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帶球跑了
你一個大肚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顧著自己還是顧著你肚子裏的那塊肉。
“不了,我還是不去了。”
葉羨情眼中的光亮褪去了,有點遺憾,有點委屈的看著對方:“今天出來太久了,我累了,咱們約一下,改天我請你吃飯。”
好詭異的感覺,像是在照鏡子,看著那張 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葉羨情開始散發思維。
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沈涼夏,還有麵前的這個女人,她們三個聚到了一起,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場景。
太驚悚了,葉羨情忽然間頭皮發麻。
那個女人走了,這個位置又剩下她一個人了,剛才結賬的服務生正在和前台的收銀員小聲的八卦著,14號桌長得一模一樣的兩位小姐是什麽關係。連帶著其他桌的客人的目光也若有似無的落在這裏。
葉羨情不去理會別人的目光,還在想那個女人臨走的時候留下的叮囑。
“不要讓宴忱知道我們見過了,不然的話,他又該多想了。”
“這是我現在的手機號,如果有事,就打這個電話給我,隻是別和別人提起我,我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過我自己的日子,真的不願意再摻和這些事了。”
“我現在的名字叫傅忘初,你能明白這個名字的真正含義吧?”
好複雜,比容恩那邊還複雜。
大叔實在是太沒節操了,一隻腳究竟踩過幾艘船啊。恨恨的將杯子裏的果汁喝幹淨,葉羨情又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了。
窗戶外麵有兩個男人一邊看手機,一邊透過玻璃窗望著咖啡廳裏的人。最後目光落在角落裏。
葉羨情若有所感,抬起頭來,正對上那兩個人的目光,然後就看見那兩個人說了些什麽,還對她這個方向努努嘴,然後一個離開了,一個邁進了咖啡廳裏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位置就在門口,倒是方便。
葉羨情抬了抬眼皮,站了起來,主動走向那個男人。
那人看見葉羨情動了,有點坐不住了,想要站起來,又是一副怕打草驚蛇的樣子。一時間臉色十分糾結。
葉羨情沒理會他的糾結,直接走到那人麵前站定,問道:“錢包帶了嗎?”
那人站起來點點頭,將錢包掏了出來,神色恭敬小心。
葉羨情也不客氣,直接將錢包拿了過去,打開了,將裏麵厚厚一遝的鈔票都拽了出來。
沒辦法,她昨天在容家出來的時候就沒帶手機,錢包自然也沒帶在身上。
這個城市,她還真是人生地不熟的,總要有錢傍身,看了一眼身份證上。
“李國斌。”
那人點點頭,看著那一遝紅色的鈔票十分的不舍,要知道,那是昨天程三爺剛剛發給他的獎金,他是要上交女友的,不然的話,這個月又要睡沙發了。
“錢先借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麵對眼前這個美麗的孕婦十分誠摯的目光,李國斌猶豫的點點頭。
沒關係,不要緊,隻要他們將人帶回去,這錢就又回來了,而且很可能程三爺還會多給一筆獎金,再說了,蕭先生那樣的人物,總不會一點表示也沒有吧。
他這邊正打著如意算盤,哪想到葉羨情將錢放起來之後,忽然翻臉了,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臉上,哭罵道:
“李國斌,你太不是人了,當初山盟海誓花言巧語的騙了我,現在想要攀高枝了,娶那個李董的女兒,就想拋棄我,拋棄我們的孩子,我告訴你,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老娘不要你的臭錢,自己養孩子,行不行?”
李國斌童鞋完全懵逼了,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出,正想說話,對方卻直接將錢包甩在了他的臉上,一起甩過來的還有幾張綠色的票子。
“算我看錯你了,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們一刀兩斷,我也好,孩子也好,都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了。”
葉羨情捂著臉飆著淚就跑出去了。剩下的李國斌還在持續懵逼中。
我靠,你的孩子和我有什麽關係,你跟我也沒有關係啊,又不是嫌自己活的命長,這話要是讓蕭先生聽到,他還有一點活路嗎?
還有,三爺,您說的,美麗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呢?就眼前這位麽?
為什麽和您描述的一點都不一樣?
是您的語文不好,還是我的閱讀理解能力不強?
還有還有,我真的和那個女人沒有關係啊,你們都圍著我幹什麽,還罵我是渣男,渣男和你們又有毛線關係?還有,那個混球,你打我幹什麽,不是說這裏是什麽CBD,出出進進的都是高級白領麽?
高級白領就是這個素質,好啊,打老子,真拿古惑仔不當黑澀會啊,看老子不打死你個球。
從咖啡廳裏出來,葉羨情就看到了之前和那個李國斌一起的男人正在街角那裏打電話,當下也不猶豫,直接喊了最近的出租車。
司機先生對整個城市都很熟悉,在聽到她要找房子之後,直接給了最穩妥的建議。
那裏是離市中心有點遠的單身公寓,交通還算方便,附近就有公交車站,而且,租金不算貴,小區的安保也不錯。
如果葉羨情想要租,他可以幫著問問,也就不用再找房產中介了,能省下一筆錢。
畢竟一個孕婦,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司機先生是個很愛操心的中年男人,看到葉羨情這種情況,難免心生同情,不免問起了她的丈夫。被葉羨情以孕期出軌搪塞過去了,果然,司機先生更同情她了,此外還有對那個不道德的丈夫和第三者義正言辭的譴責。
葉羨情抽抽嘴角,她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也已經對孩子的親生父親的真正身份產生了懷疑,如果她真的是沈涼夏的話,那麽,不道德的那個是她才對吧。
畢竟傅忘初和蕭宴忱之間的關係可是因為沈涼夏的介入才變壞的。
哼哼,傅忘初,究竟是提醒自己忘記當初的種種,還是一直對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誰說的清。
司機先生真的是個好人,很靠譜。
單身公寓自然比不上蕭宴忱的山頂別墅,也比上容家占地寬廣的豪宅,一室一衛的簡單構造,連設計都談不上,不過環境清幽,小區綠化做的不錯,附近有大型超市,也有各種小吃餐館,公交車站就在附近,司機先生人很好,給了她一張名片,告訴她如果出行實在不方便的話,也可以給她打電話,畢竟孕婦坐公交車,的確不太穩當。
房東是個胖乎乎的中年女人,笑起來一團和氣,很好說話,見她空著兩隻手就這麽搬進來了,又是個孕婦,在聽到她老公孕期出軌之後,也就不那麽計較了,屋子裏有一台電視,一個小容量冰箱,都可以無償給她使用,還拿過來一隻熱水壺,一隻電鍋,據說是上一個租客留下的,不過很幹淨,再三保證,上一個租客沒有任何傳染病。又免費贈送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當然了,免不了順便狠狠的把孩子他爹好一通罵。
葉羨情領了她的好意,笑著將人送出了門,不過關上門之後她的臉就立刻垮了下來。
之前搶來的那點錢交完房租就沒啥了,還真是捉襟見肘,其實不應該這麽衝動就跑出來的,她的所有東西還留在容家,現在想回去取也是不可能了。
真是一件讓人鬱悶的事情,現在想起來,自己重打清醒過來之後,就像一隻寄生蟲一樣,一開始是在容家不事生產,後來被蕭宴忱帶回來,更是什麽都不做。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好啦,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生存下去了。
容恩說她以前是護士,可是,她根本不記得自己以前學過的那些護理知識。
其實真的應該早一點從容家搬出去的,至少那個時候肚子裏的這個球沒這麽大,還能做點什麽。
現在,該怎麽辦?
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沒帶身份證,沒有手機,身上的錢也不多,對這個城市完全沒有任何記憶,當然也就談不上熟悉,每每想到這些,程三就覺得蕭宴忱可能要抓狂。
實際上蕭宴忱沒有抓狂,他隻是想要殺人而已。
程三的那兩個手下此時戰戰兢兢的縮在一邊,恨不得附近有個地洞可以讓自己鑽進去,特別不想麵對蕭先生的目光。
兩個大男人,竟然讓一個孕婦就那樣從眼目前溜走,甚至還被人把錢全拐走了,說出去,忒丟人。
自己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跟著程三爺混的。
程三爺更丟不起那個人。
他沒有這樣沒用的手下。
兩個人沒敢做過多辯解,被當成渣男挨了一通好打的小李童鞋頂著青鼻腫臉喏喏開口。
“有人看到沈小姐上了一輛出租車。”
程三眼睛一亮,蕭宴忱已經有所行動:“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問他們究竟是誰載走了涼夏,送去了哪裏。”
程三爺答應著,電話連忙撥出去了。
蕭宴忱也已經將電話撥了出去,因為不確定出租車到底是哪家的,自然是要一家一家仔細的找,不過好歹有個範圍,應該是經常停靠在這一帶的出租車。
兩個人的人脈地位在那裏,出租車公司的老板接了電話,自然不敢怠慢,連忙一層層的下達命令,又將發到手機裏的照片轉發出去,蕭先生程三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裏想要攀上點關係都特別難,現在,有這麽個機會,自然要好好利用。
“有提供線索者,必有重酬。”