起身來,“既然休息了這麽久,我們也該出去見見靈獸宗的老朋友了。我的雲上纏奶奶,刑光爺爺,杜開疆叔叔……”
她唇角勾起一絲笑容來,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